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回到徐明的營帳裏,見徐明正在等自己回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於是,會心的對他一笑。徐明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又在秦朗耳邊低語了一陣,秦朗聽了以後向他行禮說了一聲:“末將現在就去。”轉身匆匆走出營帳。


    張光帶從身上拔出利刃,撥開牢門上的鎖鏈輕而易舉的就出來了。在牢門口張光帶現了一張揉成團的紙,就撿起來展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因為這是一封徐明寫給自己的信,一定是秦朗剛才留下的。如果被那兩個老頭看見,不但自己性命不保,恐怕連徐明也會被告一個叛國之罪被治罪的。“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張光帶一路祈求老天爺的眷戀,一路小心的往外走。


    秦郎受徐明之命到張光帶到周軍營的路上等他。秦郎剛到去周營那條最近的路上就看見張光帶踉蹌著過來了。“知道你要從此見過,末將在此恭候多時了。張將軍讓你受驚了,徐將軍特命我在此等後將軍。”


    “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拿住我嗎?別作夢了。今天我逃了出來,你們就再休想拿住我。”張光帶冷冷的道。“你去告訴徐明,他的不殺之恩來日戰場上那個我會還他的。哼!你識相的快點回去,別讓我傷了你麵子上過不去。”


    秦郎隻是笑著聽張光帶把話說完,才說了一句:“朋友,徐將軍看你是個漢子想必不會做傷國害民之事的。我家將軍投敵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當時,我家將軍奉命追殺敵軍,那時我們已經在漠北和敵人大戰了一場,士兵傷亡十有六七活著的也已染上重病。在北坡山有遇到一股強敵而我們早已經疲憊不堪根本沒有抵抗的力量了,我家將軍不忍心看著眾多將士一個個死去被迫歸降。


    這麽多年來,他一個人背負著叛國罵名,又聽說舊主寬赦之罪對其家人不但沒有觸覺反而有家撫恤,心中常常自責,其實他心裏一直在念著大周朝,希望有朝一日能重回故土為國殺敵。今日將軍到來實乃天賜良機,望將軍到軍營見到李元帥以後告訴他,請他上表朝廷言明徐將軍當年的苦衷。”秦郎翻身下馬,撲通一聲跪在張光帶麵前,涕淚橫流。張光帶聽了秦郎的話深受感動。


    “秦將軍快快請起,徐江軍體恤下屬,自己甘願背負半世罵名。其情可憫,其心可嘉。在下願意替徐江軍做個傳話人。請將軍回去轉告徐江軍,我張光帶若不向李元帥如實稟報,必遭天譴。”張光帶說著要扶秦郎起來。秦郎跪在地上那個苦苦哀告:“萬望將軍上告李元帥,明日夜裏二更以後請帶兵來攻城。那時,我和徐將軍在裏麵協助,裏應外合,必定拿下此城。到那時,徐江軍和我不要任何賞賜,隻求皇帝能讓我們回歸故裏。我們叩謝皇恩。”


    張光帶又是一陣好勸,秦郎才回營稟報徐明。張光帶連夜向周軍大營奔去。


    秦郎回到軍營,把張光帶願意坐傳信人的事情給徐明講了一遍。徐明歎口氣說:“現在李元帥被圍困,兩家交戰之際我們這麽做有人肯相信嗎?不知張光帶能否見到李元帥告訴他我們的用意。\\也不知李元帥是否願意替你我二人上表朝廷,請求朝廷接納我們?”徐明的擔心反而比以前的自責更重了。他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現在兩軍交戰,打的難解難分。自古就有“兵不厭詐”之說,李元帥或是周軍將軍肯相信自己的話嗎?


    秦郎說:“將軍不必煩惱,末將看張光帶是那種有求必應、俠肝義膽的人,再說,我已經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了,相信他不會食言的。”秦郎歎了口氣又說:“至於,周營的將軍是否相信我們、、、這就難說了,但願老天能幫我們。”


    徐明沉思良久後,說:“不管怎樣,我們必須按計劃起事。我們這邊隻要打起來,圍困李元帥的官兵必定回撤前來救應。那時相信李元帥一定會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衝出重圍的。如果能救李元帥突出重圍,我徐明縱然一死又有何妨,可惜坑永遠不能回到故土了、、、”濃烈的思鄉情讓徐明看起來突然蒼老了許多,畢竟他已經五十多歲了。


