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別喝了!”


    “是啊,你喝的太多了!”


    廖言波,齊奇幾人看著一杯接著一杯喝酒,從回來便一直喝到現在,還喝個不停的李雲生,都是不禁有些擔憂,紛紛開口勸解,孟舒直接奪下了李雲生手中的酒杯。


    “雲生,你何必這樣,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孟舒正說之間,看到李雲生更本連頭都沒轉一下,拿起另一杯酒,依舊是自顧自的在那裏不停的喝,孟舒眉頭緊鎖,又一把將李雲生手中的酒奪了過來。


    李雲生臉上紅紅的,已現醉態,看了一眼孟舒,沒有說話,拿起石桌上的另一瓶酒,直接往自己的嘴裏猛灌,酒水順著嘴角全都溢出,李雲生的衣服全被浸濕了,任不見其停下來。


    孟舒氣極,直接奪過酒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接著又將石桌上僅剩的最後一瓶酒,也摔了個粉碎,酒水滿地,孟舒對李雲生怒聲道:“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不就是分手了嗎,有什麽大不了,再找一個就是了!”


    廖言波幾人都沒敢吭聲,隻有齊奇開口道:“孟舒,你別這樣對雲生!”。


    李雲生依舊沒有說話,低下了頭,雙手緊抓在石桌邊上,恨不得扣入石桌,以致用力過猛,指節都是有些發白,滿溢的眼淚墜落在了地上,醉意也無法將他麻痹,讓自己暫時忘記這一切,他真的很痛苦,他將自己的真心全都拿出來的時候,卻被摔的粉碎,還要被人踏上去踩上兩腳。


    他滿心歡喜的跑去見她,卻是那樣的一幕,那怪那天江敏夏對自己那樣冷漠,自己真就是個傻子,是個大傻子,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恐怕他怎麽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吧!李雲生腦海中回憶著過去的那些事,從蘭水城相識,到玉林峽穀的試練,進入臨風府一直到現在,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不過,這夢也該徹底的醒了。


    李雲生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整個人有些站立不穩,身邊的範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李雲生,“主人,沒事吧!”


    “我沒事!”李雲生一臉苦澀的笑,搖了搖頭,對著範鈞說道。


    “雲生……”孟舒也感覺自己剛才說話太過火了,就要開口說什麽,李雲生卻打斷了他。


    “讓我一個人靜靜吧!”說罷,李雲生便掙脫了範鈞的攙扶,搖搖晃晃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了,看上去有些頹廢,和不久前形成了對比。


    廖言波歎了口氣,對幾人道:“讓雲生自己獨自靜靜吧,我們要相信他,他不會一直這樣消沉下去的!”


    “哎,這個江敏夏,真是的……”水息澤搖了搖頭,話才說了一半。


    孟舒便立即冷冷說道:“以後再也不要提起這三個字了!”


    水息澤便立即閉了嘴,沒有再說,輕搖了搖頭。


    房間之中,李雲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腦海之中還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他江敏夏和錢玉手牽手,歡聲笑語的一幕,那一刻他真正體會到了心碎的感覺。


    就這樣,李雲生一直在那裏躺著,直到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李雲生始終沒有出來過,廖言波幾人想要進去,卻被房間外的玄陣擋了下來,他們也隻得作罷。


    萬玄塔中,李雲生一刻不停的在裏麵修煉,自從三天前他醒來之後,李雲生便進了萬玄塔,不眠不休的參悟起玄陣符印,在自己的靈魂力堅持不住的時候,李雲生便又停下來修煉太源訣,帶靈魂力恢複,又是參悟玄陣符印。


    他一刻也不想停下來,想要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思緒。


    在萬玄塔內又一直過去了五個月,外界孟舒,廖言波幾人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很想破開玄陣,強行闖入,可又擔心雲生萬一修煉到關鍵時刻,豈不是被他們打擾了,無奈之下,他們隻有這樣一直等著。


    “哎,都八九天了,雲生怎麽還不出來,這可咋整啊!”孟舒一臉的苦惱,不住的連連歎氣。


    廖言波說也歎了口氣,道:“現在隻有等,等,等啊!”


    就在這時,水息澤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什麽東西,“哎,不好了,不好了!”


    廖言波和孟舒都站了起來,廖言波問道:“你這著急忙慌的什麽不好了!”


    水息澤表情嚴肅,道:“葉門前來下戰書,說他們門主葉風要和雲生三日後,在武戰台一戰,換說我們如果不敢應戰的話,那就解散五玄盟,還要雲生在武戰台上當眾認慫!”


    “什麽?”孟舒眉頭一皺。


    “這是葉門送來的戰書!”水息澤將手中的戰書遞給了廖言波,廖言波拿了過來,閱看了一遍,越看眉頭皺的越深,這戰書上的語句措辭可謂是囂張至極,盡是挑釁之語。


    在廖言波身側的孟舒,看了幾行就壓不住火氣的說道:“這葉門也太狂妄了吧!”


