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這話一出。


    舒如燁:“……”


    還不如是案子。


    舒撫卿整個人愣住,不是!他沒聽錯吧?秦舒來找大兒子了?


    兩人私下有聯係?


    是不是大兒子早就把真相告訴給了秦舒?


    等等!


    他要見秦舒,大兒子不給見,現在秦舒到這兒了,是不是得給他見了?


    下屬見自己把話說出來後,大隊長好像一點也不高興,是自己說錯話了嗎?


    他記得很清楚,上一次秦舒同誌跟牧同誌過來,大隊長見到兩人非常高興。


    怎麽,這一次大隊長好像不高興了?


    下屬正在心裏嘀咕著,大隊長聲音傳了過來,“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下屬回神過來,點了點頭,趕緊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一關。


    舒撫卿視線一下子落在舒如燁身上,出聲試探,“如燁,你……”


    舒如燁一個眼神過來,舒撫卿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這不就能見上嗎?”


    舒如燁不說話。


    舒撫卿道,“你帶我過去吧。”


    他眼巴巴的看著舒如燁,“我不跟她碰麵,我就再看她一眼就行了。”


    舒如燁見親爹那副模樣,眼裏閃過一絲無奈,稍縱即逝。


    他起了身,朝外走去。


    舒撫卿沒得到大兒子同意,坐在凳子上不敢動,一雙眼眼巴巴的望著大兒子。


    舒如燁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辦公室門的那一瞬間,聲音響起,“你跟我出來。”


    舒撫卿一聽這話,就知道大兒子這是同意自己去見秦舒了。


    他樂得直接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大聲應好,“好!”


    他快步跟在大兒子身後出了辦公室。


    舒如燁抬手把辦公室門關上,順帶叮囑親爹,“不要亂說話。”


    舒撫卿重重點頭,“嗯嗯,我知道。”


    舒如燁走到外麵大廳,看到之前過來通知的下屬。


    他問,“在休息室嗎?”


    那位公安同誌點了點頭,“對的,大隊長,在休息室裏麵。”


    舒如燁回了一聲好,又轉頭對著身後的親爹道,“你在這兒坐著,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會我會出來叫你。”


    舒撫卿點頭,“好好!”


    舒如燁看著親爹在大廳裏麵找了個位置,老老實實坐下。


    他又才轉身去了休息室,抬手敲門,“叩叩。”


    敲門過了一會兒。


    舒如燁又才推門而入,麵帶微笑的看著坐在那裏的兩人,“妹妹,牧同誌,新年快樂。”


    秦舒看著舒如燁,沒有叫哥哥,而是喚做舒同誌,“舒同誌,新年快樂。”


    牧野聲音冷淡,“新年快樂。”


    舒如燁坐下。


    秦舒看著舒如燁,“舒同誌,我應該是叫你舒同誌,還是真心的叫你一聲哥哥?”


    舒如燁笑道,“妹妹的意思是之前叫的哥哥都是假意?”


    秦舒看著舒如燁,“真心叫哥哥,哥哥不真心。”


    舒如燁眼露疑惑,“怎麽不真心了?”


    秦舒直盯著舒如燁,“哥哥,解釋一下舒迎悅是誰吧?”


    舒如燁心頭一緊,眼角餘光下意識看向牧野。


    他第一反應是,牧野調查了他,或者是調查了他家。


    都知道舒迎悅了,妹妹肯定什麽都知道了,也沒必要再繼續裝下去。


    他各看了妹妹,牧野一眼,唇邊泛起一縷無奈笑意,“看樣子,都知道了。”


    秦舒聲音淡淡,“是不真心對吧?”


    舒如燁點了點頭,“這樣子說,也確實是。”


    秦舒直接問,“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舒如燁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吐出濁氣後,又才緩緩出聲道,


    “一開始是有所懷疑,真正確定之後是到了鬆市,見到你們鬆市公安局裏一位叫宋淩霄的,他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一些事情,這些消息又與舒迎悅之前說的一些信息高度重合,就確定了。”


    秦舒唇瓣抿緊,“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


    “太亂了。”舒如燁直視親妹目光視線,“家裏麵太亂了。”


    秦舒看著舒如燁,等著舒如燁解釋,她要聽聽,怎麽一個亂法,亂到什麽地步了。


    舒如燁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著,“媽不信,爹不在,還有個老太太在上躥下跳,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反倒會折磨你。”


    秦舒皺眉,就這?


    自己又不會與這些人打交道,反正她就一條命,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舒如燁聲音停頓了一下,視線目光又轉而看向牧野,


    “還有一點,他們要是知道牧同誌家裏身份地位,舒家那些親戚會想盡辦法纏上去的,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


    牧野……


    秦舒側目看向牧野,這一點擔憂是正常的。


    自己跟牧野常年呆在鬆市,爺爺奶奶這邊,舒家想要攀附,連家屬大門都進不去。


    但……撒潑打滾的話,還是會給爺爺奶奶這邊帶來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在這件事情上麵,她不想讓牧野出麵,想自己解決。


    以牧野性子,也不可能讓她自己獨自麵對。


    秦舒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壓了下去,抬眼,目光直視舒如燁,


    “我知道,你的本意是為了我好,除了為我好之外,還有重要的一點是覺得我處理不了這種問題,所以你選擇隱瞞我。”


    舒如燁搖頭,“不。”


    他苦笑一聲,“是我處理不好,如果我能處理好的話,就能大大方方地把你說出來。”


    秦舒道,“這個先放到一邊,咱們也不去糾結這個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見秦慕瑤,也就是改名後的舒迎悅。”


    “我想問她一個問題。”


    在秦舒目光注視下,舒如燁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秦舒又想到了陳秋蓮跟秦剛。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她跟牧野結婚後,她趕回去找陳秋蓮,秦剛算賬,得到的結果卻是這兩人到京市找秦慕瑤了。


    舒如燁調查過秦慕瑤,應該見過這倆人。


    要把秦慕瑤弄出來,自然也得把背後這兩人給拽出來。


    秦舒看著舒如燁,“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有見過她父母嗎?你既然懷疑了她,那應該是調查過她,她父母來了京市,又安頓在京市,肯定經常見麵,你應該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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