    秦郎想起家裏的親人,不忍在徐明麵前難過,走出營帳後淚水再也止不住肆虐的掛滿這個曾經在戰場上奮力殺敵、視死如歸的漢子。那一刻,他明白歸鄉才是他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可以說已經在他血液裏凝固。


    張光帶來到周營的時候天才微微亮,他顧不得休息立即請軍士稟報最高將領。李躍親自帶兵攻打敵軍時讓錢化坐鎮軍中處理大小事情。錢化從二十三歲就開始跟隨舊主帶兵打仗,一生經曆了大小戰役百餘次。舊主曾在駕崩之際告訴兒子:“錢將軍化,忠君愛國,隨孤征戰多年其功卓著。孤亡後後輩應好生撫恤,讓其頤養天年,切不可聽信小人之言讓忠誠之士寒心。如若有人言錢將軍反,立斬其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自從戰事又起,錢化以七十老邁之軀請求重返戰場,並且還請求不做主帥隻當一個馬前卒。皇帝憐其老本不想用他的,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先皇曾有遺旨,讓其頤養天年,小皇帝擔心他老人家要是萬一有個閃失自己就沒法向先皇交代。但是,經不住錢老將軍一再的請戰,隻好命其前往戰場,隻是傳令前方統軍元帥不可讓其出戰隻讓他掌管糧草之事。錢化到戰場以後現朝廷調來一個又一個元帥都不會帶兵打仗,立刻上表削奪其職讓其回朝。


    李躍以新元帥之職上任以後,對軍事調度有方,對軍士體恤有加,還虛心向錢化求教,錢化對李躍的軍事才華大加讚賞。李躍雖然來了不多久卻讓錢化有一種如遇故知一般,兩人配合默契打了幾次勝仗。李躍現敵軍在山後活動時,立刻決定親帥大軍前去征討,讓錢化坐鎮軍中。將士們聽說李元帥被敵軍圍住,心裏甚是恐慌,還有帶兵的將軍也紛紛來到帥帳請求錢化撤軍。錢化立斬數人才使各位將領諾諾而退,李躍被圍久突不出,錢化也是心裏著急而沒有辦法。


    突然聽軍士稟報門外有太師遣來的人求見元帥,錢化不知是什麽原因,立刻命他進賬。張光帶見到錢化後立刻下跪施禮道:“在下受太師之托前來送密報,聞之李元帥被敵軍圍困,現在就請錢元帥替李元帥收了吧!軍務要緊,萬望錢元帥不要推辭。”秦忠和錢化都是先皇的重臣,秦忠受恩當了太子也就是當今萬歲的老師,自己則隱居家中不問世事。


    “老太師可安好?”錢化現在在戰場,沒想到秦忠卻被罷免在家,自己雖然想替他說句話的,但麵對朝堂的紛爭他還是選擇了沉默。現在老太師遣人來送密報,怎麽不讓錢化想起從前和他之間的點點滴滴。所以,錢花還是先問了一句老太師的情況,可見二人的感情非同一般啊。


    張光帶聽錢化這樣問不禁一愣,因為老太師沒有告訴他怎樣回答錢將軍的問話。但是又不能不答,隻好點點頭呐呐的道:“謝錢將軍,老太師一切安好。”


    錢化見張光帶回答的很勉強,也就不再問了。接過他手裏的密報展開後不禁楞住了,因為他看見上麵沒有一個字。錢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光帶突然拍案而起喝斥軍士拉出去砍了,張光帶不知是何故就要被斬了,請求錢將軍告知縱然死也死得明白了。“你說這是太師讓你送來的密報,就憑一塊布讓我相信你的話,你也太看不起本將軍了。告訴你,本將軍過的河比你走的路還多,想用一塊布來糊弄本將,我看你是找死找對門了。”


    張光帶慌忙說:“元帥,在下卻是沒有騙您啊!這確實是老太師交給小的的。”


    這時,門外的幾個將軍聽見帳內的錢化又在脾氣,都不敢再進去轉身回各自的營帳去了。錢化用這樣的辦法又一次躲過了眾將的逼問,他也是沒有辦法的,李元帥一天不回,眾將就要在這裏坐一天,非得讓錢化拿出一個辦法來,錢化被他們吵的頭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眾將軍就怕錢化脾氣,所以隻要看見他在訓斥士兵或在對天自罵都不敢再來了。因為他們知道,錢化起飆來是誰也不怕的。皇帝都讓他三分,何況他們這些小輩們兒呢。


