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吧!”雲子鷂有些懷疑的答應了,一天隻能算一次,說的像真的一樣,那以前算命的,天天拿著那玩意兒搖個千百回,動作堪比搖骰子,也沒見有誰出岔子。事實上,簡流真要呼冤枉了,他們那些騙人招數能和自己相比麽。而且,還有句話沒說,要知道末世前,用這種法子,他可是一年隻能算一次的。


    “終於把這玩意兒刨出來了。”雲子鴉站在坑裏麵,麵前的大樹周圍一圈的土都被他挖開,就剩下包裹著根係的土塊□□在空氣中,手指一揮,把這棵禦蒼子放進自己的空間裏,觀察了下確實沒什麽變化,才安心的上去。畢竟,這種傳說中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在空間裏水土不服呢?


    “你們忙完了沒,忙完了就快幫幫我。”赫爾都快哭出來了,要不是靠著異能藥,自己早就力竭了。那東西就像不要錢一樣,半瓶都下肚了。更可氣的是,偏偏後麵那個死傢夥也是個怪胎,這麽久了,速度半點沒有減慢,讓他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雲子鴉轉頭看過去,發現這人居然還在繞圈子,眨巴了下眼,慢悠悠的走到簡墨麵前,“你說我們是幫還是不幫,我看那喪屍還挺順眼的,不像是那些要毀滅世界的主。”簡墨伸手揮開他頭上的土粒,“就這麽放著,太不穩定了。”很明顯這還是要下手。他沉默了會兒,確實有些事不得不先防著,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子鴉,把他帶走吧。也許我們能從他身上取得新的進展,憑我多年的眼光,能感覺出他和那些無意識的喪屍是不同的。”雲子鷂走到他倆旁邊,正好聽見他們的談話,忍不住製止了。“可是……”聽到這樣純憑感性的話,他眉頭一皺,剛想說些什麽,就看見簡流也對他搖搖頭。“放心吧,離開了這裏,他也沒這不死之身。隻是他是否願意,這還是個問題。”


    “也許我們應該試著和他商量下,也許不用戰鬥就能成了。”雲子鴉看著逃得腳底要在地上蹭出火星子的赫爾,挑了挑眉。這裏樹多,就算飛到半空中都能被那傢夥逮到吧,還不如就這樣省點力氣。把自己的想法提出來,見他們沒有反對,一個晃身,消失在幾人麵前。


    “赫爾,我來幫你了。”感覺身體一輕,赫爾還來不及開心,轉頭就看見這張憋著壞笑的臉,就像是偷了大苞米的老鼠,就差沒呲著牙沖他甩尾巴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至於變成這樣麽?”他真的是要瘋了,那個喪屍為什麽要一直追著自己,他又不認識那個叫什麽洛洛特的人,麵對這種人類公敵,不是應該同仇敵愾嗎?


    “既然你是這麽想的,那我就鬆手了。”說著抓著他衣領的手縮了兩下,一截衣料滑了出去,“別,別呀,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你幫我這一次,就算欠你一個大人情,成不?”赫爾連忙吊住那纖細的手腕,要不是雲子鴉閃得快,這人就要抱住他的身體,整個人纏上來了。


    “好吧,看在剛剛你也幫我拖了這麽久的份上,就幫你一把。不過,等會兒,你一切都得聽我的,不要質疑。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放心,不會害你的。”見赫爾一臉憂傷的看著自己,他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正經的的說。“那好吧。”在赫爾忐忑的眼神中,雲子鴉瞬移的腳步猛地剎住了,周圍的環境也隨之一滯。


    “這怎麽還在原地。”赫爾見他不動了,往四周一看,發現他們剛剛也不過是在繞圈子,而那個喪屍就在百米處,眨眼就能到,“相信我。”雲子鴉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看向追過來的喪屍王,先咳了兩嗓子。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雲子鴉翻手摸出一把飛刀比上赫爾的脖子,“停下,”那喪屍王看他們倆不動了,正有些歡喜,突然就看見這一幕,頓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整個“人”僵在那兒,眼睛裏閃過一抹急迫,“不……特……”好像有無數的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隻能幹著急。


    赫爾也被他這一手給驚呆了,“你可小心的點,刀別抖呀!”他越這麽說,雲子鴉越是壞心眼的用上道力,一抹鮮紅順著刀鋒淌下。果然,赫爾一下就噤聲了,你們簡家的果然的都不是什麽好傢夥,感覺自己又被騙了。這下,他覺得那為他緊張的喪屍都比身後這人要好些。


    “如果你真能明白我的意思就點點頭。”那“人”就像啄木鳥一樣,猛地點頭,生怕他再做出些什麽事來,“既然你能懂,那我要你跟我們一起走。同意就點頭。”被他這麽一說,喪屍王也有些猶豫,當他有意識的時候,腦海裏就一直迴蕩著一個聲音,那就是要一直保護這些果實。


    但是看到那個人時,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想要靠近,就連之後的舉動也像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做出。這個人是不能有事的,雖然不明白那是什麽樣的情緒,但是就這麽一會兒思考,那刺眼的鮮紅更多了,明明這是最美的顏色,但是他現在隻覺的想要發瘋,忍著心中狂躁還是點了點頭。


    ☆、(一四六)美洲行20


    雲子鴉試探著把刀拿離赫爾的脖子,見喪屍王沒有什麽過激反應,這才放下心來。不過,看著慢慢靠近的“人”,他眼珠一轉,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圓不隆冬的藥丸子,趁著赫爾張著嘴,一下就給他餵進去了,那個“人”動作猛然一滯,一層血紅漸漸蒙上他的眼,雲子鴉晃了晃刀,“別急,這隻是以防萬一,等會兒出去了,自然就會把解藥給他。”隻見那人平坦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像是在壓下什麽東西,慢慢才從牙fèng中磨出一個“好。”字。


    “搞定。”他鬆開束縛,把赫爾往他懷裏一推,“你們好好培養感情。赫爾,瞧瞧這人對你多好,上哪去找這樣的人,多陪陪他。”說著比了個藥丸的動作,讓他小心斟酌著。赫爾在他進行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自己這是被下藥了?


