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成功“獲得”筆真,我的身體內部也有了些變化,我可以感受身體,不,應該說是筆記本帶給我的另一副身體,某一處破土而出,好像一顆小樹苗。


    對於我身體的這一變化,我扭頭看向雲雅喬,希望她可以為我答疑解惑,衝著雲雅喬吧嗒吧嗒說了一堆。


    她回道:“其實你這種現象,我第一次化器時也有出現過,隻不過我的小樹苗已經成長為一顆小樹,盡管如此依舊散發著生命的氣息。”


    “也就是說,這些都是正常反應,算是姑姑所說踏入筆記真如的象征。”


    “其實……我在斬殺失心鬼後,身體內又長出了一棵樹苗,這顆不想我們第一棵是翠綠色,這顆色相為灰黑……”


    我心中斟酌了一番,隨即冷靜道:“我們都是新手,鄭安比我們獲得筆真早些,也許知道的多。”


    雲雅喬歎息道:“隻能下次見麵問問了。”


    “不用……”我掏出手機,對著屏幕點了幾下,這時,雲雅喬手機提示音響起,打開一看,“你這是……”


    我晃了晃手機,道:“還記得使者創建的群嗎?我們可以直接在群裏艾特他,不是更簡單嗎?”


    雲雅喬一垂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要不提醒我真就忘了這麽回事。”


    “等等吧,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半晌後,手機提示音再度響起,群裏有了新的信息,是鄭安發的一個地點位置。


    地圖上搜了下,鄭安並未離市,打車一小時,我二人對視一眼,出口說道:“走……”


    ……


    一小時後,到達鄭安地點發送位置,已入眼簾地是一座廢棄的工廠,其位置極偏,幾乎無人,支付完錢後,我二人便徑直走了進去。


    “小明,你說鄭安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


    “像是在……找鬼!”


    雲雅喬抬眸盯著廢棄工廠左看右看,哀悅道:“看著像……”


    刹那間死寂一般的工廠響起打鬥聲,我與雲雅喬麵麵相覷,加快步伐,朝著打鬥聲跑去。


    到時發現鄭安正在和一名身披黑色鬥笠男子打鬥,男子包裹嚴實,且對鄭安處處下死手,盡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卻知道鬥笠男子不是好人。


    我沒有絲毫猶豫,旋轉筆真,化器為扇,大喝:“現。”


    餘光瞄向身旁的雲雅喬,她已完成化器為槍,眼神銳利,先我一步加入戰場,我緊隨其後。


    扇子展開左弧度朝鬥笠男丟出,雲雅喬衝刺挑飛鄭安與鬥笠男武器撞擊點,而後鬥笠男一個後空翻躲過我飛出的扇子,“練家夥!!”


    鬥笠男見我們人多,也知討不到便宜,惡狠狠地掃了我們一圈,轉身離去。


    “別想逃。”


    “站住……”我攔下想要追擊的雲雅喬,看向另一側狀態不好的鄭安,說道:“救人要緊。”


    雲雅喬憤憤看了眼鬥笠男離開方向,最終什麽都沒說,收起長槍,和我一起攙扶鄭安去往醫院。


    鄭安在去往醫院途中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等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


    鄭安艱難睜開眼,眼神有些迷惘,左手舉起在眼前正反麵看了看,“我這是……”


    “沒啥大事,一點皮外傷,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在一旁削著蘋果,平靜說道。


    “吃蘋果嗎?”


    “不了,我這是怎麽了?”


    “我還想問你呢!我們剛到就聽見你和別人打了起來,如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這條小命就留在昨天了。”


    鄭安怔了怔,抓著頭發想要理清思路,病房內靜默許久,說道:“我記得自己路過工廠時,筆真有所指引顯示工廠內有髒東西,任務時體內命力消耗太多,純命力又十分珍惜,便想著屯些偽命力以供戰鬥所需,誰曾想遇見打劫的……”


    “打劫?劫什麽,鬼嗎?”


    鄭安看著我表情嚴肅,好半天吐出一個字:“是……”


    震驚,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什麽世道啊!抓鬼都有人搶。”


    “那人沒跟你說點別的?”


    鄭安搖搖頭,到:“沒有,上來就搶,打的我措手不及;還有,他不像我們將鬼殺死,再由筆記本穿記憶之地傳給我們,他是由一個小型直管長形容器直接不接觸裝走,毫不給反應機會。”


    “那人似是幹這個啊,不予我們交手;……對了,我和雅喬獲得可筆真,可奇怪的是身體內莫名長出一顆樹,關於這顆樹你知道多少?”


    鄭安一愣,低頭思索著,“初得筆真時我身體內也有此現象,結合你和我們說的一些記憶之地事宜,最終符合樹的解釋隻有一種……命力;你曾說過純命力隻能由記憶之地中獲得,它代表著最為純粹地生命力,那顆樹不就是這樣嗎?樹紮根需要土壤,我們就是;樹的成長離不開水的澆灌,所以有了記憶之地,用純粹的生命力澆灌樹,而樹上的葉子便是我們活下去的資本……”


    鄭安抿了抿唇繼續說道:“與魏藻德交手時我就發現,體內樹葉掉落嚴重,以現在記憶之地給予我們的命力根本不足以維持生命所需以及戰鬥所用,用純命力維持筆真化器對於我們是百分百虧損,原因無它我們要活不是嗎……”


    我抬眸看向鄭安,眸光中帶有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在翻滾,“於是乎維持筆真化器就需要另一種能量支撐,而這一部分能量稱之為‘偽命力’。”


    鄭安讚同地點了點頭,沿著我的話往下說,“偽命力不能成為我們活下去的生命力,它唯一的用途便是維持筆真化器……”


    “總結就是體內生機盎然、朝氣蓬勃,滿身散發著生命氣息翠綠地那棵樹就是維持我們生命的純命力之樹;相反斬殺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所得形成灰黑色的樹便是偽命力之樹。”


    “你怎麽知道偽命力之樹是什麽顏色?”


    “雲雅喬說的,忘記說了,其實在和大家分離後,我與雅喬遇見了一隻失心鬼,這個失心鬼……”吧嗒吧嗒講述了一番劉棋圍的事跡,詳述過程中自然而然地省略了神秘女生(先這麽稱呼)部分,將筆真獲得經過順其自然歸結為“緣分”二字。


    “說了這麽久,不見雲雅喬人呢?”


    “我們來的時候匆忙,行李忘拿了,今早她回去拿行李。”


    鄭安用狐疑地眼神緊盯著我,怕他誤會,我急忙解釋,“不是我叫她去的,是她說我不知道地方,自己趕著去的。”


    鄭安看向我,搭話:“人家對你真的沒得說,我這個旁觀者都看出了她什麽意思了,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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