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這輩子就在心裏放了那麽幾個人,黑瞎子和解雨臣他倆就占了一半的位置,那真的是誰動誰死。


    所以白梔的話別人聽見了可能覺得天方夜譚,但是黑瞎子就是相信,沒有一點質疑。


    將白梔的手拉出來,拿著藥膏輕輕的塗抹,又低頭小心的吹了吹。


    “好,等你給我報仇。還好傷的不重,多塗幾天藥就好了,這幾天穿裙子吧,寬鬆的,別勒到傷口。”


    白梔看著黑瞎子沒有生氣,也活潑了起來,拉著他坐下,掀他的衣服看傷。


    “我就知道不輕,那麽大一片,你這幾天就老實的穿襯衫,等你好了就可以報仇了。”


    黑瞎子任由衣服罩住自己的臉,安靜的等白梔擦完藥,包紮好,換上白梔新找出來的衣服。


    “小小姐,你的衣服在床邊上,我去外麵等你。”


    “去吧,馬上就好。”


    白梔從被窩裏把那條寬鬆的裙子找出來穿好,翻出一條黑瞎子帶來的吊墜戴上,站在鏡子欣賞了一下。


    “可以,不錯,不醜。”


    打開門,讓白梔有點驚訝的是門口不止黑瞎子一個人,張起靈也在。


    白梔走過去牽黑瞎子的手,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拉張起靈,而是輕聲的問“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張起靈看了一眼兩人相連的手,莫名的有點討厭黑瞎子。


    “你是張家人。”


    白梔還以為他看出點什麽了呢,沒想到是這個事。


    “算是,在張家的族譜上,武功是你教的,讓我防身。”


    得到白梔的回答,張起靈也沒去細問為什麽叫做算是,反正人不是他們這的,問那麽仔細幹嘛。


    “我會保護你的。”


    白梔拉著黑瞎子在旁邊笑開了花,“好,那就有勞族長大人保護我了。”


    餐廳裏的人看見白梔和張起靈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都很好奇白梔是怎麽和張起靈聊起來的。


    吳邪湊過去,還小心的看著白梔在幹嘛。


    “小哥,你倆什麽情況。”


    張起靈看了一眼吳邪,平靜的說出了白梔的另一個身份。


    “族人。”


    現在除了張起靈和紅發瞎瞎都看向了白梔,黑瞎子更是指著白梔,驚呼出聲。


    “你怎麽和啞巴還有關係。”


    白梔不太理解黑瞎子的驚訝,茫然地眨了兩下眼睛。


    “可能是因為我招人喜歡吧,所以誰都想把我加進自家的族譜裏。”


    黑瞎子從沒有想過是這個離譜的原因,轉頭看向另一個賤貨,發現他咬著包子非常認真的點頭。


    白眼一翻,接著幹飯。


    吳邪和王胖子都隻知道個大概,但那是針對於黑瞎子的,對於白梔後麵審訊的事情他們是一概不知,更不知道白梔和吳二白結下了梁子。


    而解雨臣和黑瞎子因為好好的一個人他們一個沒有看住沾了髒,都沒有去深想吳二白的事情,也可能是覺得不太對的起另一個自己付出的努力,都忽略了白梔的不對勁,選擇了裝瞎。


    吳二白看著白梔這兩天的動靜,直接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一點都沒有想到災難來的那麽快。


    白梔看著身上徹底好了的傷,開心的拉著兩個瞎子出去瘋狂購物,什麽緊身的露臍的露背的短款超短款都買了下來,穿的異常清涼的進了解家。


    兩個黑瞎子把身上的購物袋全都扔到了桌子上,靠在椅子上喘息。


    白梔看了看,把那些東西都直接扔到了每個人身上。


    “這些是我給你們挑的,這是平時穿的薄款,一人兩套,什麽正式場合的、厚一點的、長袖的,等會兒會有專人送來,上麵都標好了你們的名字,不要拿混了。”


    王胖子率先打開袋子,將裏麵的衣服拿出來比在自己身上。


    “好看,這料子不錯,肯定貴,妹子破費了,我也沒別的什麽本事,但是我廚藝一絕,今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兩道好菜,一定讓你滿意。”


    白梔放下杯子,給兩個瞎子各倒一杯,期待的點頭,“好,那我今天一定要多吃兩碗。”


    解雨臣看了一下袋子裏的衣服,挑了挑眉,沒有想到還有自己的,畢竟他的衣服大多數都是定製的,很少有人送他成衣。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張日山罕見的被放出來一起吃飯了。


    白梔吃著王胖子特意做的辣菜,隨口提出了要去杭州一趟。


    解雨臣和黑瞎子不經意的錯過眼,低頭吃著飯,沒有搭話。


    吳邪一聽杭州,趕緊抬頭,“不是去四姑娘山和巴乃嗎?去杭州幹什麽,你要想玩等之後了我帶你去玩。”


    張日山想到了張家古樓,想到張啟山對張家的執念,也開口勸道“解小姐,我們還是先去張家古樓吧,杭州什麽時候都可以去。”


    啪——


    張日山的臉偏到了一邊,紅彤彤的,一看就知道用了大力氣。


    白梔接過自家瞎子遞過來的毛巾,將打人的手仔細的擦了一遍,然後遞給身後的下人。


    “我在家向來說一不二,養成了不容別人忤逆我的性子,所以,閉嘴保平安,懂?”


