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可!”燕晨立即衝了出來,對陽真子道,“這是您的護身法器,怎可輕易送人?而且風兒年紀尚小,法力太弱,還不能運用這柄寶劍。”


    眾人靜靜的看著陽真子,等著聽他會說些什麽。


    陽真子緩緩站起,略帶嚴肅的說道:“為師送東西,難道還要你來幹涉嗎?”


    “可是師傅……”燕晨還待說些什麽,卻見陽真子揮了揮手,道:“不必多言,為師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風兒,你來。”說著便把劍遞給正在那不知所措的柳寒風,溫和的說道:“此劍就送給你了。待你他日尋得屬於自己的法器時,還可以還給我嘛!”


    柳寒風恭敬的接過“隨風”,道:“是,弟子一定會好好保護它的。”那隨風劍顯然不願待在柳寒風的手中,不住的顫動著,仿佛要掙脫他的手掌。


    “隻有強者才能讓‘隨風’甘心追隨,”陽真子道,“去吧!”


    隻見柳寒風禦起‘隨風’,隨即化作一道金光向殿外飛去。看熱鬧的眾人立即緊隨而去,殿上刹那間隻剩下寥寥數人。當下幾個老者也緩緩退下,此時隻有陽真子和燕晨看著那遠去的光芒沉默不語。


    “師傅……”燕晨打破沉寂,道:“您這樣……”


    陽真子依舊是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唉!”燕晨暗歎一聲不再多言。


    ――――――――――――――――――


    柳寒風駕禦著‘隨風’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穿梭,不時的忽上忽下,好似一隻鳥一般,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好一把‘隨風’”


    柳寒風立即停下,轉身望去,卻發現在距自己不足三丈遠的地方一個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柳寒風不禁喝問道。能在自己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欺近自己身邊三丈,更何況在空中,這份功力絕不在自己之下。


    “你就是柳寒風吧?”男子不答反問,“果然不錯。難怪掌門師叔會誇你了。”


    “什麽,你?”


    “後會有期。”男子不待柳寒風問話便向遠處飛去。


    “好快的速度!”柳寒風不禁讚道,“他叫掌門作師叔,那他豈不是我的師叔了?”


    ――――――――――――――――――


    “小風!”


    沈碧芸笑著衝進柳寒風的房間。


    “師姑,你怎麽也不敲一下門啊?”柳寒風不禁抱怨道。


    “什麽?”顯然沒料到他會說這麽一句,沈碧芸不禁怔在當地,不過隨即笑道,“以前我也是這麽就進來的啊!怎麽?我們小風長大了,害羞了?”沈碧芸當即笑了起來。


    “沒有,沒有。”柳寒風立即解釋起來。


    “那你臉紅什麽?”沈碧芸繼續挖苦道。看著柳寒風尷尬的樣子,不禁笑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走,我帶你見一個人。”說著就拉著他走了出去。


    ――――――――――――――――――


    “是誰啊?”跟著沈碧芸在山中轉了好久,柳寒風不耐煩的問道。


    “馬上就到了。”沈碧芸又帶著他轉了幾個彎道,終於在一處房舍前停下。


    “啊?這?”柳寒風不禁問道。此處正是龍嘯天的住所。隻因龍嘯天已然閉關,妻子早逝,而且兒子下山曆練未歸,是以無人居住。龍嘯天一生未收徒,因此也沒有人來打掃,反而有些淒清蕭索。


    “來這幹什麽?”柳寒風不禁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沈碧芸詭異的一笑,拉著他便走了進去。


    “龍師兄,看我給你帶誰來了。”沈碧芸衝著房內喊道。


    “龍師兄?莫非龍戰龍師叔回來了?”柳寒風此時才明白沈碧芸帶自己來看誰。這龍戰乃是龍嘯天的獨生子,龍嘯天晚來得子本應是欣慰的事,可是妻子卻因難產而死,是以龍嘯天後來對兒子十分嚴厲,希望他能有所成就。龍戰確不負父望,年僅二十歲即已將玄天式練至第八式,直追當年的風塵子,可謂是玄清門自創立以來的屈指可數的奇才了。不過幾年前下山曆練,直到一年前才回來,當時柳寒風在閉關,未曾得見。


    當下沈碧芸對著柳寒風笑了笑,表示回答。


    “沈師妹又帶誰來看我啊?”一個俊美的男子從屋內走出,柳寒風和他一對臉,都吃了一驚。那男子首先反應過來,笑吟吟的說道:“這不是昨天在天上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子嗎?”


