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府率領大小人物出衙聽旨。(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門內侍看見白玉堂也在這裏,就說:“原來白大人也在這裏啊?那正好,皇上也給白大人了一到聖旨,你順便就在這裏接了吧。”白玉堂施了一禮道:尊公公之言。”黃門內侍很欣賞白玉堂這樣的會說話,心裏很是高興。直了直腰道:“大都府府尹張靜接旨。”張靜率領身後的大小人物跪下口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後,黃門內侍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都府府尹張靜在職期間,盡職盡責,使得百姓安居,皇城無虞,特任命張靜為東道巡按使兼禦察使一職前去山東查訪軍務,欽此。”張靜非但沒有接旨,反而伏地慟哭起來。黃門內侍急忙詢問他這是怎麽了。


    張靜哭訴道:“聞我太祖皇帝東征西討、戎馬一生,好不容易的來著錦繡山川,然而外部沒有剿滅南宋殘餘,內部有山匪盤踞一隅霍亂中央托皇帝之命仰仗皇帝之福,欲鏟平山匪肅清賊寇,臣苦心籌劃許久,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不想又遭這離職之痛,臣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鏟平賊寇?”黃門內侍冷下臉來道:“張大人,您可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但要明白您自己的身份,還要明白主子的用意。主子給你這個東道巡查時的目的是什麽,主子的意思就是讓你有更大的權力去管理那些擁兵自重、為虎為猖的領兵將軍,從今以後,不但京畿重地的官兵由你統領,而且山東一地的諸位將軍們都有你一人統轄管理。張大人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嗎?張大人不是離職而是仍然擔任在大都府府尹外加剛才新任命的職務啊!舉我皇萬歲當政一來,您可是頭一個這樣被皇上器重的漢臣啊!”張靜這才明白了皇上的真正用意。於是,這才叩頭謝恩。


    白玉堂在一旁心裏失落的沒有話可說,本以為張靜一調走,京畿重地就是自己說了算的人了。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不行的,非但不行而且張靜的職務比自己的高了四級。


    黃門內侍又道:“白大人,該你接旨了。”白玉堂急道:“公公,能不能不宣旨了?”黃門內侍生氣的道:“白玉堂,你敢抗旨不尊?”白玉堂急忙解釋道:“不是的,公公,臣沒有那個意思。臣的意思是、、、”他偷偷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張靜和諸位無幹們,小聲說道:“臣怕皇上下的旨意是貶臣的,所以、、、”黃門內侍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笑了笑道:“白玉堂,你可真是長本事兒了?竟然敢揣摩聖意了?告訴你,灑家要到皇上麵前告你一個不尊諭旨的罪過。”張靜和白玉堂都慌忙求情。黃門內侍這才說:“好吧,灑家就看在張大人的麵上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先聽聽聖旨上是怎麽說的吧。”白玉堂隻得跪伏在地聽旨。黃門內侍剛想宣旨,想想剛才白玉堂說的話,又合上遞給白玉堂道:“你還是自己看吧。”白玉堂顫抖著雙手接過去展開觀看,原來也是升職的聖旨。隻不過還是比張靜低了兩級。“謝主隆恩。”


    “白大人,這回您也是山西省的巡道知府了。萬望您好好努力啊,事情總有好的一麵也不好的一麵,請大人以後不要妄加猜疑啊。”黃門內侍心裏記著剛才白玉堂的低落情緒,就好心的勸說他。白玉堂沾沾自喜的道:“謝公公提醒。”但是,一想到張靜的職務在自己之上心裏還是很不高興。“張大人,您不是喜歡聽故事嗎?卑職就再給您講一個,免得您以後忙起來了就沒有機會和閑心聽故事了。”黃門內侍問道:“張大人喜歡聽故事,灑家不才也是偶然聽的一些,今日白大人要給您講個故事,灑家一想討個座,不知張大人可否願意?”張靜笑道:“既然白玉堂要給本府講故事一定很有趣的故事了,請公公裏麵坐。”大家到府衙內坐下。


    白玉堂對張靜施了一禮道:“張大人榮升,可喜可賀,下官就給您講一個勵誌的故事吧。”張靜還了一禮道:“好吧,白大人請講。本府和公公一定會好好聽的。”主人都坐下細聽。


    白玉堂道:“馬援元4文淵,扶風茂陵(今陝西興平東北漢著名的軍事家。因功累官伏波將軍,封新息侯。


    馬援的祖先是戰國時趙國名將趙奢。趙奢曾在閼與之戰中大敗秦軍,功勳卓著,被趙惠文王賜號為“馬服君”,自此,趙奢的後人便以馬為姓。漢武帝時,馬家從邯鄲移居茂淩。馬援的曾祖父馬通,漢武帝時,因功被封為重合侯,但因為他的兄長馬何羅謀反,馬通受到牽累,被殺,所以馬援的祖父、父親這兩代家境式微,地位不顯。馬援有三個哥哥,他們是馬況、馬餘、馬員。都很有才能。王莽時,又都做到了二千石的高官。


