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人爭論不休,不過大部分的人還是支持年紀較大的女人。


    隻有那個年輕女人支持另一個持有不同意見的男人。


    很快,年長的女人就說:“許師弟,我還能害了大家不成,你就按照師姐說的去做,趕緊布置,早點忙完這裏,咱們早點收工回去。”


    被稱為許師弟的男人點了點頭說:“那就依著薛師姐的吧。”


    說罷,許師弟又看了看旁邊的年輕的女人說:“小師妹,我們去幹活。”


    幾個人開始從背包裏麵取出紅線、墨線,以及一些青銅楔子,開始在院子裏布置。


    “當當當……”


    他們將青銅楔子打進水泥地裏,然後把紅線墨線纏繞在上麵,一條又一條在院子裏拉起來。


    王檉瀚在旁邊小聲說:“他們布置的是困屍陣,不過他們布置的太粗糙了,陣眼都有偏差,這樣會將陣法的威力降低三成左右。”


    李歸道指了指那個法壇說:“那個法壇布置的也有問題,首先法壇一般應該擺在罡位上,可他們卻是擺偏了,還有符籙就那麽扔在法壇上,會損耗法壇的氣息。”


    丫頭也想要找出點毛病了,可她看了一會兒就發現毛病都被王檉瀚和李歸道找光了,就隨口說了一句:“他們的心也不齊。”


    我摸了摸丫頭的腦瓜子說:“這一點也很重要。”


    那些人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院子裏的布置妥當。


    王檉瀚就在旁邊抱怨說:“太慢了,若是這個時候那屍來了,他們還沒準備充分,早就被那屍體打的措手不及了。”


    的確,這盧金柱的家裏屍氣很重,屍臭的味道也很濃,就算不進盧金柱的臥室,我們隻是爬在房頂上,也能聞到一陣陣的惡臭從他的房間裏傳出來。


    從屍氣的濃厚程度來判斷,經常出沒這裏的那具屍體很有可能是一具擁有渡劫天師修為的屍。


    這裏的這些人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當然他們的陣法和符籙使用的好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鎖探查的這些,三個孩子也是覺察到了,三個人簡單交流了一下,也就分析出了屍的實力。


    很快丫頭就提出一個疑問:“那屍那麽厲害,如果想要害人,整個村子的人恐怕都要被咬死了,可他每天晚上來這裏幹啥啊,這裏有好吃的嗎?”


    安安在背包裏再次“咕咚”咽了一下口水。


    李歸道這個時候就說了一句:“應該不是好吃的關係,我覺得那屍沒有害人,還有經常回到這裏,應該和盧金柱在墳地邊兒撿到的那三張詭異的照片有關係。”


    “我至今想不明白,那三張照片是什麽人拍的,他拍那照片的目的又是什麽?”


    “還有他,為什麽又要把照片送到盧金柱的手裏,是不是想要給盧金柱傳遞什麽消息啊?”


    李歸道說話的時候,小眼神一邊盯著我,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


    我就對李歸道說:“歸道,自信點,你分析都很有道理。”


    說著,我就把手機拿出來,然後讓三個孩子再看了一遍。


    同時我也提醒他們:“注意,這三張照片的共同點。”


    三個孩子開始認真的看,不一會兒丫頭就沒有耐心了,便說:“都很平常啊,有啥共同點啊。”


    李歸道和王檉瀚看了一會兒,然後小手的手指同時指向第一張照片的人群。


    他們指的是人群中的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然後李歸道就說了一句:“第二張,第三張都有這個女人。”


    丫頭一臉茫然說:“我也發現了啊,可三張照片背後的人群中,不光是隻有這個女人是重複的,有好幾個村民都是在三張照片中都出現的。”


    “這不算共同點啊。”


    王檉瀚就解釋說:“蒂凰師妹,你仔細看,這三張照片中的女人,你仔細看。”