    錢化見眾將離去以後,這才舒了口氣。親自扶張光帶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沒有辦法啊,這群人整天來給我要李元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讓將軍見笑了,見笑了。”張光帶被這一切弄迷糊了,一會兒要殺自己一會兒又和顏悅色的給說好話。真是“打一巴掌給一個天早吃。”但是張光帶又怕再惹怒了錢化不敢說什麽,但是臉上的表情顯得極其的尷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來人,端盆水來。”錢化倒是好像習慣了,笑嗬嗬的朝門外喊了一句。一個軍士立刻跑遠了。錢化又想想起了什麽似的熱情的對張光帶說:“坐,快坐下休息一會兒,到我這裏就不用這麽拘束了。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就可以了。”


    張光帶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像個孩子似的老頭心裏一陣陣迷惑。


    不一會兒,軍士就端著一盆水進來了。“爺爺,您又有什麽新鮮玩意啊?那次您給我的那個小木頭人真好玩兒,可惜幾天就被別人把頭掰掉了。今兒,您要是有好玩意一定先給我。”那個軍士說著把水盆放到地上站在那兒,看見張光帶長在一邊愣就說:“這位大哥是新來的吧,你一定納悶我們為什麽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將軍麵前這樣沒有規矩吧?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會嘲笑我們的失禮的。可是,大將軍說了‘大家都出來當兵打仗,個個都是硬漢子。在陣上我們拚死,在軍營裏就不要再那樣緊張了。把軍營當成自己的家才有活力。所以,我們都敢在大將軍麵前如此。大將軍經常給我們做一些好玩的東西給我們玩兒。”


    “好了好了,爺爺有要事要做,你先出去挖蚯蚓玩兒。”錢化的話讓張光帶差點笑出聲來,終於明白老太師經常說的那是句話“這個老小子真有辦法竟打勝仗,真不知他用的什麽辦法。”可是這就是他的用兵之道吧!但是,這樣的後果容易讓士兵形成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可能會不受管束。


    這個軍士應了一聲出去了。錢化等那個軍士出去以後把門簾垂下,才把手裏的布放進水裏,張光帶本想攔住他的。但是,最後卻沒有攔。因為他知道錢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果然放進水裏的布被寖濕以後竟現出字來。張光帶這才知道,字還能被奇妙的寫在布上而不被現。以前隻是聽說有這麽一種方法,卻沒有想到老太師會用,而且用的這麽不漏痕跡。連張光帶都沒有看出來。


    錢化看了一眼就把布收起來了,上麵寫了什麽,張光帶一個字也沒看清楚。錢化把布攥在手裏,轉頭對張光帶說:“你可下去歇息去了,來人。”門外進來一個軍士。“帶他到後帳歇息,好生伺候。不要怠慢了人家。”


    張光帶剛想告訴錢化自己還有話要說時,卻見錢化對自己揮揮手示意讓出去。張光帶隻好跟著軍士出去了。“哎,這位軍爺、、、”


    “幹什麽?快走啊。老子還有別的事呢。”那名軍士頭也不回的把話甩出來。


    張光帶隻好作罷。心想,還有的是時間跟錢將軍說。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拖到晚上。因為他知道徐明和親狼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不去救他們、、、張光帶不敢再往下想,轉身又往錢化的營帳走去。那個軍士一直在前邊走根本沒有注意到。


    “站住!錢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違令格殺勿論!”兩個守衛軍士擋住張光帶說。張光帶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稟告錢將軍,請均爺務必往裏通告一聲。誰知,兩個守衛軍士竟然上來打了張光帶一巴掌罵道:“你沒事少在這裏,將軍的令誰敢違抗?你再不走,我們就以你擅闖帥帳行刺為由殺了你。”


    這時,領著張光帶去後營的那個軍士也追過來了。不由分說就將張光帶打倒在地,張光帶本想還擊的。但是一想這是在錢化的地盤上,自己縱然打贏了他們又能怎樣。於是,暫時先咽下了這口惡氣。他突然想起趙光明和兄弟們,不知他們現在在哪兒。是不是已經到了池田,可能已經和那裏的敵軍打起來了吧?但願他們都好好的活著回來。兄弟們是不會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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