"我隻不過是問莫飛羽住哪裏,你就連帶那麽多垃圾一起給我,你把我這裏當什麽了?"即墨無軒得到滿意的答案,情緒緩了一些,此時已經有心情和即墨無明開玩笑了。


    即墨無明聽得出來即墨無軒的心情好,所以也跟他開玩笑幾句,"你一個問題賺了我怎麽多答案,虧的是我,怎麽說得好像你吃虧似的?"


    "那些答案我不需要。"


    "不需要才怪,如果不是我這些答案,你醋勁會怎麽容易就消失嗎?"


    "行了,滾吧。"


    "我不會滾,我會走。"即墨無明幽默的挑挑眼,伸了個懶腰,然後站起來往門外走去,當跨出門檻一步時,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回來,幽默地問:"大哥,你該不會以後都在書房或者賬房睡覺吧?"


    "你有意見?"即墨無軒帶著一點不悅,冷嚴地反問,心裏著實想象昨天晚上一樣享受溫柔鄉,隻是...


    "我怎麽可能會有意見,隻是提醒你,別讓太多人知道你和大嫂的關係不好,否則某些無聊的人又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到時候你這招選妻就白費了。"


    "你可以滾了。"


    "我的確該走了,忙了一天,好累啊!大哥,那就祝你今晚在書房能睡個好覺。"即墨無明奸邪一笑,轉身離去,沒再回頭。


    即墨無軒冷眼看著門口的方向,心裏非常明白即墨無明說的那些話暗含的意思,當書房裏就隻剩下他一個人時,冰冷立即席卷他全身,讓他覺得好冷。


    以前也是一個人,但他從不覺得冷,不知道為什麽,這會突然有冷的感覺,好想能來點溫暖,好想有個人來驅散他周圍的冷寂。


    隻是這個人,什麽時候才會出現?


    一個人也很好,不需要任何人陪,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即墨無軒自我調整好心態,不讓自己再去胡思亂想,將躁動的心努力冰封住,恢複原來冷漠嚴肅的樣子。


    黑夜的墨城堡,依然隨處有人可見,不像外麵的世界那麽安靜,婢女、仆人走動也平常時,所以巡邏的護院看到堡裏的婢女,並沒有任何懷疑,像往常一樣行事。


    一個身材嬌小的婢女,手裏端著茶點,穩定細步的往西邊的尚芳閣走去,來到一個房門外,敲了敲門就進去了。


    "莫公子,您要的茶點,奴婢給您送來了。"


    莫飛羽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的明月,直到婢女走了進來,他才優雅的轉身,禮貌的回應,"多謝!"


    "莫公子太客氣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事,能為莫公子送些差點,奴婢覺得很開心。"婢女滿是羞態,一看就知道對眼前的人有意。


    莫飛羽自然知道,但沒有點***處以禮相待,"翠柔姑娘,在下可否問姑娘一些問題?"


    "莫公子想問什麽?"


    "昨日我送了大夫人兩件禮物,但現在想來有些不妥,不知我送大夫人禮物有沒有引起什麽誤會?翠柔姑娘是翠閣的人,應該也常在眾香閣走動,是否知此事。"


    麵對莫飛羽,翠柔毫不隱瞞,全部說了出來,"奴婢剛好和伺候大夫人的婢女翠香是好姐妹,聽翠香說,她今日收拾房間時,看到一盤被打碎的花,還有一些像是玉石捏碎的粉末,恐怕就是莫公子送給大夫人的禮物吧,而且今日大夫人哭得厲害。奴婢知道的就怎麽多,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謝謝!"


    "不客氣,如果莫公子沒什麽吩咐,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好。"莫飛羽親自將婢女送至門口,臉上時刻掛著陽光般的笑容,直到婢女遠去,他才沒笑。


    看來這大堡主對大夫人的在乎程度還挺高的。


    心態調整好之後,千蝶舞一夜好眠,早早就起床,卻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一個早上都呆在房間外麵的院子發呆,看著那些盛開的鮮花。


    雖然眾香閣很大,但她出不去,這裏對她而言,和牢籠無異。


    "大夫人,您在院子裏坐半天了,這太陽已經快到正頭,還是進屋去吧,免得中暑了。"翠香站了一個早上都待在千蝶舞身邊,看到太陽慢慢熾烈,於是開口勸勸。


    千蝶舞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並不覺得曬,伴著微風,感覺神清氣爽,搖搖頭,溫婉地說:"沒關係,好久沒有曬曬太陽了,感覺挺不錯的,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做,就當是在外麵透透氣好了。"


    "大夫人,不如這樣吧,奴婢帶您到眾香閣其他地方瞧瞧,眾香閣是墨城堡風景最美的地方,這樣一來,您既可以透氣,也不會覺得無聊,對吧?"


