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擰眉,反問一句,“瘦了嗎?”


    江旅長麵色一沉,正準備開罵,可罵的話到了嘴邊還沒說出來,又聽見這小子來了一句,“我隻覺得她好看,沒看出其他的。”


    江旅長:“……”


    到了嘴邊的話突然間都罵不出來了。


    他瞪了牧野一眼,一甩手,回辦公室去了。


    牧野皺眉想著江旅長話,回想了一下媳婦兒模樣。


    他感覺媳婦兒比之前更好看了些,沒覺得媳婦兒瘦了……


    牧野這邊還在想秦舒瘦沒瘦,秦舒這邊已經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江叔家所在的家屬院。


    她把自行車停在老位置,空著手上了樓,今天是真的空手蹭飯了。


    秦舒上了二樓,快到江叔門口時,君君坐在門口玩著木製汽車。


    她剛準備打招呼,君君卻突然抬起了頭,一眼看到了她。


    君君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放下手裏的玩具,從地上爬了起來,高興喊道,“秦姐姐!”


    君君對著秦舒喊完,又跑進屋裏,衝著在廚房裏忙活的薑福月喊道,“奶!秦姐姐來了!”


    秦舒也進了屋。


    她看向廚房,“嬸兒,我又來你家蹭飯了。”


    薑福月正在炒雞肉,不得空。


    她轉頭對著客廳裏的秦舒回道,“好,丫頭我這會兒不得空,你隨便坐啊。”


    秦舒回,“好。”


    君君抱了一張凳子到秦舒麵前,“秦姐姐,坐。”


    秦舒笑著道,“謝謝君君。”


    君君手拍了拍小板凳,“不用謝,姐姐快坐。”


    秦舒趕忙坐了下去。


    她剛坐下,君君就一把撲到她懷裏,聲音有點委屈巴巴,“秦姐姐,君君都想你了。”


    君君突如其來的委屈,讓秦舒有點措手不及,“是嗎?”


    君君小腦袋瓜點了點,“嗯嗯。”


    秦舒麵帶歉意,“不好意思啊,姐姐最近有點忙,等姐姐忙過了,有空了就天天來看君君好不好?”


    君君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嗎?”


    秦舒點頭,“真的。”


    君君那雙大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她,好像不太相信她的話一樣。


    秦舒:“……”


    好像之前自個兒也沒有對君君作出什麽承諾吧?


    秦舒話鋒一轉,“作為賠償,我抱君君過去看奶奶在幹什麽好不好?”


    說話的同時。


    秦舒作勢就要伸出手去抱君君。


    君君卻搖頭拒絕,“不行。”


    秦舒眼露疑惑,“為什麽?”


    君君小臉板著,“奶奶說小孩子不能進廚房會很危險。”


    秦舒瞧著君君板著臉,感覺有些好玩,準備出聲逗逗君君。


    君君卻又開了口,“奶奶在燉雞,奶奶殺雞了。”


    “嗯…”君君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又道,“是秦姐姐要來,奶奶燉雞。”


    薑嬸聲音傳了過來,“你這臭小子瞎說。”


    薑嬸栓著圍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舒舒,你別聽這臭小子瞎說,因為這雞我被投訴了很多次,我早就想殺了,正好聽說你今天要過來吃飯,我就趁機殺了。”


    薑嬸感覺以後不能跟這臭小子說那麽多了,這臭小子什麽話都說。


    秦丫頭本來就比較客氣,要是知道因為她,殺了隻雞來吃,這丫頭不知道又會怎麽想。


    薑嬸想著,走到了秦舒麵前。


    她看著秦舒,愣住。


    “舒舒…”薑嬸把秦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這…”


    秦舒麵露疑惑,“怎麽了嬸兒?”


    薑嬸盯著秦舒臉看,“你這丫頭是不是瘦了?”


    秦舒摸了摸臉,“瘦了嗎?”


    薑嬸不確定道,“好像是瘦了些。”


    秦舒笑道,“那應該是瘦了吧,主要這段時間比較忙,剛上了一周的夜班,要轉白班的時候,局裏麵出了個大案子,我們局裏同誌被打傷了,蹲點走訪那些,比較累,可能就瘦了。”


    “哎…”薑嬸眼裏透著心疼,“你這丫頭,抓不法分子固然重要,但是也要照顧好自己,要吃好休息好,才有更多的精力去把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身子最重要。”


    秦舒點頭,“嗯,我知道的,嬸子。”


    秦舒轉過身,把旁邊的凳子挪了過來,“嬸子,你也坐會兒。”


    “好。”薑嬸坐下,她看著秦舒道,“你最近跟小牧怎麽樣?沒鬧矛盾吧?”