    張日山對於白梔剛才看自己如看豬狗的眼神不敢表露出一絲的不悅。


    白梔是解雨臣承認的解家小姐,還是張起靈承認的族人,身邊的南瞎也和她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她自己也是個狠角,現在對她不悅,那就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


    吳邪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臉,把要勸阻的話借著飯菜咽了下去,全程沒有再抬頭說話了。


    白梔拿著筷子,看著整張桌子的人都沒有反對,開心的招呼眾人吃了起來。


    “快吃,明天就飛杭州,咱們快一點,不耽誤張家古樓的事。”


    白梔說的輕鬆,紅發瞎瞎附和的也輕鬆。


    “對,小小姐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的,隻要你們跟的上,咱們沒準還能歇一歇再去巴乃呢。”


    好了,聽見紅發瞎的話,解雨臣也沒有任何異議了。


    大事不耽誤就行,不然報複就要晚一點了。


    吳二白真的吃了不重視的虧,又因為吳邪新月飯店入局的事連帶著不關注吳邪,所以沒有一點防人的意識,讓白梔在他家立了解家的威嚴。


    第二天中午到了杭州,白梔是真的一點都等不及了,直接帶著人進了剛買的院子住下。


    “解小姐怎麽不住我家啊,我家很大的,能住得下你們。”


    吳邪真的是單純的沒有辦法,一點沒有過問紅發瞎子的事情,王胖子和張起靈都知道白梔這是和吳二白有過節了,隻有他還傻乎乎的呢。


    “過兩天就去,正好還要說點事情呢。”


    白梔笑得明媚,嚇得解雨臣到了屋子就開始查白梔做了什麽。


    “怎麽沒有呢,不可能啊。”


    解雨臣在屋子裏不停的翻看夥計發來的信息,就是沒有找到白梔對吳二白下手的動作。


    黑瞎子在窗戶外麵趴著,好奇的看著解雨臣煩躁的抓頭發,敲了敲窗戶,“花爺,煩什麽呢。”


    解雨臣看著黑瞎子在窗戶外麵,趕緊走到窗台前打開窗戶,讓黑瞎子趕緊進來。


    “有門不走你爬什麽窗戶,我在看白梔這幾天的資料,沒有找到她要對吳二白下手的任何跡象。”


    黑瞎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蘋果,坐在沙發上,看窗外的風景。


    “花爺,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會自己動手。”


    “自己動手?”


    解雨臣想到白梔說的那句過幾天去吳家,嚇得站了起來,抬腿就要往外走,被黑瞎子趕緊拉住了。


    ”花爺你幹什麽去啊。”


    解雨臣不停的扒拉黑瞎子,“你鬆手,我去找白梔,她瘋了,她竟然要去吳家殺吳二白,那不是找死嗎?”


    黑瞎子不知道解雨臣是什麽想的,但是拉著他的手一點都沒有鬆。


    “花爺,我的意思不是白梔自己找死,你冷靜一點。”


    聽著黑瞎子的話,解雨臣覺得他應該是知道點什麽,趕緊抓著他的衣領著急質問。


    “快說,她要幹什麽,你知道點什麽,晚了我也保不住她。”


    黑瞎子想了想,隻能告訴他自己剛發現的事情。


    “白梔和那個瞎子和啞巴去了11倉,好像是要幹波大的。”


    解雨臣現在真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扔下黑瞎子就往外跑。


    “管家,備車,馬上,我要現在就走。”


    吳邪和王胖子也沒有找到張起靈,看見解雨臣這麽著急的樣子,也歇了讓他幫忙的心。


    王胖子看見管家才想起來,房子找不到就是去外麵了唄,趕緊拉住管家,“你看見小哥沒,就那個長得最好看的。”


    管家看了一下解雨臣,連忙說“那個人和一個紅頭發的一起和小姐出門了。”


    鬆開管家,王胖子看著解雨臣的狀態,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揉搓著雙手站在解雨臣的麵前,不安的問“花爺,小哥他們不會是去...”說完做了一個兩拳相撞的動作。


    解雨臣扶額點頭,讓王胖子的心徹底死了。


    拉著吳邪,“快,出事了,我們趕緊去找小哥他們,要是打起來就要看你了。”


    車子備好了,管家還沒來得及說,四人就衝了出去。


    黑瞎子的反應最快,把司機直接拉了下來,自己坐了上去。


    一輛車在平地上愣是被他開的像山路一樣驚險。


    解雨臣在副駕駛上,拉著扶手,不停的撥打著白梔的手機,一直撥打不通的煩躁讓解雨臣將手機摔了出去,砸在了擋風玻璃上,嚇得吳邪在後麵直抖。


    抓著扶手和安全帶,吳邪靠在門上感受著最後一絲安全感。


    “你們倒是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啊,靠我什麽,小哥他們幹什麽去了,他們有生命危險嗎?”


    王胖子不知道怎麽說,還在組織語言,解雨臣就回答了吳邪最後的問題。


    冷眼看著前方,被白梔三人氣的都快麻木了。


    “他們不是有生命危險,他們是跑過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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