    馬援十二歲時,父親去世。馬援“少有大誌,諸兄奇之”(《後漢書;馬援列傳》)。曾跟人學習《齊詩》,但其心不在章句上,學不下去。於是,他向長兄馬況告辭,要到邊郡去種田放牧。馬況很開明,同意他的意向,囑咐他說:“汝大才,當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樸,且從所好”(《後漢書;馬援列傳》)。


    沒等馬援起身,馬況去世,馬援留在家中,為哥哥守孝一年。一年中,他沒有離開過馬況的墓地,對守寡的嫂嫂非常敬重,不整肅衣冠,從來不踏進家門。


    後來馬援當了郡中的督郵。一次,他奉命押送囚犯到司命府。囚犯身有重罪,馬援可憐他,私自將他放掉,自己則逃往北地郡。後天下大赦,馬援就在當地畜養起牛羊來。時日一久,不斷有人從四方趕來依附他,於是他手下就有了幾百戶人家,供他指揮役使,他帶著這些人遊牧於隴漢之間(今甘肅、寧夏、陝西一帶)。馬援過的雖是轉徙不定的遊牧生活,但胸中之誌並未稍減。他常常對賓客們說:“大丈夫立誌,窮當益堅,老當益壯”(《後漢書;馬援列傳》)。


    馬援種田放牧,能夠因地製宜,多有良法,因而收獲頗豐。當時,共有馬幾千頭,穀物數萬斛。對著這田牧所得,馬援慨然長歎殖貨財產,貴其能施賑也,否則守錢虜耳”(《後漢書;馬援列傳》)。於是,把所有的財產都分給兄弟朋友,自己則隻穿著羊裘皮褲,過著清簡的生活。


    王莽末年,四方兵起。王莽的堂弟王林任衛將軍,廣招天下豪傑。他選拔馬援和同縣人原涉為掾,並把他們推薦給王莽。王莽任命原涉為鎮戎大尹(新莽始建國元年,改太守為大尹)、馬援為新城(今陝西安康)大尹。王莽失敗後,馬援的哥哥馬員正任增山連率(連率,新莽時郡一級地方長官,職如太守),他和馬援一起離開了各自的任所,跑到涼州避難。劉秀即位後,馬員到洛陽投奔光武帝,光武帝複其原職,讓他仍到郡裏去,後死於任上。馬援則羈留西州。


    時隗囂占據天水,自稱西州大將軍,對馬援非常器重,任命他為綏德將軍,讓他參與軍事機密,跟自己一起謀決策,議定大事。此時,當時,公孫述在蜀稱皇隗囂為決定去從,派馬援去探聽虛實。


    馬援跟公孫述本為老鄉,而且過去交情很好。馬援以為這次見麵定會握手言歡,沒想到公孫述卻擺起皇帝架子來。他先盛陳衛士,然後才請馬援進見;待剛見過禮,又馬上讓馬援出宮,住進賓館;接著命人給馬援製作都布單衣、交讓冠。然後才在宗廟中聚集百官,設宴招待他。公孫述來赴會,途中擺列儀仗,前呼後擁,裝盡模樣,做盡姿態,到宗廟,則畢恭畢敬,煞有介事地走進來,完全按君臣禮節招待百官,宴席十分豐盛,設有舊交的位置。席間,公孫述表示要封馬援為侯爵,並授予他大將軍的官位。馬援的隨從賓客挺高興,以為受到了禮遇,都願意留下來。馬援給他們講道理下雄雌未定,公孫不吐哺走迎國士,與圖成敗,反修飾邊幅,如偶人形。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後漢書;馬援列傳》)


    馬援回來後,對隗囂說:“子陽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不如專意東方”(《後漢書;馬援列傳》)。


    建武四年冬,隗囂讓馬援帶信到洛陽去見光武帝劉秀,劉秀在宣德殿接見了他。劉秀笑著對馬援說:“卿遨遊二帝閑,今見卿,使人大臱。”馬援行禮後,接著劉秀話題說:“當今之世,非獨君擇臣也,臣亦擇君矣。臣與公孫述同縣,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後進臣。臣今遠來,陛下何知非刺客奸人,而簡易若是?”光武帝聽了,笑道:“卿非刺客,顧說客耳。”馬援說:“天下反複,盜名字不可勝數。今見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後漢書;馬援列傳》)。光武帝壯其膽識,認為他與眾不同。


    不久,光武帝南巡,讓馬援隨行,先到黎丘,後轉到東海。南巡歸來,又任命馬援為待詔,日備顧問。馬援要回西州,光武帝派太中大夫來歙持節相送。


    馬援回來後,隗囂跟他同臥同起,向馬援詢問東方的傳言和京師的得失利弊。馬援對他說:“前到朝廷,上引見數十,每接燕語,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敵也。且開心見誠,無所隱伏,闊達多大節,略與高帝同。經學博覽,政事文辯,前世無比。”隗囂又問:“卿謂何如高帝?”馬援回答:“不如也。高帝無可無不可;今上好吏事,動如節度,又不喜飲酒。”隗囂心裏不高興卿言,反複勝邪”(《後漢書;馬援列傳》)話雖如此說,隗囂到底還是相信馬援的。他同意歸漢,派長子隗恂到洛陽去做人質,馬援也就帶領家屬一起到了洛陽。馬援到洛陽後,居數月而無職務。他現三輔地區土地肥沃,原野寬廣,而自己帶來的賓客又不少,於是便上書給光武帝,請求率領賓客到上林苑去屯田。光武帝答應了他的請求。


