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真的就是在地麵上做的事情太“體麵”了,看看白梔,她就從來都沒有什麽家醜不可外揚那一說。


    白梔通常都是把讓她頭疼的醜事和做醜事的人一起揚了,白梔沒有任何想要委屈自己大度別人的想法。


    坐回到位置上,白梔喝著丫鬟弄好的果茶,享受著另一個丫鬟的按摩。


    撐著頭懶洋洋的看向那群看起來極其老實的族人。


    是的,白梔在說完他們之後,突然發現,張起靈還是用了點族長的特權的。


    畢竟她自己啥張家的標識都沒有,就直接被張起靈記在了族譜上。


    她,白梔,是一個張家人。


    “現在沒有什麽相信別人,從而帶著家人出門送死的人了吧,要是有,說出來,在張家享受一下剝皮抽筋的套餐,死的時候族裏也好給你送葬。”


    看著一部分人低下的頭,白梔非常看不起的轉過了頭,看向了張啟山。


    “現在是那部分對張家又愛又恨的人,代表人物——張啟山。


    覺得族規是個狗屁,害的自己失去親人的,從而想要張家付出代價,或者說旁觀張家人出事的。


    看看那邊半死不活的張澤專沒有,不管怎麽樣,你的家人總是有一個張家人的,張家自豪驕傲的體質,你家總有一個人擁有。


    別想著自己沒事,完事就去報複張家,看看,萬一哪一天你的家人被人抓住了,那就是張澤專的那個待遇。


    別想著自己可以有權有勢,想多點,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總有比你還厲害的人,等到了那個時候——”


    白梔看向張啟山,眼裏的惡意都溢了出來。


    “你沒準都是人砧板上的菜。”


    現在的張家人也明白了白梔想要幹什麽,簡單點就是話療一下張家分裂的問題,然後再對症下藥。


    勇敢的、不怕死的張家人就白梔說的這個問題提出了疑問。


    “可是心裏不舒服怎麽辦,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還是想要出去的。”


    白梔對於這個提問的人笑著表達了她的開心。


    真不容易,竟然有張家人開始想著怎麽解決問題,而不是解決自己了。


    “這個很簡單,你們可以把自己對族規的不滿寫出來,然後交到我這裏,等明天這個時候,長老會宣讀這些問題出現的原因,然後我們再一起簡單的討論一下解決辦法。”


    說著,白梔認真的指向一旁的長老。


    “你們不用擔心被他報複,因為如果不能好好的解決這個問題,被你們連累的受苦受累的人就會有他,為了他的利益,他覺得不會不解決的。”


    長老鐵青著臉,看向那個站出來提問的勇士,點了點頭。


    那個縮了回去,融入了人群,自言自語道:“對,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這個問題被解決,但是白梔卻沒有再在這裏待下去的打算了。


    張家的問題嚴重是因為長老們內部的權力的爭奪和落後的製度無法適應現在的家族內外的發展。


    現在長老們被前幾次輪回的慘狀弄的沒了爭權的心思,那些張家人也又一次相信家族可以改變,那就沒什麽事情了。


    看著白梔拔腿就走的架勢,張家其他人沒有什麽反應和意見,心裏也想著和白梔一起走,找紙條寫意見。


    但是長老和那些正在被放血的,沒有說到他們問題的,就是想要單純的分家的人意見很大。


    “他們怎麽辦,他們就是單純的想要分家,還承諾有生之年不會向外人透露張家的情況,也不會和張家人為敵。”


    白梔停住腳步,看向那個問過她問題的領頭人。


    “現在放血的人,以後的每一天都放血割肉,時不時的取取骨髓,給他們的錚錚鐵骨來個穿刺,一直到他們自己能夠逃出去為止。


    我家老張出事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張家還是那個龐大的家族,還是那麽多的可以調動的人員,他會不會很快就被人救出去。


    後來我才想明白,要是張家還是那個龐大的家族,他根本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因為沒有人想要挑選一個強有力的對手,風險太大了。


    你們被我讓人壓在這裏受苦也是說明了這個問題,那就是小部分的人,真的很容易出事。


    我不管你們在我到來之前是什麽想法,現在我告訴你我的想法。、


    張家絕不可以自我割裂削弱力量,因為張家的力量再怎麽大,也大不過那些追求長生的人的力量。


    所以,你們這些非要損害長生種整體力量的人,一定要死,一定要付出代價。”


    白梔轉身去看那些若有所思的人,將一個理念灌輸給他們。


    “記住,長生種是一個整體,如果你們不團結,那麽就等著被生死線外的人抓住做研究吧。


    別一天天的想著不自由毋寧死,你自由不了,覺得難受就直接死,抓緊時間投胎,下輩子別做長生種了。”


