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胎境界的第一場比試似乎有些出人意料,就連道門的人也不清楚方才那白須老道的來曆,他連招呼都沒有打就得勝離去。


    “道一老兒,你真是好本事,連東海仙山的收魂人都能請到,哼。”鬼聖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


    “是黑煞修羅咎由自取罷了,老天要讓他今日渡劫,我等也沒有辦法。”道一真人淡淡道。


    鬼聖陰著臉,大手一揮,身後走出一身背長弓的銀衣冷峻男子,正是他的徒弟司徒穀。


    司徒穀一上場,道門這邊倒是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就算有人不認得他人,也能認出他背後那張射日龍弓,這弓取名射日,雖然有些過了,可是威力卻絕不容小覷。


    司徒穀冷冷地環視了下四方,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台上傳來一聲洪鍾般的聲音:“讓我來,嘿嘿,姓司徒的,我們又見麵了。”


    一個金色魁梧人影緩步上台,簡雲楓定睛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見得鍾離。


    這家夥莫不是瘋了麽?金丹期的修為想要對付司徒穀?不對,這家夥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簡雲楓皺著眉頭打量著鍾離。


    不錯,鍾離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自從在西南蠻荒收服了一個鬼王之後,再到東海之濱爭奪赤炎天馬,便直接回到了老家南嶺。他南嶺鍾家有一套專門煉化陰魂的秘法,不但能將收服的陰魂加以煉化收為己用,而且還能大大提高自己的功力,再者這鍾離實屬鍾家異數,能調動紫案丹書上的神力,一翻閉關苦修下來,居然被他突破了金丹巔峰,一腳踏入了道胎境界,放眼江湖,這麽點年紀便成就道胎大道的人,百年難遇。


    “手下敗將,何足言勇。”司徒穀不屑道。


    鍾離雙手一伸,一杆金色龍槍被他握在手中,槍尖一挑,遙指著司徒穀大笑道:“今天爺爺我要你敗得好看。”


    見對方長槍挑來,司徒穀有意顯露下自身修為,居然連背後長弓都不取下,空手接招。


    鍾離見狀怒道:“好個猖狂的賊子!”渾身金光大漲,手中金槍發出一聲震耳龍吟,速度瞬間加快了速倍,道胎期的修為全力使出這一槍,勢若奔雷,連地上的青鋼石也被槍上散發出來的勁氣劃出一道深深痕跡,而司徒穀隻覺得麵前忽然出現一道刺眼金光,大驚之下,來不及解下背後長弓,隻能咬牙將身子一轉,用背後銀色弓身擋住那點璀璨金光。


    隻聽得一陣刺耳今天摩擦之聲,鍾離的這一槍雖然被司徒穀給擋下,可是司徒穀模樣極為狼狽,他用背部受招,本來就是重心不穩,再加上倉促應戰,居然被鍾離這一槍撞得踉蹌數步,身後衣衫也被槍上勁氣撕裂出好幾道口子。


    司徒穀顏麵盡失,他本就是孤傲冷僻的性子,這一下被鍾離得手頓時勃然大怒,單肩一動,身上銀弓握在手中,二話不說,對準鍾離便是一道破空銀虹。


    鍾離大喝一聲:“來得好。”手中金槍一點,就將那銀光破去,可是就在第一箭被他挑開後,他忽然發現麵前出現一片銀幕,司徒穀拉弓射箭一氣嗬成,雙手速度之快化出一片殘影,旁人根本看不清他手上動作,隻看到漫長箭影從他手中銀弓紛灑而出,就像天上忽然下起了一片銀色暴雨,鍾離手中長槍再怎麽厲害也隻有一把,哪裏能擋的住這麽多箭。不過嶺南天師府鍾家也不止這麽一套本領,隻見鍾離忽然沉腰立馬,將手中金槍狠狠釘入麵前地麵,雙手捏起道訣,他背後立刻顯現出一個巨大的金甲神將,正是鍾家絕技,金剛不壞之身。


    那金甲神將猶如一尊托天戰神,數不盡的銀光全部被他擋下,不過隨著場中銀光的消散,那金甲神將身上的金光也暗淡了幾分,到最後,場中金銀二光俱都一黯,司徒穀持弓而立,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而鍾離也散去金身,氣息有些紊亂。


    這一次交手,雙方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暗自調息一番後,司徒穀心中有些焦急起來,這鍾離本是自己手下敗將,雖然對方修為大增,可自己位列鬼門三將之一,不但沒有迅速將對方拿下,還被對方一擊弄得顏麵盡失,想到這裏,他眼中就閃過一絲厲色,不再與鍾離糾纏,輕嘯一聲,身子臨空飛起,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勢,手中龍弓銀光大盛,四周的天地元氣盡數被他吸入體內,冷冷地看了眼下方的鍾離,雙手一展,射日龍弓被他拉至滿月,整個人彷佛就像一輪空中銀月,隨著一聲弦響,九道銀光織成一張銀色巨網,將整個擂台全部籠罩在內,這一招正是當日他在蠻荒大山用過的落日九射。


    而鍾離卻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看到對方這番舉動,臉上居然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隻見他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枚金色小釘子,握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當他道咒念完,那枚金色小釘脫手而出,往空中激射而去,鍾離一把抄起麵前長槍,雙腳狠狠在地上一踏,身若遊龍,僅僅跟在那金色小釘後麵。


    司徒穀滿以為那鍾離會被腳下那片銀光吞沒,誰料到那片銀幕中央忽然出現一點細小金芒,那金芒越放越大,居然將那片銀幕撕開一個巨大口子,司徒穀大駭之下來不及細看,急忙閃身躲過那道金芒,不過剛要鬆口氣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聲爆喝,鍾離居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身後,手中金槍摩擦著空氣,發出嘶嘶之聲,攔腰橫掃而來,這一下司徒穀想躲已經來不及,隻聽得他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一口鮮血噴出,被鍾離這蓄勢一擊打落在地,體內五髒六腑被震得全部移了位,再無一戰之力。


    鍾離在空中大笑道:“哈哈哈,司徒小兒,同樣的招式還想在爺爺麵前用兩次,也不拿出點新鮮點玩意來,真是掃興。”


    司徒穀受他言語一激,心頭怒氣難忍,哇地又吐了數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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