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的快樂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畢竟看著自家的小少爺翻車也是十分有意思的一件事。


    黑瞎子和白梔在廚房將食物放到,上麵的張起靈已經在和解雨臣麵無表情的“求饒”了。


    張家人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會那麽多的東西並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看著自家的族長被解雨臣壓製,真的挺不爽的。


    解雨臣:開門。


    張起靈打了手語回話:你不報複我。


    解雨臣:嗬嗬。


    張起靈左思右想,決定任由解雨臣報複。惹了解雨臣還有白梔護著他,惹了白梔,就隻能等著被白梔和解雨臣一起收拾了。


    張起靈:再見。


    吳邪看不懂他們說了什麽,但是無端的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他們的意思。


    兩人一起下樓,看著下麵已經吃上的兩人,自覺去櫥櫃裏拿碗吃飯。


    “溝通的怎麽了。”


    白梔看著張起靈有些蔫噠噠的樣子,就知道他被解雨臣壓製了,而吳邪在看著張起靈沒有動靜之後,也適時的開口。


    “談崩了。”


    黑瞎子現在也不顧著吃飯了,而是好好的看著張起靈的熱鬧。


    “你竟然還有被花爺收拾的時候,真是可喜可賀啊。”


    吳邪照顧著張起靈,嘴也不閑著:“什麽可喜可賀,你真是的,我們把你放進來就不錯了,你還看上小哥的熱鬧了,你可真是小哥的好兄弟啊。”


    白梔聽著吳邪的反駁,怔怔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著黑瞎子說:“我才發現,原來以前的我在你們眼裏是這麽樣子啊。”


    說的做的,每一樣都很氣人。


    濾鏡厚的可以當座位了。


    “小小姐還知道啊,你當時那個態度,我每次看見了都覺得我變態不過你們。”


    按濾鏡,立人設,整個就是眼盲心瞎的狀態,誰看了都覺得難受。


    吳邪不樂意被人說張起靈,和兩人叭叭的吵了起來。


    隻是可惜了,兩人誰都不搭理他。


    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人多倔,他們才不想白費口舌呢,吳邪說啥是啥吧。


    沒人開門,也沒有人管,解雨臣看著身邊陪著自己的人,開車走了。


    他還會再回來的。


    解青月見解雨臣沒有把白梔帶回來,不知道有多幽怨,隻是解雨臣不為所動,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哄白梔。


    先找問題的所在,然後彌補這個錯誤造成的損失。


    半夜三更,解雨臣還在挑燈夜戰寫計劃,那勤快的勁頭,比當年還要讓人讚歎。


    張起靈和吳邪吃完就走了,兩人去了另一處房子。解家目前是回不去了,他們隻能在外暫住。


    至於黑瞎子,他倆就沒有考慮過。


    白梔早早的就說了黑瞎子家裏是什麽樣子的了,房間有,但是沒有用心裝扮,整個院子,能讓人住的舒心的就隻有白梔和黑瞎子的屋子。


    他倆的臉皮再怎麽厚,也不能搶他倆的屋子住啊。


    晚上走的時候,黑瞎子看著站在門口,裹著一個小薄針織開衫,木製的門框上的昏黃燈光,映的白梔格外的好看。


    晃晃手機,黑瞎子提醒白梔:“害怕就給我打電話,旁邊兩棟樓裏是張家的人。”


    白梔好笑的靠著門框,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快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我隻是和你們的局散了,又不是和別人的局散了。”


    身邊走過去的尹南風、霍秀秀,還有白梔喜歡的那個珠寶設計師施施然的走到白梔的身邊,俯身親了親白梔的臉。


    “晚上好。”


    四個姑娘站在一起,看著黑瞎子。


    那場麵不像是目送他,而是在盼望他趕緊離開。


    黑瞎子笑了。


    挺好的,白梔的世界又不是隻有他們這幾個男人,朋友嘛,女孩子在一起玩的更開心。


    “走了。”


