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的請求,祁嫣很是意外。


    明白他的想法後,她真心佩服這個老人。


    祁老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名單,遞到了祁嫣的麵前,記載的都是祁家軍裏英勇戰亡或是傷殘的將士家屬名單。


    一輩子在邊關保衛國家,跟隨他的那些將士們,不管死亡或是傷殘,他也不忘那些將士們身後的家屬,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忙。


    以前她不懂祁老為什麽祖父在百姓的名望會這麽高,大夥不願喚祖父為國公爺,更願喚他一聲戰神。


    就連武靈人士,一聽祖父在鳳城征召城衛兵,都會前來應征。


    這號召力,比起太子更容易讓百姓們信服。


    皇權固然有威懾,但祁老更能令百姓們信服。


    得民心者,得天下。


    也難怪,會被人盯著,不想讓祁老有後。


    祁嫣收好名單後,看向祁老,“祖父,我去燕京城後,一定會去見他們的。”


    祁老認真的打量著她,察覺出了異樣,張口就問,“嫣兒,你臉色怎麽這般蒼白,是哪裏不舒服嗎?”


    祁嫣搖頭,“我沒有哪裏不舒服,我身體好著呢。您若不信,您問殿下吧。”


    她直接把這皮球踢到了葉辰那裏去,自己說話有水份,若葉辰不護著自己,那她肯定會被祖父訓斥一頓的。


    葉辰這算是被迫入局,麵對祁老懷疑的目光,他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鳳城剛下一場大雪,屋內有些冷,銀炭還未備足,嫣兒有些懼寒。”


    懼……懼寒?


    祁嫣抽了抽嘴角,這是哪門子的說法?


    她可從來不怕寒的好嗎?


    她是古毒玄醫的傳人,師父教她的是煉丹術,修習的是霸道的罡體心法。按師父的說法,陰陽結合的心法,最適合她了。


    祁老卻信了葉辰的鬼話,若有所思,半晌後回答道,“我想起來了,皇上曾經賞賜過我一些動物的皮毛。嫣兒懼寒,正好用著上。等著,我這就去找出來,然後找繡娘做好後,你穿著去燕京城,省得凍著反倒身子受損。”


    祁老會信,是因為祁嫣失去了武靈。


    以前的祁嫣,身體強健,武靈天賦也高,是祁老的驕傲。


    甚至還會感慨,若她是個男兒,她定可以上戰場殺敵降兵。


    葉辰在一旁不語,看著祁嫣,那表情是說,他已經盡力了。


    祁嫣麵對祖父的關心,自然不能拒絕,與他再閑聊幾句,便親自送他回去。


    待祁嫣再次回來的時候,葉辰還在書房裏,他又在祁嫣寫的那張名單上寫了了些信息。


    祁嫣湊上前,看見他寫的信息時,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殿下,你寫的這個,屬實嗎?”


    “你想問的,是指肖氏與閔蘭是同父異母的關係?”


    葉辰修長的手指落在了紙上,他繼而說道,“閔蘭曾經與我是朋友之交,她曾經與我說過,肖氏並不被閔家人認可,因此肖氏隨母姓。至於閔太師要把肖氏嫁給龐雲,也不難理解,他信不過龐雲,肖氏不過是閔太師手中的一枚棋子。如龐雲有異心,定會死在肖氏的手裏。”


    “那閔蘭與肖氏的關係,真如長公主所說那般,不和嗎?”


    祁嫣追問道。


    葉辰微蹙眉頭,“她們姐妹的關係,我唯一知道的,閔蘭不喜肖氏。”


    祁嫣提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殿下,可以幫我查嗎?我想知道,閔蘭為什麽不喜歡肖氏。肖氏既然與閔蘭是同父異母的關係,就算是外室之女,為何不能姓閔?”


    “可以查,給我三天時間,我讓何老親自送過來。”


    葉辰應了。


    祁嫣還想再研究這些貴婦之間的關係,葉辰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嫣兒,時候不早了,你該休息了!別忘了,你風寒剛好,不能太勞累。”


    他這霸道的性格,還是第一次在祁嫣麵前展露。


    祁嫣沒有堅持已見,他不說休息二字,她還沒感覺到累。


    此刻,倒是有了乏意。


    “好,那就回屋歇吧。”


    二人牽手回屋,祁嫣先去沐浴更衣。


    等葉辰也洗漱妥當出來後,祁嫣已經睡著了。


    葉辰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將她輕擁入懷,閉上雙眼,一起進入美夢。


    翌日,外麵的世界,銀妝素裹。


    祁嫣起身後,推開窗,印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


    那種潔淨寒冷的白,能讓人精神一震。


    葉辰已經離開房間,祁嫣剛踏出房門,冷姚就在門外守著,“太子妃,您餓了嗎?廚房熱著米粥。”


    “那就去廚房吧。”


    祁嫣微笑應了,她並不介意在哪裏吃東西。


    冷姚的廚藝,那是不錯的。


    當吃飽後,祁嫣這才看向冷姚,“一大早就在門口等我,是有什麽事要與我談呢?”


    冷姚低首,在思量著要怎麽說才好。


    祁嫣好奇的打量著她,“你是想說你與楊公子的事嗎?”


    “不是的!”


    冷姚搖頭否認,不再猶豫,直接說道,“太子妃,阿慈她失了名節。”


    “什麽?!”


    祁嫣的好心情,瞬間被滅了。寒著一張臉,“冷慈,就在這後宅裏,她怎麽會失了名節?”


    “前段時間,您不在鳳城,阿慈深夜與一個男子同處一屋,被人看見了。現在謠言傳出去,說阿慈不守女誡,她一時想不開,要懸梁自盡,以示清白。”


    說到這裏,冷姚紅著眼睛,聲音哽咽。


    祁嫣追問道,“冷慈人呢?可有受傷?”


    “發現的早,阿慈救下來了。可阿慈卻失了生的念頭,哭著要去尋死。太子妃,奴婢求您救救阿慈!”


    冷姚跪在地上,給祁嫣磕頭請求。


    祁嫣一把拉起她,“走,帶我去見冷慈!”


    二女匆忙往冷慈住的屋舍而去,當她們抵達的時候,屋舍裏則多了一個男人,這個人正是段欒。


    當看見段欒的時候,祁嫣倏然想起前些天,段欒曾經詢問過自己,想知道冷慈是否有心上人一事。現在在冷慈的屋裏,見到他的出現,也就不足為奇。隻是,冷慈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尋常的機靈伶俐,全部失去生機。


    祁嫣進屋後,看見了冷慈脖子上的勒痕,十分刺眼,不由心疼這個十四歲的小姑娘。不由放輕了嗓音,“冷慈,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出來,隻要你沒有做過的事,一切有我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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