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是聽說過,但是具體什麽情況,我這裏並不清楚,據說是因為當時金荷被抓的太過突然,加上白鶴失蹤,導致了在燕京的暗探情報網斷了聯係。等後麵有人替了位置的時候,金荷已經被斬首了,我們所能得到的消息,幾乎為零。”


    楊彪如實說道,他一直就很好奇,好端端的,金荷到底是怎麽被發現的!


    她又是怎麽那麽快被判刑,處以殺頭之刑,害得他們連施救的時間與機會都沒有。


    想想金荷帶領巴陵國暗探,潛入大燕十年之久,下麵的暗探換了一批又一批,唯獨金荷一直立於最危險的皇宮之中,還能獨善其身,更是一步步成了衛德妃身邊最紅的女官。


    結果金荷竟然說死就死了,楊彪想不通。


    見楊彪一臉疑惑,祁嫣衝葉辰使了使眼色,葉辰明白祁嫣的意思,便對楊彪細說了一番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炷香之後,楊彪終於明白了祁嫣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也就是說,金荷死前把巴陵國的暗探,托付給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您?”


    楊彪還有些驚魂未定。


    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金荷竟然把巴陵國的生死,托付給了大燕的太子和太子妃?


    太荒唐了!


    “沒錯!而且金荷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特意交給了我一個信物。”


    說著,祁嫣從袖口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對耳釘,交給了楊彪,“這是金荷在大牢裏交給我的。”


    祁嫣手中的這對耳釘十分別致,上麵繡著一些看不懂的花紋。


    “鴛鴦朝歌?”


    誰知,楊彪接過耳釘,隻一眼,便驚呼了起來,“鴛鴦朝歌乃是我巴陵王族左翼標誌,擁有此鴛鴦者,乃視為我巴陵暗探之領袖!”


    “巴陵王族?”


    祁嫣到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當日在死牢內,因為時間緊迫,金荷並沒有和自己詳細交代,這一對耳釘代表的含義。


    今日她才知道,原來這對耳釘的來曆,竟然如此不一般。


    “對了,此前在燕京的時候,我托你幫我找的東西,可有帶來吧?”


    祁嫣抬起頭,看向葉辰。


    “帶了。”


    葉辰點點頭,從袖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印有一朵奇異花朵的金色令牌。


    “百花令!”


    楊彪再一次驚呼,“凡我巴陵暗探,唯有百花令可號令,見此令牌如見軍令,你們果然是金荷托付的人!”


    一個鴛鴦朝歌,一個百花令。


    這乃是巴陵國暗探在大燕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也是能號令潛藏在大燕暗探的唯一證物。


    楊彪怎麽也沒想到,這兩樣東西竟然會在大燕的太子和太子妃手中。


    “原來這叫百花令,之前金荷告知說是她藏在了馨藝宮後麵的花園裏,害的我廢了好大勁才托人挖出了這個東西來,沒想到竟然這麽重要。”


    葉辰也有些意外,怪不得當時在死牢裏,金荷一再強調,光有那對耳釘不行,一定要那這這枚令牌去見楊彪。


    感情這巴陵暗探,隻人令牌不認人啊。


    在拿出了這兩樣證物之後,祁嫣也終於獲得了楊彪的信任。


    “既然太子妃您掌握了這兩樣東西,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巴陵國暗探的首領,也代表了我巴陵國王族左翼,以後我們的性命,就托付給您了。”


    將兩樣東西交還給祁嫣之後,楊彪也頗為感歎的說道。


    畢竟巴陵國的暗探一個個不懼生死,肯為了巴陵國的未來上刀山,下火海,在大燕也隻聽命於百花令的號令。


    眼下將自己的小命,交給一個剛認識的人,的確會讓人心裏不怎麽舒服。


    小心收好鴛鴦耳釘和百花令,祁嫣剛要說話,卻見楊彪突兀的單膝跪在了自己麵前,將手中暗藏的小刀扔在地上,於此同時楊彪揚起右臂,橫放在自己胸前說道,“楊彪見過首領!”


    楊彪這一舉動,算是承認了祁嫣接替金荷掌管巴陵國暗探的事實,也認可了祁嫣的身份。


    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刀,祁嫣上前扶起他,“快起來,不用這般客氣。”


    “首領您這次來找我,主要是為了就是我手中那本巴陵國暗探的名冊吧?”


    楊彪很聰明,一下就猜中了祁嫣目的。


    楊彪一口一個首領叫的祁嫣覺得別扭,忍不住打岔了話題,“我們談正事前,你對我的稱呼,能換一個麽?”


    “那……就叫您古姑娘吧!”


    楊彪怔了怔,隨後說道。


    楊彪起身後,拿起油燈在前麵帶路,“古姑娘,請隨我來,巴陵國的暗探名冊就在裏麵。”


    倉庫內側,竟然有一道暗門。


    等楊彪觸動機關,打開了暗門之後,竟然在倉庫的下方,有一個地下通道!


    祁嫣和葉辰兩個人麵麵相覷。


    沒想到這一座看似普通的倉庫,竟然暗藏玄機!


    順著台階走下通道,祁嫣忍不住問道,“你在這裏多久了?”


    “古姑娘說的是我在大燕的時間嗎?有十一年了。”


    說話間,楊彪手中的油燈漸漸暗淡了下來。


    本就不常用的油燈,裏麵的燈油幾乎燒盡。


    順手取下牆壁上掛著的火把,楊彪將其點燃,周圍一下子又亮堂了起來。


    祁嫣有些意外,“十一年嗎?可金荷來到大燕也才隻有十年。”


    葉辰在一旁挑眉,對楊彪的過往有興趣。


    “那是因為,此前我就是一直做玉石生意的,以前經常往來巴陵國和大燕。後來巴陵國內部鬥爭嚴重,兩邊都是為了巴陵國好,采取的手段卻是不同。”


    回憶起陳年往事,楊彪的眼裏也透著一絲滄桑。


    “左翼王族決定要在大燕潛伏暗探的時候,正巧我人在大燕,收到消息後,我便選擇在涇州住了下來,我的作用是為巴陵國的暗探摸清大燕的情況,方便他們潛入進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有一個商人的身份,能合法往來大燕和巴陵。”


    祁嫣恍然大悟,怪不得楊彪身居這麽重要的職位。


    論資曆,竟然比金荷還老。


    楊彪繼而說道:“我在大燕定居下來的第二年,巴陵那邊才開始陸續派遣暗探潛入大燕,能進大燕的人都是沒身份的,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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