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先讓原告的遞交訴狀,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事實就是因為街上人多原告和被告擁擠在一起,不幸的是少主隨身攜帶的利刃刺傷了原告才鬧將起來的,但是不管事大事小隻要到了官府裏就是大事兒了。零大司馬看過訴狀以後問少主事實是否屬實,並讓他簽字畫押。少主傲慢的在證詞上畫押,大司馬看過以後宣判。“原告所說之詞卻無編造、欺騙之意,被告也承認並認罪伏法。下麵本官宣判,被告賠償原告醫藥費、誤工費共十兩銀子。被告小童可回去取前來贖你家公子回去。什麽時候取來,本官才可放你們回去。少公子請在此安坐!”


    “什麽?你要扣押少主子?”侍從又尖叫起來,而且竟然跑到桌上拍著案桌問。


    大司馬不禁大怒,把侍從推下堂去。怒斥道:“本官斷案自有分寸,豈是你一個小童所能左右的?你口口聲聲說少主少主,是何居心?來人,拉下去掌嘴二十以儆效尤。”那小童被衙役們拉下去,少主心中恐懼不敢多言,隻是聽著小童的聲聲嘶喊而更加恐懼害怕。衙役們打完了小童又把他拉上堂來,眾人再看時卻見他已像被火燒過的鳥兒一般全身盡是汙泥、傷痕。大司馬說:“快快回去稟報你家主子,拿錢來贖你家公子。如若不及時前來贖人本官可要改判充軍了。”少主一聽要被改判成充軍,立刻讓小童回家取錢來。小童也不敢在耽誤隻好去了。


    小童去後,大司馬把少主請到內室關上房門倒身跪在地上請罪。少主餘怒未消的質問道:“卿既知我是少主,為何在堂上還要百般**其隨從?”


    “少主息怒,容臣稟報。”大司馬跪在地上求道。少主說:“好,你講,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道理來,本少主絕不放過你。哦,你站起來說話吧!雖然在堂上你讓本主下跪,但是現在看來你是誠心來根本主講理的,本主就讓你站著回話。”


    “謝少主!”大司馬站起來,又跪下道:“請問少主,堂主百年之後是誰繼其位坐領綠堂?”少主沉思了片刻知道他問這樣一個誰都知道的問題肯定是有話在後麵,就說:“嗨!別繞彎子了,有話就直說吧!本少主不喜歡捉迷藏。(.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是!少主繼承父位以後一定不希望在自己的統轄之內有人為非作歹危害到少主的利益,那麽約束這些無法之徒的唯一辦法就是重用法典。昔日商鞅變法之際,規定有把灰棄於路上就施以重刑,所以很快的就深入人心了。重刑雖然殘忍不堪入目,但是沒有重刑就不會有安定的家園了。因為有法,才可以立國。一個國家沒有法律,那就無異於給那些歹徒們安了一個舒適的窩,殺人放火、偷竊搶劫,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呢?今日我們更應該用重典才可以,如今四堂並立,少不了奸人從中使壞。所以,法愈嚴而人愈怯。雞鳴狗盜之事也就不會再生了。還有法可以替那些貧窮的老百姓撐腰,就拿今日之事來說吧!從少主一進入大堂時起,下官就認出了少主。但是,少主卻是被告本官縱然知道又能如何呢?如若,本官因為您是少主就不依法辦案,那麽老百姓所仰仗的父母官又有何用呢?下官隻是想替老百姓說幾句公道話,如若當官的都成了官家的了老百姓又去依靠誰呢?”


    少主聽大司馬說了這番話,心裏也是十分的感動,怒氣也大消了近半。“卿言甚當,本少主不及也!本少主一時貪玩才惹下如此禍根,又給卿徒添了這許多麻煩少主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卿請坐好,請受我一拜以示我的追悔之意。綠堂主要是多幾個像卿一般的重臣,何愁不能成就一番偉業呢?今日被卿懲罰也是應該的。卿請上座,請受我一拜,今日本少主學到了不少知識,就算為了這知識也要謝謝你的。”大司馬哪裏敢受,跪在地上不起來。


    少主見他如此隻好說:“也罷,咱們君臣二人相互拜一個吧!”說著躬身給大司馬行了一禮。大司馬卻慌的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少主扶大司馬站起來,笑道:“卿堂上威風哪裏去了?”


    大司馬說:“真主在此,哪還敢放肆?”兩人相視而笑,少主深愛大司馬之才。大司馬見大少主如此通情達理、明白是非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攜手同出內室到大堂上去。恰在此時,小童正好取錢回來。少主持大司馬之手問:“如若,送錢來遲,卿是否真的要判本少主充軍呢?”


    大司馬笑而答曰:“那可未必,食君碌,為君辦事兒豈是我等能左右律法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隻是王子判了刑,那判刑之人也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大司馬說這話也是有苦衷的,因為小童不但帶回來了錢還帶回了一隊人馬和一輛囚車,一定是為他準備的。少主望見囚車心裏不禁驚訝,忙問侍從這是怎麽回事兒。小童答“堂主賜給他一輛車,讓他乘此車去見堂主。”大司馬笑道:“多謝少主的大恩,下官可以乘此車旅遊一番了。”說完,招呼在一旁的原告過來把錢給他道:“你拿著這些錢回去治傷吧,傷好以後好好幹活兒,切莫懈怠了自身的本事兒。”


    原告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告的是堂主的大公子,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忙跪倒在大司馬麵前請罪道:“大人,是小的害了您啊!小的不告了,請大人不要走啊!”


