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無獨有偶,這一夜中,不單單是在小孤山的皇家驪苑,城裏城外有多處地方都飄散出了血腥味。


    無極,梟龍,三大頂級傭兵團之二都有人被殺或者是失蹤。起因,行凶者是什麽人,沒有人知道,但惟獨暴雪傭兵團的人安然無恙。所以,在有心人士的策動下,就把行凶者的目標定在了暴雪的頭上。


    雖然兩大傭兵團的主事人都沒有發話,對外宣稱此一事件的因由還在調查之中,但由於某些人的暗中挑撥煽動,一夜間,無極和梟龍的傭兵,在各處對暴雪所屬展開了血腥的報複行動。


    剛開始的時候,雙方的主事人還多多少少的有些克製,但隨著後來的殺戮越來越激烈,花旗九葉、烈火鳳凰等等外來強龍和本地勢力攪入進來的勢力也越來越多,到最後就連王府的人都被莫名其妙的的卷了進去。到天亮時,事件儼然已經失去了控製。


    無形之中,段一刀似乎成為了某一件陰謀的觸媒,茫然無知的他,成了引子。傭兵大會前的諸多勢力間的大火並,在某些程度上來講,終於因為一個突然冒起的小人物段一刀的被暗算擄走而掀開序幕。


    這一夜,段一刀也十分難過。身上的禁製他基本上是搞清楚了,這是一種近似於地球上金針過脈製經術的手法,是一種極為精奧、極為有效、極為陰毒的製人術。製人時其實不一定用金針,金針隻是一種誇大的形容詞。針灸用的金針其實也不是金製的,而是一種韌性極大的銀合針,稱金針名不符實。


    用針形器物,分別**十三條經脈的重要**道末梢,刺激**道的某一段有副作用的神經,整條經脈便會受到某種程度的變形,活動稍一重些,便全身痛苦不堪,為期一久,經脈便永遠不能恢複原狀,成為殘廢,非得由施針人用另一種手法施術才能複原,旁人即使熟諳同一種絕學,也不可能知道原施針的解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這牽涉到部位、深淺、時限、鋒尖所走方向,撚或搖的次數、所製經脈的順序等等,隻要相差分厘,結果將完全不同。


    可以說,隻有下針人的獨門解法才有效。


    練了幾十年內功,而且成就斐然的人,可以用內功自解**道,自衝經脈,但決難自解金針過脈製經術。


    除非另具絕學,除非天生異稟;除非習過此術而又知道如何獲得外力協助;除非……


    哼,這裏所謂的鬥能術還是不及華夏修行之術的博大精深,對於脈絡之學根本就皮毛涉獵。如果是地球修行界的那種純正的金針過脈製經術,自己要想解開或許還要多費幾分心力,但是現在,如果能以太極奧義陰陽之道為本的話,那……


    可是他現在所所耽心的是1xs……時不留我啊!


    他需要時間,而時間卻不由他控製。如果不能獲得外力協助,他至少也得需要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什麽事故都可能發生,他不能等死。


    也毫不絕望,他要為自己的生命作抉擇,為生命而全力奮鬥,為保命而下最大的賭注。籍由太極奧義,他想到了某一種方法,一種幾乎不可能獲得的方法。但老天還是照顧求生意誌堅強信心十足這一類人的。


    所以他有福了,他得到了!


    在別人所修練的內功來說,這是走邪魔外道路徑的歪方,不容許擇取的異端。但對他段一刀來說,這是陰陽和合之本,談不上什麽異端,即使是異端,即使是為世所不容,可生死關頭,他可不在乎什麽異端和容不容了,天大地大,生死至大。


    為了求生,某些時候,是可以走一些極端的,何況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麽好貨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不用白不用,用了反而對自己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當裸女疲極沉沉睡去時,他卻一步步在生死之門中掙紮,在死神的魔掌中奮鬥,在生死兩途中徘徊。


    頭一個時辰,他身上每一條筋肉,每一顆細胞,都在作令人刻骨難忘的痛苦脈動,身下的被褥,全被他身上排出的、近似血漿的濃腥液體所浸潤。忍受著全身要爆炸似的折磨,這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但他段一刀,是個鐵漢子,是個純爺們!他撐過去了。


    後一個時辰,他渾身冰冷,呼吸似乎已經停止了,他完完全全是一個死人。最後,脈動油然自海底**升起,緩慢地、默默地、向全身擴散。這期間,他冰冷的身軀逐漸恢複溫暖。


    天終於亮了,房內可以聽到養在籠子裏那隻早起的羽靈鳥嘬嘴兒發出的悅耳鳴聲。


    裸女也醒了,她聽到了房中有聲息。


    睡眼惺忪的抬眼一看,見到桌前站著的段一刀,一手挑亮燈火,一手斟倒茶壺中的冷荼入杯。燈火下,段一刀的舉動沉靜、緩慢、悠閑、從容。臉色蒼白,呈現出極為堅強、冷靜、剛毅的線條。


    “您用不著起來浪費精力的。”裸女挺身坐起,取過尾散放的胸圍子穿上,卻不穿褻衣底褲,“您動一動就沉重吃力,段爺,您這是何苦呢?日上三竿,就會有人來設香案,監督你歃血起誓,然後替你解禁製。”


    “是嗎?我就等日上三竿。”段一刀喝了一杯冷茶,“說來好笑,你我顛鸞倒鳳快活了一夜,我還不知道你貴姓芳名呢!就算上教坊吧!教坊的粉頭也有什麽芳呀,豔呀,香呀,花呀等等芳名,是不是?”


