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著張起靈的都傻眼了。


    吳邪的話可太好理解了,他想不明白都不行。


    “啞巴,你能說說你的想法嗎。”


    黑瞎子都沒有轉頭,就偏頭看著張起靈,希望他能給自己這個老搭檔一個“交代”。


    張起靈倒是難得的想了想,吐出幾個字,炸的三人難以置信。


    “沒生氣,等人哄。”


    別說吳邪幾人不相信,就是張起靈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被奪舍了,要不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事實確實如他說的一樣。


    “老張,開門。”


    張起靈聽著白梔敲門的聲音,將想要往外跑的“小叛徒”扣在床上,扯了被子將兩人蓋好。


    小聲的對小流霞說:“不許說話,睡覺。”


    小流霞眨眨眼睛,想了想經常惹南風姨姨生氣的張叔叔,點點頭,沒有出聲。


    \"張叔叔惹南風姨姨生氣的時候也是張叔叔哄好的,秀秀看見了都不會去管,哥哥被媽媽惹生氣了,媽媽哄,我也不管。\"


    小流霞心裏將這筆賬算的清清楚楚,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張起靈見小流霞沒有在往外跑的意圖,也沒有說話的打算,有點著急要怎麽跟白梔說。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看著小流霞睜著眼睛就是一點沒有接收到自己的信號,整個人頹廢極了。


    \"怎麽能一點默契都沒有呢。\"


    白梔還在敲門,沒有一點要走的跡象。


    甚至敲門的聲音都是一樣的,那個力道掌握的,一聽就知道白梔沒有一點不耐煩。


    有些煩躁的將被子蒙過頭頂,衝著外麵說:“睡著了。”


    聽見張起靈的聲音,白梔停下了敲門的手,對著身邊的解奉說:“你去安排瞎子吧,這裏我一個人就行。”


    解奉雖然非常擔心白梔,但是也明白白梔說的事情一定很緊急,所以在將自己身上的匕首遞給白梔後,就轉身走了。


    白梔將匕首收好,將手放到門板上。


    “呀,原來是小少爺睡覺了,那怎麽還說話呢,是不是說夢話了,我可得好好看看。”


    說著,就推門而入。


    白梔看不見,不知道屋子裏的燈有多亮,也不知道當她進來的一瞬間,張起靈從被子裏探出頭,擔憂的看著白梔慢慢的接近自己。


    好在張起靈的房間東西少,要是她自己的房間,她現在頭都磕破了。


    感覺到腳尖抵在了床踏邊緣,白梔伸出手摸索著坐下,又將手移到了張起靈的被子上。


    白梔笑得燦爛,刺痛了張起靈的眼睛。


    “小少爺怎麽還不睡覺啊,小流霞都睡了,你怎麽還裝睡呢,誰把你教壞了。”


    白梔一下一下的輕輕拍打著,像是要哄他睡覺一樣。


    張起靈攥著被角,有些委屈的看著白梔。


    “不是,你不聽我說話,還要我走。”


    他想留在這裏,陪著白梔。


    白梔的眼睛壞了,他們都不在,就剩他了,他要照顧白梔,他不是小孩子。


    以往白梔的愛護在今天好像一把刀子,刺進了張起靈的心髒。


    好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張起靈覺得很陌生。


    白梔大致知道張起靈的想法,但是這次她真的不想退讓。


    停下拍打的手,端坐在床邊,看著張起靈的表情除了一些傷心和不舍,再無其它。


    “老張,你還記得你當初來解家的目的嗎?”


