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怒道:“不要開玩笑了,撒謊也要有個限度!多少人因為你而付出了生命!開始我還不相信什麽謠言之類的,但是你盡然濫用權力屠殺無辜的百姓!”


    姬娜眼中流露出悲傷之色,想不到流言蜚語的影響太大了。


    “不幸什麽的,我才不會相信,但是!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呀!你就怎麽忍的下這個心去屠殺他們呀!”說著妮娜的眼淚奪眶而出。


    -----回憶---


    妮娜在研究院地下室和綠色的怪物相碰不久後,就被傳送到了外邊的世界。


    那裏是一個昏暗的閣樓,打開窗後可以看到狼籍破碎的街道上排滿了人。


    大街上的群眾或是慌張,或是絕望又或是憤怒。場麵異常混亂。


    雜亂的馬蹄聲在街口處聚集,似乎人群都被集中在這個地方。


    場麵依然混亂,騎兵的到來更讓騷動加劇。人群開始向士兵們推擠,隻是嗖嗖嗖的箭矢無情的將他們逼退了回去。大量的箭矢並沒有因為人群的後退而減緩。持續射擊後。


    傳令官:“衝鋒!將這群杵逆公主的暴民殺了!為了公主!”


    眾騎兵:“為了公主!”


    之前的馬蹄聲又開始響起,隻是這次變得整齊起來,聲音變得巨大起來。


    整個地麵都在震動。


    衝鋒的騎兵跑的並不快,他們的任務是驅趕人群,逃亡的人們都死命的向唯一的出口湧去。


    哭聲,喊聲,死亡聲混作一片。


    在閣樓的妮娜知道過了那個出口,後邊就是一個極大的廣場。遠遠望去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民眾。


    憤怒的她第一時間想衝出去保護市民,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清楚民眾是絕對是沒有錯的,他們不應該被屠殺。


    正要奔襲出去的她被敲了一悶棍,立時意思遠離她而去。


    這時綠色的怪物出現在她意識裏,詭異的聲音一遍遍的說道:“你的力量太弱了,什麽也做不了。太弱了。。。什麽也做不到”


    ------現在-----


    突如其來的情緒讓妮娜抑製不了內心的悲憤,仿佛當日的情景有回到眼前。


    麵對咆哮的妮娜,姬娜手上的力道放輕了,額前的流海擋住了臉蛋。就在剛剛,妮娜強烈的情感和部分記憶湧入了姬娜的腦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她的聲音變得哀傷道:“抱歉。。。。。。”


    妮娜聽後更加誤會姬娜就是罪魁禍首,怒氣壓抑了內心的悲傷,怒吼道:“沒有用了!已經沒有用了。。。。。。。”


    突然妮娜發現不對。


    騎跨在自己身上的姬娜竟然在微微的發抖,自己衣服被緊緊地揪著。


    “抱歉。。。。。。真的很對不起。。。。。。”姬娜竟然落淚了。


    妮娜驚疑的想到“這是偽善麽?”


    但是看起來並不像,姬娜似乎真的受到什麽很委屈的事情,眼淚從空無的眼中簌簌落下,在下巴匯聚成滴。


    妮娜不禁有憐憫的想法:“難道我錯怪她了麽?”心裏又起疑慮“那她在向誰道歉呢?向那些無力的百姓麽?”妮娜失聲啞笑,這也太過於荒誕了。魔女竟然向自己殺死的人抱歉?而且她也不知道我的經曆。


    內心掙紮了一會,最終還是將尺度偏向好的一麵,她更希望姬娜是無辜的,於是她開始試圖去理解姬娜的哭泣。傾聽姬娜在說些什麽。


    姬娜低聲道:“我沒有想到……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做到這種程度!”突然姬娜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暴戾之氣。


    若有若無的情緒波動讓妮娜心驚不已“他們是誰?難道真的另有隱情。”


    看著哀傷的姬娜,她盡然在短時間內動搖了自己的立場。


    吸了吸鼻子,姬娜抬起了頭,一雙碧綠清澈的眼睛變成了魔鬼一般的鮮紅。


    “非人類!”妮娜大驚想道。


    姬娜在暴戾後,變得堅定起來:“妮娜隊長,我真的沒有做出你想象的那些事情。屠殺令不是我下達的。”聲音懇切“我也無法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如此人神共憤的事姬娜絕對做不出!請您相信我!”雙目流露出真摯的情感,裏麵包含了很多很多。


    看著姬娜鮮紅的眼睛,妮娜突然覺得體內有什麽在蠢動。內在的氣息流動變得紊亂。“好熱!?”妮娜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是胸悶麽?”


    知道此刻妮娜才注意起兩人的體位,立時臉上一片通紅,血液流動的速度漸漸加快。


    視線中的姬娜因為哭泣過而臉部通紅,白皙的手為了強調而貼放在胸口,堅忍的表情凸顯著自己的獨立。


    “似乎她也背負了很多東西吧。”妮娜似乎有些理解的想到。但是這不足以打消妮娜對姬娜的懷疑。


    隻聽姬娜話鋒一轉:“至於一開始的實力隱瞞,我。。。我。。。”姬娜突然變得吱吱嗚嗚“那時候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勝任。。。。。。。畢竟。。。畢竟。。。”姬娜放棄繼續說下去,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


    正好此時,樹林裏傳來夏洛特和哈雷的聲音:“妮娜!”


    “妮娜!”


    “妮娜!冷靜點!”


    “……”


    看了看左右,姬娜也發現兩人體位的尷尬,想起昨日和春夏秋冬的瘋狂,羞人的畫麵在此時變得異常的清晰。看著同樣有些麵紅的妮娜,春銷魂的尖叫聲就在腦中響起。


    立時姬娜從頭紅到腳,慌忙從妮娜的身上爬起來,固定的發絲全部鬆了開來。警惕的向後倒退兩三步了,合上眼大聲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姬娜我不是那樣的人!”


    這次輪到姬娜掉頭逃跑。尷尬下姬娜奔跑的更加快速,幾個來回就消失在樹林間


    隨著姬娜紅眼的消失,妮娜的異常狀態也平息了下來。


    躺在雪地上,呆呆的看著天空,直到夏洛克和哈雷的到來。


    看到妮娜的慘樣,夏洛特長長地吹了一聲口哨,把目光移向淩亂的戰場,最後定格在姬娜離去的方向。


    哈雷緊張上前道:“妮娜……”


    “我沒事!”


    “可是……”


    “不用扶我!我沒事!”


    -----------


    疾奔而走的姬娜快速的閃避著樹木。


    “我幹嘛逃走?我又沒有做錯!討厭討厭討厭……討厭!”


    明明是模糊的記憶,姬娜還以為那隻是一場夢,哪裏知道這些東西就突然蹦了出來。


    害羞之時她跑得更快了。


    突然腳下一個不穩,身體失去了平衡。


    眼看就要摔倒的時候,姬娜竟然下意識的做了扭腰的動作,一下身體就擺正了回來,穩穩當當的站在地麵上。


    聒噪的姬娜突然平靜了下來,滿臉頓悟的樣子。


    “的確!我變得厲害了!和以前相比我確確實實的變強了,我所依賴的還包括我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的某一部分變得輕鬆起來。


    於是她又拉開了雙腿在林間奔跑了起來,那是對自身的一個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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