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候韓雋看著兒子陷入了深思之中,關於這事,他原本也不太清楚的,是因為他察覺到了學生祁琛的情緒不對,然後細問才知道這其中的事由。


    也是他讓祁琛,告訴祁嫣這事,讓祁嫣去給祁曼撐腰。


    貴女圈的事,若是一昧的讓學院出麵調和,事情隻會沒完沒了的扯皮。


    那倒不如讓祁嫣出來,直接一刀砍下去,讓那些人疼了,才不會再招惹。


    祁嫣做的,比他預想的要好。


    靖遠候韓雋承了她這份情,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祁琛在殿試的成績不錯時,他會豁出這張老臉,去向燕帝奏請,讓祁琛成為翰林院的院士。


    就算是大燕最年輕的院士,那也是祁琛憑自己的實力獲取的。


    而在皇宮裏的燕帝,他聽著密諜司幽九的稟告,說著祁嫣去了青雲學院辦的事。有幽九的存在,自然也把祁曼在青雲學院所做的事,一一都給扒的清清楚楚。


    整件事下來,有過錯的是那些人言可畏,人雲亦雲,明明子虛烏有的事,卻能說的像是親眼所見似的。


    不得不說,這些人還真能折騰。


    明明是一個學習聖地,卻能搞出這些讓人倒盡胃口的話題,讓人心寒。


    燕帝看完後,將奏折扔到了幽九的麵前,“你親自去一趟京兆府,告訴黃德厚,讓他公事公辦,不得有一絲偏頗,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是!”


    幽九領命。


    燕帝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沒有傳召祁嫣入宮。


    這個時候,倒不如讓那些提心吊膽的貴族們,別睡的太香!


    想他這個大燕的帝皇,夜不能寐,經常被各式各樣的瑣事鬧得連睡都睡不好,沒成短命鬼,也算命硬!


    祁嫣是不知道燕帝他老人家想什麽的,她還想忙著帶祁曼去買些學習用品呢。祁曼喜歡七弦琴,祁嫣便想著帶她去琴行,好好的轉一圈,給祁曼買一琴也好。


    這不,她們倒是心情愉悅的去買琴。


    可憐黃德厚,一大早就密見了幽九大人,然後聽著燕帝的口諭,明白自己是要去得罪一大票貴族了,心情越發的沉重。


    沒辦法,他隻能是公事公辦,認認真真的拿著卷宗,然後找上門去,給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各自忙碌,各自安好。


    太尉府,孫浩昨天一回府,就把孫倩做的事,全部給家裏人說了。


    孫大夫人整個人都傻了,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怎麽會做出這麽傻缺的事來?


    問題是,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姓祁的。


    孫大夫人越想越是心肝疼,這一疼就病的起不了床。


    孫太尉氣得直接拿出戒鞭,說要打死這個不肖孫女。


    孫翔也是直搖頭,讓孫浩把人給攆出府去,這樣驕橫的女兒,他是不敢認啊。


    所以黃德厚登門的時候,便是看到了孫倩被趕出太尉府的這一幕。


    堂堂一個嫡女,京兆府還沒開堂審呢,就被自家的家人放棄了。


    孫倩整個人都木了,她也不敢相信,原來在家人的眼裏,她竟是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


    黃德厚頭疼萬分,根據程序,他是要把孫倩抓回大牢裏審訊的。因為孫倩是整個事件的主謀,也是她挑起的頭,所以大部份的責任都要由她擔著。


    走完這家,還得走其它幾家。


    等把涉案的貴女都請回大牢後,在大牢裏的貴女們,哪還能淡定,紛紛把槍頭對準孫倩。


    孫倩心如死灰,任由她們叫罵,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殿試進行的很順利,祁琛的表現,也讓燕帝很滿意。


    殿試結束後,祁嫣被燕帝傳召進宮。


    祁嫣進禦宣殿後,才發現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靖遠候韓雋也在呢。


    “祁嫣參見燕帝,燕帝萬福金安!”


    祁嫣乖乖的行禮。


    燕帝瞟了她一眼,“你這幾天忙得很啊。”


    “確實挺忙的。”


    祁嫣點頭,沒有否認。


    燕帝見她還跪著呢,“起來回話。”


    “謝燕帝!”


    祁嫣施施然的站起身,大大方的站在一旁。


    燕帝看向靖遠候韓雋,“祁琛殿試的表現不錯,朕打算讓他進翰林院,你看如何?”


    “皇上英明。”


    靖遠候韓雋自然是滿意的。


    祁嫣在一旁蹙眉,沒有吭聲。


    燕帝是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也就轉首看向她,“你有意見?”


    祁嫣實話實說,“皇上,祁琛是我的堂弟。他想從文,我是支持他的。他年紀不大,卻能得到燕帝的讚賞,是他的能力。但我更想讓祁琛成為大燕百姓的父母官,鳳城初建,正需要一個州官。依我之見,祁琛適合在鳳城做一個父母官,從而吸取為官的經驗。翰林院雖好,但都是整理舊的案件,對祁琛的助力不高。”


    “你的意思是,讓祁琛成為鳳城的父母官,對他有益?”


    燕帝摸了摸下巴,認真思索著祁嫣的話。


    祁嫣繼而說道,“那得看皇上想要什麽樣的官員。一個為民請命的官員,還是需要懂得奉承白癡的官員?”


    燕帝抽了抽嘴角,臉色不悅。


    靖遠候韓雋眼觀鼻,鼻觀心,全程不吭一聲。


    太子妃與皇上的對話,他是一個外人,隻需要隱身就可以,別瞎搭話,免得把自己搭進去了。


    祁嫣見燕帝不語,她也不等燕帝的回答,給出了答案,“皇上,關於喬氏姐弟的事,我想您也有耳聞。喬氏姐弟,是我助他們離開的大燕。大燕有太多的貴族家眷,一個好好的家族,就因為得罪權貴而就此毀滅,這是不幸。而這樣的不幸,我們能做什麽?皇上是權貴之首,若是喬氏姐弟的事您知曉後,您能做為他們做什麽?他們的家人都死了,國家給了他們最深的創傷,他們隻能遠離,才能彌補心中的傷痛。”


    祁嫣不想談這麽沉重的話題,“皇上,喬驕陽是我們損失的天才,但祁琛是我們失而複得的英才。既然祁琛有這個能力,為何不讓祁琛走得更遠,為下一任帝皇培養忠臣呢?”


    靖遠候韓雋大氣不敢喘一下,心中暗歎,太子妃你可真敢說啊!


    燕帝盯著祁嫣,突然笑出聲,“朕聽你這話,怎麽覺得你在為祁琛謀福利呢?這麽光明正大的偏袒,也就你這丫頭做得出來了。”


    “皇上英明,祁嫣就這麽一個弟弟,自然要好好護著的。”祁嫣大言不慚的應了,她就是偏心,就是想護著祁琛,誰能奈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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