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說要給張啟山搬家,張日山卻說是要自己轉移,這裏麵的問題都快跳到吳二百的臉上了。


    他本以為是出了一些事情,然後兩家商量著要給張啟山搬出來,沒想到是張日山和解家出了問題。


    看來是解家要扣下張啟山,張日山臨時反悔了。


    吳二白看了一眼白梔,想知道她有沒有提前想到應對的措施。


    白梔沒有理會吳二白的打量,走到窗前,轉身看向張日山。


    陽光下的白梔笑得很美,美的像是一枝盛放的葵花,活潑,幹淨,又有一點熱烈。


    “來,瞎子,讓張會長看看你今天俊美的容顏。”


    張日山看向黑瞎子,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黑瞎子把人皮麵具撕了下來,放到張日山的手上,然後走到白梔身邊,畢恭畢敬的站好。


    “你直接讓人闖入十一倉,你就那麽有把握讓吳二白放過你嗎?”


    這話一出,不止張日山想撕了她,吳二白也在想怎麽處置她。


    吳二白溫文爾雅的笑容裏透著一股陰狠,看向白梔的眼神都帶著刀子。


    “解小姐,你不給我一個說法嗎?”


    白梔坐在了窗台上,雙手交叉,翹起一個二郎腿,細細欣賞著兩個人的表情。


    “說法?吳二爺要什麽說法。”


    生氣的吳二白是可怕的,就像現在。


    “你想被裝回解家嗎?”


    話音一落,剛才還是正常人的白梔直接興奮了,捂著嘴的手都蓋不住臉上的紅暈。


    “天呐,我要被分屍了嗎?有點小興奮呢。二爺,我能選箱子嗎?我想要黑色的,紅色的也行,記得把血放放,順便給我好好洗洗,這樣花花打開的時候覺衝擊感才強。”


    如果說剛才吳二白還沒有生氣,隻是嚇唬她,那自從她說完話之後,他真的就生氣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


    白梔驚訝的看著他,好像是白日見鬼了一樣。


    “吳二爺,你再說什麽鬼話,你什麽貨色九門有人不知道嗎?心狠手辣心思縝密的千年老狐狸,你會不敢?你不要講笑話好不好,很可笑的。”


    吳二白看過了很多的人,一般知道他真麵目還敢放肆的,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蠢貨,已經被他拉去西湖喂王八了。


    另一種,就是手裏有能讓他忍著的籌碼,所以有備無患。


    不過人嘛,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另一種人也有不少被他養花了,就是不知道白梔算是哪一種。


    “說你的籌碼,不然解家的小子就要收到你了。”


    白梔不開心,白梔撇嘴。


    “不說,我的籌碼可以是和你交換張啟山的條件,但絕對不可能是你威脅我時的活命條件。


    我剛才也確實是在興奮,畢竟你吳二白再怎麽厲害,也比不過花花賺錢的能力。到時候花花打開箱子,看見我,以後就會一直和你吳家作對。”


    說完白梔就開心了,挪了挪位置,靠在窗框上:“天啊,兩個家族為了我打生打死,多少女人辦不到的事我辦到了,哈哈哈,我竟然也有當紅顏禍水的一天。


    我都不敢想象,在那之後,我的容貌和才情會被傳的有多離譜,肯定會被描繪成妲己在世的,愛了愛了。”


    吳二白觀察著她,發現她可能真的就是那麽想的,因為她全身上下都帶著一種神經質的興奮。


    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她沒有否認那個籌碼,又說那個籌碼能讓他主動交換張啟山,就說明籌碼很重要而且事關九門,而對他來說,重要到那種程度的九門的事,就隻有...不能殺,殺了可能會影響計劃。\"


    “你既然知道我的手段,就不怕我直接弄死解雨臣嗎?“


    看著吳二白的臉色漸漸緩和,白梔也明白他想通了,那就更不怕他的威脅了。


    “不怕,現在的解家別說你想弄死他,就是汪家都辦不到,你想的有點美好了。”


    汪家被明目張膽的提出來,更加佐證了吳二白的想法,所以現在隻能看張日山的做法了。


    最好達成共識,讓張啟山搬家,到時候和解家聯手,好多一份保障。


    張日山突然聽見汪家這個詞,才明白白梔的籌碼真的大。


    大到就算今天他就算要轉移佛爺,他日也會滾回來求解家。


    “二白,帶我們去給佛爺搬家。”


    事情皆大歡喜,吳二白利落的在前麵帶路,白梔得意洋洋的跟在後麵,張日山也迅速的調整好了狀態,在最後麵跟著。


    汪家是佛爺心裏的一塊石頭,現在把佛爺搬出來,也算佛爺對消滅汪家計劃的貢獻了,佛爺會體諒自己的。


    張日山在心裏自我安慰著,因為大局已定,不安慰他自己,他怕是活不到汪家沒了的那一天。


    白梔今天帶來的人不少,還抬了要裝張啟山的棺材,一群人聲勢浩大的走在吳二白的身後。


    一個十一倉,走的跋山涉水的,看著眼前有點糟糕的環境,她現在對張啟山的地方不抱有任何期望了。


    “九門從哪弄得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瞅瞅這個環境,陰暗潮濕,有的地方還有一股子腐爛的味道,張啟山他不會是沉在髒水裏了吧。”