    丫頭“哦”了一聲,然後仔細去看。


    幾秒鍾後丫頭就仔細道:“三張照片,那個女人的姿勢都一模一樣,都是抱著孩子,同樣的角度,直愣愣地看向鏡頭,不光是那個女人,好像她懷裏的孩子也是沒有改變姿勢。”


    李歸道補充說:“沒錯,再看其他的村民,就算偶爾有人看向鏡頭的,也沒有注意自己被拍照,他們的眼神都不集中。”


    “反而是那個女人和孩子,他們好像知道有人在拍照,他們一直盯著鏡頭的位置,他們好像是在擺拍。”


    王檉瀚說:“歸道師弟說的沒錯,所以照片裏麵的女人孩子很有可能是整個案子的關鍵。”


    我看著孩子們點了點頭說:“不錯,不錯,你們都不簡單啊。”


    “我們明天拿著照片,找下地蘿村的人問一下,就知道照片裏的女人和孩子到底是誰了。”


    “如果是陌生人,那盧金柱應該會注意到,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懷疑。”


    孩子們也是紛紛點頭。


    我們這邊談論的熱火朝天,院子裏的六個修士也是在進行激烈的討論。


    隻不過我們聽得到他們說話,他們卻聽不到我們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午夜的十二點半,整個下地蘿村都安靜了下來,隻有村子中央那條省道上,時不時過幾輛大卡車。


    這個時候,我們周圍的屍氣也是濃鬱了起來。


    本來迷糊糊要睡覺的孩子們瞬間也是精神了起來。


    院子裏的幾個修士也是如此,除了為首的薛姓女修外,其他人全部找了房間躲起來。


    薛姓女修大概是有點緊張,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握著長劍的手竟然開始有些發抖了。


    丫頭看著那女修說了一句:“她好像害怕了。”


    我說:“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的。”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裏的燈忽然“哢”的一下全部滅掉了。


    整個宅子變得一片昏暗。


    薛姓女修站在院子中央,下意識的“啊”的驚呼一聲,很快就有人關心地問道:“薛師姐,你沒事兒吧?”


    薛姓女性立刻說:“大家守好自己的位置,我沒事兒。”


    此時,那屍體已經來到了院子的門口,他是從西邊的山溝子麵緩緩走過來的。


    那屍站在門口的時候,我就揮了揮手,一道結界直接在盧金柱家的周圍布置了下來,這裏的動靜最好別讓外麵看到,同時我也要保證那個屍一會兒別再給跑了。


    當然我布置的這一道結界,院子裏的修士,以及屍本身是發現不了的。


    屍體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屍氣就順著門縫鑽了進來,那插著的門閂不一會兒“哢”的一聲就打開了。


    接著那門“咯吱”一聲打開,屍體緩緩邁步往裏麵走。


    院子裏薛姓女修這個時候就道了一句:“孽畜,你終於來了。”


    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可好在嗓門高,聽的還是很有氣勢的。


    說罷,她手中的長劍一揮,然後挑起桌子上的一張符籙,那符籙直接“轟”的燒了起來,原本黑糊糊的院子也是瞬間明亮了起來。


    隻見薛姓女修的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壽衣,臉部有些腐爛,頭發蓬鬆,嘴裏獠牙已經長的很長的屍體。


    那屍體歪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憤怒。


    屍體的雙眼凹陷下去,眼珠子已經不知去向,黑糊糊的眼洞讓人總感覺裏麵可能會有什麽東西爬出來似的。


    薛姓女修點燃了符籙,然後用符籙飛快將蠟燭點著,大概是屍體的模樣太過恐怖,她在點蠟燭的時候,有些抖,其中一根蠟燭被她撞倒了了。


    蠟燭掉下了桌子,蠟燭的火苗直接把下麵的紅線給點著了。


    法壇失敗就算了,他們布置的陣法,這下也要被燒沒了,那女修搞砸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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