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爺子瞥了歐老爺子一眼,“歐老頭,你能想到的人家公安同誌不會想到?”


    “能來找到秦丫頭,那肯定實在沒轍了了,這種匪頭子都有一股氣性在那兒。”


    歐老爺子停下腳步,皺眉看著好兄弟,“意思是你同意秦丫頭去?”


    牧老爺子聲音淡淡,“不是我同意,是秦丫頭自己同意了。”


    “我們要尊重年輕人的選擇,再說秦丫頭也不是那種不顧自己身體亂來的人。”


    歐老爺子:“……”


    牧老爺子問,“歐老頭,聽你的意思是你要攔?”


    歐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你這老東西心思重的很,自己不敢攔,還想慫恿我去,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牧興辰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打空手,來幫一下忙啊。”


    牧興辰拎著東西,踉踉蹌蹌,喘著粗氣到兩人麵前,“我這又拎菜又拎米的…”


    牧老爺子,歐老爺子見牧興辰拎個米跟菜就喘不過氣來了…


    想當年他們跟牧興辰這個歲數,扛著物資吭哧吭哧跑得溜快。


    這小子不行啊。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想法。


    歐老爺子先開口,“年輕人要多鍛煉。”


    牧興辰眼巴巴的看向親爺,“爺…”


    牧老爺子麵帶笑意,“我覺得你外公說的對。”


    牧興辰一咬牙,“行,現在我鍛煉,等你們要下棋的時候別找我,找別人去。”


    一聽到牧興辰不陪他們下棋。


    兩人臉色瞬間變了。


    “哎呀哎呀!”歐老爺子連忙道,“幫你幫你。”


    歐老爺子上前,一把將牧興辰手上拎著的菜給拿了,分了一個給牧老爺子,“來來來,牧老頭你拎這個,我拎這個。”


    “米就你扛了啊,咱倆這把老骨頭就扛不動了。”


    “牧老頭,咱們走。”


    牧興辰:“……”


    ……


    當晚。


    牧野給秦舒傷口上藥。


    藥膏塗抹上去,一開始涼颼颼的,到後麵就火辣辣的疼,上完藥又重新蒙上新的紗布。


    牧野出去洗完手後,回來躺到秦舒身邊,“媳婦兒。”


    秦舒偏過頭,“嗯?”


    兩人目光對上。


    牧野側著身,骨節分明的手落在秦舒臉上,大拇指輕輕摩擦著她下顎,“我聽奶奶說明天你要去審禿鷹?”


    秦舒輕點頭,“嗯。”


    “要我幫忙嗎?”牧野眉尾輕挑,,“我明天休假。”


    秦舒抿唇一笑,“那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我在裏麵,你在外麵。”


    “好。”牧野指腹從秦舒唇瓣掠過,喉頭滑動下,整個人躺了下去,“快睡吧。”


    秦舒:“……”


    能感覺到他憋得難受…


    ……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


    秦舒,牧野跟爺爺奶奶,外公,牧興辰一起出了門。


    秦舒,牧野去公安局,爺爺奶奶他們去在縣裏溜達。


    秦舒一進公安局,見到她的人都愣了下,隨後熱情同她打招呼。


    秦舒直接去了李隊辦公室。


    李隊看到牧野也來了,愣住。


    秦舒解釋,“牧野他不放心我,正好休假就跟我一起過來了,他不進審訊室,在外麵等我。”


    “好。”李隊問,“人已經在審訊室了,現在過去還是?”


    秦舒道,“現在過去吧。”


    李隊點了點,挪了張凳子到審訊室門口,讓牧野坐著。


    李隊推開審訊室門,秦舒走了進去。


    她抬眼看去,坐在審訊椅子上的禿鷹也抬頭看了過來。


    禿鷹一張臉直接垮了下去,瘦的眼窩下陷,雙眼突出…完全沒了精氣神,坐在那裏如垂暮老人,彌漫著一股死氣。


    看到秦舒,他眼睛明顯亮了下,聲音啞如沙爍,“你命挺大的。”


    秦舒緩緩坐下,“托你的福沒死成。”


    禿鷹突然一笑,“我要是幾年前遇到你就好了。”


    “就你這股狠勁兒,當我媳婦兒正好。”


    秦舒:“……”


    李隊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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