    時隗囂聽信了部將王元的挑撥,想占據隴西,稱王稱霸。因而對東漢存有二心,處事狐疑。馬援見狀,多次寫信,好意相勸。隗囂怨恨馬援,認為他背離自己,見到信後愈惱火,後來竟起兵抗拒漢朝


    馬援上書給皇帝,表明自己的心跡,信裏說:“臣援自念歸身聖朝,奉事陛下,本無公輔一言之薦,左右為容之助。臣不自陳,陛下何因聞之。夫居前不能令人輊,居後不能令人軒,與人怨不能為人患,臣所恥也。故敢觸冒罪忌,昧死陳誠。臣與隗囂,本實交友遣臣東,謂臣曰:‘本欲為漢,願足下往觀之。於汝意可,即專心矣。’及臣還反,報以赤心,實欲導之於善,非敢譎以非義。而囂自挾奸心,盜憎主人,怨毒之情遂歸於臣。臣欲不言,則無以上聞。願聽詣行在所,極陳滅囂之術,得空匈腹,申愚策,退就隴畝,死無所恨”(《後漢書;馬援列傳》)。


    光武帝覽信後,即召見馬援。馬援詳細地說出了自己設計的對付隗囂的辦法。光武帝便派馬援率領五千突騎來往於隴陝之間,遊說羌族的豪長和隗囂手下的將領高峻、任禹等人,向他們陳說禍福利害,做分化工作。


    馬援還寫信給楊廣,向他表明心跡,陳說利害,希望他能歸附漢朝,並希望他能勸諫隗囂,懸崖勒馬。書曰“春卿無恙。前別冀南,寂無音驛。援閑還長安,因留上林。竊見四海已定,兆民同情,而季孟閉拒背畔,為天下表的。常懼海內切齒,思相屠裂,故遺書戀戀,以致惻隱之計。乃聞季孟歸罪於援,而納王遊翁諂邪之說,自謂函穀以西,舉足可定,以今而觀,竟何如邪?援閑至河內,過存伯春,見其奴吉從西方還,說伯春小弟仲舒望見吉,欲問伯春無它否,竟不能言,曉夕號泣,婉轉塵中。又說其家悲愁之狀,不可言也。夫怨讎可刺不可毀,援聞之,不自知泣下也。援素知季孟孝愛不過。夫孝於其親,豈不慈於其子?可有子抱三木,而跳梁妄作,自同分羹之事乎?季孟平生自言所以擁兵觽,欲以保全父母之國而完墳墓也,又言苟厚士大夫而已。而今所欲全將破亡之,所欲完將毀傷之,所欲厚將反薄之。季孟嚐折愧子陽而不受其爵,今更共陸陸,欲往附之,將難為顏乎?若複責以重質,當安從得子主給是哉!往時子陽獨欲以王相待,而春卿拒之;今歸老,更欲低頭與小兒曹共槽櫪而食,並肩側身於怨家之朝乎?男兒溺死何傷而拘遊哉!今國家待春卿意深,宜使牛孺卿與諸耆老大人共說季孟,若計畫不從,真可引領去矣。前披輿地圖,見天下郡國百有六所,柰何欲以區區二邦以當諸夏百有四乎?春卿事季孟,外有君臣之義,內有朋友之道。言君臣邪,固當諫爭;語朋友邪,應有切磋。豈有知其無成,而但萎腇咋舌,叉手從族乎?及今成計,殊尚善也;過是,欲少味矣。且來君叔天下信士,朝廷重之,其意依依,常獨為西州言。援商朝廷,尤欲立信於此,必不負約。援不得久留,願急賜報”(《後漢書;馬援列傳》)。信中言詞懇切,合情人理。然而楊廣卻沒有回音,隗囂仍然執迷不悟。


    建武八年光武帝自統軍討伐隗囂。軍隊到了漆縣(今陝西彬縣),不少將領認為前途情況不明,勝負難卜,不宜深入險阻,光武帝也猶豫不定,難下決心。正好馬援奉命趕來,光武帝大喜,連夜接見,並將將領們的意見原原本本地告訴馬援,征詢他的意見。於是,馬援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隗囂的將領已有分崩離析之勢,如果乘機進攻,定獲全勝。說著,他命人取些米來,當下在光武帝麵前用米堆成山穀溝壑等地形地物,然後指點山川形勢,標示各路部隊進退往來的道路,其中曲折深隱,無不畢現,對戰局的分析也透徹明白。光武帝特別高興在吾目中矣”(《後漢書;馬援列傳》)。遂決意進軍。第二天,光武帝揮軍直進,抵達高平第一城(今甘肅固原)。時涼州牧竇融率河西五郡(指敦煌、酒泉、張掖、武威、金城)太守及羌、小月氏等步騎數萬、輜重車與劉秀會合,分數路攻隴。隗囂大將13人及部眾10萬餘人不戰而降,隗囂逃至西城(今甘肅天水西南),援隴蜀軍李育、田弇逃至上邦(今甘肅天水)。漢軍占天水16座屬縣,劉秀派吳漢岑彭圍西城,以耿彝圍上邦。至此,隗囂軍主力基本上被漢軍消滅。


