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驥望著山梔狼吞虎咽的樣子,啞然失笑,我說的麽?這死胖子不講話,原來是趕快將證據消滅幹淨,以免徒生禍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她們是誰?”丁雲驥指著麵前的兩個女子。


    山梔仔細審視了一番,道:“哦!她們是白霜師姐的女弟子!”


    “你這胖子是何人?居然敢直呼我師父的名諱!”左邊的許師妹嬌喝一聲,嗆啷一聲,已將背後長劍取出,劍尖上寒芒一閃,已經向這邊刺來。


    呦喝,這小娘皮,居然還會痛下殺手,真是說打就打,一點也不留情麵呢!丁雲驥心中暗自思忖。


    看她出劍的速度並不快,丁雲驥早有準備。體內真力陡轉,運指一彈,“當”的一聲,居然將那女子手中握著的長劍破空飛出,那飛劍在空中旋轉了個幾百度之後,篤的一聲,插到了路邊的草地上麵,兀自嗡嗡響個不停。


    “你……”那女子麵上一變,指著丁雲驥叫道:“你是何人?”


    “哎呦!”丁雲驥麵上露出誇張的表情,道:“你這小妞,幹什麽沒事問我的姓名,莫不是想嫁給我?不怕老實告訴你,本少爺已經名草有主了。你就不要在一邊自作多情了。”


    “無賴!”那女子恨恨地一跺腳,從草地上拔出自己的飛劍,又將劍尖指向兩個人。


    “嘖嘖,”丁雲驥戲謔地笑著搖搖頭,望向對麵那女子,口中卻道:“胖子,你說這白霜真人的弟子素質怎麽這樣差?真應該讓她管教管教!”


    “是嗬是嗬!”山梔隨聲附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還有,這些弟子是不是比你低一輩,怎麽這麽不懂禮數,難道不知道小輩見到尊長要施禮麽?”


    女子麵上一變,花容失色,渾身簌簌發抖。


    “看到沒有?”丁雲驥趕緊收起了笑容,指著麵前的許姓女子,對著山梔說道:“胖子,看到沒有,這就是著名的‘鬼上身’,也叫跳大神。你見過沒有?”


    山梔在一旁樂得肚子痛,指著丁雲驥道:“老……老大,你說話太有意思了!”他也作出笑得很誇張地道:“老大,你說的真像!”


    “你們……”那許氏女子指著兩人,麵上的神情變了數變,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枚閃著銀光的哨子,對著兩人吹起來,奇怪的是那哨子居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瞧,拿出哨子,要找救兵來了!”丁雲驥笑著指著女子手中的哨子。


    “許師妹,你是要找你哥哥幫忙麽?”右手邊的女子麵色一變,有些靦腆地道。


    “不錯,陳師姐。”許氏女一邊回答,一邊點頭道:“哼,等我哥哥來,你們就有好果子吃了!”


    丁雲驥聽她兩次提起姓許的鳥人,莫非那隻“大公雞”就是他的哥哥,仔細看去,還別說在那許氏女的眉目之間倒真的跟許玄機有點相似。這兩兄妹是一丘之貉,哥哥都是那個樣子,妹妹更是好不到哪去。


    丁雲驥見她麵上盡是得意之色,心中倒激起了好勝之心。指著那女子道:“小娘皮,你以為把你哥哥那個什麽許玄機找來就給你報仇了?告訴你,你把他找來,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許姓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小子,別以為說大話,就會放過你!等我哥哥來啦定讓他把你碎屍萬段!”


    “嘖嘖……你這個小娘皮,說話太狠,小心將來找不到婆家!”丁雲驥也不甘示弱,上下望了望她的身段,笑道:“不過你都當了道姑了,還會有誰要你!你這臉盤,還是送去金步搖,讓那個什麽桂姐你怎麽講話吧!”


    許姓女乃是許玄機的妹妹,單名一個瓊字。當年兩人同時拜入了玄都門下,何曾受過這樣的惡氣。


    許瓊聽得他說的話不三不四,很是慍怒。麵色變了數變,正待開口還嘴,眼見天空之中,飛來一道劍光,那劍身之上立著一道白影。不過須臾,就會來到眼前。


    她麵上一喜,笑道:“你這臭小子,別得意!我哥哥馬上就到了!”


