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鉉拔得頭籌,本來就是意料中的事兒,不過我還是很興奮,因為我壓徐鉉的盤口大賺了一筆。


    我立刻起身,一邊拍手一邊對旁邊的小妖說:“快,快,收符玉去,快去,快去!”


    小妖也是很興奮,興衝衝地跑去了。


    而開著盤口的那個人也是笑的樂開花了,因為買徐鉉的人太少了,就算是幾十倍,幾百倍的賠給我們,他依舊賺的盆滿缽滿。


    看著開盤口的人臉上露出的笑容,我不禁陷入了深思,或許下一次我也該開個盤,說不定能賺的更多。


    此時參樖就在我旁邊問道:“李一先生,你看起來似乎有心事?”


    我搖了搖頭說:“沒,你想多了。”


    徐鉉那邊贏了訛脫之後並沒有立刻回答我們這邊,而是緩緩笑了笑說:“你的符籙,應該是一種很古老的雷符吧,等級雖然是黃階的仙符,可其中的符文卻有著不少的漏洞,而我剛才淩空畫出的符籙,是一張破發天符,專門用來對付符籙的符,別說我的符籙等級比你高,就算比你低一等,也能將你製得死死的。”


    訛脫笑了笑說:“您果然是高見,我輸的心服口服。”


    此時徐鉉緩緩走向訛脫,訛脫嚇的往後退了一步問:“你想要幹什麽?”


    參文新也以為徐鉉要和訛脫動手,連忙對著那邊大喊:“徐三先生,切莫激動,你贏了,你贏了。”


    在參文新看來,訛脫雖然有些問題,可畢竟是能夠畫出黃階仙符的符籙高手,這種人才不應該出事兒。


    徐鉉看著訛脫說道:“別躲,我就是跟你說幾句悄悄話而已。”


    訛脫這才原地站住不動。


    徐鉉走到訛脫旁邊,然後俯身貼到訛脫的耳邊緩緩說道:“你應該已經猜到我是誰了吧,如果你識相,我可以在大道之中給你一個身份,讓你身體得以保全,如果你不識相,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形神俱滅。”


    訛脫也是壓低聲音道:“聖尊大人,您想讓我做什麽?”


    徐鉉笑道:“果然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至於我想要你做的事兒很簡單,繼續安心地留在問水城,然後至於你要做的那些事兒,我會讓參文新停下來那些計劃,你假意和他爭執就好了,盡量別引起你背後那些人的懷疑。”


    訛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頗為無奈地說道:“原來您也都知道了。”


    徐鉉緩緩站直了身子,訛脫就說道:“我會照辦的。”


    徐鉉這才緩緩轉身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此時場外的觀眾和符籙師早就開始為徐鉉歡呼了。


    徐鉉很快就回到了我們這邊,參文新早就站起身來迎接。


    在座位上坐下後,訛脫那邊也是回來了,參文新也是對著訛脫拱了拱手說:“訛脫大師不必沮喪,你的符籙術也是有目共睹的,隻是徐三先生太強,輸給他,不丟人。”


    訛脫尷尬地笑了笑並未搭腔。


    接下來,參文新又起身對著台下的參賽符籙師,觀眾說了一些沒營養的話,也提到了將這次符籙比賽其他表現好的符籙師加以重用的事兒。


    他說的慷慨激昂,我這邊卻在專心地數著這次贏回來的符玉。


    “一張,兩張,三張,嘿嘿……”


    此時參樖幾次想要和我說話,卻見我專心在數符玉,便放棄了。


    我知道她想要問什麽,肯定是關於訛脫的事兒。


    等著參文新說完了,我們才分開回了盟主府。


    到了這邊,參文新立刻來我們住的地方拜訪了徐鉉,還提及了徐鉉和參樖的婚事。


    徐鉉搖了搖頭說:“婚事這些先不急,有一件事兒,我想要確認一下。”


    參文新便問是什麽事兒。


    徐鉉說:“我聽說參樖從希水城運回來了幾個怪異的血玉瓶子,不知可有此事?”