    此戰,馬援“堆米為山”是此戰取勝的重要原因,這在戰爭史上也是一個創舉,具有重要的意義。


    建武九年馬援被任命為太中大夫,做來歙的副手,統領諸軍駐守長安。


    從打王莽末年開始,塞外羌族不斷侵擾邊境,不少羌族更趁中原混亂之際入居塞內。金城(治所在今甘肅蘭州西北)一帶屬縣多為羌人所占據(參見東漢與羌的戰爭。來歙就此事上書,說隴西屢有侵擾禍害,除馬援外,無人能平。


    建武十一年夏天,光武帝任命馬援為隴西郡郡守。馬援一上任,便整頓兵馬,派步騎三千人出征。先在臨洮擊敗先零羌,斬數百人,獲馬牛羊一萬多頭。守塞羌人八千多,望風歸降。當時,羌族各個部落還有幾萬人在浩亹占據要隘進行抵抗,馬援和揚武將軍馬成率兵進擊,羌人將其家小和糧草輜重聚集起來在允吾穀阻擋漢軍。馬援率部暗中抄小路襲擊羌人營地,羌人見漢軍突如其來,大驚,遠遠地逃入唐翼穀中。馬援揮師追擊,羌人率精兵聚集北山堅守。馬援對山擺開陣勢佯攻,吸引敵人,另派幾百名騎兵繞到羌人背後,乘夜放火,並擊鼓呐喊。羌人不知有多少漢軍襲來,紛紛潰逃。馬援大獲全勝,斬千餘級。但因為兵少,沒有窮追敵人,隻把羌人的糧穀和牲畜等財物收為漢軍所有。


    此戰,馬援身先士卒,飛箭將其腿肚子都射穿了。光武帝得知後,立即派人前往慰問,並賜給他牛羊數千頭。馬援像往常一樣,又把這些都分給了部下。


    當時,金城破羌(今青海樂都東)以西,離漢廷道途遙遠,又經常生變亂,不好治理。朝廷大臣商議,要把該地區舍棄。馬援持不同意見,他提出了三條理由:第一,破羌以西的城堡都還完整牢固,適於固守;第二,那地方土地肥沃,灌溉便利;第三,假如舍棄不管,任羌人占據湟中,那麽,以後將有無窮的禍患。光武帝覺得他言之有理,依從了他的意見,下詔命令武威太守把從金城遷來的客民全都放回。放回的客民一共有三千多,他們各自都返回了原籍。馬援又奏明朝廷,為他們安排官吏,修治城郭.建造工事,開導水利。鼓勵人們展農牧業生產,郡中百姓從此安居樂業。馬援還派羌族豪強楊封說服塞外羌人,讓他們與塞內羌族結好,共同開邊疆。另外,對武都地方背叛公孫述前來歸附的氐人,馬援以禮相待,奏明朝廷,恢複他們的侯王君長之位,賜給他們印緩。


    建武十三年武都參狼羌(羌族的一個分支)與塞外各部聯合,殺死官吏,動叛亂。馬援率四千人前去征剿。部隊行至氐道縣境,現羌人占據了山頭。馬援命令部隊選擇適宜地方駐紮,斷絕了羌人的水源,控製了草地,以逸待勞,不許出戰。羌人水草乏絕,陷入困境,領們帶領幾十萬戶逃往塞外,剩下的一萬多人也全部投降。從此,隴右清靜安寧。


    馬援在隴西太守任上一共六年。由於他恩威並施,使得隴西兵戈漸稀,人們也逐漸過上了和平安定的生活。馬援治郡,務開恩信,寬以待下。他要求官吏務盡職守,自己從不過多於預,隻是總其大體而已。他家裏總是賓客盈門,舊交滿座。手下的官吏來匯報具體事務,如果不是非管不可,他就說:“此丞、掾之任,何足相煩。頗哀老子,使得遨遊。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後漢書;馬援列傳》)


    一次,在靠近縣城的地方,鄉民們結夥械鬥仇殺。人們誤認為羌人要造反,驚慌失措,爭先恐後湧人城來。狄道縣縣長聞變,趕到馬援府門,請示關閉城門,整兵戒備。馬援當時正與賓客飲酒,得此消息,大笑道:“燒虜何敢複犯我。曉狄道長歸守寺舍,良怖急,可黙下伏”(《後漢書;馬援列傳》)。不久,城中安定下來,才知是虛驚一場,大家愈佩服馬援。