    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水,白梔都快絕望了,她能把張啟山撈出來洗洗再裝進棺材裏嗎?這東西放進解家,花花會瘋了的。


    停在一處又髒又空曠的地方,吳二白指著黑水的下麵,“張大佛爺就在這個地方,現在你該讓黑瞎子從十一倉出來了吧。”


    白梔走到吳二白的身邊,兩人間的距離近的隻能塞下一個秀秀。


    “吳二爺,撈起來讓我看看唄,我不太信你。”


    吳二白看了一眼,發現她現在確實是在警戒著,這個距離也是,隨時能拉著自己一起死。


    “撈起來,給解小姐看看。”


    張日山走過來,幫著一起撈,他還是想再看一看佛爺,畢竟反悔之後,白梔的條件應該又苛刻了。


    一個雙人黑棺被人撈了上來,張日山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裏麵有一男一女。


    白梔讓人上前把他們分開,看見張啟山被人放進了帶來的棺材裏,她才真的放心了。


    “現在能讓黑瞎子出來了吧,再待下去就不禮貌了。”


    其實到這吳二白就知道黑瞎子大致在哪了。


    從一開始黑瞎子就在白梔的隊伍裏,隻是怕張日山臨時反悔,讓人假扮了黑瞎子,而黑瞎子則假扮成別人,到時謊稱黑瞎子在十一倉,給張日山壓力。


    而他在忌憚黑瞎子的身手的同時,也會自信他找不到實際位置,所以不會讓人查看張啟山的狀況,怕變成黑瞎子的指路牌,以至於到最後自己根本不知道黑瞎子在不在十一倉。


    因為不確定黑瞎子的位置,所以不能真的對白梔動手,萬一沒在還動手了,解雨臣是大麻煩,黑瞎子也是大麻煩,然後就隻能按照白梔所說的黑瞎子在十一倉這個設定談下去。


    籌碼和威脅,白梔全都拿捏在了手上,搬家這件事她有太大的把握了。


    看著身側還不離開的白梔,有點好笑她的膽小,剛才還神經兮兮的不怕死,現在又惜命的不得了。


    \"現在的小孩呀,比老三那個時候惜命多了。聰明有能力,知道惜命。解家的孩子都不錯,這個幫手,吳家有福了。\"


    吳二白現在看白梔就像是看自家出息的小孩,帶著笑意道“你不錯,拿捏的很準,不過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


    白梔看著又一次摘下麵具的黑瞎子,驕傲自得的說“聰明人可不會像我這個莽夫一樣做事。你自信十一倉亂七八糟的擺放,也相信瞎子的能力,所以你不會在不確定黑瞎子行蹤的情況下對我動手,因為做錯事的代價遠遠高於你忍讓的代價。


    聰明人不會做虧本生意,那種事情隻有我這種莽夫才會做。”


    “都這樣了你還是莽夫嗎?”


    白梔走到張啟山的棺材前,仔細的觀察著他的樣貌,“偶爾動腦罷了,再說了,你又不是輸在我的計謀上,而是輸在瞎子的實力上。但凡換一個人,你都敢直接扣下我讓夥計去看,我的優勢太多了,所以你輸的不冤。”


    吳二白點頭,更滿意白梔了。


    被解雨臣和黑瞎子寵了那麽多年還沒有自滿的毛病,這樣的人就算不是最出息的,也是長輩最放心的。


    沒有特別擅長的東西,但是什麽都沾染一點,有時還會給別人一點小驚喜,扛得住事還不愛惹事,隻是可惜不是自己家的。


    讓人將棺材合攏,一群人又都浩浩蕩蕩的出去了。


    白梔走在棺材的旁邊,黑瞎子也粘著她。


    “小小姐,你剛才對吳二爺把你裝回去那事是真的興奮嗎?你沒那麽想吧。”


    吳二白也想知道白梔的想法,自然而然地走在兩人旁邊,聽白梔的回答。


    白梔一個拳頭打在了黑瞎子的腰間,提醒他腦子的重要性。


    “沒有,我又不是變態,怎麽會興奮有人拿箱子裝我的皮膚碎片,我還要陪著花花呢。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有。”


    吳二白也沒有想到,一次的好奇就被人無意識的罵了。


    “可是當時你是真的興奮啊。”


    黑瞎子對變態的情緒變化還是很敏銳的,他當時就是感覺到白梔很興奮。


    “日常發瘋啊,我已經好久沒發瘋了,我再正常下去這個不正常的世界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看著白梔真誠的眼神,黑瞎子和吳二白都沉默了。


    就白梔當時那個精神狀態,她是有容身之地了,別人的容身之地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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