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眾席裏,邵力目不轉睛地欣賞舞台上的女郎跳那曼妙的舞姿。十五分鍾後,米芳停止了跳舞。


    她走到鋼琴旁,悠揚的旋律從她纖細的手指之間彈出。她彈了一曲蕭邦的《波蘭舞曲》,


    邵力聽得出,她彈出對蕭邦的熱愛,對祖國的熱愛。


    接著,她又彈了一曲《少女的祈禱》。


    邵力聽得出,她彈出了少女之心。少女之心,處女之心也。按世人的評價,處女的珍貴性是由地上和空中一切著魔的事物吸取來的。它來自一個半世紀以來吹過青麥的南風;來自那些搖葉在重甸甸的金花菜和歡笑的威靈仙上頭而藏冪山雀驅逐蜜蜂的浙長的草的香氣;虹彩留住日光所在的一切曲澗的甜蜜;一切廣山所栽的茴香和自由---並須經過三個百年的累積。


    兩首曲子演奏完畢,舞台下的人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坐在觀眾席的邵力,激動地登上舞台,請求和米芳合作表演一個節目,作為歌舞聚會的壓軸戲。


    邵力走到鋼琴邊。米芳隻看了他一眼,讓其坐在自己身旁。她感覺邵力氣宇端凝,眉目之間別有一種英爽之氣。


    邵力彈了一曲《聖母頌》。


    米芳和他一起演奏起來。兩人在一段激情演奏後,《聖母頌》的音樂結束。


    觀眾席上,再一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邵力那又細又長的眼睛裏流露出快樂愉悅的的眼神。


    他驀地在舞台上當著觀眾麵,吻了米芳的右手。


    米芳遽然感到從右手傳來觸電的感覺。她氤氳的臉上羞,撲撲的心頭膽怯;喘似雷轟,烈如風車,心中如同小鹿在撞。


    站在舞台內的林立夫立刻拉起了大幕。他心裏對米芳今天的表現很滿意。他慶幸,自己選對人。他安排手下的人扮成觀眾,來配合舞台上米芳的演出,也是恰到好處。


    當歌舞聚會結束後,邵力在堆滿鮮花的演出休息室裏,他用上最動聽的語言,奉承起米小姐。“米小姐的音樂才華,讓人佩服!您彈的曲子聽得讓人陶醉!”他說,“我也非常愛好音樂。”


    米芳僅僅告訴邵力,她學的是鋼琴專業。鋼琴,是她在裏約熱內盧國立音樂學院學的。她包含激情地介紹,她就讀的裏約熱內盧國立音樂學院有一段令人自豪的經歷。該學院的創始人和巴西的國歌有著密切的聯繫。


    hino nacional brasileilo 是巴西獨立後的第一首國歌,是由頗有音樂才華的佩德羅一世親自創作的。在1822年9月7日宣告巴西獨立的當天,他創作了《啊祖國,啊皇帝,啊人民》的歌曲,並親自在當晚聖保羅的愛國集會上演唱,由合唱隊伴唱,這首歌成為巴西的第一首國歌。佩德羅一世退位後,裏約熱內盧國立音樂學院的創辦者,著名音樂家弗朗西斯科·達席爾瓦譜寫出一首後來成為巴西國歌的歌曲。1909年著名詩人奧裏索·杜克·埃斯特拉達重新填詞,經專家委員會審查,1922年被定為巴西國歌。國歌《聽伊皮蘭加的呼聲》回顧了1822年9月7日佩德羅一世在聖保羅郊外伊皮蘭加河畔發出“不獨立,毋寧死!”呼聲的情景,歌頌祖國獲得了獨立,充滿著巴西人民對祖國的愛戀之情。


    當邵力得知米芳對裏約熱內盧國立音樂學院的歷史及巴西國歌的介紹後,他對米芳的愛國之情及音樂才華,那佩服得更加五體投地。他嘴裏嘖嘖稱讚,並伸出大拇指叫道“好!”。


    米芳心裏清楚,在巴西,在裏約熱內盧國立音樂學院,在最要好的男同學麵前,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象邵力那樣,如同對待女神一樣崇拜她。 “邵先生,你的表情,太讓我受寵若驚!我很感謝上帝,讓我有幸認識您!” 米芳說道。


    米芳說話的語氣語速,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慢。


    他一聽到“上帝”這兩個字,就明白米小姐同樣有著宗教信仰。


    據邵力所在大學圖書館的獲悉,巴西信奉天主教,是基督教的正教,東正教的一個分支。南美洲最大教堂--天主教大教堂就在聖保羅。那是邵力多麽嚮往的旅遊景點之一。


    而米芳和邵力都是基督徒,是音樂愛好者。在堆滿鮮花的演出休息室裏,他們又說了很多的話。


    兩人在說“再見”時,邵力看見米芳手裏拿著化妝檯上的一把扇子,打開並不停地扇動。邵力懂點巴西民族的扇語,表示眼前的米小姐願意和自己繼續交往下去。


    邵力看完歌舞演出後,他住回自己的家。


    在書房,父子倆坐在沙發上促心交談。


    邵昆問道:“力兒,你大學畢業後有何打算?”


    邵力回答:“我要先立業!”他的一句話,得到邵昆認可。


    邵昆時常帶邵力,去大同律師會計事務所熟悉相關法律事務。


    在路上,林立夫手下的人時常看到邵昆父子倆出入大同律師會計事務所。林立夫手下的人把此消息告訴給林立夫聽。


    他得到消息後,關照米芳,要對邵力再主動點。他說道:“隻要你米芳約出邵力,約會地點,由組織來安排。”


    米芳打電話到大同律師會計事務所後,邵力表示可以再相見。


    不久,米芳和邵力又組織林立夫精心安排下,相約於街心花園。街心花園有氣息清新的草地,還有片片樹林,間有碧湖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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