    馬援關心國事。遇到該說的話,從不隱飾回避。他在隴西,現幣製混亂,使用不便,就上書給朝廷,提出應該像過去一樣鑄造五銖錢。朝廷把他的建議提交三府(漢製,三公皆可開府,因稱三公為三府)審議。三府奏明皇帝,說馬援的建議不可行,這事就擱置起來了。馬援認為幣製關係重大,始終掛記此事。後來,他從隴西調入朝廷任虎賁中郎將,回朝後,馬上就去找回了自己的奏章。見奏章上批有十幾條非難意見,便依據情理加以駁正解釋,重新寫成表章上奏。光武帝見他言之有理,采納了他的意見,天下從此得益很多。


    馬援回到朝廷後,屢次被接見。他須明麗,眉目如畫,善於應對,尤其善於敘述前代故事。在他口中,三輔長、閭裏少年,均有可觀可聽之處。皇太子、諸王聽馬援講故事,從不感到厭倦。馬援還善言軍事,光武帝常對人說:“伏波論兵,與我意合”(《後漢書;馬援列傳》)。因此,凡是馬援提的建議,光武帝都予采納。


    有一次,馬援在尋陽(今湖北廣濟東北)平定山林亂,曾上表給皇帝,其中有這樣的話:“破賊須滅巢,除掉山林竹木,敵人就沒有藏身之地了。好比小孩頭上生了蟣虱,剃一個光頭,蟣虱也就無所依附了。”據說,光武帝覽書後,覺得馬援這辦法、這比喻,都堪稱絕妙,讚歎之餘,來了個當場運用,下令把宮中小黃門頭上有虱子的,一律剃成了光頭。


    當初,卷地人維汜自稱神仙,收羅了弟子數百人,興妖惑眾,因此被誅殺。他有個叫李廣的弟子,又宣言維汜神靈未滅,以此誑惑百姓。建武十七年他聚會徒黨,攻陷皖城,殺死了皖侯劉閔,自稱是“南嶽大師”。朝廷派謁張宗率兵前去征討,被李廣打敗。朝廷便派馬援諸郡兵馬,共萬人出征。馬援打敗了李廣,誅殺了為的人。


    交趾女子徵側、徵貳因與太守孫定不和,起兵反漢。因為她們是交趾貴族中頗有影響的人物,所以兵勢很大,不久,就占據了交趾、九真的大部分地區,而九真、日南、合浦地區也起兵響應,占據嶺外六十餘城,徵貳自立為王(參見馬援征嶺南之戰)。


    光武帝任命馬援為伏波將軍,此後,世人皆稱馬援為馬伏波。以扶樂侯劉隆為副將,率領樓船將軍段誌等南擊交趾。部隊到合浦時,段誌去世,皇帝下詔書命馬援兼領其軍。於是,馬援統軍沿海開進,隨山開路,長驅直入千餘裏。建武十八年春,馬援率軍到達浪泊,與敵大戰,攻破其軍,斬數千級,降萬餘人。馬援乘勝進擊,在禁溪一帶數敗徵側,敵眾四散奔逃。第二年正月,誅殺了徵側、徵貳,傳洛陽。朝廷封馬援為新息侯,食邑三千戶。


    馬援封侯,沒有自己慶賀,而是殺牛擺酒,犒賞將士。飲酒中間,他從容地對手下說了一段感慨深長的話:“吾從弟少遊常哀吾慷慨多大誌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澤車,禦款段馬(款段:馬行遲緩的樣子),為郡掾史,守墳墓,鄉裏稱善人,斯可矣。致求盈餘,但自苦耳。’當吾在浪泊、西裏閑,虜未滅之時,下潦上霧,毒氣重蒸,仰視飛鳶跕跕墯水中,臥念少遊平生時語,何可得也!今賴士大夫之力,被蒙大恩,猥先諸君紆佩金紫,且喜且臱”(《後漢書;馬援列傳》)。吏士聽後,敬佩不已,皆伏地山呼萬歲。


    接著,馬援率大小樓船兩千多艘,戰士兩萬多人,進擊徵側餘黨都羊等,從無功一直打到巨風,斬俘五千多人,平定了嶠南。馬援見西於縣轄地遼闊,有三萬二千多戶,邊遠地方離治所一千多裏,管理不便,就上書給皇帝,請求將西於分成封溪、望海二縣。皇帝許之。馬援每到一處,都組織人力,為郡縣修治城郭,並開渠引水,灌溉田地,便利百姓。馬援還參照漢代法律,對越律進行了整理,修正了越律與漢律相互矛盾的地方,並向當地人申明,以便約束。從此之後,當地始終遵行馬援所申法律,所謂“奉行馬將軍故事。”