    裸女從後鏤花鑲金邊的紅木櫃內,取出顏色雪白嶄新的底褲,姿態香豔無比、毫無羞態地自顧自的當著一個大男人的麵前伸腿,抬胯。瘋狂了一夜的女人起之前第一件事就是換掉夜前的內衣,因為那上麵沾染了許多後留下的東西,當然了,單什麽的也得換掉。


    “你聽說過紫葉曼陀羅嗎?那是一種花期極短,但是花香勝過世上任何一種花卉的奇花。”裸女衝他嫣然一笑,風情冶蕩極了:“那就是我,紫葉曼陀羅憐香。在小王都所屬的這塊兒地麵上,我的名氣並不比王府裏的那位琴大姑娘低。”


    “紫葉曼陀羅?憐香?憐香仙子?哈哈!”他大笑道:“他娘的!昨晚在上你膩在我身上,熱得像團可化鐵的溶金的火,真是憐愛的很呢!也許,你他娘的更應該叫熱香仙子或肉香仙子!乖乖!你瞧你那一身可以讓人發瘋的肉,嘖嘖嘖!”


    他說得又粗又野,完全變了一個人。


    “咦!你……”憐香一怔,美目中帶有狐疑之色,“你說話一點也不虛弱,一點也不像……”“不像一條任人宰割的病狗,對不對?”段一刀虎目中冷輝暴閃,冷笑道:“告訴我,是哪位絕子絕孫的賊王八,用那麽歹毒的製經術製我,在我身上下了二十七針之多?”


    “神針溫雪嬌。不久,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溫雪嬌?媽的,聽名字像是個嬌裏嬌氣的娘們,怎地下手如此狠毒。如果不是爺我,換個主兒,這條命算是交代了。”


    “她其實很美,又年輕,隻是自視太高,眼高於頂,瞧不起所有的男人,揍起男人來又狠又凶,敢招惹她的男人,一定會被她整治得死去活來。”


    “天殺的!你們一個憐,一個嬌,可把爺我整得死去活來,可惡透頂。好,爺我會逐樁逐件、好好地、一分一毫回報你們的。喂!我的衣褲鞋襪呢?還有我的那把刀。該死的,你總不會讓我這樣光溜溜去見那什麽嬌裏嬌氣的娘們吧?”


    “你這樣子讓她看到,她不整得你半死不活,那一定是你祖上有德。”憐香下穿起外套衣裙,“爺,我可舍不得您受活罪呢!呐,衣服什麽的都在頭櫃內,新的,你的舊物全撕破了。”


    “撕爛檢查?見鬼!爺我除了一把刀,什麽都沒帶。該死!真他娘的該死透頂!”


    “刀?爺是說您的那把難看的劍嗎?嗯……大概是在隔壁的房間裏。”


    “你們的長上是誰?”


    “不知道。”


    “什麽?不知道?你聽命於一個不知道的人?你……”“哼!這有什麽好怪的?”憐香小嘴兒一撇,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認為他孤陋寡聞,“若有個人不取你的性命,給你大量金錢,你做任何事,隻要求你服從聽命,平時不幹涉你的私務,但違抗必定受到可怖的處罰,你能不聽命嗎?他是誰你又何必介意?”


    “荒謬絕倫。”段一刀搖頭苦笑道:“哦,對了,那位琴大姑娘,你們可知道她目下的蹤跡在何處?可是在王府嗎?”


    “你以為我是傻瓜嗎?”


    “什麽?你的意思是……”


    “我告訴你,我不許可你再沾她,想她也不行,今後,你是我的人……”“你少做清秋大夢。”他坐在沿上穿衣穿鞋。頭也不抬的說道:“女人,我告訴你,今後你必須離開我遠一點,別以為我和你上過,便會對你有幾分溫情,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會要你,雖然你才貌都不錯,但……”


    “你給我閉嘴!”憐香逼近他,秀眉倒豎杏眼圓睜的怒聲道:“你給我聽清了……”


    “聽個屁!一邊兒玩去!”他將新的青衫穿妥,發覺居然很合身。滿意的點點頭,“衣服不錯,蠻合身的。”


    “你……”憐香繞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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