    參文新怔了一下,然後疑惑地看向徐鉉。


    徐鉉繼續說:“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確有此事了,不瞞你說,我收到消息,那些瓶子十分的危險,若是繼續讓它們留在問水城,遲早會給問水城帶來滅頂之災的。”


    參文新這才開口問:“徐三先生,您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消息。”


    不等徐鉉說話,我就說了一句:“皇城,對了,你應該聽過南洞廳這個組織吧?”


    參文新看了看我說:“是聽過,是人皇陛下十多年前成立的一個情報組織,遍布上界各地,據說就算是妖族境內,也有南洞廳的人,他們的情報力量十分的強大……”


    說到這裏,參文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著我問:“你們該不會是南洞廳的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


    我們需要給自己一個合適的身份。


    參文新這才說:“怪不得你們這麽厲害,原來是人皇陛下的手下。”


    說到這裏參文新猶豫了一下又問:“那徐三先生和小女的婚事?”


    我笑著說:“目前還作數,不過呢,這也要看參樖小姐自己的意思,如果她願意最好,若是她不願意,那徐三也不會強求的。”


    徐鉉也是笑道:“那是自然的,我還是有良知的。”


    參文新趕緊說:“我女兒肯定會願意的。”


    徐鉉趕緊說:“對了,你也不能強迫她,若是你強迫她的話,我隨時可以反悔,這樣,你先讓我和參樖小姐相處著,萬一培養出感情了,那豈不是兩全其美了?”


    參文新這才點了點頭。


    能夠留住徐鉉才是第一任務,徐鉉現在又加了一層南洞廳的身份,這就讓參文新更加心動了。


    畢竟靠上了南洞廳的大樹,那整個東南水域就再沒有誰敢撼動問水城的地位了。


    又和參文新說了一會兒,他就邀請我們共進晚餐,至於玉瓶的事兒,我們沒有深說,至於我們要的答複,參文新承諾會在晚上吃飯的時候答複我們。


    送走了參文新,徐鉉就對我說了一句:“我們準備在這問水城待多久,那些本源人不出現,我們不會一直要待在這邊等著吧?”


    我搖了搖頭說:“那倒不至於,這樣,再等幾日,若是本源人再不露麵,我們就解決了訛脫和玉瓶的事兒,在這裏布置一個監視的結界便離開。”


    徐鉉也是點了點頭說:“希望這件事兒早點結束,若是讓秧墨桐知道我在上界搞這些事情,我就死定了。”


    我笑道:“你堂堂三聖尊害怕媳婦?”


    徐鉉反笑我:“說的好像你不怕似的。”


    我倆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參文新讓參樖和參駱兩個人來請我們去前廳進餐。


    一路上走的時候,參樖才忍不住問我們,訛脫背後的主謀出現了沒。


    我就說:“還沒,你也不用擔心老徐假戲真做,他沒有那個膽,另外啊,我們已經和你父親說通了,你和老徐之間的事兒,暫時不會提。”


    參樖沒有繼續問下去,參駱那邊則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到了前廳,我們就發現今天來吃飯的人有點多。


    除了參文新,訛脫,常蒙之外,還有幾位我們在今天比賽場上看到的老者,他們應該都是符籙師聯盟的執事之類的。


    見了麵,參文新也是一一給我們介紹了一下,他們對我和徐鉉自然是巴結、奉承,而我們也是禮貌的相互敷衍幾句。


    打過了招呼,我們便才全部落座,參文新簡單說了幾句話,酒菜便開始上桌。


    訛脫此時的座位,已經比徐鉉稍微差了一點了。


    訛脫也不會計較這些,因為他已經知道徐鉉的身份了。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在參文新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訛脫手中的酒杯忽然“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同時他嘴裏說了一句:“糟了!”


    說罷,訛脫就帶著求救的眼神看向徐鉉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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