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最近我們在這方麵研究,已經到了一個很深的地步,隻要測出他們的一些數據我就能馬上配藥。隻是那些儀器都不在身邊,他們隻能等回去再說了。”雲子鷂想了想給了個確定的答覆。


    那樣的日子,不是任何人都能熬過來的。自己和愛人是這般奇怪的形態,連擁抱都無法做到。不敢和其他人交流,不甘就這麽荒誕的過一生,他們一直在等待,在尋找變回去的方法,哪怕是吃下劇毒的果子,痛的在地上打滾也願意。


    為了不忘記自己還是個人,老鼠每天都要離開去找吃的,哪怕一次就能帶回來很多,他也不敢這麽做。“媳婦兒,我走了。”“嗯,注意安全,不要和再同事吵架。”“我知道了,囉嗦。”老鼠跳起來親了氂牛一口,就離開了。氂牛站在樹根旁邊,看著小小的身影離開,就像在送他上班一樣,眼睛裏帶著溫柔的目光,也帶著淡淡的期許。


    見他走遠,氂牛吐了口氣,吃下了睡眠糙,躺在糙垛上,等著老鼠的歸來。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帶著滿身的傷,小小的鼻子也不知道被誰打破了。背上背著一大捆香蕉,臉上露出愉快的表情,今天又有和媳婦聊天的東西了。


    “媳婦兒,醒醒,我回來了。”老鼠拿著自己長長的尾巴尖,去撓氂牛的鼻子。見那雙大眼睛慢慢的睜開,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哎呀,飛,你又和他們打架了吧!早就叫你小心點了,你怎麽就不知道呢?”一邊嘮叨,一邊走到旁邊。銜起一長截止血糙,在嘴裏嚼碎了,吐在老鼠臉上。“自己好好抹,下次再受這麽多的傷,你就給我在外麵待著吧!”


    錢飛被自家媳婦兒粗魯的動作給驚呆了,剛剛那一下差點沒把他砸趴下。不過他是好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見識。蹲在那兒,伸爪子把那藥在身上抹開。氂牛看他抹一會兒就哼唧兩聲,也是有些心痛了,把他推回去趴在地上,小心的抬起蹄子把藥撫開。“他們依舊不相信你是人類吧!”沒有起伏的聲音在樹屋裏傳開。老鼠趴在那兒,低著頭在那想該怎麽回答,最後,也隻能低低的嗯一聲。空氣一下沉寂下來,淡淡的失落從嘆氣聲中溢出。


    “不要擔心,下次我再去問問,也許就有人願意幫忙了。”蹭掉眼角的淚水,老鼠轉過身盯著她,眼神裏充滿了堅定。“算了,別再去了,我們就這樣吧。他們都當我們是怪物、是猛獸,何必再去招惹他們呢。我真的好怕哪天你不再回來叫醒我,每次看見你為了和他們搭話受的傷,我心更痛,比不能變成人還要痛苦。”氂牛甩了甩頭,大眼睛裏不停的往下麵砸著淚水。碩大的淚珠落到錢飛頭上,把它身上的毛都打得濕透。


    淚水的鹹意紮的他的傷口很痛,他無法擁抱眼前這個人,隻能趴在她蹄子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麽都做不了。”“就這樣吧!以後就我們兩個人這樣過吧,你還活著,我還活著,就夠了。”氂牛把頭低下來,團住這個小傢夥,這是她的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事實上,就算他們後來再想找到那些人也是枉然,一場大規模的喪屍朝席捲這個城市,除了滿目的瘡痍,把所有活著的痕跡都抹的一幹二淨,而他們因為藏的深,幸運的躲過了這次災難,所以有的時候,禍福相隨,當你痛苦時,當你放下時,你不知道你會得到了什麽。


    ☆、(一三九)美洲行13


    簡流在前麵帶路,看起來像是繞了好幾圈,可是每走幾步,感覺周圍的景物都有了大的變化,越走,後麵的人越是糊塗。“你們是怎麽判斷方向的?”雲子鴉是徹底弄不清楚了,這難不成還真有迷陣不成,那錢飛是怎麽找到路的?“就那麽走啊!聞著味就去了,隻是到後麵確實有些弄不清楚。在外圍走了一圈,又繞出去了,沒有真正進去過。”老鼠咕嘟著的嘴巴一圈都是糖粉,邊說邊從鬍子上麵往下掉。


    他鼻子抽了抽,有些納悶,難不成老鼠的鼻子對食物都情有獨鍾,“我感覺這個路和你開始講的有些不一樣,是不是出什麽差錯了?”錢飛蹭掉手上的粉末,左右望了望,“我覺得那個人帶的路更加直接些,平時走到這兒的時候,用的時間,比這要長。而且離那兒也不遠了,我們馬上就要到了。要是運氣好,就能找到成熟的果子,那東西味道不錯。”說著對他咽了咽口水。


    雲子鴉臉抽搐著,“哦”了一聲,看他還在那兒和氂牛分食小甜點,吃的津津有味。現在有點想收回來,我想差了,你平時吃的可真好。


    路也不算遠,隻是聊了幾句,就到了地方。“你們三個去東邊,你們四個去西邊,快去快回,剩下的人原地休息。”簡流安排好人,領著東西去封鎖這個範圍內的小樹林,自己就原地尋了處樹根,扶著雲子鷂坐下來休息。


    簡流像是感覺到什麽,眉頭一皺,把放在兜裏的古銅錢掏出來,“你這是幹什麽?”正指揮著人架火起灶的雲子鴉,往旁邊看了一眼,好奇的拿老母雞的手都頓了一下。感覺到束縛著自己的手勁鬆了一下,母雞立馬掙紮起來,身上的毛都掉了一地。


    “太順了,有點不對勁。先讓我算一算,對了,你那雞快跑了。”眼看著隻剩下翅膀尖被抓住,簡流瞟了眼繼續低頭髮雞爪瘋。骨骼分明的手指,拿著個布滿刀痕的龜甲,將古銅錢一一放進去,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個什麽位置,停下腳後就將它舉過頭頂,做了個奇怪的手勢一陣猛搖。


    “他還幹這種事?該不是也有些迷信吧。”赫爾像是受到驚嚇,往旁邊退了一步。都有些懷疑這個人是不是鬼上身了,不然怎麽會像個算命先生一樣,鼓搗那些東西。“我可比算命先生靈驗多了。”簡流看了一眼倒出來的銅錢,想了想,一臉嚴肅的把它們收了起來。還好察覺出了不對勁,差點就要著了他們的道了,既然你們願意等,那就慢慢等吧!