    張起靈忘了,他失憶過一次,想起來的那些回憶裏也沒有當初來解家的目的。


    張起靈感覺這個目的和白梔這次讓他去“旅遊”的事情有很大的關聯,但是他覺得,再大的關聯現在的他也不能離開白梔。


    所以小少爺理不直氣也不壯的說:“不知道,我不走。”


    幼稚,幼稚的白梔開心。


    她養出來的。


    “你是為了找你的記憶才跟我來的解家,或者說,你是為了找你和這個世界的聯係才和我來的解家,前幾年事情都沒有什麽眉目,我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這個機會來了,所以你一定要去。”


    張起靈不聽,聽了生氣,將被子又一次蒙過頭頂,轉身背對著白梔。


    白梔聽著被子發出的聲響,遲疑的伸出手,拍在了張起靈的胳膊上。


    “老張,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可是我沒有事情,媽媽在弄治眼睛的藥了,我隻是現在不適應而已,解家也很安全,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留下來。”


    張起靈就是不放心,就是覺得白梔是故意支開自己。


    可是白梔說的好像又有些道理,媽媽那麽喜歡他們,白梔又是為了媽媽受傷的,媽媽肯定在加班加點的造草藥了。


    又將身子調轉了回去,看著白梔。


    “我不放心,他們不可信。”


    白梔歎口氣,看向張起靈的表情是雙眼都無法限製的心疼和欣慰。


    “所以我們把他們分開,你帶著他們裏麵武力值最高和最瘋顛的走,解雨臣和黑瞎子留在京城有保鏢看著,你還能去找尋媽媽的蹤跡,一舉兩得。”


    張起靈還在猶豫。


    這些年他被保護的太好,沒有了多年前的警覺,但凡這些年他過的沒有那麽好,他都不至於信了白梔的鬼話。


    要走也應該是解雨臣和黑瞎子離開京城,解雨臣的臉對於白梔這個解家的掌權人來說就是一個隱患,解家人又不是全聽白梔的,解雨臣比白梔還名正言順。


    至於黑瞎子。


    解家的很多事情黑瞎子插手的比解雨臣的還要多,他的威望也不比白梔的少。


    知道張起靈還在猶豫不決,白梔也不再慢慢勸導了,而是輕聲細語的詢問,打起了感情牌。


    “白瑪,你的媽媽,你不想媽媽嗎?”


    張起靈怎麽不想,他做夢都在想好嗎。


    他想知道媽媽會不會比白梔還要愛他,是不是和白梔一樣這麽溫柔,是不是像白梔期盼小流霞安好的期盼自己的健康快樂。


    “想。”


    很平常的一句話,很平靜的語氣。


    就一個字。


    白梔卻鼻子一酸,差點流出淚來。


    “那就去看看她。”


    白梔的聲音帶著沙啞,是張起靈都沒有的失態。


    “她是世界上最愛你的女人,比我們所有人愛你的愛還要多的多。


    她也是你最愛的女人,她是你最不想遺忘的人,是她最先建立起你和世界的聯係。


    她是白瑪。”


    張起靈的心酸酸的。


    可能比藏海花時的他心裏還要酸澀。


    白瑪帶給他的感情最終在另一個群人的努力下,養的日漸壯大,讓他“多愁善感”。


    “我不記得了,她會傷心嗎?”


    張起靈擦掉白梔的眼淚,有些害怕。


    白梔他們是對自己最好的人了,白瑪,他的媽媽,白梔說那麽愛他的人,可是他卻忘記了。


    他忘記白梔的時候白梔就很傷心了,媽媽會更傷心吧。


    “不會,你的感情是白瑪最想看到的,她會為你高興的。”


    張起靈得到白梔的回答,心裏的忐忑少了好多。


    “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也沒有關係,我想你去。不要再猶豫了,去吧,到時候為我們在高山上灑下隆達,為我們係上經幡,為我們先去看看那麽純淨的天空。”


    張起靈想想白梔說的話,覺得心裏有些開心。


    “好。”


    得到張起靈的回答,白梔也開心了。


    “睡吧,我給你唱歌啊。”


    張起靈將小流霞從裏麵轉移到外麵,閉上眼睛,聽著白梔的歌聲入睡。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聽著張起靈的呼吸聲,白梔停下了拍打的手,將被子拉了拉。


    “你是小官,是白瑪的寶貝,你已經聽過媽媽的話了,她期盼你被人珍視,被人保護,你走在天涯,背著白瑪的期望。”


    白梔慢慢走出了張起靈的房間,最後留下了一句話。


    “你也可以唱這首歌,因為小官就是你媽媽留給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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