    建武二十年秋,馬援率部凱旋回京。將士中,十之四、五死於瘴疫。光武帝賜給馬援一輛兵車,讓他上朝與九卿同列。


    馬援好騎馬,也善於鑒別名馬。他在交趾時,獲得了駱越地方的銅鼓,便把它鑄成駿馬的模型,回朝後獻給皇帝。他在表章中說:“夫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兵之本,國之大用。安寧則以別尊卑之序,有變則以濟遠近之難。昔有麒驥,一日千裏,伯樂見之,昭然不惑。近世有西河子輿,亦明相法。子輿傳西河儀長孺,長孺傳茂陵丁君都,君都傳成紀楊子阿。臣援常師事子阿,受相馬骨法,考之行事,則有驗效。臣愚以為傳聞不如親見,視影不如察形。今欲形之於生馬,則骨法難備具,又不可傳之於後。孝武皇帝時,善相馬東門京鑄作銅馬法獻之,有詔立馬於魯班門外,則更名魯班門曰金馬門。臣謹依儀氏鞘、中帛氏口齒、謝氏唇髻、丁氏身中,備此數家骨相以為法”(《後漢書;馬援列傳》)。馬高三尺四寸,圍四尺五寸。皇帝下詔,命將此馬放在宣德殿下,以作為名馬的標準。


    馬援並不汲汲於功名利祿,他擔心的隻是自己無功受祿,才德不能稱位,因而,總想盡可能多地為國家出力。


    馬援的部隊從交趾回軍時,還沒到京師,好多老朋友都去迎接他,慰問他。平陵人孟冀也在其中。孟冀以多智著稱,他在席間向馬援祝賀。馬援對他說:“吾望子有善言,反同觽人邪?昔伏波將軍路博德開置七郡,裁封數百戶;今我微勞,猥饗大縣,功薄賞厚,何以能長久乎?先生奚用相濟?”孟冀回答:“愚不及。”馬援又誠懇地說:“方今匈奴、烏桓尚擾北邊,欲自請擊之。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黙上在兒女子手中邪?”孟冀說:“諒為烈士,當如此矣”(《後漢書;馬援列傳》)。這便是馬革裹屍的來曆。


    馬援回到京城一個多月,正值匈奴、烏桓進犯扶風,馬援見三輔地區受到侵掠、皇家陵園不能保全,就自願請求率兵出征,朝廷同意了。馬援九月才回京師,十二月又要帶兵出屯襄國(河北邢台),隻有真為國忘身,才能有如此之境界。光武帝因他勉勞國事,剛剛征南回來,又要離京,命令百官都去送行,以示榮寵。馬援對梁鬆、竇固說:“凡人為貴,當使可賤,如卿等欲不可複賤,居高堅自持,勉思鄙言。”梁鬆果被馬援言中,而竇固也險些被殺。


    第二年秋,他率領三千騎兵出高柳,先後巡行雁門、代郡、上穀等地。烏桓哨兵現漢軍到來,部眾紛紛散去,馬援無所得而還。


    馬援曾生病,梁鬆去看望,在床邊向馬援行禮,馬援沒有回禮。梁鬆走後,馬援的兒子說:“梁伯孫帝貋,貴重朝廷,公卿已下莫不憚之,大人柰何獨不為禮?”馬援說:“我乃鬆父友也。雖貴,何得失其序乎”(《後漢書;馬援列傳》)梁鬆因此恨馬援。


    建武二十四年南方武陵武溪蠻暴動,武威將軍劉尚前去征剿,冒進深入,結果全軍覆沒。馬援時年六十二歲,請命南征。光武帝考慮他年事已高,而出征在外,親冒矢石,軍務煩劇,實非易事,沒有答應他的請求。馬援當麵向皇帝請戰尚能被甲上馬”(《後漢書;馬援列傳》)。光武帝讓他試試,馬援披甲持兵,飛身上馬,手扶馬鞍,四方顧盼,一時須飄飄,神采飛揚,真可謂烈士暮年,老當益壯。光武帝見馬援毫氣不除,雄心未已,很受感動,笑道:“矍鑠哉是翁也”(《後漢書;馬援列傳》)於是派馬援率領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人率四萬人遠征武陵。


    出征前,親友來給馬援送行。馬援對老友謁杜愔說:“吾受厚恩,年迫餘日索,常恐不得死國事。今獲所願,甘心瞑目,但畏長家兒或在左右,或與從事,殊難得調;介介獨惡是耳”(《後漢書;馬援列傳》)。建武二十五年春天,馬援率部到達臨鄉(今湖南常德古城山),蠻兵來攻,馬援迎擊,大敗蠻兵,斬俘兩千餘人,蠻兵逃入竹林中。


    此前,當部隊到下雋時,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經壺頭山,一是經充縣。經壺頭山,路近,但山高水險,經充縣,路遠,糧運不便,但道途平坦。究竟該從哪兒進,光武帝開始也拿不定主意。耿舒,就是馬援在出時說的那些權貴子弟中的一個,想從充縣出,而馬援則認為,進軍充縣,耗日費糧,不如直進壺頭,扼其咽喉,充縣的蠻兵定會不攻自破。兩個人意見不一致,便上表說明情況,請皇帝裁決,皇帝同意馬援的意見。


    三月,馬援率軍進駐壺頭。蠻兵據高憑險,緊守關隘。水勢湍急,漢軍船隻難以前進。加上天氣酷熱難當,好多士兵得了暑疫等傳染病而死。馬援也身患重病,一時,部隊陷入困境。馬援命令靠河岸山邊鑿成窟室,以避炎熱的暑氣。雖困難重重,但馬援意氣自如,壯心不減。每當敵人登上高山、鼓噪示威,馬援都拖著重病之軀出來觀察了望敵情。手下將士深為其精神所感動,不少人熱淚橫流。