    走過來的時候想起赫爾的點評,停在他麵前盯了一會兒,直接把他看的心發毛。“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你該不是想說我有血光之災什麽的吧?”此時簡流又變回了完美的笑容,心裏有了底,也沒什麽擔心的,反而是對這個人接下來的遭遇,有些心情愉悅。“沒有血光之災,相反是好事。看你額心微亮,眼角桃紅,是走桃花運了。”隻是後麵還留有半句沒說,眼中水汽重,桃影重重,這有可能要開很多朵爛桃花。


    然後丟下一頭霧水的赫爾,去看雲子鴉吃的做的怎麽樣了。“你控製好火候,別太燥,用三層水心火,對,就這個程度。”高級火係異能者被他拉到旁邊,就守著放好食材的燉鍋,小心的變化著火焰,沒過多久,香氣就開始往鼻子裏鑽,這麽個大鍋,應該有他們的份吧!


    雲子鴉在旁邊頗有架勢的顛炒鍋,火光沖天。動作搞得特別麻利,不一會兒就做好了一大堆菜,然後又把那個大飯桌拿了出來,擺了滿滿一大桌,之前他已經問過了簡流,暫時不會有什麽事發生,讓他們吃個午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鷂鷂,來,先喝點湯養養胃。”簡流借湯獻妻,正想手快的幫老婆再挑些愛吃的,看了桌子上一圈,發現全是依著她的喜好來的,看了眼幫阿墨夾排骨的雲子鴉,眼神變得古怪起來,自己這弟媳婦兒準備的可夠充分的,要不是知道他們是親姐弟,自己還真不敢放心讓他倆待在一起。


    就像算準了時間,等他們湯足飯飽,把東西都收拾好的時候,四方傳來了許多腳步聲。聽起來人數可不少,若不是簡流提前告訴了他們,現在見著這些人也是有些慌陣腳的,人太多了。這來的還都不是一支隊伍,不同膚色,不同種族,低聲聊著的語言也各有差異,看起來都是從各個國家趕來的,不過也倒是緣分,都在這個時刻到了這裏。“你們在這兒幹什麽?”


    看著在這個地方休整的簡流一行人,堵在進樹林的峽穀口,在那兒隨地坐著,手上還往下砸著撲克牌,就像是來郊遊的。“我們隻是來封掉這片樹林的花粉,防止它們向全世界蔓延開,再引起那些怪物的變異。”


    雖然明知道他們說的是假話,可這些人實力,放在他們任何一支隊伍麵前都是有些不好惹,“我們隻是在外圍守著,並沒有進去的意思。不過,如果你們要進去,我也不會攔著,事先提個醒,迷路出來了算你幸運,要是真找對地方,那就隻能希望你實力足夠強了。”說著指揮自己人把路口讓開,表示自己的誠意。


    “老大,他們該不是布了什麽陷阱吧?”一個小個子,在自己的光頭大哥旁邊小心嘀咕著,簡流似是聽見了,往那方幽幽的看了一眼,除了笑什麽話都不再說了。“管他那麽多呢,隻要少一個人進去,就多一份爭搶成果的機會。”光頭雖然也有些猶豫,可是看著自己身邊的,都是各個地方的重要人物,獲得的信息多半比自己也少不了多少,既然他們都沒有歇下心思,自己還有什麽好怕的。


    “簡流,破邪城的城主。金與光的雙係異能者,玉鱗金龍,等級九階。雲子鷂,簡流的妻子,冰係異能者,石角羊,等級九階。你們二人的弟弟,簡墨,木與暗的雙係異能者,金眼王蛇,等級不明,雲子鴉,空間係異能者,銀狐倉鼠,等級不明。”一個老者模樣的人,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在了後麵,拄著拐棍從後麵走了出來,語氣中聽著有些讚賞,可臉上卻看不出來是哪種表情。


    “調查倒挺清楚的,洛爾斯伯爵。”簡流看著這個老人,心中雖然有些不屑,但是禮儀裏找不出半點差錯,對於這個人這些年的心狠手辣,他也是知曉的,會收集資料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聽到這一係列的數據被爆出來,那些人中有怯著想打道回府的,也有不在意的,他們不過就這麽些人,就算真要做出什麽,他們也不怕。


    見這人沒有什麽好語氣留個自己,他也不放下這張老臉去搭話了,“走吧,不管他們,我們進去。”洛爾斯伯爵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像是不願再多待,帶著自己的人進去了。


    看著消失在樹影中的人群,簡流眼中閃過某些光亮,你們在就裏麵好好玩吧!


    ☆、(一四零)美洲行14


    “伯爵大人,為什麽我們不和他們打好關係。”走了一陣也沒發現有人跟上來的痕跡,護在老頭後麵的年輕人有些困惑,如果那些人真有伯爵大人說的這樣厲害,他們應該和這些人交好才對。就算基地相隔甚遠,再這異國他鄉多些幫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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