    但是嘴裏麵苦澀不似作假,感覺像是從某個臭水溝裏搓出來的泥丸,讓他覺得無比反胃。嘔了兩下,除了口水什麽也沒吐出來。隱隱中,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腳心開始往上爬,不舒服到了極點。由於還籠在那股震驚中,就算被喪屍王摟緊懷裏,也沒什麽反應。雲子鴉瞄了眼,就看到他特別乖巧的窩在那兒,還以為打擊受太多,性子轉變了。


    “你&#@*,幹什麽,#¥##@”正當他還在尋思的時候,一連串經典國罵從赫爾嘴裏竄了出來,要不是喪屍王摟的緊,這傢夥就要呲著牙咬上來了。“嗯,這才正常嘛!”看著那張英俊的臉像個潑婦一樣扭曲打罵,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去找簡墨,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少爺。”“你怎麽這樣對我們少爺。”“快把解藥拿出來。”赫爾的手下看著自家不斷掙紮的老大,想上去把他救出來,可是那“人”眼睛一瞪,他們就忍不住腳抖,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對罪魁禍首進行聲討。可是雲子鴉管都沒管他們,腳步半點沒停的去求表揚。


    一個二個繃著張臉,拿他沒辦法。對這人他們也隻敢玩玩嘴皮,真讓他們幹些什麽,自己怕是死的更快吧!也隻能憋著氣,看自家少爺像個女人一樣被那傢夥公主抱著,“唉,我可憐的少爺啊!”白了大半頭髮的管家,都快揪著手套抹眼淚了。


    “現在變成了這種局麵,要怎麽辦?”攤開手比著那方糾纏不清的場麵,這幾個人好戲看夠了吧,“阿墨剛剛已經跟我說了,你們還要在這個地方待一段時間,不是還差兩樣沒找全麽?”看向簡墨,見他表情,果然不能跟著姐姐他們一起走了。


    “那你們等會兒要把那傢夥帶走嗎?”簡流有些好笑的搖搖頭,“不了,我們先走。你不是給赫爾下‘藥’了嗎,就讓他給你們噹噹導遊吧!之後,你再想辦法把他帶回來。”雲子鷂偏過頭看見赫爾的表情有些痛苦,“你給他下的什麽藥?看起來一副要掛的樣子,臉都沒有血色了。”他嘿嘿一笑,“其實就是點補藥,除了苦點也沒什麽壞處,還對他的身體有益處,這也算是補償他了。至於他那樣子,也許就是心理作用吧!”


    “流,我能不回去嗎?等弟弟這兒忙完了,我和他一起回來。”走到半道上時,雲子鷂突然停下腳步,試探著問旁邊的人。“你覺得呢?”簡流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興許是這裏氣候環境和z國的不一樣,導致她有些水土不服,除了肚子以外,手腳都瘦了幾圈,連下巴都尖了。他都快悔死了,當初為什麽被她難得一見的溫柔給迷住了,答應讓她來這個鬼地方。


    雲子鷂見這方走不通,又轉過頭看弟弟,剛想開口,咽了下口水,又默默的轉回來,拉著簡流的衣袖靠上去。雲子鴉的臉色已經黑的和鍋底一個色調了,恐怕要不是顧忌這肚子裏麵還有個小的,他能指著她腦袋念她幾小時。


    還記的第一次,自己因為趕論文熬了幾個通宵,東西也沒怎麽好好吃,最後就力竭了。等弟弟從學校裏麵回來,就看見她暈倒在地上的場麵。等她再睜開眼時,弟弟就是這副臉色守在床邊,沒和她商量就和學校請假,之後一個星期都在給她變著法煮吃的。


    但是有一點,簡直快要把她逼瘋了。那就是弟弟什麽話都不和她講,每天就讓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電腦半點不讓碰。這種自言自語的生活過的她發毛,可是那次確實是自己不對,終於在她百般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時,雲子鴉終於開口了。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被訓斥了幾個小時,等她最後被允許出門的時候,簡直覺得萬物都像加過濾鏡,特別好看。


    “好了,從這裏開始,我們就分道揚鑣吧!”雲子鴉給自家老姐一個惡狠的眼色,然後叮囑簡流這次一定要管好她,就揮揮手,叫著赫爾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離開。“赫爾,你不是說你和我姐夫是同學嗎?請我們去你那兒坐坐客吧,等會兒還有事請你幫忙呢!”


    也不知道那一人一喪屍是怎麽交流的,喪屍王同意不抱他,但表示要牽手。感覺到手上的冰涼,他也隻能忍了。現在雲子鴉走到他旁邊,一把摟住他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隻是雲子鴉個頭不夠,也不想自己麻煩,幹脆把他狠狠的往下壓,這也導致場麵看起來有些古怪。旁邊的喪屍王有些不滿,但是權衡利弊後隻能默不作聲,不隻是那個叫簡墨的人在旁邊,還有旁邊這人的性命也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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