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聞言,知曉葉辰說的話,應是八九不離十。


    既然如此,是否要與閔蘭合作一事,已經不需要再商議。


    葉辰與閔蘭自幼相識,他願相信她,祁嫣隻會站在他這邊,支持他。


    太師府的喪事,很快就傳入了皇宮。


    燕帝知曉這事後,神情無動於衷,淡聲吩咐道,“順德,你去一趟太師府,讓太師在府邸休息幾天,不需要來朝議事。”


    “是。”


    “另外,讓幽九查一下百花樓,是誰縱的火。”


    “明白。”


    燕帝話題一轉,看向順德,“對了,朕聽聞,祁嫣那丫頭開的酒莊,一瓶酒居然要價一千兩?她這是把酒賣出天價了!”


    “皇上,您有所不知,太子妃與醫聖的嫡傳弟子聞秋、端家家主聯手製的是養生酒。僅是百年人參,就需要五百兩了。更別談和百年人參一起泡製成酒的藥材,一千兩一瓶實在是良心價。老奴不才,也去給太子妃的參王酒莊捧場,也買了兩瓶。”


    德公公見燕帝心情愉悅,也就鬥膽將那天的事一並說了。


    燕帝來了興趣,“你居然也去買了?既然如此,拿一瓶給朕嚐嚐看,若真的如你所言這般好,朕自當有賞!”


    德公公笑了,“皇上,奴才已經帶來了。”


    “來,給朕倒一杯。”


    燕帝有些迫不及待。


    這會兒剛下朝沒多久,德公公也就去準備了。


    等德公公拿著酒進來的時候,酒香撲鼻,讓燕帝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


    僅是酒香味,就能讓人提神醒腦。


    燕帝眼前一亮,看著德公公呈上來的酒,不等德公公介紹,他迫不及待的端起酒,先聞酒香,再淺嚐其味。


    當酒入腹,將多日的疲憊,如釋重負,讓身體如飄浮在空中,十分輕盈。


    “好酒!”


    燕帝讚了一句,這樣的酒,比宮裏的那些佳釀要好太多了。也不怪祁嫣那小丫頭,會賣得這麽貴。


    心情舒暢的燕帝,也就執筆揮灑下四個字。


    寫完後,便讓德公公把它弄去內務府,讓他們用上好的檀木,雕刻成門匾,然後送去給祁嫣。


    德公公笑意不減,“太子妃有皇上這般疼愛,那些不張眼的,定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瞎了眼的要去搞事情,你也和幽九也不必客氣,右直接宰了便是。”


    燕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抿盡,還想再喝的時候,德公公連忙製止,“皇上,這參王酒雖好,但一日不可超過兩杯,以免虛不受補,反倒是損了身子,這可是太子妃交代過奴才的。”


    “就你事多,拿下去收好,別想著偷喝,明兒記得再給朕倒上。”


    燕帝瞪了他一眼,目光看著參王酒,有些戀戀不舍。


    看來明天自己得好好嚐嚐,一口喝下去了,卻沒嚐出個什麽出來,隻覺得四肢冰涼的感覺,倒是減少了許多,反倒是暖洋洋的。


    就算是外頭下著雪,燕帝心情卻甚是不錯,也就坐在龍椅上,開始批閱奏章。


    當看見關於北疆邊境呈上來的問題時,燕帝將這份奏折先是留著不批,他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德公公將參王酒帶了下去安置好,然後又親自拿著燕帝寫的那副字,去找內務府,讓總管趕緊把事兒做好。


    白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又到了夜晚,祁嫣去了參王酒莊。


    今天,參王酒莊依舊是憑請帖入內。


    隻是今天參王酒的價格,則是由優惠價一千兩一瓶,提升到一千一百兩一瓶。


    前三天買了參王酒的,那是一個個眉開眼笑,感覺自己無形之中賺了一百兩。


    可複購的人家,那是肉疼的很,早知道,他們就多買幾瓶囤著了。


    於是,這第四天營業,迎來了報複性的購買力。


    到了深夜時分,端成運與端瑉父子倆正在埋頭苦算訂單,今晚的訂單如同雪花似的,那些權貴們買起來,完全就是大手筆啊!


    端家也接觸過賣玉石的客人們,他們知曉玉石的生意最好做,卻不曾想到,僅是酒,也可以賣出這樣好的業績。


    祁嫣在望月閣靜靜的等候,一方麵在等著今天的營業額,另一方麵則是等閔蘭,會不會喬裝來這裏尋自己。


    畢竟,閔蘭若是去太子府的話,那就太打眼了。


    反倒是來參王酒莊,並不會引人注目。


    閔二爺的死,並沒有讓燕京城的秩序亂套,原本閔二爺掌控的皮肉生意,一夜之間,就被其它人權貴分刮完畢。


    閔家的灰色收入,自然是受到巨大的損失。


    可惜這種痛苦,無法與外人道明。


    如今的太師府,那是真的蕭條。


    雖說太師餘威仍在,但很明顯,因為燕帝的態度,曾經與太師走的近的權官,也懂得審時度勢。燕帝都讓太師在家休息,他們哪敢前去叨擾。


    這麽一來,隻是派了自家夫人前去吊唁,當發現靈堂竟然有肖氏披麻戴孝,他們聽聞後,每個人都有了別的想法。


    一個外室女兒,竟也可以到本家披麻戴孝,這意味著什麽,眾人心裏雪兒亮。


    權貴家族,有權貴家族的底線,外室女兒隻要不被正室認可,那便是私生女,一個私生女,連庶出都比不上,竟敢在靈堂披麻戴孝,所行之事,那是嫡女才能做的事啊。


    越其本份,那就是沒規則。


    縱然閔二爺剛死,但肖氏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靈堂,如此張揚行事,實在是肖氏平時的表現,難登大雅之堂。


    閔太師畢竟年老了,加上兒子的死,對他還是有著一定的打擊力度,僅僅是一個晚上,便憔悴衰老了許多。


    太師府的動靜,祁嫣一直讓人盯著。


    睿王府的情況,不需要她多說什麽,劉鼎也會如實給她信息。


    端成運和兒子端瑉總算是算出來了,表示祁嫣這一次帶來的存酒,在今天就賣關了三分之二,接下來的庫存不足。


    祁嫣給出了解決辦法,“以後參王酒莊,每月隻營業三天。三天內前來的貴客,都是需要憑借著請帖方可入內。想要得到請帖的客人們,回頭你們可以商議個辦法出來。既不要讓這請帖太難得到,也不要太容易得到。因為,物以稀為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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