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二姐夫,你們過來了啊,我給你們盛雞湯喝。”花秋禮從房間出來,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們自己盛。”霍北溪拉著花夏禮去了廚房,從碗櫃拿了湯碗,打開砂鍋蓋子,從裏麵舀湯。


    他將雞胗、雞心、雞肝和雞翅膀撈進湯碗裏,接著又盛了幾勺湯,然後給花夏禮端到飯桌上。


    花夏禮用勺子舀了一勺,嚐了嚐,味道十分的鮮美,而她也沒有什麽感覺,看來還沒到時候,既然如此,那現在就要抓緊時間多喝一些多吃一些了,不然到時候就要過好幾個月不能吃這些東西了。


    “你怎麽不喝啊?”見霍北溪站在自己旁邊看著,花夏禮有些好笑的說道,“你該不會要把雞湯留給我們喝吧?一砂鍋雞湯呢,我們哪喝的完?”


    “你慢慢喝,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霍北溪摸了摸花夏禮的頭發,便轉身去了廚房。


    花春禮好笑的說道,“沒想到霍北溪這麽照顧你,原來老男人陷入愛情當中,是這樣的一副樣子。”


    她還記得花夏禮嫁給王亮那天,王家人走了,然後霍北溪就來了,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人並無交集,沒想到這結婚後竟然過成現在這種令人羨慕的樣子。


    “什麽老男人啊?他就比我大十歲。”花夏禮無奈的說道,“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也不喜歡同齡人,我就喜歡這樣的。”


    年紀小的或者同齡人不成熟不懂事,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除了受氣就沒有什麽了。


    而且因為是霍北溪,霍北溪比她大多少歲,她都不會在意的,更何況就區區十歲,她活了一輩子的那一世,夫妻間年齡差還有三十的呢,他們這點算什麽?


    “你的耳墜跟上次的不一樣,是新買的啊?”花春禮好奇的問道。


    花夏禮點點頭,“對,霍北溪剛給我買的。”


    “霍北溪對你可真好!”花春禮笑著說道,他們婚結的匆忙,花春禮其實一直挺擔心的,但是霍北溪這一年多以來都對花夏禮不錯,那也就沒必要擔心了。


    張永豐對花春禮也很好,可若是拿到霍北溪麵前,這就有點不夠看的了,張永豐開鹵味店也沒少掙錢,一個月大幾萬的盈利,可花春禮的首飾到現在還是花夏禮送給她的珍珠首飾。


    花春禮也知道,人不能對比不能攀比,不然能被氣死,而且張永豐對她很好,她比不過花夏禮,但是卻比其他人好了太多倍,所以她該知足了。


    花夏禮不知道花春禮的心理活動,不然肯定會說,你想要什麽,你就直接說啊,別人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會猜到你心中所想呢?


    或者,直接把張永豐帶到黃金店,或者銀行,說自己想要的東西,張永豐能不買嗎?


    傍晚,張永豐、霍北溪和三叔、四叔一起去墓園給花家爺爺奶奶上墳燒紙錢,來到墓園,霍北溪忍不住看了看曾經葬著他自己的那個地方,這裏曾經是他的歸宿,但是因為花夏禮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不然他現在肯定繼續躺在這裏,他所麵對的便是無止境的黑暗和陰冷、潮濕……


    “霍北溪,你怎麽了?”見霍北溪盯著一個地方發呆,張永豐擔心的問道。


    “沒事。”張永豐收回視線,搖搖頭。


    來到花家爺爺奶奶的墳墓前,三叔用樹枝在墓前的草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將紙錢放在裏麵,用火柴點燃,嘴裏念念有詞道,“孩子爺爺奶奶都來領錢吧,保佑孩子們健健康康的長大,考試都能考一百分,以後能有出息……”


    霍北溪站在後麵,臉上麵無表情,但是心裏卻掛著冷笑,花夏禮早把花家爺爺奶奶對她們怎麽樣都告訴他了,若不是不給大家指指點點的機會,他壓根就不會來。


    給他們燒紙錢的感覺,就跟給仇人燒紙錢一樣的膈應,若真是仇人,自然可以不用來,可這是花夏禮的爺爺奶奶,真的不來也不行。


    不過霍北溪跟張永豐沒跪下磕頭,隻是站著鞠了三次躬,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看著紙錢的煙飄向天空,霍北溪又不由的朝著自己‘墳墓’的位置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花夏禮每次來給他燒紙錢是帶著怎樣的心情來的。


    之後大家又給花家爺爺的弟弟燒了紙錢,還給一些有點關係的人燒了紙錢,就打道回府了。


    在回去的路上,就碰到了花家爺爺弟弟的二兒子帶著兒子和女兒過來了,雖然這個兒子在家裏排老二,但是他結婚比花鐵峰結的早,所以他的兩個孩子都比花鐵峰的孩子大,女兒比花春禮大兩歲,兒子比花春禮大一歲,花春禮她們姐妹三都得喊人家一聲堂姐堂哥。


    比花春禮都大,那自然都已經結婚了,隻不過他們的另一半都是在鄉下找的,畢竟鄉下人想要在城裏找對象,並非易事,除非自己特別有本事,或者能在城裏立足下去的。


    隻是不知道花春禮堂姐大年三十怎麽不在婆家,而是回到了娘家,甚至還到墓園來了,其實在農村,女人都不來墓園的,花母就沒來過墓園。


    花夏禮來是因為她父母都葬在這裏,她不來她就沒辦法祭拜父母,就是因為過來祭拜父母,才看到了霍北溪的墓碑。


    張永豐和霍北溪走後,花玲回頭望著霍北溪,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張永豐旁邊的那個男人,就是花夏禮的丈夫吧?”


    張永豐來村裏時間長,花玲是見過的,自然認識他,但是她幾年沒有回村了,沒見過霍北溪,花夏禮結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隻不過自己沒有回來,所以她就猜測張永豐旁邊的男人是不是花夏禮的丈夫,總不可能是花秋禮的男人吧,畢竟花秋禮還是一個學生。


    想到花春禮找的男人比她男人好,現在花夏禮的男人看起來又哪哪都好,花玲這心裏就跟被針紮的似的一樣難受。


    憑什麽她嫁的男人吃喝嫖賭樣樣來,喝酒了回家還打她,憑什麽花春禮和花夏禮可以嫁的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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