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接到電話的林逸,感覺莫名其妙。


    自己正要去找他們呢,沒想到電話主動打過來了。


    梁若虛說的還真沒錯,這些人果然去大使館找援兵了。


    但那個叫布朗的人,說會幫著自己圓滿解決這件事,這樣的迷惑就行為就很有意思了。


    按說他應該幫那些留學生才對的。


    林逸嘴角帶著笑意,也沒想那麽多,調轉了車頭,朝著大使館開去。


    正常來講,發生了這樣的事,都是官方出麵解決的,而且中間還有很多繁瑣的流程。


    但因為林逸的特殊關係,梁若虛默許了布朗的行為。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布朗不可能對林逸怎麽樣的。


    大約二十幾分鍾後,林逸把車開到了大使館的門口。


    剛把車停好,就看到一個黑人女人,站到了自己跟前。


    女人的表情很冷,神色高傲,臉上帶著一抹怒意。


    而這個人,就是羅蘭。


    “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希望你能對前幾天的事情,做出回應。”


    林逸到來的消息,是布朗說的,但其中的緣由並沒有向羅蘭說明。


    這種偷偷摸摸的事,要是讓外人知道就不好了。


    林逸笑了笑,你們老大在我麵前,都客客氣氣的說話,你他媽黑不溜秋的,跟我裝什麽逼?


    “走吧。”


    在羅蘭的帶領下,林逸走進了大使館。


    恰恰在這個時候,四名膀大腰圓的安保人員,衝到了林逸的身邊。


    雖然都還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此次間的氣氛,卻非常凝重。


    好似林逸若有任何額外的動作,就會被他抓起。


    “這是幹幾毛呢,把我當犯人了?”


    “林先生,希望你說話客氣一點,這裏是美國大使館。”


    羅蘭來到大使館工作多年,對華夏的文化非常了解。


    林逸的口吐芬芳,她都聽得明明白白,並警告道:


    “我希望你能夠遵守我們的規矩,不要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否則他們會動手的。”


    林逸拍了拍衣服身上的灰,笑著說:


    “你最好搞清楚狀況,這裏是中海,守規矩的人,應該是你們吧?”


    “但這裏是大使館,和其他地方不同。”羅蘭很囂張的聳了聳肩,說: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如果你有任何過激的行為,他們真的會動手。”


    “嗬……”


    林逸看著羅蘭,“你要是有膽子,就讓他們四個動手試試,我看看先躺下的人是誰。”


    說完,林逸大步流星的走了前麵,四名安保人員的身子一抖,沒敢多說什麽,隻是快步跟了上去。


    在羅蘭的帶領下,林逸到了二樓的會議室。


    羅蘭正要敲門,林逸一把推開。


    除了布蘭頓等人,布朗也在這裏,並客氣的說:


    “您就是林逸林先生吧。”


    “是我。”林逸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布朗先生,就是他找人毆打的我們,希望您能積極處理這件事。”


    劉易斯站了出來,“您看看我的牙,就是被他打掉的。”


    “他不僅毆打我們留學生,還要我們解散留學生協會,我們強烈建議,把他抓進來。”


    因為布朗在身邊,布蘭頓三人底氣十足,麵對林逸的時候,一點都不虛。


    林逸半躺在舒服的沙發上,單手托著腦袋,目光斜視著布朗。


    “你不是說,要妥善處理這件事麽,現在就處理吧,我看看你的處理結果。”


    布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你們三個都冷靜點,我已經從其他渠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我希望你們三個,立即向林先生道歉,並做出相應的賠償!”


    “嗯嗯嗯?”


    聽到布朗的話,會議室床的人,腦袋都嗡嗡直響。


    甚至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


    布蘭頓激動的站起來,大聲說道:


    “布朗先生,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們才是受害人!”


    “但我了解的情況是,好像是你們率先違反了相應的法律法律,而且還砸了林先生的店鋪,這些都是你們做的吧。”


    “哦不!”


    布蘭頓雙手抱頭,表情誇張,“布朗先生,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是我們被欺負了,你要幫我們說話的。”


    布蘭頓等人的想法很單純,咱們都是美國人,你應該幫助我們才對。


    正常情況下,布朗是會這麽做的。


    但現在的情況並不正常。


    眼前的華夏人,在中海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他跟輝瑞合作的項目,也馬上就要展開了。


    如果現在把他處理了,那麽自己的利益,將受到嚴重的危害。


    在美國這樣一樣利益至上的國度裏,布朗是不會讓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是要維護林逸的利益。


    “你不要激動,這件事要公正的處理,不能因為咱們都是美國人,我就要站在你們這邊。”布朗說道。


    “難道我們的利益,你就不管了麽!”布蘭頓質問道。


    “那林先生的損失,又由誰來承擔呢?”


    “這……”


    布蘭頓等人不說話了,林逸笑著說:


    “看來你們已經有決斷了。”


    看著林逸,布郎變了一副表情,說:


    “我這樣的處理方式,您覺得可以麽?”


    “我覺得他們這些人,已經不配在華夏讀書了,等會我聯係有關的領導,把他們的學籍開了,遣送回去吧,華夏的土地,不歡迎這些人。”


    布郎的眉頭皺起,但也不敢說什麽,隻能答應下來。


    “我們知道了,稍後我會派人,和他們所在的學校商談這件事,爭取盡快把這件事落實。”


    林逸點頭起身,笑著看布蘭頓等人。


    “你們這些人,乖乖聽話不就結了麽,何必來這鬧呢,雖然即將要被遣送回去了,但也要小心一點,華夏的治安,並不好。”


    三人被嚇的直哆嗦,這已經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林先生,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請不要威脅我們的學生。”羅蘭說道。


    直到現在,羅蘭還不能理解布朗的做法。


    大家都是美國人,他為什麽不幫著自己人說話?


    羅蘭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階級地位不同而導致的。


    因為她不能這次的合作當中,獲得任何利益,自然會幫著自己人說話。


    “早他媽就看你不爽了,我他媽就威脅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沙幣!”


    羅蘭被林逸罵懵逼了,沒到這個人會這樣粗魯。


    “先生,羅蘭女士,是我們美國的官員,你這樣做是犯法的。”穿著製服的美國大兵說道。


    “犯法?你們老大都客客氣氣的跟我說話,你他媽算哪根吊?”


    撂下句話,林逸瀟灑離開,沒人敢多說什麽。


    會議室裏,布蘭頓等人,麵若死灰的癱在了椅子上。


    這是他們不曾想到的結果。


    “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希望你們寫份歉意書。”布朗說道:


    “至於退學和強製回國的事情,還有些手續要辦,可能還要等幾天,你們回去準備下吧。”


    “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麽?”


    “沒有了,你們還是走吧,不過你們放心,我想林先生是不會亂來的,我可以保證你們這幾天的安全。”


    布蘭頓沒有說明,是因為他們得罪了不該惹的人,不想打擊他們的信心。


    別說這裏是華夏了,哪怕是在美國,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也沒人會向著他們說話。


    “媽的,咱們走吧。”


    罵了一句,布蘭頓三人氣憤的離開。


    “布蘭頓,咱們現在完了,已經找不到人去對付他了。”紮克說道。


    “我是不會輕易算了的,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布蘭頓咬牙切齒說道:


    “我是美國人,憑什麽受華夏人的欺負!”


    “但咱們已經沒有辦法了。”


    “他不是把咱們開除了麽,等回國的前一天,我就去燒了他的店。”布蘭頓說道:


    “用華夏人的話說,這是一不做二不休,等他們查到凶手的時候,咱們已經回國了,美國法律會保護咱們的,不會像布朗那樣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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