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士的安慰下,舒母情緒逐漸穩定,跟著護士,陳隊長幾人去了手術室在等著。


    陳隊長看了一眼舒母身影,轉頭看了一眼李秋,對李秋使了個眼神,起身走到了走廊外麵的陽台上。


    李秋起身跟上。


    李秋看著陳隊長,“陳隊長。”


    陳隊長拿出兩根煙,遞了一根給李秋。


    李秋接過,道了謝。


    陳隊長又拿出火柴,劃拉,點燃煙。


    陳隊長狠吸了幾口煙,平複了下複雜心緒,又看著陳秋道,“昨天晚上那個軍.官遇襲的事情,你們調查出來沒有?”


    李秋愣了下,隨即搖頭道,“這件事我們沒管了,武.裝部那邊出麵了,聽說遇襲的那位的父親是武.裝部裏麵的領導。”


    武.裝部?


    陳隊長持煙的手一頓,“那你知道那人叫什麽嗎?你們隊長出事這件事,最好跟那位領導說一下。”


    “還有,你之前說,你開槍的時候槍打到車了對吧?”


    李秋點頭,“對!我聽到了聲音。”


    李秋想了下又才道,“那位領導好像姓唐,至於名字叫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行。”陳隊長一口氣把剩下的煙抽煙,碾滅,“那你在這兒等著手術結束,我去找找那位領導。”


    “好。”


    陳隊長離開。


    李秋把煙抽完,轉身回到手術室外,陪舒母一起等著舒如燁出來。


    這一等就是一晚上。


    手術門打開時,已經是早上。


    舒母,李叔聽到開門聲,立馬起了身。


    舒母直奔到手術室門口,看著最先出來的陳學海,急切問,“陳醫生!我家孩子他怎麽樣?”


    陳學海一眼認出了舒母,愣了下,道,“手術很成功,但還需要觀察。”


    舒母問,“那我什麽時候能見到他?”


    陳學海不假思索,“最快也得一周之後。”


    舒母紅了眼眶,“謝謝你了陳醫生。”


    陳學海回,“不用謝。”


    ……


    牧家。


    秦舒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起了身,麵色蒼白,如溺水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


    牧野翻身起來,緊張的看著秦舒,“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秦舒應了聲,“嗯。”


    牧野捕捉到身邊人兒額頭上有密密細汗,他起身拿了一張帕子,坐了回去,帕子落在秦舒額頭上,蘸去冷汗。


    秦舒回過神,見牧野幫她擦汗,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自己來。”


    牧野把帕子給了秦舒,又起身,去倒了杯熱水過來,遞到秦舒麵前,“喝口水緩緩。”


    “好。”秦舒抬手接過,下意識就要道謝,話到嘴邊又想到自己現在跟牧野之間的關係不必言謝。


    她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喝了幾口熱水,心頭的悶意消退了大半,整個人好多了。


    牧野聲音響起,“夢到什麽了?”


    秦舒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才緩緩開口,“夢到有人出了車禍,是個男的,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我能感覺到這個男的跟我有關係,心裏有點難受。”


    秦舒這話說完,似又想到了什麽,迅速轉頭看著牧野道,“不是咱倆這種愛人關係啊!”


    她聲音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就瞧上你了。”


    牧野溫和一笑,“我也是。”


    他寬慰道,“夢而已,舒舒不必放在心上。”


    秦舒點了點頭,“嗯。”


    嘴上應著,秦舒心裏卻是泛起了嘀咕,之前她也做過不少噩夢,最多被嚇醒,沒其他感覺。


    這次這個夢很奇怪,夢中那人被撞飛出去時,她的心髒像是被人猛的一把捏住,痛的不行。


    牧野見秦舒低著頭不說話,隱約能猜到她受了夢的影響。


    夢中的人…別是舒舒的親人…


    房門突然被敲響,“叩叩!”


    秦舒,牧野抬眼看向房門。


    牧老爺子聲音傳來,“小子!”


    牧野拿過外衣穿上,“爺爺在叫我,我去看看。”


    他目光落在秦舒身上,“你再睡會兒。”


    秦舒對上牧野視線,“天都亮了,我差不多也起了吧。”


    牧野眼眸含笑,“不急。”


    穿好外衣,牧野走到門後,拉開了門,看著站在外麵的親爺,“怎麽了爺爺?”


    牧老爺子道,“部隊來了電話。”


    聽到是部隊來的電話,牧野麵色微變,“好。”


    他出了屋,反手將屋門關上,大步去了書房。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電話,“我是牧野。”


    隨著時間推移,牧野麵色漸漸變得凝重,“好,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牧野掛掉了電話。


    他走出書房,牧老爺子站在外麵等著他,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過來。


    牧野對上親爺目光,“我下午回部隊。”


    牧老爺子心中早有準備,對此並不意外。


    他問,“舒舒呢?”


    牧野回,“她跟我一起回。”


    “行,我去跟你奶奶說一聲。”牧老爺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下午幾點的車?”


    牧野:“兩點。”


    “好。”


    牧老爺子轉過身,下樓去。


    牧野看著老爺子身影消失在樓梯處,又才轉身回房。


    秦舒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見房門推開立馬看了過去。


    見牧野回來。


    秦舒立馬問,“爺爺找你什麽事?”


    牧野關上門,“是部隊上麵來電話了,我們今天下午就得回去。”


    下午就得走?


    明顯是有任務。


    “好。”秦舒掀開被子下床,“那我起床吧,趁著沒走,多陪一會兒爺爺,奶奶,你多跟爺爺聊聊說說話。”


    “畢竟這下次回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好。”牧野應了聲,把秦舒要穿的衣服拿了過去。


    樓下廚房。


    牧老爺子把牧野,秦舒下午兩點要走的消息告訴了老太太。


    “啥?”牧老太太瞬間不淡定了,“今下午就要走?”


    她瞪眼看著牧老爺子,“這結婚,那部隊上的領導怎麽不多給幾天假啊!”


    牧老爺子柔聲解釋,“從這兒過去,路上都還得幾天呢。”


    “還有,這次小子回來呆得已經夠久了…”


    牧老太太不聽這些,她隻想寶貝大孫子,孫媳婦在身邊,多看看大孫子,孫媳婦!


    這老二往後的子女,孩子都在京市範圍內,就老大一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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