    "再美也不過是個牢籠,沒什麽好看的。"


    "怎麽會是牢籠呢,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住進墨城堡都不行呢!"


    "翠香,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更知道自己在墨城堡的地位是什麽。我嫁進墨城堡已經有月餘,唯獨有你一個能貼心說話人,隻出過大門兩次,這裏就算再好,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千蝶舞看著眼前美麗的花園,臉上掛滿了憂傷,心中無法對這裏產生好感。


    一個地方再美,如果沒有關心和在乎的人,跟一座寂寥的死城沒有任何區別,更何況她被所有人懷疑是臥底,在別人的眼色底下生活,的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大夫人,奴婢不太明白您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翠香一臉茫然的盯著千蝶舞看,對於千蝶舞說的話,一點都聽不懂。


    千蝶舞隻是淡然一笑,沒有多解釋,也不想解釋,繼續看著院子裏的花發呆,慢慢的把心態調整得更好,盡量不讓自己去想太多自尋煩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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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苦短,就算這個人生不是她的,就算她此時隻是遊夢一場,也不該虛度,活出該有的滋味來,那才白走一遭。


    "沒錯,與其唉聲歎氣,不如坦然麵對。"


    "大夫人,您又在說什麽?"翠香還是聽不懂,傻乎乎的問。


    "沒什麽。千蝶舞還是不解釋,又開始發呆了,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無聊。


    與其這樣過錦衣玉食的生活,還不如到外麵去自由自在,偶爾上山采采藥,看看風景也好,可是這裏...


    正巧這時,徐總管帶薑旋來了,直接走到千蝶舞麵前,恭敬地說:"大夫人,大堡主吩咐,讓薑少莊主來給夫人把把脈,看看您的身體有無抱恙?"


    "大堡主吩咐的?"千蝶舞有些驚訝,但也有些疑惑,抬頭看了一眼薑旋,陷入沉思之中。


    即墨無軒這樣做,是在關心她嗎?


    怎麽可能,像他那種脾氣怪癖又性情殘暴的人,怎麽可能會關心人,是她想太多了。


    "的確是大堡主吩咐的。"徐總管如實回答,然後轉身麵向薑旋,說道:"薑少莊主,麻煩您了。"


    "徐總管太客氣了,醫病救人,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所在。"薑旋禮貌回應,然後坐到千蝶舞旁邊,輕和地說:"大夫人,請把手放到桌子上,讓在下為你把把脈。"


    "好。"千蝶舞不拒絕,直接把右手伸出來,放在桌子上,讓薑旋把脈,看著薑旋把脈,突然很想學學把脈的技術,於是問問:"薑少莊主,神農醫莊醫絕天下,定有很多醫書典籍,你是神農醫莊的少莊主,能否借一些醫書典籍讓我看看?我平日裏也怪無聊的,想看點醫書打發時間。"


    薑旋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悠然一笑,待把脈完之後才慢慢回答,"大夫人身體無恙,再休息幾天就可以恢複如常了。至於醫書典籍,實在抱歉,祖上定下規矩,非神農醫莊的人,不得翻閱神農醫莊的典籍,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我可以為大夫人破一次例,但是大夫人得答應在下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在下想取大夫人一點血,不知道大夫人..."


    沒等薑旋說完,千蝶舞就拒絕了,"薑少莊主,實在抱歉,這個條件我有點為難,請你見諒。既然神農醫莊祖上定下了規矩,那我應當尊重先人,借書的事,就當我沒說吧。"


    薑旋一心隻想要千蝶舞的血來研究,因為被拒絕了,他非常焦急,激動的問個明白,"大夫人,我隻是要一點點血而已,就一點點,保證不會讓你有任何傷痛,還請大夫人成全。"


    "你要我的血,無非是想研究百毒不侵的事,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變成實驗室裏的白老鼠。"千蝶舞隨便找個借口搪塞薑旋,不想再談這件事,於是站起身,溫雅的和徐總管說:"徐總管,我有些累了,既然薑少莊主已經為我把過脈,那你就帶他走吧,我想休息。"


    "是,大夫人。"徐總管接下命令,就對薑旋做了一個請示的手勢,"薑少莊主,請。"


    薑旋不走,還不死心,再求一次,"大夫人,我隻是拿你的血去研究,不是拿你這個人去研究,看在咱們有數麵之緣的份上,你就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吧。我真的隻要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千蝶舞麵帶微笑,輕輕地搖搖頭,委婉拒絕,"薑少莊主,實在抱歉,我真的不想成為被人研究的對象,也許一開始隻是一點點血,但以後就很難說了,與其如此,倒不如從來就沒有開始過,真的很抱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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