    秦舒搖頭,“沒鬧矛盾。”


    “我最近比較忙,我們兩人就沒怎麽見麵,等把人抓到就好了。”


    薑嬸點了點頭,“嗯,我就是看最近小牧他好像都待在部隊裏麵,沒怎麽去縣裏,我還以為你們倆鬧矛盾了。”


    秦舒笑道,“沒有鬧矛盾,我們倆挺好的。”


    她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想到舉報那件事。


    她委婉解釋,“牧野的身份應該待在部隊裏麵,要是經常往縣裏麵跑,容易落人口舌。”


    “這倒也是。”薑嬸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隨後又添了一句,“不過但是你們倆最好還是隔個兩三天就待一塊兒,待一會兒也行。”


    秦舒不解,“啊?”


    薑嬸剛要開口,又注意到就在旁邊玩兒的君君。


    她對著君君道,“君君去旁邊玩兒去。”


    君君一臉懵。


    薑嬸催促,“去拿玩具玩。”


    君君點了點頭走了,“好。”


    等君君到旁邊玩玩具去了,薑嬸這又才道,“你江叔說小牧的火氣有點大,把他手下那些兵,罵得大氣都不敢出。”


    秦舒對此不以為然,“現在天氣熱了,火氣大也正常。”


    薑嬸見秦舒好像沒理解到她的意思,又趕緊道,“丫頭怎麽會正常呢?這還沒入夏呢,他們夏天也照常訓練,頂著太陽暴曬,也沒見他發過火。”


    秦舒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理。


    薑嬸見秦舒好像還沒明白,更點明了些,“丫頭,你想啊,以前小牧沒有你啊,現在有你了啊。”


    秦舒疑惑,“嬸子,你的意思是牧野發脾氣跟我有關?”


    薑嬸點頭,“有那麽一丟丟關係。”


    秦舒:“?”


    薑嬸實在憋不住了,直接說了,“這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你們這才結婚沒多久就這樣子分開…”


    秦舒懂了。


    原來薑嬸是那個意思。


    嬸子突然說這種問題,秦舒有些不好意思,臉有些泛紅。


    薑嬸見秦舒紅了臉,知道這是理解到她的意思了。


    她笑眯眯道,“你這丫頭,別不好意思,嬸子都是過來人。”


    秦舒:“……”


    她能說她跟牧野還沒進行到那一步嗎?都太忙了。


    她跟牧野還沒到那一步,所以…牧野最近發脾氣與她無關。


    薑嬸見秦舒確實有點不太好意思,也就換了話題。


    小姑娘臉皮薄也正常。


    哪兒像她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才不管那些呢。


    秦舒跟薑嬸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又到廚房裏麵忙活弄其他的菜。


    大概十一點半左右,牧野跟江旅長一起回來了,剛好飯菜也好了。


    牧野跟江旅長把桌子,凳子擺好,洗了手端菜打飯。


    吃飯間隙。


    牧野默不作聲的一個勁給秦舒挑肉。


    江叔,薑嬸添話,讓秦舒多吃一點,說秦舒最近瘦了。


    吃完飯。


    秦舒本來說幫薑嬸收拾完再走,沒想到江叔讓牧野帶她去家屬院那邊的房子看看,說等秦舒下次回來就可以直接過去。


    牧野一口答應,看向秦舒。


    對象都答應了,秦舒還能說什麽,去看!


    兩人下了樓,出了家屬院。


    牧野直接走到自行車跟前,騎車往前,秦舒跟著跑了幾步跳上車。


    牧野申請的家屬院在老家屬院那邊,也就是明長遠她們住的家屬院裏麵。


    當然,沒挨一塊兒。


    他們在更前麵一點,是轉業出去後空出來的屋子。


    牧野騎著自行車搭著秦舒進家屬院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牧野無視這些目光,直接來到門口。


    秦舒跳了下來。


    她看了一下是最邊戶,挺好的。


    牧野停好自行車,拿出鑰匙開門,推開門後,示意秦舒先進去。


    門推開就是吃飯的地兒,右側門推開是臥室,廚房在外麵的小間裏,廁所是公用的。


    屋子裏牆上都貼了新報紙。


    秦舒認真上下打量著屋子,牧野進屋後把門給鎖了,邁步跟了上去,“看看有哪些不滿意的地方跟我說,我改進。”


    秦舒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用改,就這樣挺好的。”


    她視線最後落在床上,“床…”


    床上鋪著床單,上麵放著豆腐塊杯子。


    她用力摁了摁,“結實吧?”


    “找人打的。”牧野坐到床上,“新的,保證不會塌。”


    秦舒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牧野坐看著秦舒,“媳婦兒。”


    秦舒垂眸看著牧野,“嗯?”


    牧野問,“你有沒有想我?”


    秦舒不假思索,“當然想了。”


    “真的嗎?”


    秦舒點頭,“當然。”


    牧野眼裏劃過一絲笑意,“那…媳婦兒你怎麽證明想我了?”


    秦舒盯著牧野,“那你想我了嗎?”


    牧野點頭,“想了。”


    秦舒笑問,“你怎麽證明你想我了?”


    牧野拍了拍身邊,“你坐下來,我跟你說。”


    秦舒看了一眼床邊,眉心跳了跳,坐了下去。


    剛坐下去。


    牧野就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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