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閉緊了嘴巴。


    “行了,廢話不多說,我問你一個實際問題。”


    指揮官閉上眼。


    “你們油料倉庫的油從哪裏弄來的?”


    指揮官扭過臉。


    “誒,為什麽就不聽話呢?”


    葉奈掐死他的聲帶,不想說話就別出聲了,然後賞了他半小時的疼痛套餐。


    下一秒,指揮官被疼痛刺激得再一次全身繃緊,叫也叫不出聲,昏又昏不過去,呼吸都跟著困難起來,大口喘氣總感覺吸不上氣。


    葉奈拋下他,拿著手電筒直接挑了躺在隔壁的軍官,弄醒後,先一分鍾疼痛套餐招呼,再問油料的問題。


    這人也不回答,能當軍官的人確實素質不錯,第一遍問的時候都問不出來,拒絕回答。


    葉奈不問第二遍,不回答就掐了聲帶,賞半小時的疼痛套餐,好好享受。


    再往隔壁找人,這次找了個衣服沒那麽精致的,弄醒一問,果然是某個軍官的助手。


    雖然不是指揮官的助手,但是助手也行了。


    這個助手的嘴也硬,遠沒有先前那個叫希達的配合。


    對助手,葉奈還是有幾分耐心的,當著他的麵,放開正享受套餐的兩名軍官的聲帶,他們淒慘的慘叫聲當即嚇得這個助手心髒狂跳。


    “放過我放過我,我說我說!”


    不等葉奈再問,軍官也嚷了起來。


    “別聽他的,我說,我是指揮官,我知道得最多,問我,我都說!”


    指揮官也忍受不了地大叫起來。


    葉奈放過那個幸運的小助手,掐了隔壁軍官的聲帶,兩步回到指揮官身邊解除他的痛苦。


    “說吧,倉庫裏的原油是哪來的?”


    “原油是我們自己采的。”


    “你們是有個油礦嗎?”


    “是的,我們有個礦。”


    “礦在哪?把路線圖給我,別再耍花招,我是圖省事才直接問你,采油煉油都要人力,這活不可能你們自己幹,一定是你們養的勞工經手,你要是耍花招,我就去問他們,給他們吃頓飽飯,他們一定比你們配合。”


    “在我辦公室的文件櫃裏。”


    撲通一聲,指揮官的身邊不遠處出現一個沉重的文件櫃。


    葉奈將手電筒往櫃子上掃了一掃,停頓了一下,讓地上的指揮官看清楚。


    “看清了沒有?這是你辦公室的櫃子吧?”


    “是,是的。”


    看到自己辦公室的櫃子,知道整個軍堡肯定都被抄完了,指揮官老老實實,沒有任何耍花招的心思。


    “文件叫什麽名字?”


    “原油?我不記得全名了,如果我的助手在他會知道。”


    葉奈懶得再在滿地的人當中找他的助手,誰知道是不是混在普通士兵裏麵被她扔回異界了。


    她拿出一張長桌,桌底下放個戶外電源,插上兩個台燈,把桌麵照得通亮,最後把文件櫃裏的所有文件全抱到桌上,一個個檢查。


    最後找到一個文件盒,上麵寫著地圖,再打開來,裏麵厚厚一遝手繪地圖,有的精細一點,有的粗糙一點,但能被歸檔,肯定都很重要。


    葉奈把不相幹的文件都收起來,空出桌麵,專心翻看地圖,這才找到了那張原油地圖。


    心滿意足地收拾好現場,接著出門找土著們的生活區。


    她剛想起來她把軍堡清空了,留下的土著就沒吃的了,以土著的生存能力,隻要沒人壓迫他們,他們自己就能養活自己。


    用了半小時,把清空的四個軍堡都跑了一趟,留下東西就走,不多停留。


    順便還把軍堡的旗子換成了自己的國旗,安排已經紮根生長的菌毯保護好地方,土著可以隨意進出,但異界人來了在城門口就渾身疼。


    最後回到二號軍堡,在城牆上放出自己的生活設施,洗漱睡覺。


    睡前,拋出一枚心核促進菌絲體的生長,不停地釋放孢子給她找油田。


    這一覺睡得極其舒服,直到初升的朝陽透過房車的車窗照射在額頭床上,溫柔地叫醒了葉奈。


    葉奈在床上伸個四仰八叉的大懶腰,又賴了幾分鍾,才徹底醒了睡意,下地洗漱。


    吃早飯的時候,她清楚地聽到城牆下麵傳來土著大呼小叫的聲音。


    側耳聽了一會兒,太多人在喊,聲音來自街上四麵八方,混在一起聽不太清楚,隻能時不時地聽出幾個塞爾薩國的語言詞匯。


    葉奈拿出涼拌翻譯菇。


    好幾頓飯沒吃這個了。


    用不上的時候不吃,用得上的時候再吃,防止天天吃、頓頓吃,吃傷了怎麽辦,以後看到就反胃麽?


    一大碗涼拌菇子落肚,葉奈總算從滿街土著們的喊話裏聽懂他們在喊什麽。


    有的在喊全城的士兵都不見了。


    有的在喊倉庫都空了。


    有的在喊監工帶人搶東西了。


    城牆上的葉奈時不時地聽一會兒,拚湊出了城裏現在發生的事。


    勞工們蘇醒的時間跟她早一點,天剛蒙蒙亮就陸續醒來,發現了四處投放的物資後,監工們反應快,一邊組織手下搶手邊的物資,一邊派人到城中各處看看,等陸續傳回不同的情況後,搶奪別人物資的多方械鬥就開始了。


    葉奈在吃早飯前下麵就在打,打到現在她都快吃完了還沒打完,都想搶到更多,最好是全搶到自己手上。


    看到戰況如此激烈,葉奈想了想,加強了孢子對旗台的保護力度,要是土著們跑來搶旗子,不留性命了,直接殺。


    勞工們的心態怎麽轉變得如此快,葉奈不知道,也無意細究,人各有命,說不定自由了幾天後,大部分人就死於內部鬥爭,殘存的少數人隱於山林過起野人生活。


    他們是塞爾薩人出於奴役的目的有意繁衍和養大的土著,早已丟失了本民族的語言文字和曆史,他們不再是曆史上的友好睦鄰,在葉奈看來,死光了也好,省得戰後還要頭疼怎麽處理他們。


    這上好的土地大花國笑納了,人,就不必了。


    葉奈收拾完畢,趁著這些剛剛恢複自由身的土著們還沒注意到城牆上的動靜,瀟灑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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