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離開天星閣後,便往定國公府而歸。


    這一次來天星閣,有著兩分歡喜,三分莫明的難受。


    在外人的眼裏,她與太子殿下竟是不相配的嗎?


    太子殿下雖患有眼疾,但待她算是真誠的。


    至少,在她要求有自己的秘密時,太子殿下並沒有強勢的追問她許多她答不上來的問題。


    甚至,太子殿下為了她,也願與她一同回祁家小住幾天。


    這一次的回祁家,祁嫣沒有忘記自己回來的目的,她是要治好堂兄的雙腿。祁家的榮華,絕不會因為祖父交出兵權後,就此止步。


    一路思索著,祁嫣回到了國公府。祁嫣心中記掛著堂兄祁潤的雙腿。


    於是先行前往堂兄住的棲居堂,想要看望一番祁潤。正巧堂嫂杜盈也在,此刻正在院落裏晾衣服。


    杜盈見是祁嫣來了,熱情的招呼道:“嫣兒妹妹,你回來了,快進來坐吧。”


    “剛剛出門一趟,剛回國公府,便來看望堂兄。”


    祁嫣應道。


    見杜盈的氣色不是很好,祁嫣關心問道:“嫂嫂這是怎麽了,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這兩天累著了?”


    杜盈搖搖頭,“我的身體不礙事,隻是夫君這兩天的情況不是很好,我隻是心裏擔心。”


    原來是因為堂兄的事情,想到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祁嫣本意就是想來看望一下堂兄,順便看看他的雙腿,親自診看一番。


    “這兩天你堂兄的情緒很不穩定,等下進去的時候,切記不要提及和他腿有關的事情。我擔心他會因此惱怒,遷怒於你,對你發火。”杜盈好心叮囑。


    這勾起了祁嫣的好奇來。


    堂兄祁潤素來冷靜自持之人,這兩天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一向溫文爾雅的堂兄竟然會讓堂嫂如此擔心?


    於是祁嫣忍不住追問起來,“嫂嫂,堂兄這是遇著什麽事了?”


    杜盈本不想多說,耐不住祁嫣一直追問,迫不得已說出了隱情。


    原來前些日子,祁潤在聚寶齋的鋪子裏看著生意的時候,來了一位公子。


    對方本是來買玉石的,卻不想認出了祁潤,原來那公子是祁潤兒時的一個夥伴。


    兒時夥伴重逢本事件高興事,卻不想對方竟然出言嘲笑祁潤,並且將其狠狠地數落了一番。


    身患腿疾的祁潤未曾想到,兒時的玩伴如今長大後,卻對自己惡言相向,與他同行的還有兩人,三人三張嘴你一句我一言的互相奚落。


    三人全程就買了一塊普通玉佩,錢沒賺多少,反倒還讓祁潤憋著一口氣。


    正所謂,氣久傷身。


    這不,今天一回到家中就病倒了。


    祁潤看到自己的腿,就直罵自己是個廢物,未能為祁家撐起門戶,更不能替祖父分憂,活著也是個連累家人的存在。


    杜盈聽著他這麽說,心裏幹著急,卻一時間想不出法子來。


    “嫣兒妹妹正好你來了,你去勸勸你堂兄,讓他不要這樣。”


    杜盈臉上十分難過,“我與他相識這麽久時間,好歹這些年都過來了,怎麽今個就因為別人兩句閑言碎語的,和人賭氣成這樣?”


    杜盈是真心懇求祁嫣幫忙,她愛著祁潤,否則當初也不會明知道他患有腿疾一事,隻能坐著輪椅,也依舊執意嫁給他。


    堂嫂對堂兄一往情深,祁嫣都看在眼裏。


    自己堂兄的事情,祁嫣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加上嫂嫂都說道這個份上。


    祁嫣拉過堂嫂的手,輕輕拍了拍說道:“嫂嫂且放心,我且先進去看看堂兄的情況。如果堂兄的情緒比較糟糕,回頭給他弄些安神的藥便是。我先進去看看,嫂嫂別太擔心了。”


    祁嫣推開門,來到了堂兄的窗前。


    祁潤此時正臥床側著身子,臉衝著裏麵背對外麵。


    聽到有人進來,祁潤誤以為是杜盈,於是有些不耐煩的吼道:“不是說別讓你來打擾我休息嗎,讓我清淨清淨一會兒,就這麽難嗎?”


    “堂兄,是我!”


    祁嫣回應道。


    怪不得堂嫂杜盈狀態這麽差,看樣子這兩天堂兄這是衝堂嫂發了不少脾氣啊。


    “你怎麽來了?”


    聽到是祁嫣的聲音,祁潤急忙翻了個身,有些倉皇的想把身子撐起來。


    許是這兩天身子骨差,手沒撐住,又摔倒在床上。


    祁嫣見這一幕很是心疼,急忙來到床前,“堂兄你這是何苦呢?”


    “今日是我想與你說說話,也想親自謝謝堂兄為我做的那些事。結果聽聞堂嫂說了你這兩天的情況,放心不下進來看看。”


    “堂兄你何必與那不相幹的人鬥嘴,與他們生氣,有失你的風度啊。”


    祁嫣拿起一個枕頭,給祁潤的身後放下,扶著他坐起了起來,輕聲叮嚀道。


    祁潤心情低落,“你知道什麽!我這腿疾,至今十五年了,這燕京城內的人基本都知道我的情況。就算真有人嘲笑,我自然不予理會。”


    “隻是你有所不知,那天我遇到的乃是衛相府的二公子,他先是嘲笑我的腿疾,笑我是個廢人,又說我我祁家後繼無人。後又嘲笑我生來克父克母,若不然我父親就不戰死沙場,母親更不會病死。”


    “所以我這才一氣之下,這兩天狀態不好。”


    聽了祁潤這話,祁嫣瞪大雙眼,“衛相府的二公子?”


    祁嫣微訝,這衛家人竟還敢招惹堂兄?


    衛婉儀的死,怕是讓衛家人把這筆帳都算在祁家的頭上了吧。


    若不然,平時這衛家二公子無心從文,便從商了。而且他從商做的生意與堂兄又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自然沒多少往來。


    隻是,衛家二公子竟然還是堂兄兒時一起玩的小夥伴,倒是出乎祁嫣的意料之外。


    祁潤繼而說道:“嫣兒,我沒什麽事的。過幾天便好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該與不相幹的人置氣。不說我的事了,不如說說你和太子的事吧。我聽說今天在府邸的時候,你與太子置氣,甚至還吵架拌嘴了?”


    “哪個下人竟如此嘴碎,連主人的事也敢妄言議論!就該掌嘴!”


    祁嫣抿嘴不悅,她才沒有和殿下置氣。


    明明就是和殿下商量事情,怎麽在別人那裏就是她與太子吵架拌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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