    丁雲驥這時麵上忽然變了顏色,輕輕一拍,山梔肩頭,低喝道:“胖子,我們快走!”


    山梔盡管心中疑慮,但是仍然迅捷地祭起法寶“碎綠刀”,將老大拉到身後,直向自己的修真之所飛去……


    那許瓊眼見哥哥就要來到,卻沒有想到這眼前兩人居然連知會都不說一聲,抬腿就溜了。當下,隻顧頓腳,都忘了去追。


    “你這臭小子,有能耐不要跑,就在那裏等著!”她指著天空叫著,全然沒有女子的溫婉。


    身邊的陳師姐,拽了拽她的衣角,道:“許師妹,他們走了?怎麽辦?”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許瓊恨恨地道。


    “瓊兒!你怎麽了?”身後一道劍光飄落,從上麵走下來一個俊逸的男子,麵上帶著一抹關切的神情。


    “大哥,你怎麽才來呢?”許瓊仿佛小孩子一般,跺腳氣道。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嗯?”許玄機將懷中掛著的白銀哨子取出來,遞到她麵前。


    “剛才那兩個臭小子不知是哪裏鑽出來的?居然在我和陳師姐巡山的時候,跑了出來。我想問他們,結果讓他們跑了?”這妮子硬將責任都推到了丁雲驥、山梔兩人身上。


    “哦?是誰這樣囂張?居然還有人闖進來麽?”許玄機眉頭一簇,問道。


    “不是外人!但是這兩個生麵孔,我缺從來沒有看過!那個胖子再回身的時候,居然好像手裏拿了……拿了一串糖葫蘆,嘴裏好像在吃著什麽東西?”許瓊的眼神很快,隻那麽一溜,就看到了。“最可惡的是那個臭小子,嘴裏麵不幹不淨的,很是惱人!”許瓊說到這裏,心中兀自恨恨不已,將腳下的草皮都要鏟除了一大塊。


    “胖子?”許玄機心中一動,莫非是那三個人?“瓊兒,他們是三個人麽?”


    “不是的!”


    “你確定?”


    “哎呀,大哥。我連三個還是兩個都分不清,難道你把我當成了小孩子麽?”許瓊麵上帶有嬌嗔惱怒的神情。


    “嗬嗬……”許玄機意識到自己有些多疑了,但還是小心的問道:“其中有一個短發麽?”


    “怎麽?咱們玄都各脈中還有一個和尚麽?”許瓊笑吟吟地道,身邊的陳師姐也掩口笑道。


    許玄機聽到了妹妹的話,不禁啞然失笑,目光向旁邊一溜,眼神從陳姓女子麵上掠過。好像方才發現一般,連忙稽首:“原來是陳蕊師妹,方才失禮了!”


    陳蕊麵上一紅,便也襝衽一禮。


    “瞧你們拘束的樣子,倒像是相敬如賓了!”許瓊早就知道自己師姐對大哥芳心暗許,但是奈何哥哥目高於頂,自然不會將她放在眼裏,便打趣道。


    許玄機倒是輕輕嗬斥了妹妹一句,但是陳蕊師姐卻是手足無措,麵紅足軟。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關鍵是男子有愚公移山的本事,但是女子的纖纖玉指卻不肯輕易捅破那層窗紗。


    現在這種情形來看,即使陳蕊有捅破這層紗的勇氣,隻怕這紗該是金剛砂。


    真個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許玄機又追問,“妹妹,他們言談中說沒說過什麽?你想想?”


    “哼!那個無賴嘴裏麵能說出什麽好話!他還說出狠話,要讓我給你……”她咬了咬嘴唇,沒有往下講。


    許玄機當然知道這不會是什麽好話,也就沒有追問。


    “對了,我聽到那個胖子管那個小子叫什麽‘老大’!”許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忙提醒道。


    “是他們?”許玄機喃喃地說道,麵上帶有一絲深恨,手指關節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哥哥,他們是誰?你認識麽?”許瓊見哥哥麵上盡是深恨的表情。


    “哼!除了那幾個人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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