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掛滿紅綢,新人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拜天地,然而溫殊月僵硬著遲遲不動,她看向堂外,為何傳消息的人還未到。


    “溫殊月。”新郎壓低聲音提醒,“你姨母要察覺了。”


    溫殊月心中沉悶,雖是假成婚,可一旦禮成,她就是二嫁之身,日後再回侯府流言蜚語恐怕更多,咬緊下唇,她真的不甘心,明明表哥上輩子那麽在乎她。


    ‘夫妻對拜’長長的吟唱,不得已俯身拜禮——


    咣當!


    院門被人打開,任江帶著人麵容整肅走進來打斷了拜堂。


    眾人驚訝,方氏皺眉看著任江:“你怎麽來了?算了別耽誤了拜堂。”說著就讓人繼續,成婚可是大事,千萬別耽擱了。


    溫殊月已經一把扯下了紅蓋頭,臉激動得通紅:“任侍衛,可是府裏發生了何事?”


    難道林氏落胎了?


    壓抑著心中的愉悅,看來竹月已經成功,嗬嗬,林氏你就嚐嚐喪子之痛的滋味吧。


    任江不知道她事到如今為何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說:“世子讓我來請表姑娘,還請表姑娘跟我們走一趟。”


    溫舒月一驚,不是林氏落胎來找姨母嗎,怎麽會找她?難道……


    一個念頭升起,難不成表哥看到她嫁人後悔了?


    方氏:“今兒是舒月成婚的日子,有什麽事不能後麵再說?”想拖延時間。


    溫殊月心情有些興奮:“姨母沒關係,月兒願意去。任侍衛,我們走吧。”雖然林氏落胎的消息沒有傳來令人失望,可表哥想見她她願意去。


    提著裙子迫不及待跟著任江很快消失在門口。


    方氏隻好向新郎爹娘道歉,好在新郎雖麵色不渝,但也善解人意說在家等著月兒回來,她趕緊帶人回府瞧瞧是怎麽一回事。


    溫殊月一路想著表哥見到自己後是何等後悔。


    頓時心情大好。


    掀開轎子簾子,看到京中官署的匾額。


    她疑惑怎麽到了這兒,正好此時轎子停下,任江叫她出去。


    溫殊月懷著疑惑下轎,還沒張口問問便被兩個衙役摁住,而任江冷酷的聲音傳來:“證人和罪犯都已經帶過來了,還請先生跟大人回稟按律處置。”


    一個文官模樣的男人笑嗬嗬:“放心,我家大人向來秉公執法。”


    任江點頭,讓幾人把溫殊月帶走。


    溫殊月此時終於察覺不對勁:“任侍衛,你這是做什麽?表哥呢?你這樣對我小心表哥砍你腦袋。”心頭逐漸惶恐,難道表哥不是後悔,而是要抓她?可是為什麽?


    “表哥!我要見表哥!放開我!”


    任江看她:“表姑娘,您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溫殊月腦中轟隆作響,想到她和竹月的算計,可是她已經安排的萬無一失,怎麽會查到她身上?


    她心裏慌亂,卻不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帶我去見表哥!”


    任江眼中失望:“您收買竹月害世子夫人,竹月已經被收押,您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嗎。”覺得自己真是看走眼,竟然以為表小姐單純善良,分明是個蛇蠍美人。


    跟衙門的人點頭,不再廢話。


    世子不在乎什麽家醜不可外揚,竹月和表小姐都直接送牢裏,讓京兆尹來辦案。


    溫殊月眼中恐懼到了極點,掙紮:“不!我沒做,你們憑什麽抓我!”就算抓也抓竹月,她根本沒沾手!


    兩個衙役不懂憐香惜玉,強硬將她拖走,那個文士也跟著進了衙門。


    林芝在府裏左等右等遲遲不見任江帶溫殊月回來,隻能招了下人來問,這才知褚景命任江直接送牢裏去了。


    她驚呆,然後就是生氣,難道褚景不想把人弄死,所以交給官府的人嗎。


    一旁聽著的梅姨娘連忙解釋,衙門的審判比家裏打板子嚴重多了,尤其背主的下人和女子尤為苛刻,一旦進去遭受非人待遇,不死也殘。


    溫殊月是官宦子女侯府不好用刑,衙門卻不在乎,出來人肯定廢了。


    林芝目瞪口呆,沒想到褚景打的這個主意。


    梅姨娘不以為意:“表姑娘這般害你,下場如何都該她受著,何況世子隻是交給衙門老爺,讓他們按照律法處置。”


    她也恨溫殊月,若非世子和世子夫人明事理,上次最後即便查出她和兒子無辜,以後在府裏日子也會不好過。


    隻可惜她無用,沒辦法報複溫殊月,如今聽到她被收押,拍手稱快還來不及。


    林芝自然不會同情溫殊月,上次的事對溫殊月不疼不癢,有方氏護著,溫殊月也不會受到懲罰,這一次證據確鑿,她想脫身談何容易。


    她微微笑了下,弄掉這顆毒瘤,這回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這一任京兆尹是個鐵麵無情之人,辦案以狠辣著稱,他平生最討厭那些世家貴族,以權壓人,自視甚高。


    出了命案不交給官府,而是私自處置。


    侯府這回主動交犯人,還讓他不必客氣,倒讓他高看一眼。


    他直接將此案所有相關人員春蘭等全部傳到衙門審問,上來就用刑,蘭梔和那個小丫鬟被打了幾棍子,全部老老實實交代。


    下藥的竹月刑罰最狠,十根手指被齊根夾斷,逼她慘叫著說出所做的事——她給小丫鬟下巴豆讓她鬧肚子,然後主動換職,等蘭梔熬藥轉身拿藥罐趁機添加藥材。


    不算嚴謹,可表小姐收買另一個婆子在廚房和人吵架配合她,還故意推了蘭梔一把,這才得手。


    說完癱軟在地,痛的渾身痙攣。


    圍觀的百姓都嚇得噤聲,京兆尹絲毫不在意,令人將溫殊月提出來,問她認不認罪。


    溫殊月當然不認,還哭著喊要見表哥。


    京兆尹敲擊驚堂木:“啪!”


    從高座上冷眼瞧溫殊月,“你收買人給孕婦下藥,試圖殘害侯府世子夫人林氏的子嗣,證據確鑿,如此惡毒,現在還拒不認罪,給我打!”


    他原本就對世家後宅陰私極為厭惡,還怕這女子是被人算計的,沒想到是她自己手段狠辣。


    和離的婦人算計表兄正室,蛇蠍心腸!


    任由溫殊月如何掙紮,還是被摁在凳子上,打得下半身血跡斑斑,肉都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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