    看著白梔說完就轉身離去的背影,長老看向那些一看就在動腦子的張家人,很是不解。


    \"我也這樣說過啊,怎麽沒有白梔那樣的效果呢。\"


    長老肯定是想不明白的,畢竟以前的他們可沒有說過他們的利益會和張家的分崩離析掛鉤。


    族人都以為,就算是分家了,長老們一樣會吃香的喝辣的。


    誰知道張家出事之後,長老們也是受苦受難啊。


    現在知道長老們一定會“好好建設家園”,然後帶著他們這些“炮灰”走向美好的未來,他們當然會相信了。


    利益,一個能拋卻恩怨將人們緊緊聯係在一起的神奇事物。


    張啟山沒人管了,跑去張澤專的身邊下,想要阻止別人對他父親的刑法,可惜了,沒人搭理他,並且直接將他隔離了。


    “你要想澤專沒事,不如去求求族長,那個姑娘一看就是疼族長的人。”


    族老將張啟山攔住,帶著他離開了那片血腥氣彌漫的地方。


    張啟山的電話往齊家打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在半天沒有人接的情況下,張啟山拖著病體又跑了。


    這次他還是聰明的,畢竟他走的悄無聲息,就是瞞著白梔,不讓白梔知道他是去煩張起靈的。


    想通了的張家人,也可以說是想要最後救一下張家和自己的族人,在下午的時間,就將悄無聲息的將那些紙條送到了白梔的門口。


    錦池抬著那一籮筐的紙條站在白梔的麵前,有些心疼的看著被人按摩還一臉疲憊的白梔。


    “小姐,東西都在這了,要現在看嗎?”


    白梔睜開眼睛,看著那快要滿了的紙條,眼皮都在跳。


    “去找那些長老族老來,讓他們幹活。”


    長老們安逸了沒有半天的時光,就在白梔的院子裏齊聚一堂了。


    “幹活吧。”


    白梔看著站在院子裏不動的長老們十分的不解。


    “怎麽,分類討論呀,等著我幹呐,我是你們的爹嗎?現在你們的族人們又一次信任你們,想要你們做出改變了,你們還不動手讓他們看見你們在幹活,難道你們想要張家就此分崩離析,然後一個兩個的死的死、死的死?”


    長老們感受到院外族人的關注,遲疑了一會兒,在白梔沒有很關注的情況下,開始將問題分門別類。


    族老看著那些不講義氣的人將自己推出來和白梔交流,為了自己的將來,壯起膽子,看向門口被好多個火盆圍繞著閉目養神的白梔。


    “問題都整理出來了,然後呢?”


    白梔聽著他的問題,額頭血管也和眼皮一起跳了。


    “然後,然後你們討論呀,看看怎麽解決,你們是不是瘋,難道你們是小孩子嗎?還要我教你們。


    沒有腦子嗎?不會思考嗎?男兒當自強,你們不是男人嗎?那麽多的人,討論呀!交流意見啊!


    就算那個問題你們討論不出來解決方案,你們也要在族人麵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吧,總不能當啞巴吧。”


    張家人現在都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了,一個個的就當成沒有明天一樣生活了。


    反正就和白梔說的一樣,張家團結在一起,他們死的慢一點,要是出去了,那就等著死的快快的,還痛苦的不行,還不然現在看看長老們的熱鬧呢。


    別說,一個又一個族人聚集在白梔的院外,聽著白梔大聲的對著長老們的謾罵和指責,他們開心極了。


    “要是問題解決不了,我以後就像那個姑娘一樣,天天給長老們添堵,反正死的人多了,長老們為了自己也不能把我殺了廢了。”


    不知道是那個耿直的人說出了真實的話,得到了在場人的點頭讚同。


    確實是這個道理,現在的族人是長老們好好活著的籌碼,長老們不能把他們都殺了,也不能把他們都廢了,那就誰不要命誰過的好唄。


    也是這一場啟蒙,讓後來的張起靈們獲益良多。


    不用管張家,不用被族人打罵,張家還把他當族長,吃的喝的都有人管,白瑪也有人照顧,他隻需要在這個世界和白瑪好好相處就行。


    白梔眼裏的叫罵聲直到半夜才消停,而白梔周圍的院子也被張家人擠得滿滿的。


    他們在聚精會神的聽著,畢竟他們不太長嘴,他們需要一個老師,讓他們好好學習。


    等白梔的聲音消失之後,張家人才裹著被子滿足的睡了過去。


    \"真好,又學到了新的知識。\"