    大司馬扶起他笑道:“你放心吧,本官不會有事兒的,本官還要謝謝你呢。若如不是你本官也不會有一天啊。”大司馬的話讓原告聽了感覺像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就更不讓他走了。“大少主,求您了,求您放過大人,他是個好官啊。求您不要帶他走。”這時在衙門前過的、閑逛的都跑來跪下求饒。


    “諸位鄉親們請放心,我想大家保證大司馬大人絕對不會有事兒的。他是綠堂的能臣,我身為少主要為綠堂著想,有如此賢才而不重用是綠堂的一大損失。既然是能臣就要讓他到更重要的地方擔任更重要的職務去,我身為少主有責任也有義務現人才培養人才使之為綠堂效力。大司馬在這裏隻會空耗人生,不如讓他到更需要他的地方去,使其大展其才能。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不知是誰明白了少主的意思,高聲喊道:“大司馬升職了,恭喜大司馬!”一句話就像春天裏的花朵兒被人用手輕輕一沾就瞬間綻放了一般,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少主的意思,紛紛高叫著。“恭喜大司馬、恭喜大司馬、、、”


    大司馬坐入囚車之內,少主親自護在左右,也算是他極盡之榮耀了。


    紅蛇正在和諸位大臣商議事情時,外麵一個守衛進來手裏舉著呈上一份文書說:“稟堂主,左官差人送來一份文書說是要呈於堂主。”重臣不知是何要事兒都在下麵議論紛紛,紅蛇命人呈上以後展開看了一眼,麵帶微笑的說:“諸位,本主這兒有一份左官大人寫於本主的書信,不妨念於大家聽一聽。”旁邊走上來一個近侍接了文書捧在手裏看了一眼心裏不禁叫起來,因為這正是勸紅蛇進位王上的請表,但他不敢不念,於是朗聲念道:“臣左官位居上位不能為堂主分憂解難,心中慚愧,特請求堂主準臣退職、告老還鄉、、、”重臣議論紛紛都在說看堂主如何處置此事兒。


    近侍抬頭掃了一眼大殿,低頭又念道:“臣聽聞,大凡居上位必是德才兼備之人。堂主自從掌管紅堂以來,君臣和睦、上下一心、此是上帝降福於紅堂也!臣,今日聞聽朝堂之上無端的飄起五彩祥雲無數。又有人在城西的千鶴溪裏挖出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天降祥瑞,女主王上’之言,臣曾親眼看見朱雀成批結對的飛往宮闕立於房頂久久不去、、、”群臣早已是高聲反駁了,趙光明心裏懼怕的幾乎昏死過去。


    身居官職上方的臣下站出來製止道:“不必念下去了,左官大人的這份書信的意思莫非是想請堂主進位王尊嗎?”近侍慌忙跪下道:“書信上確實是這樣寫的、、、”


    “大膽!”上方把劍奔上殿階來就要刺死紅蛇的近侍,紅蛇的速度比他還快,在上方手裏的刀落下離近侍的頭顱隻有幾分的距離時,紅蛇一腳把他踢下殿階去才使他逃過了那一刀。上方被紅蛇一掌打中順著台階滾下去。“你大膽,本主在此竟然還敢動槍舞棒的殺我近侍不說,還要趁機欲謀害我不成?來人、、、”


    “堂主息怒、、、”眾臣見紅蛇怒忙跪下替上方求情。司空跪著上前幾步道:“堂主息怒,上方大人隻是一時性急才做出此等魯莽之事,請堂主念在他為主盡忠的份上饒過他吧!上方大人平時性急如烈火,難免會對堂主做出一些不敬之事兒。但是,上方大人的忠君之心是絕對不可懷疑的。”眾臣也紛紛求情。


    紅蛇本欲借這次機會殺了他的,但是見今日之陣勢好像自己不答應他們就會沒有停歇的意思,隻好買個人情道:“諸位大人請起,本主並沒有說要處罰上方將軍。本主見他一時氣躁、脾氣又上來了,就想命守護帶他下去消氣。”立在殿上的守護軍士慌忙拉著上方大人下去了。眾大臣這才鬆了一口氣,山呼謝恩。


    趙光明見大夥兒都安靜下來沒有事兒了,出班奏道:“堂主,下官以為還是早定進位王上的日子為好、、、”“趙大人此言錯矣,堂主進位王上一事兒諸位大臣尚還在思慮中,為何說定日子之言詞呢?請趙大人問一問,在站的的諸位大人中有哪一位同意堂主進位王上的決議了。”反駁趙光明的正是大都統刀疤鬼,他和趙光明好像上世的冤家一般,彼此不相協調。刀疤鬼跪下道:“堂主,下官以為,堂主進位王上之意並不符合現實。堂主,下官以為堂主進不進位都是無關緊要的,目下最要緊的就是,管理好自己的事務,琴架訓練兵卒,以備不時之用。四位堂主都各懷心思,意向將三堂吞並一統鬼界。堂主如果在這個時候進位王上無疑是給了三堂一個充足的討伐的口實。他們就可以打著一個合理的口號來討伐堂主。一堂之兵堂主可以對付不足為懼,但是三堂若聯合起來,堂主有把握穩操勝券嗎?”


    “好了,你不必說了。此事兒以後再議!趙光明你去左官大人府上替我謝謝他的好意,賞他金五千兩。散堂!”紅蛇說完氣衝衝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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