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耐心地葉奈直接給他一分鍾疼痛套餐。


    這人當即跟踩了電門似的,不停抽搐。


    好在一分鍾時間不長,別看這人到後半段時看著像要嘎過去了,但還是扛過來了。


    “不要跟我說廢話,要錢還是要命?”


    “要錢,要錢……”這人喘著粗氣說道,剛才那一頓抽搐,讓他抹了頭油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都散亂了。


    葉奈將金幣扔到他胸口上。


    “慢慢爬起來,給我指認幾個人。”


    “好的好的。”


    這人把金幣揣進衣兜,配合地爬起身,在葉奈的示意下,看到了躺在地下室另一邊的一群人。


    “哦我的自然之神啊!”


    “別叫神了,你們的神要是有用,這場仗你們早打贏了。”


    “……”


    “繼續走,把那群人的身份都給我指認出來。”


    “是,我知道了。”


    那人上前挨個指認,葉奈拿著紙筆在邊上記錄,認出一個貼一張紙。


    “這是現任國王和王後。”


    葉奈瞅一眼,是這群人裏麵年齡最大的兩個人,她一早就猜到可能是國王和王後。


    “好,有繼承人嗎?”


    “有的,這個是繼承人大王子。”


    葉奈放上一張紙,看人一眼。


    “這人看上去挺年輕的,多少歲?”


    “今年剛好三十歲。”


    “國王夫婦多少歲?”


    “七十多。”


    “四十多歲才生的繼承人?你們國王結婚晚?”


    “不是不是,結婚挺早的,王後前麵生了幾個公主,又流產了幾個,年紀大了才終於生下了大王子和二王子。”


    “為了要男性繼承人,你們王後也挺拚的。”


    “有王位要繼承嘛。”


    那人接著指認,將繼承人一家五口給挑了出來。


    “二王子不在宮裏嗎?”


    “他不在,他在東邊的國境線坐鎮,以防鄰國騷擾。”


    “鄰國是哪個國家?你們的還是我本土的?”


    “是我們的,一個野蠻國家,叫諾緹考王國,一直跟我們搶一塊適合養殖的草原。”


    “那地方有什麽好?值得兩個國家這麽搶?”


    “那裏聽說冬季不下雪,會結冰,但不會像這樣有積雪。”


    “那個野蠻國家搶草原是為了發展騎兵嗎?”


    “不是,他們的畜牧業很發達,諾緹考是他們信奉的草原之神的名字,他們自認是神仆,全天下的草原都是諾緹考的,哪個國家有草原哪個國家就是他們的敵人,在老家他們也是如此,沒有哪個國家喜歡他們。”


    “這個國家有巫師嗎?使用傳送台嗎?”


    “有的。”


    “他們的傳送台有什麽裝飾花紋?”


    “這我不知道,我沒見過。”


    “行,換個問題,我看王宮裏積雪挺多的,你們這裏一入冬就這樣下大雪,還是偶然情況?”


    “偶然情況,這才剛入冬要下雪也隻是小雪,落地就化了,大雪要到後麵兩個月。”


    “真的是偶然情況嗎?不是兩界融合五十年造成的新氣候形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王宮裏的一名卑微管事。”


    “什麽人會知道這些地理氣候的內容?”


    “得去巫師院。”


    “巫師院還是巫師學院?”


    “巫師院,隻有正式巫師能進入的地方,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培養新巫師的學院。”


    “巫師院管這個?”


    “是的,天文地理都是巫師院的研究最深最好,每年日曆也是他們出。”


    “巫師院怎麽走?”


    “巫師院在城外,出王宮沿右邊大街直接出城就是了。”


    “行,國王家眷都清理完了?怎麽還有女眷和女孩?大臣的家眷進宮來玩的?”


    “不是不是,她們是兩個情婦和私生女兒。”


    “國王的?”


    “是的。”


    “國王七十多歲了還有私生女?這麽能生,怎麽生不出兒子?”


    “這個……我不知道。”


    “王後沒有情人?”


    “這個……”管事被問出一頭的汗,尷尬地笑笑,“我也不知道。”


    “情婦要是生了兒子能繼位嗎?”


    “不能,隻有王後生的才行,私生子女沒有繼承權。”


    “王後真不容易。”


    葉奈一邊搖頭,一邊奮筆疾書,然後分別貼在兩個情婦和四個女孩身上。


    “我看廣場外麵的大街上很少有平民是怎麽回事?”


    “這裏是王宮內城,平民禁入。”


    “但廣場上有車夫。”


    “那不一樣,給大人物駕車的車夫多是跟著主人一起住在內城,他們是內城人,想去哪都行,但外城的平民沒有許可證不能隨意進出。”


    “比如呢?什麽樣的平民能拿到許可證進出內外城?”


    “給內城提供生活物資的商人,每天新鮮的糧食肉菜蔬果,都是專門的商人送進來。”


    “你們老家的王宮好像沒這條規矩?”


    “老家,我不清楚,我在這邊出生長大的。”


    “看出來了,你對老家沒什麽感情。”


    “說到老家,我能問問那邊怎麽樣了嗎?”


    “你說呢?我都站在這裏了,你覺得我是從哪個路徑過來的?直通王宮地下室的傳送台有好多個嗎?”


    對方的雙肩顫抖了一下,眼裏流露出悲傷絕望,“我們塞爾薩國是真的完了?”


    “差不多吧,那邊的舊都已經有人過去了,但優先處理這邊,畢竟這裏是我們的家園。”葉奈睜著眼睛說瞎話,在她看來這種騙人不叫騙。


    “若要處死我們,能留一個全屍嗎?”


    “能,這個肯定能,不光留全屍,還能火化,把骨灰灑到野地裏當肥料,徹底回歸自然。”


    對方落寞地點點頭。


    “你要是想自殺去外麵,別弄髒了這王宮。”


    “好,我知道了。”


    話音才落,這人就雙腿一軟,昏倒在地。


    葉奈將他收回空間,將地上王室成員身上的紙都收了,接著又喚醒一個王宮管事拎過來再指認一遍。


    這人的指認結果跟前一次一模一樣。


    葉奈這才放心地將王室一家人收進空間。


    接著,王宮管事交待,地下室裏五個傳送台的對應地點隻有宮廷衛隊長知道。


    葉奈沒有從抓到的士兵當中找那個衛隊長,而是掏出了她在地下室收的那幾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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