    孤孤單單的,像下午的解雨臣一樣,離開了白梔的小屋。


    晚上幾個小姑娘玩的很開心,沒有煙酒,沒有男人,沒有權勢,幾個人在一起,互換著睡衣,炫耀式的展示著她們不同以往的美麗。


    白梔的性感,霍秀秀的純真,尹南風的溫柔,就連那個純粹的設計師小姐也換上了幼稚的睡衣。


    她們的美,沒有被表象定格。


    解雨臣一直沒有放棄哄白梔,而白梔也沒有一如往常一樣,被解雨臣隨便哄哄就原諒他。


    住在那棟小洋樓裏,白梔開心的不行,哪怕解雨臣這幾天堅持不斷的到訪,也沒有破壞白梔的好心情。


    終於,這場鬧劇,看客們看不下去了。


    兩口子鬧一下是沒有問題的,隻是怎麽看著這個架勢,要鬧大啊。


    會所裏,來的人整整齊齊。


    從百歲老人們的南瞎北啞和大伯哥,到霍秀秀的小閨女,都來了。


    他們聚在一起,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白梔和解雨臣。


    黎簇和吳邪站在一起,想著兩人的事情,都不約而同的想著是不是自己畫蛇添足了。


    白梔看著解雨臣若有所思的樣子,倒在尹南風的懷裏,端著果盤,吃的開心。


    張海客看著大家都不開口,也不想說話,但是張起靈又在暗暗催促,隻能站了出來。


    不出來不行,張起靈這幾天都要挺不住了。


    解雨臣這個心黑的,白梔還沒有“原諒”他,他就對著張起靈開展了打擊報複。


    前有合理合規的斷張起靈的零嘴,後有給張家支招,讓族老們天天來擾張起靈的清淨。


    “白梔,有問題還是要及時溝通的,不說話怎麽行。”


    “對呀,妹子,我就沒見過你們鬧那麽久的脾氣。”


    看著都害怕,有一種倆人要離婚的危機感。


    尹南風倒是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很難處理,因為真正難處理的事情,是這件事情的根源。


    搖晃著酒杯,看著裏麵的冰球滾動著,尹南風最終還是開口了。


    不過不是對著白梔,而是對著解雨臣。


    “你還沒想到是哪的問題嗎?我記得你智商好像挺高的來著,怎麽這一會兒腦子就生鏽了呢?”


    解雨臣聽著尹南風的話,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觸摸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坐直身子,看向白梔,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


    白梔沒有動,隻是看了他一眼,很平靜,很溫柔,還帶了對他的……包容,有些像白梔說要嫁他的時候。


    猛地站起身,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我有些事情,你們聊。”


    他知道自己犯的真正的錯誤了,還行,彌補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看著突然離開的解雨臣,聯想尹南風的話,大家都好奇了起來。


    他們為了這倆人的事情聚在一起,怎麽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放棄呢?絕對不是為了八卦他倆。


    吳邪坐在張起靈旁邊,拉過黎簇擋住自己,感覺安全了才對著白梔說:“你倆出事,是不是因為我和黎簇好心辦壞事了。”


    白梔插著水果,咬了一口,緩緩搖頭。


    “其實你們做的事情和我想的事情是不謀而合的,而且我和黎簇說的時候也挺清楚的,隻是花花實在是……實在是……”


    白梔有些憋屈的皺著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貼切的形容詞。


    “君子。”


    尹南風的話不可謂是不諷刺,也是最能道明兩人“矛盾衝突”的總結。


    黎簇知道白梔沒有生他的氣,就放心了,畢竟本來是沒有這一出戲的,都是他自作主張添了東西導致的。


    吳邪和王胖子捂著臉,齊齊吸氣。


    “君子?!!!”


    就解雨臣愛白梔那個樣子,他能是君子?這個世界果然瘋掉了吧。


    白梔點頭,也不見臉上有什麽喪氣的表情。


    張起靈很開心,臉上沒有笑容也能從他坐姿的變換中看出他的興奮。


    “你沒有原諒他。”


    白梔看著他,一雙眼睛寫著遺憾。


    張起靈臉一垮:“你原諒他了。”


    “老張啊,你為什麽覺得我有生他的氣呢?”


    白梔現在看張起靈就像是在看小傻子一樣,都不由自主的有些擔心他的未來了。


    要是真的出現一個張起靈喜歡的人,能把他騙得團團轉的吧。


    王胖子好像摸到了什麽,聞言看向了霍秀秀幾位女士。


    “你們都知道啊。”


    霍秀秀看著解青月的計劃書,笑著點頭。


    “胖子,你為什麽覺得混出名頭的白梔姐姐會是一個……“善人”呢?”


    她們幾個女人,混在九門裏,學的是男人一樣的作風。


    從好的,到壞的,所以是什麽給他們錯覺,讓他們覺得她們很“弱”呢?


    她們,可不是下位者。


    感情上,也這樣。


    王胖子有些憋屈,但是還是說了自己的擔憂。


    “妹子她一看就是滿腦袋花爺,怎麽看在感情上吃虧的都是妹子啊。”


    白梔聞言點頭:“所以隻是看上去啊。”


    看著白梔無辜的表情,大家好明白了什麽。


    這就是美女蛇,心裏的乘算清楚著呢。


    “他是我養大的,我怎麽會真的生他的氣呢?”