    感恩張家,問題一籮筐,處理起來十分的困難,費時費力的,將白梔困得死死的。


    在張家熱熱鬧鬧的“改革”中,齊家卻沒有那麽的熱鬧了。


    也是因為白梔的原因,這些天他們同通常都聚在一起,陪著困住自己的黑瞎子。


    二少爺看著黑瞎子手裏攥得可憐的書本,直接伸手將它“解救”了出來。


    “你要是想她就去找她,不要在這裏無聲的折磨我們了。”


    黑瞎子向後靠在枕頭上,默默的搖頭。


    張起靈和白瑪坐在一起,撐著臉看著黑瞎子,心裏的想法亂七八糟的,但是你要說他想出什麽來了,那是一點都沒有。


    相反,他現在不解的事情更多了。


    夫人將手裏的針線放下,擔憂的看向黑瞎子。


    “你要是想要人,梔子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她對你有多縱容,你是清楚的。


    可是你要是求愛,我就算是再怎麽支持你,也是沒有辦法的。”


    黑瞎子也知道是自己強求了,畢竟當初的解雨臣就是趁著白梔什麽都不懂,且不會拒絕才把白梔騙到手的。


    可是他就是不想像解雨臣那樣做,他就是單純的想要白梔去喜歡他,那種白梔清楚明了的知道自己愛他的那種感情。


    不是心疼,不是縱容,不是依賴。


    他就是想要男女之間那種不純潔的感情。


    二少爺好歹也是知道自己什麽德性的人,知道白梔解雨臣和他,他們三個人的故事之後,現在看著黑瞎子的樣子,不客氣的嘲笑了起來。


    “現在頭疼了,早幹什麽去了。


    還有臉嫌棄解雨臣又掙又搶手段卑劣,現在好了,人家數十年如一日的相處,真把白梔的愛情線磨出來了。


    就算白梔不明白,就解雨臣那個腦子,怎麽可能不知道白梔愛不愛他。


    還和人家打架,指責人家,現在呢?人家都吃上肉了,你連湯都喝不到。


    就算現在白梔知道了,和你親近,也是因為她心疼你,要說是因為喜歡你,她敢說你敢信嗎。”


    夫人聽著二少爺的話,一個線團丟了過去,讓他不要紮黑瞎子的心了。


    看著黑瞎子無力的蓋住眼睛,夫人也忍不住開口去勸。


    “小齊,你既然愛了,那就不要去擔憂這些,世界上的癡男怨女多了,不是各個都能順心如願的。


    再說了,梔子那個孩子,對你那麽的好,你們也特殊,時候還長著呢。


    要額吉說,你與其想她什麽時候能給你你想要的愛情,不如想想你在知道你想要的東西不容易得到的情況下,你要不要繼續愛她。


    如果你要繼續愛她,那麽你就不應該去憂煩,因為她本就是那樣一個難以讓你如願的人,你隻需要等待就好。


    如果你不要愛她了,那麽你就更不應該去憂煩,因為她已經沒有讓你憂煩的事情了。”


    夫人一點點的勸解著黑瞎子,張起靈在一旁聽著,覺得大人的世界真的複雜。


    白瑪看著這樣的張起靈,心裏的擔憂又起來了。


    \"這傻孩子,將來沒有愛人還好,要是有喜歡的人,怕是人家都喜歡他了,他還自己苦苦追求呢,也不知道白梔怎麽養的,怎麽能這麽小呢。\"


    白瑪歎著氣,一針一線的縫著帽子,然後突然發現了一個華點。


    白梔也不懂這些,所以白梔養著的張起靈也不懂這些。


    連忙看向張起靈,小聲的呼喚著張起靈。


    “小官,小官。”


    張起靈看向白瑪,關切的詢問。


    “怎麽了媽媽。”


    白瑪笑了笑,低著頭,看著坐在地上偷看黑瞎子的張起靈。


    “你以前是不是一直和白梔在一起比較多啊。”


    張起靈點頭。


    白瑪看見了,緊接著說:“我看白梔那麽忙,你的玩伴也少。


    我聽瞎子說,你和解雨臣玩的也很好,那你以後多和解雨臣好好相處。


    白梔就會照顧你,我看解雨臣這個做丈夫的,應該也不差,那樣媽媽還能安心一點。”


    張起靈索然不太明白為什麽白瑪讓自己好好和解雨臣相處,但是他還是乖巧的點頭了。


    “玩吧,媽媽給你做帽子。”


    看到張起靈點頭,白瑪也放心了。


    多和聰明的人玩,張起靈應該也能耳濡目染的學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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