    “據可靠消息,葉風從天蘭遺墓中回來沒過多久之後,便突破到了玄通七重境,那葉風原本就是百強榜上的第二名,僅此於莫歌,如今突破,那實力絕對會大漲,如果雲生應戰的話,可能勝少敗多啊!”水息澤又緩緩說道,不過他更擔心的是,如果雲生應戰,在戰鬥中很可能會被葉風下死手,到時候,誰也無法說清楚。


    廖言波和孟舒也是陷入了沉思,的確,雲生在天蘭遺墓歸來受了重傷,而且剛剛經曆了那種事,到現在都未曾出來過,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現在葉門送來戰書,的確很會挑時候啊!


    “我看著樣吧,直接回絕!”廖言波說道。


    孟舒立即反駁道:“那豈不是說我們五玄盟怕了他們葉門了,這樣絕對不行!”


    “那你去應戰!”水息澤懟道。


    孟舒把脖子一挺,立即反駁道:“我去就我去,我還怕了他不成!”


    “就你,一個不入流的衝脈四重境,那上去,還不被葉風打死在台上,再說了,人家是給雲生下的戰書!”水息澤冷笑一聲,道。


    孟舒又要開口,廖言波直接站在了倆人中間,將倆人給分隔開了,生氣的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倆還吵來吵去!”


    廖言波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手中的戰書,道:“就按我說的辦。”


    孟舒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又全都咽了下去,水息澤看了一眼孟舒,便道:“行。”


    “廖大哥,我應戰!”


    李雲生不知何時走了出來,一聲整潔的淡紫色長衫,長身玉立,一張白皙俊秀的臉龐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整個人看上去豐資俊態,光彩照人。


    “雲生!”


    三人看到了李雲生,頓時大喜,立即上前,孟舒一把抱在李雲生的肩膀上,道:“你總算出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讓你們擔心了!”李雲生一臉歉意的說到。


    廖言波笑了笑,道:“你沒事便好,雲生,你可要想好,葉風已突破到了玄通七重境,你不可硬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啊,廖老大說到不錯,我看你還是不要應戰的好!”水息澤也勸解的說道。


    李雲生笑了笑,自信的說道:“你們不必如此擔心,隻要那葉風沒有突破到元魄境,那我便不懼!”


    見到李雲生如此之自信的話,廖言波幾人也就不在勸解,於是,便水息澤便回複葉門的人,接了葉風的戰書,三日後武戰台一決高下。


    而這一消息也是迅速的傳播開來,在臨風府中開始的大議論,不過很多人都還是不看好李雲生,可又有人說了,李雲生連天劫境強者的一掌都接的下,那還是有可能取勝的。


    不管外麵有多麽的鼎沸,李雲生還是如往常那般修煉練槍,他在萬玄塔中一連參悟了五個多月的玄陣符印,可謂是玄陣修為大進,就是距離四級玄陣師也不遠了。


    李雲生看著桌子上的材料,拿起符筆,蘸上墨料,開始了製作起了玄陣靈圖,由於他的太源訣修煉到了第三層,靈魂力大漲,現在銘畫起這些繁複的玄陣符印,一點兒也不費力,很是輕鬆。


    現在,他所製作的全都是三級玄陣,他打算將明淵師父傳承之中的三級玄陣全都製作一遍,一來可以在練習的同時,加深對玄陣的理解,對玄陣符印的感悟,也是為晉升四級玄陣師打基礎。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撞開了,一道人影衝了進來,李雲生抬頭,“王大哥,你怎麽來了。”


    王霖嶽一屁股做在了凳子上,道:“我今天聽說,葉風給你下了戰書,你小子給答應下來了!”


    李雲生一遍銘畫玄陣符印,一邊笑著說道:“對啊,有這事!”


    “那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取勝!”王霖嶽看著李雲生問道,雖然在天蘭遺墓中,李雲生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但畢竟葉風在百強榜上高居第二多年,他多多少少還是有有些擔心的。


    李雲生笑了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暫時保密!”


    “你別畫了!”王霖嶽奪過了李雲生手中的符筆。


    “你快說,你到底有多少把握!”王霖嶽又問道。


    李雲生將伏筆拿過了,道:“我隻用玄陣,我便能讓他敗北!”


    “好,那我就放心了,等到時候,你一定得好好修理修理那個葉風,這種關鍵時刻扔下同伴自己獨自逃走的家夥,根本就不配叫人,枉我以前還有些敬佩他,現在想起來我都感覺到可恥!”王霖嶽惡狠狠的說道。


    李雲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霖嶽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的李雲生製作的玄陣靈圖上,拿起了一張玄陣靈圖,看了看,問道:“我說你什麽時候成玄陣師的,你這是幾級玄陣靈圖啊?我怎麽感覺你製作的都比那靈寶大殿賣還要好啊!”


    “三級玄陣靈圖!”李雲回答道。


    王霖嶽很是驚訝,“什麽,三級玄陣靈圖,那你是三級玄陣師了,那怪你那麽自信,你這玄陣靈圖得給我幾張。”


    “行,你要多少便拿多少。”


    “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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