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的轉變,堂嫂杜盈是歡喜的,祁潤雖驚但卻也能理解。經曆了在囚牢的一事,麵臨生死存亡,她再怎麽嬌蠻任性,也該長大了。


    祁潤看向坐在一旁的太子葉辰,問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殿下,恕草民無禮,想詢問殿下是否知道嫣兒被困囚牢一事?”


    “知道。”


    葉辰點了點頭。


    祁潤臉色微沉,“殿下就這麽旁觀?”


    若真如此,祖父回來後,他定要讓祖父出麵,讓太子與嫣兒妹妹和離!


    一個不在乎嫣兒妹妹生死的男人,如何能讓嫣兒妹妹與這樣的人在一起?


    葉辰的眼睛蒙著白紗,他雖然看不太清楚,但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花廳的氣氛變了。祁潤問這話,是想要自己一個態度。


    “祁嫣會受到這樣的委屈,也全是因為我。我是太子,但卻是沒有任何實權的太子。祁嫣嫁給我,雖貴為太子妃,但也隻是虛名。我的存在,是那些人的絆腳石。”


    葉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但意思卻是很明顯。他把這一次的事,歸納為是因他的原故,連累了祁嫣。


    “祁潤兄,我至今還不知道,為何祁老選擇了我?”


    葉辰看向祁潤,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他。


    祁潤怔了怔,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祖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啊。


    收到聖旨的時候,也同時收到祖父寄回京的家書,就一個目的,讓祁潤將祁嫣送進太子府,讓她與太子成親。


    所以祁嫣進了太子府後,是什麽樣的待遇,那就不是祁潤知曉的事了。


    “祖父為何選擇你,我不清楚。等到祖父回府的時候,你再問他老人家吧。”


    祁潤實話實說。


    祁嫣在一旁見這氣氛變得古怪,也就直接說道:“有什麽事,等祖父回來細說便是。”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桌麵的茶盞遞進了葉辰的手裏,“水溫剛剛好,你喝口茶,解解渴。”


    葉辰原本還想再問些什麽的時候,也隻能全部按下不提。


    祁府尚還算平靜,但衛府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又上腦。


    衛大夫人萬萬沒想到,她已經壯士斷腕,搭上了一個女兒。


    結果這會,她的兒子竟被裭奪了功名,而且三年內不允許參與科考。


    衛大夫人看著衛相爺,臉色蒼白:“相爺,燕帝這是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敲打我衛家!你和衛德妃幹的事,真拿皇上當傻子了?收斂點,別再整妖蛾子出來了。”


    衛相爺長長歎息一聲。


    他本是文官,用不著去搶奪兵權。


    可自家媳婦,愣是盯上了祁家的十萬兵權。


    這不,偷雞不成蝕把米!


    衛婉儀死了,這事並沒有息事寧人。衛德妃還被禁足寢宮,什麽時候能夠禁也未可知。


    衛大夫人心有火氣,“我怎麽就成了整妖蛾子了?我所圖謀的,不還是為了衛家嗎?”


    這事還是衛德妃召她入宮商議出來的,這會出了事,就成了她一個人的錯了?


    衛德妃也就隻是禁個足,並沒有損失什麽,但是衛家的男孩前途卻被砍了三年!


    未來三年會發生什麽事,誰知道呢?


    衛相爺深深看了她一眼,“咱們衛家,已經被皇上盯上了,收斂些就對了。再鬧出事來,那就是和皇上對著幹!”


    “皇上這是幫著祁家?”


    衛大夫人終於聽出了言外之意。


    “不止如此,隻怕十萬兵權會回到皇上手中,誰都別想染指。”


    衛相爺沉聲說道。


    衛大夫人傻眼了,“那我們這番算計,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衛相爺挑眉,“這一次皇上沒對我們衛家大動幹戈就已經很好了,你記住了,這段時間不要去招惹祁家。有什麽事,也得等祁老交出兵權後,再謀劃!”


    “明白了。”


    衛大夫人咬緊牙關,低聲應道。


    她原本對祁家沒多大的恨意,隻是把祁家當成棋子,卻沒想到陷入死局的祁家居然可以鹹魚翻身!


    祁嫣沒死,還大大方方的從大理寺出來了。


    衛家氣氛沉重之時,宮裏又傳來了一個消息,祁老交還十萬兵權,燕帝親封祁老為定國公,爵位世襲三代。


    也就是說,祁老就算不再領兵打仗,也是二品官員定國公。不用上早朝,還有俸祿可領。


    這消息傳達到衛家時,衛相爺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就算是眼紅難受,該送的賀禮,還是要送的。


    祁老還沒回府呢,定國公府的禦賜門匾就送來了。


    內務府的人幫忙換上的,祁潤與祁嫣相視淺笑,杜盈則是拿著賞銀給人致謝。


    入夜時分,祁老一身戎裝騎著馬兒回來,一抵達府邸,祁潤坐在輪椅上,祁嫣就站在他身側,一起在大門口等著。


    祁老精神抖擻,個頭壯實。若不說他年紀,會覺得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那一頭銀發,出賣了他。


    他是個近六十歲的老人了,自成為武將後,就一直在戰場上為國效命!


    祁老一下戰馬,就直接來到祁嫣的麵前,一臉心疼,“小嫣兒,這段時間受累了。祖父回京了,以後誰敢欺負你,看祖父怎麽收拾他!”


    說罷,伸手揉了揉祁嫣的臉蛋。


    那隻手,有著習武人的老繭,很粗糙。


    但這種被寵著的感覺,真好。


    祁嫣眼睛微紅,“祖父,您平安回來就好,我一切都好。”


    “你哪裏好了?你武靈被人廢了。這事沒完,我一定會查出是誰在搞事情,定鬧他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祁老板著臉,他捧在手掌心疼愛的孫女,就這麽被人欺負了!


    對方是完全當他祁盛是死人,不存在!


    既然如此,哪裏需要給對方麵子?往死裏整就對了!


    想他大半生征戰沙場,什麽陰謀詭計沒見過?


    祁潤在一旁沒吱聲,祖父在盛怒的時候,說多錯多。


    祁嫣連忙上前,抱著祁老的手,“祖父,您剛回來,快進屋用膳吧。堂嫂給您備了你愛吃的紅油湯菜。堂兄與堂嫂成親這幾年,您都沒好好認認她長什麽樣子吧?”


    “這個……”


    祁老自知理虧,“這不是太忙了嘛,我是個粗人,小潤可別生祖父的氣啊。”


    “祖父一起進去吧。”


    祁潤麵上如常,內心其實是有幾分失落他。與祁嫣比,祖父更疼愛的人祁嫣,而非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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