    “怎麽,你們認識啊?”沈碧芸驚訝的問道。


    “昨日我和龍師叔有過一麵之緣。”柳寒風尷尬的一笑。這男子自是龍戰了。


    隻聽龍戰笑道:“好好好,別在外麵待著啦,進來吧。”


    ――――――――――――――――――


    皎潔的月光穿過紙窗射在床頭,照在了柳寒風那張略現孤獨的臉上。淡淡的月光把他的身形都籠上了一層薄紗,顯得那麽模糊與虛幻。


    柳寒風翻身下床,迎著那緩緩襲來的晚風在彎曲的小道上信步而行。


    離開家已經八年了,不知自己的父母現在在哪裏,是否也在想著自己?柳寒風黯然的走著想著,不知不覺間便來到後山密林。


    “你也睡不著嗎?”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柳寒風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抬頭望去,卻發現一個白衣男子正坐在樹梢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不是龍戰是誰?


    “你怎麽在這?”柳寒風疑惑的問道。龍戰躍下枝頭,站在柳寒風麵前,道:“你不也在這嗎?”


    “啊?是啊,我不也在這嗎?”柳寒風望著那滿天的星辰竟發起呆來。


    龍戰看見他這副模樣,不禁笑道:“既然來了,就陪我喝一杯吧。”說著便又跳上樹梢,竟取出一壇酒來。


    “啊,這?”柳寒風不知該說些什麽。


    “怎麽?不賞光?”龍戰問道。


    “不是,不是。”柳寒風忙道。


    “那還等什麽?”說著就拉著他向遠處走去。


    ――――――――――――――――――


    山崖上,兩個男子正一口一口的喝著烈酒,好不愜意。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哈哈哈哈……”龍戰舉杯對柳寒風道,“今日你我相遇,必是有緣,不如我們結為兄弟吧?”


    “這,這不好吧?”柳寒風紅紅的臉頰在月光下顯得很是可愛,此時他不安的說道,“你是我師叔,怎可亂了輩分?”


    “話怎麽能這麽說?何必拘泥於世間俗禮?你我難道還會被這些羈絆嗎?修道之人不必太過迂腐。”


    “好!”柳寒風一臉豪氣的說道,“能與你結為兄弟,是我柳寒風的榮幸。”


    隨即二人便撮土為香,當著滿天星辰,豪情萬丈的齊聲拜道:“我龍戰(柳寒風)今日結為異姓兄弟。他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二人說罷同時仰天大笑,震的那樹葉不禁瑟瑟發抖……


    ――――――――――――――――――


    “哇,頭好痛啊”柳寒風摸著自己沉重的腦袋坐了起來。剛下床便感到天懸地轉,當即向地麵栽去。


    驀然一隻手扶住了他,柳寒風抬眼望去,卻發現沈碧芸正關心的看著自己。


    “師姑,謝謝。”


    怎奈沈碧芸卻是一下把柳寒風給甩到床上,隻聽沈碧芸怒道:“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都敢偷喝酒了?啊!”


    “我,我……”柳寒風尷尬的坐起,卻不敢看沈碧芸一眼。


    “都是那個龍戰,自從認識他以後,你就學壞了,看我不收拾他。”沈碧芸當即把氣撒到了龍戰身上。


    “不不,都是我的錯,不怪龍大哥的。”柳寒風忙替龍戰解釋。


    “龍大哥?”沈碧芸驚奇的重複道。


    “啊?!這個嘛……”柳寒風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其實我和龍大哥結拜了。”見隱瞞不住,他隻好說了出來。


    “誰在談我呢?”龍戰卻是出現在門口,正笑吟吟的看著眼前二人。


    “好啊。我正要去找你,你倒是親自送上門了。”沈碧芸冷笑道。


    “怎麽了?”龍戰見事情不妙,已然有了先逃為妙的打算。


    “是不是你拐帶小風喝酒的?”


    “這點小事啊?”龍戰鬆了口氣,“男孩子嘛,喝點沒什麽。不過我沒想到小風酒量不行,下次絕對讓他少喝點”


    “什麽?你還打算有下次啊?”沈碧芸更加生氣道,“我告訴你,沒有下次了。以後你膽敢再教會他什麽惡習,我絕放不過你。”


    沈碧芸頓了頓,道:“看在你們是第一次,就先放過你們,可是別讓我再看見,否則……”


    “絕對沒有下次了。”龍戰當即答道。


    沈碧芸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龍戰衝著柳寒風一聳肩,表示無奈。二人惟有相對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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