    然耿舒卻在此時寫信給其兄好畤侯耿弇,告了馬援一狀:“前舒上書當先擊充,糧雖難運而兵馬得用,軍人數萬爭欲先奮。今壺頭竟不得進,大觽怫鬱行死,誠可痛惜。前到臨鄉,賊無故自致,若夜擊之,即可殄滅。伏波類西域賈胡,到一處輒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後漢書;馬援列傳》)。耿弇收到此信,當即奏知皇帝。光武帝就派虎賁中郎將梁鬆去責問馬援,並命他代監馬援的部隊。


    梁鬆到時,馬援已死。梁鬆舊恨難消,乘機智誣陷馬援。光武帝大怒,追收馬援新息侯印綬。梁鬆對馬援素有怨恨,原因比較複雜。一是馬援寫信告誡晚輩,梁鬆曾受到牽累。


    馬援當年南征交趾,在前線聽說侄兒馬嚴、馬敦到處亂議論,譏刺別人,而且跟一些輕狂不羈的人物結交往來,便立即寫信勸誡他們。信中說:“吾欲汝曹聞人過失,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可得言也。好論議人長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惡也,寧死不願聞子孫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惡之甚矣,所以複言,施衿結褵,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願汝曹暛之。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數郡畢至,吾愛之重之,不願汝曹暛也。暛伯高不得,猶為謹□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也。效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也。訖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將下車輒切齒,州郡以為言,吾常為寒心,是以不願子孫暛也”(《後漢書;馬援列傳》)


    杜季良當時正任越騎司馬,他的仇人以馬援此信為據,上奏章控告他,說他:“為行浮薄,亂髃惑觽,伏波將軍萬裏還書以誡兄子,而梁鬆、竇固以之交結,將扇其輕偽,敗亂諸夏”(《後漢書;馬援列傳》)。皇帝覽此奏章,把竇固、梁鬆召來嚴加責備,並且把奏章和馬援的信給他們看。二人叩頭流血,才免去罪過。結果杜季良被罷官,龍伯高則被升任零陵太守。梁鬆因此遷怒於馬援。


    加上以往的事情。梁鬆對馬援積怨很深。


    當初南征交趾時,馬援常吃一種叫薏苡的植物果實。這薏苡能治療筋骨風濕,避除邪風瘴氣。由於當地的薏苡果實碩大,馬援班師回京時,就拉了滿滿一車,準備用來做種子。當時人見馬援拉了一車東西,以為肯定是南方出產的珍貴稀有之物。於是權貴們都希望能分一點,分不到便紛紛議論,說馬援的壞話。但馬援那時正受光武帝寵信,所以沒人敢跟皇帝說。馬援死後,有人上書說馬援曾搜刮了一車珍珠文犀運回。馬武、侯昱等人也上表章,說馬援確曾運回過一車珍稀之物。光武帝更加憤怒。馬援馬援的家人不知皇帝為何如此震怒,不知馬援究竟身犯何罪,惶懼不安。馬援的屍體運回,不敢埋和原來的墳地,隻買了城西幾畝地,草草埋葬在那裏。馬援的賓朋故舊,也不敢到馬家去吊唁,景況十分淒涼。葬完馬援,馬援的侄兒馬嚴和馬援的妻子兒女們草索相連,到朝廷請罪。光武帝拿出梁鬆的奏章給他們看,馬援的家人這才知道蒙受了天大的冤枉。馬援夫人知道事情原委後,先後六次向皇帝上書,申訴冤情,言辭淒切。光武帝這才命令安葬馬援。


    雲陽朱勃也上書為馬援鳴不平,書曰:


    “臣聞王德聖政,不忘人之功,采其一美,不求備於觽。故高祖赦蒯通而以王禮葬田橫,大臣曠然,鹹不自疑。夫大將在外,讒言在內,微過輒記,大功不計,誠為國之所慎也。故章邯畏口而奔楚,將據聊而不下。豈其甘心末規哉,悼巧言之傷類也。竊見故伏波將軍新息侯馬援,拔自西州,欽慕聖義,閑關險難,觸冒萬死,孤立髃貴之閑,傍無一言之佐,馳深淵,入虎口,豈顧計哉!寧自知當要七郡之使,徼封侯之福邪?八年,車駕西討隗囂,國計狐疑,觽營未集,援建宜進之策,卒破西州。及吳漢下隴,冀路斷隔,唯獨狄道為國堅守,士民饑困,寄命漏刻。援奉詔西使,鎮慰邊觽,乃招集豪傑,曉誘羌戎,謀如湧泉,埶如轉規,遂救倒縣之急,存幾亡之城,兵全師進,因糧敵人略平,而獨守空郡,兵動有功,師進輒克。銖鋤先零,緣入山穀,猛怒力戰,飛矢貫脛。又出征交址,土多瘴氣,援與妻子生訣,無悔吝之心,遂斬滅征側,克平一州。閑複南討,立陷臨鄉,師已有業,未竟而死,吏士雖疫,援不獨存。夫戰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敗,深入未必為得,不進未必為非。人情豈樂久屯絕地,不生歸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度江海,觸冒害氣,僵死軍事,名滅爵絕,國土不傳。海內不知其過,觽庶未聞其毀,卒遇三夫之言,橫被誣罔之讒,家屬杜門,葬不歸墓,怨隙並興,宗親怖栗。死不能自列,生莫為之訟,臣竊傷之。


