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劫獄。”


    看著林白正色的說出這句話申公豹點了點頭道:“應該的,怎麽劫?”


    “先去找到牢門,然後宰了看門的,出去就行了。”聽起來好像廢話的一般,但林白依然好像在說一件極其苦惱的事一般想了半天才說出來。


    “我可以讓你坐我的小驢驢很快的去。”一直喝酒的李白放下了酒壺平靜的說道。


    “你也要跟我一起去,門太牢固了,我拆不了。”半天後,林白反應過來指著一臉錯愕的李白說道。


    “那我去發動暴亂,犯人可是要活動起來的。”申公豹笑了笑指著下麵的大陸說道。


    “那他們兩個?”好像想起什麽一樣,林白示意的看向一直冰坨般的兩人說道。


    “我去睡一覺。”通天漠然的看了林白一眼轉身不見。


    後羿沒有回答,依舊麵無表情的站在虛空。


    “好吧,我們走。”林白聳了聳肩對著李白說道。


    ……


    ……


    封印解封的時候兩處龐大的氣息雖然出現了,但卻沒有了早先的豪言壯語。


    禁斷深淵的五位存在憚憚兢兢的龜縮在深淵中看向外麵,魔獸山脈的三個千米巨獸小心的感知著外麵。


    因為外麵有一個人!


    一個**著上身的男人!


    一個手執弓箭的亂發男子!


    所以封印解除了,但他們不敢動。


    囚牢中的犯人也是有老大的。


    ……


    ……


    “炎兒,世界的封鎖解除了,快去看看。”紅臉老者激動的抓住白炎的衣領,吐沫星子猶如春雨般的噴在臉上,但卻沒有那樣美好的意境。


    “老頭,你在逗我?”白炎不可置信的將自己衣領的手撥下隨口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道。


    “那他媽的從世界中傳出的幾道氣息是鬼啊?老子都嚇尿了,還叫我去?有沒有人性啊?”一種悲憤的表情迅速的印在白炎的臉上,看起來是相當的淒慘。


    “他們不會注意你的,你隻要偷偷的將林白邀請過來就成。”老者搓了搓手慫恿的對接連後退的白炎說道,隻是老者並不知道林白成了牢頭,而且聯合了犯人頭頭正在找他們。


    “不去不去,很危險。”白炎快速的拿出一盞猶如燈盞般的古鍾罩在自己頭頂,隨即放鬆了下來對著一臉震驚的老者說道。


    看著白炎頭頂上的半仙器老者沉默了,當然不是那種狗血的怎樣將半仙器奪過來,而是想著怎樣沒有傷害的將古鍾拿在手中在掄圓了狠狠的拍在白炎的臉上。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一個半尺高的孩童出現了,可愛的紅色肚兜以及兩個優雅的辮子帶著小巧的金黃色的鈴鐺的小孩……不,幼童一臉嚴肅的出現了,雖然畫麵顯得有些詭異,但是老者卻迅速的變換滄桑的老臉恭敬的將原本打算拍向白炎的右手抱成拳道:“參見界主!”


    雖然不願意,但是白炎清秀的臉龐將頭頂的半仙器放下,看著幼童那閃亮的大眼睛白炎嘴角難看的劃出一個弧度:“界主你好啊,睡醒了啊?”


    猶如白癡一般的問語在讓老者很識相的將自己的腦袋更加的低了一分。


    “給你仙器,不是這樣用的。”幼童渡著腳步爬到對自己而言很高的椅子上清脆的說道。


    “界主啊,您聽我解釋啊,這個老頭太不要臉了,一直把我當牛做馬的指使,現在那麽危險的事都一臉激動的叫我去做。”聽到界主清脆的語音,白炎原本緊張的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流出兩行淚水,聲音顫抖的指著紅臉老者嘶聲的說道,就好像黑漆的深巷子的柔軟少女遇見一個滿臉猙獰的大漢般的無助。


    “白痕。”半晌之後幼童大眼睛眨了眨對著老者說道。


    “界主有何吩咐。”白痕紅臉微微肅然的說道。


    “去看看門有沒有鎖好。”無厘頭的話讓白炎的表演停止了,但老者卻閃現一抹凝重的神色。


    “是”


    ……


    ……


    林白很鬱悶,因為毛驢很小,所以他不得不跟李白緊緊的挨在一起。


    “說道天生我材必有用這句話,知道我為何會時常掛在嘴邊嗎?這是一個很自豪的故事。”林白從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將很糜爛或者很低俗的故事一個接一個的用一種極其嚴肅的表情說了出來。


    哪怕講到有個豐腴的女人給自己拖鞋磨墨這種與高雅無任何關係的故事的時候,李白依然嚴肅的一絲不苟的說了出來,就像大儒在探討很高深的哲理問題般的神色。


    “很久沒講過話,估計積攢的有些多了,暫且聽聽吧。”林白這樣對自己安慰道。


    半天之後!


    一個虛空!


    無盡的星星點點的星辰閃亮著光點!


    “門在哪裏?”看著林白蹙著眉頭看向四周的神色,李白緊了緊自己的酒壺問道。


    “在那裏,你去開去。”半晌,林白指著右邊的虛空堅定的說道,之所以說是堅定是因為林白的手指很直的指向那邊。


    ……


    ……


    紅臉老者沉思的看著眼前上萬裏高的大門,兩根白色的玉柱完美的承擔起了支架的作用,一把紫色的鎖子不偏不倚的在中央的位置將這個氣勢磅礴的大門鎖住。


    看起來就猶如亙古存在一般沒有任何的異動,但老者的困惑是界主為何會讓自己過來。


    隨後,眼神驚駭的神色回答了老者的疑惑,一隻穿著黑色棉布白底筒鞋的大腳沒有任何遲鈍的踹在大門上,然後鎖子被崩開了,大門發出吱呀的聲音露出一條縫。


    一條數百裏的縫隙!


    隨即一道酸儒般的聲音歎息的響起:“嗚呼,今日竟然以行足開門,實在是不應該啊。”


    林白震驚了,因為他看見李白是用腳開門的,白色衣服上掛著那柄青銅色的佩劍卻沒有絲毫的異動,裝飾了這個儒雅男子粗俗的一麵。


    李白沒有用劍,但門開了。


    於是,林白也就找到了牢門,也看見了看門的人。


    不過不是一個看門的人。


    而是一個世界的看門人。


    一堆阻擋了大陸無盡歲月的看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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