    看著張起靈,白梔說著她心裏話。


    見張起靈徹底的蔫了下去,白梔笑了。


    “我隻是不是變態而已,但我又不是什麽好人,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問題,所以我在想辦法引導他,往一條看起來更加“正確”的道路上去。他出錯不要緊,我還“拉”著他就夠了。”


    解青月也不和霍秀秀說話了,而是看著白梔,聽著她的話。


    這件事情本來是不用她來聽的,但是既然被帶來了,那麽就代表著,這是一場“教育公開課”,需要她學習提煉,或者是指點一下她。


    看著解青月老老實實的坐著,白梔也沒有賣關子,繼續說著。


    “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感情說起來,不太健康。


    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崇拜,驕傲,疼惜,憐愛。但是我在對待他的方式上,卻更偏向於長輩對晚輩。


    而他對我,是占有,是依靠,還帶著尊敬和心疼。他把我當救命稻草和姐姐。”


    這是他們的以前,很真實,聽上去也很“可怕”。


    “隻是很不幸的是,我們之間產生了愛情,雖然是他先起的頭,但是我接受了,所以我倆都挺變態的。


    更不幸的是,我們都不約而同的越來越心疼對方,加上他知道我的來曆,再對比一下我和小寶的生活的時代,他對我的愛護上麵,就更變態了。”


    說到這,吳邪他們幾個明白了。


    吳邪看著白梔,再看看解青月,眼睛都直了。


    “所以在小寶出生之後,小花每次看著自己怎麽對待小寶,看著我們怎麽愛護她,都會越發心疼你,因為你隻比小寶大三歲而已。”


    他們不會記著白梔和他們之間的差異,但是解雨臣會。


    正在喝水的幾人,都嗆到了。


    這個事情不管什麽時候說出來,都是一件很驚人的事情。


    “三歲?!”


    解青月看看自己,再看看白梔,有些“瘋”。其他的人也一樣。


    白梔點頭,還挺驕傲:“是的,三歲哦~還是十分普通的小鎮家庭。”


    沒有陰謀詭計,沒有那麽開闊的眼界,她十分幸運的平安長大了。


    “像小寶他們接觸的這些東西,我可接觸不到,他們跟著家裏和大人物聚會時,我正在和小區裏的狗玩呢,要是吳邪看見那時的我,都得說一句我天真無邪,清澈愚蠢。”


    黎簇抖著手往嘴裏送喝的。


    真的是,越來越刺激了。論出生年月,白梔竟然比他還小。


    想想當初他們的傻樣子,他都能看見當初白梔比他們還要慘烈的付出了。


    “怪不得花爺看你比對小寶還嚴。”


    黎簇可是記得那天解雨臣怎麽囑咐白梔的。


    “對,所以問題出現了。


    要是我們沒有分開,他一直看著我,我們的關係會慢慢的改變,很自然的相互愛護,但是我們沒有,十年有些長,弄的他神經緊繃,愛護欲爆棚,把自己定位成“爹”了,而我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引導他,轉變成我的丈夫。”


    如果說解雨臣在憑借著感情往前推動,那麽白梔就是全靠腦子。


    “我雖然對感情不是很敏感,但是好在我腦子還是好使的,我正在有條不紊的引導著他轉變。”


    所以,真的沒有事情,隻是他們激動了而已。


    王胖子撓撓頭:“那你這是……”


    “在增添生活情趣,給以後的回憶添磚加瓦。”


    壓根沒生氣,就是單純的鬧一鬧。


    也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扭轉解雨臣的思想,但是需要她改變,可是白梔不樂意啊,憑什麽要她轉變,她又不是好人。


    這時,解雨臣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


    “梔子,我們該走了。”


    拉著白梔起身,摟著她的腰,身上的也多了一些“朝氣”,終於不是什麽沉穩的“爹”了。


    白梔靠在解雨臣懷裏,對著解青月招手。


    看著自己麵前的孩子,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


    “寶貝放鬆一點,家裏變態多是時勢造就的,不是坐到那個位置就一定要變態,健康一點。我們在期盼你,但是你的時間還很長,好好想想我們和你的不同。


    還有,解家可不需要下一代家主是一個開拓者,看看你二爺爺,老謀深算一點,走了。”


    輕輕的親了一下解青月,白梔被解雨臣帶走了。


    黑瞎子見狀也拉著解青月走了,臨走時還看了一下依然沒有精神的張起靈。


    小少爺翻車嘍!終於被收拾了!


    “我帶著小寶先走了,你們玩。”


    解青月走了,尹南風霍秀秀點的人也終於可以進來了。


    解青月抬頭去看黑瞎子:“齊叔。”


    黑瞎子知道她要問什麽,笑著跟她講當年的白梔。


    “你媽媽那時候呀,可單純了,做事都是憑著一腔熱血,就是要撈你爹一把。


    不過不用擔心,你媽媽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知道卷進來的後果,她也不是真的為了你爹,而是她想為了你爹,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她想做,所以做了,不關你爹的事情,明白嗎?別真的把你媽媽當嬌妻,她隻是有些嬌氣而已……”


    別把白梔想的那麽好,她的目的性很強。


    從她到了這個世界起,她就定下了一個個目標。


    活著,幫解雨臣,看看黑瞎子,試著將她曾經很喜歡的人救出泥潭,再然後,猜猜來到這裏的目的,和世界意識對話。


    很幸運,她與世界意識不謀而合,都要拯救生命。


    看著眼前的魚缸,白梔笑了。


    “從哪開始,就要在哪結束。”


    解雨臣抱著白梔,慢慢的沉入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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