    夫明主醲於用賞,約於用刑。高祖嚐與陳平金四萬斤以閑楚軍,不問出入所為,豈複疑以錢穀閑哉?夫操孔父之忠而不能自免於讒,此鄒陽之所悲也。詩雲:‘取彼讒人,投畀豺虎,刾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此言欲令上天而平其惡。惟陛下留思豎儒之言,無使功臣懷恨黃泉。臣聞春秋之義,罪以功除;聖王之祀,臣有五義。若援,所謂以死勤事也。願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絕宜續,以厭海內之望。


    臣年已六十,常伏田裏,竊感欒布哭彭越之義,冒陳悲憤,戰栗闕庭”(《後漢書;馬援列傳》)


    馬援素有知人見事之明,能由一些苗頭中較正確地推斷出事情的展態勢或結果。他勸誡侄兒,告誡梁鬆,均屬此類。這裏還有一個明顯的例證。


    馬援的侄婿王磐是王莽堂兄王仁之子。王莽事敗,王磐仍住在原地,擁有巨額資財。他為人任俠尚氣,愛士好施,在江淮間大有聲望。後來,又遊曆京都,與衛尉陰興、大司空朱浮、齊王劉章結為朋友,日與往來。馬援對外甥曹訓說:“王氏,廢姓也。子石當屏居自守,而反遊京師長,用氣自行,


    多所陵折,其敗必也”(《後漢書;馬援列傳》)。不出所料,過了一年多,王磐果然受司隸校尉蘇鄴、丁鴻一案的牽連,死在洛陽獄中。


    王磐的兒子王肅不知檢束,又出入北宮和王侯府第。馬援對呂種說:“建武之元,名為天下重開。自今以往,海內日當安耳。但憂國家諸子並壯,而舊防未立,若多通賓客,則大獄起矣。卿曹戒慎之”(《後漢書;馬援列傳》)後來,郭皇後去世,有人上書,認為王肅等人出於被廢黜的人家,恐怕借事生亂,引起像貫高、任章那樣的變故。皇帝大怒,下詔命令郡縣收捕各位王子的賓客,互相牽引,誅死千人以上。呂種也在處死之列。臨死,他歎息說:“馬將軍誠神人也”(《後漢書;馬援列傳》)


    永平初年,馬援的女兒被立為皇後。顯宗在雲台圖畫建武年間的名臣列將,為了避椒房之嫌,單單沒畫馬援,東平王劉蒼觀看圖像,對皇帝問:“何故不畫伏波將軍像”(《後漢書;馬援列傳》)皇帝笑而未答。


    建初三年肅宗派五宮中郎將持節追封馬援,諡忠成侯。


    馬援有四子:為馬廖、馬防、馬光、馬客卿,其中馬防最為有名。


    馬援與其他開國功臣不同,馬援大半生都在“安邊”戰事中度過。馬援為國盡忠,殞命疆場,實現了馬革裹屍、不死床簀的誌願。令人欽佩。馬援進身朝廷,沒有一個人推舉薦拔,全靠自己公忠為國。後來居於高位,也不結勢樹黨。於是,他生前受到權貴的排擠壓抑,死後又遭到了嚴重的誣陷迫害。


    《後漢書;馬援列傳》這樣評論馬援:馬援騰聲三輔,遨遊二帝,及定節立謀,以幹時主,將懷負鼎之願,蓋為熱點書庫之遇焉。然其戒人之禍,智矣,而不能自免於讒隙。豈功名之際,理固然乎?夫利不在身,以之謀事則智;慮不私己,以之斷義必厲。誠能回觀物之智而為反身之察,若施之於人則能恕,自鑒其情亦明矣。”


    聽完白玉堂講的伏波將軍馬援的故事以後,諸人沉默無語。白玉堂不明白他們這時怎麽了,正納悶的時候,黃門內侍站起來道:“白大人講的這個故事真是太好了,灑家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好的故事。但是,灑家不明白的是,白大人無生無滅要給我們講這個故事呢?”


    張靜見公公有怪罪之意,立刻說道“多謝白玉堂,本府明白了白大人的意思。”張靜對公公說道:“公公,您想啊。本府出任新職本就有些沾沾自喜,白玉堂用大漢伏波將軍馬援的故事來告械本府什麽事情都會有正麵和反麵之分,萬事都要仔細才好啊。要不,本府就是下一個伏波將軍馬援了。”黃門內侍見張靜為白玉堂開脫罪責,也就不再追究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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