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迎悅撲過去擋在餘思念麵前,下一瞬舒迎悅感覺肩頭上一傳來一陣劇痛。


    “嗯!” 舒迎悅痛得悶哼一聲,雙眼緊閉,一把抱住眼前的餘思念。


    那中年男人見自己砍錯了人,一把收了刀,蹬上自行車飛快離開。


    突發的情況僅在一瞬之間,餘思念整個人完全懵了,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看著懷裏的舒迎悅緊張,張口大叫,“悅悅!”


    “悅悅!悅悅!悅悅!”


    舒迎悅痛得不行,眼淚直往外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餘思念內心急得不行,手又感覺到濕潤,手中電筒一照,發現手上都是血,舒迎悅肩頭上的衣服也完全被鮮血染紅,浸透。


    餘思念看到血,雙眼瞪圓,渾身如掉入冰窖之中,渾身發冷,發顫!


    她果然抬頭想要看凶手,一看發現眼前空空如也,迅速朝左右看去,發現那凶手騎著自行車往左手方逃了!


    餘思念扯著嗓子大叫,“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啦!”


    “有人殺人了啊!”


    餘思念叫嚷了兩聲,見凶手跑遠了,追肯定也追不上了。


    她又收回視線,目光落在懷裏的舒迎悅身上。


    舒迎悅不吭聲,臉色煞白煞白的,肩頭上衣服染紅了一大片,有些說出來嚇人。


    餘思念緊張詢問,“悅悅!悅悅!你怎麽樣?”


    舒迎悅肩頭上痛得不行,心裏又都是氣,止不住的在那裏咒罵餘思念就是一個蠢貨。


    她雖以看不到肩頭上是什麽情況,但劇烈的疼痛告訴她。


    她受的這傷不輕,傷不輕,肯定流了不少血。


    正常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抓凶手或者是趕緊把受傷的人送往醫院,更別提本身就是醫生的餘思念了。


    但…餘思念完全就是個蠢貨,自己被砍後,她沒有第一時間還擊也就算了,眼下自己都受傷成這樣了,她還不送自己去醫院還在一個勁的問她,怎麽樣了?怎麽樣。


    她也不能說自己痛的要死了,不然她這一刀就白挨了。


    她要這一刀挨的有價值!她要讓餘思念這個蠢貨,對她心懷愧疚,這樣一來,就算秦舒回來隻要有這個愧疚在,她的日子就會不會比秦舒差到哪兒去。


    至於之前的那些事情,有證據證明是她幹的?


    誰有證據?


    正要有指認她的證據,她也不會在這兒了。


    秦舒回來,她最多也就是個頂替的罪名,其他什麽也沒有。


    舒迎悅腦子裏快速想著這些,嘴上虛弱回答,“媽…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餘思念看到舒迎悅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也終於想到了要帶舒迎悅去醫院。


    她趕緊道,“走,媽帶你去醫院!媽帶你去醫院!”


    說完。


    餘思念攙扶著舒迎悅就要離開這兒。


    而就在此時,四道晃動的電筒光芒照了過來,與此同時喊聲傳了過來,“前麵什麽人?什麽人在叫?”


    餘思念回頭一看,在電筒光芒的照耀下,四個騎著自行車的人狂奔而來。


    距離快速拉近。


    餘思念也看清這四人身上穿著公安製服,明顯是夜間巡邏的公安。


    餘思念看到公安同誌又一下子激動起來,扯著嗓子嚷嚷,“是我!我是醫生,我女兒被人砍傷了!凶手往前麵跑了,凶手騎了個自行車,一路往前去了!”


    四個公安聞言,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手中電筒也正好照到舒迎悅肩頭上,看到了舒迎悅那被染紅的肩頭,麵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為首那位公安同誌開口問,“往哪個方向去了?”


    餘思念趕忙抬手一指,“就前麵,一路往前麵去了!”


    “好!”為首公安應了一聲,快速點了一下自己和旁邊的公安,又對後麵的兩位公安同誌道,“我們兩個去追!你們兩個把這兩位同誌送到醫院去,這位同誌流了不少血,得速度快點。”


    後方兩位公安同誌立馬應聲,“是。”


    定下之後,為首的兩位公安同誌蹬著自行車離開。


    誰知。


    兩位公安同誌前腳離開後腳後方照過來了一束電筒光芒。


    留下來兩位公安同誌以及餘思念回頭一看,又見一人蹬著自行車朝這邊走了過來。


    兩位公安同誌見狀,心中警鈴大作。


    畢竟剛才餘思念說的凶手就是騎著自行車離開的。


    還有這大半夜的,誰沒事騎著自行車出來瞎晃悠?


    等人走近了些後,才發現是個年輕男子。


    騎車過來的方亦凡看到有公安,旁邊還站著兩個女的,一看就出了什麽事情。


    他疑惑出聲,“這是出什麽事…”


    誰知,他話才說了一半,手電筒突然照到舒迎悅臉上。


    看到舒迎悅麵容,方亦凡話脫口而出,“舒同誌?”


    兩位公安同誌見狀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之色。


    認識?


    餘思念也有點懵,這男的誰?看這樣子好像認識悅悅?


    舒迎悅聽到這熟悉聲音,也有點懵,好像是方亦凡的聲音。


    可這麽晚了,方亦凡怎麽會在這兒?


    方亦凡停了下來,下車把自行車停好,緊張問,“舒同誌,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流了這麽多血?怎麽會這樣?”


    說話的同時,方亦凡作勢就要去看舒迎悅情況,“來我看看,我看看!”


    兩位公安同誌見狀立馬擋在方亦凡麵前,“這位同誌,你是誰?你跟這位受傷同誌是什麽關係?”


    方亦凡立馬出聲解釋,“我倆是朋友,我是醫學生,在首醫跟著老師學習,我學的是外科,跟舒同誌是好朋友,不是你問她,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先去醫院,她這種情況得馬上處理,萬一傷勢嚴重,失血過多那情況就不對了。”


    餘思念:“?”


    外科醫學生?首醫?


    悅悅是從哪兒認識的他?


    方亦凡見他說完話後都沒人說話,他以為是懷疑他的本事能力。


    方亦凡又隻能再次出聲催促,“先送醫院,先送醫院再說。”


    餘思念也意識到這一點,得先送醫院再說,不然悅悅很危險。


    餘思念應聲,“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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