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恐怖分子仍然掌握著最後的優勢,剛剛發現了彗星部隊的存在,一名恐怖分子便掏出手槍,一把抱住了夏雪,用手槍指著她的太陽**:“別,別靠近我們!不然,不然我們就把這女的幹掉!別過來!”


    從光纖探頭裏看到的景象還有恐怖分子的厲聲恐嚇讓索恩稍稍冷靜了下來,的確,對方手上還掌握著人質,對恐怖分子逼得太緊反而會讓他們狗急跳牆,晃神之間,伊特拉爾勇者樂園小女孩慘死那一幕再次浮現在索恩的眼前。不,絕對不能讓悲劇重演,想到這裏,索恩抬起左手,示意全員停止前進,接著用戰術手語指揮身後的隊員們後退,同時在無線電裏小聲的下達命令,指示在醫院外麵負責第二道防線的特空旅戰士還有兩名彗星部隊的狙擊手收緊包圍圈,防止對方逃跑。


    而在包圍圈後麵,情況稍微得到了控製,來自第三軍區空軍411醫院的急救醫師已經到達了現場,開始忙著救治傷員,這一次,軍警方麵損失相當慘重,五名警察死亡,將近五十名士兵和警察受傷,其中有一名特空旅的上士傷勢垂危,已經被趕來的急救直升機送到了411醫院。


    這些死傷激起了警察和士兵們的憤怒,這些死者都是他們的好友和同事,卻就這樣慘死在恐怖分子的槍下,在外圍警戒的警察全都把自己的手按在了自動手槍的槍把上,而特空旅的士兵們則是眼中噴火的將自己的ar6步槍對準了每一個可能出現恐怖分子的位置。威廉姆森撩開了窗簾,觀察了一下外麵的情況,無處可逃,他的背後一陣發麻,雖然他的身邊還有六名平民包括那名斯比基克人,可以作為人質但她何嚐不知道這種遊戲的危險性?


    但是自己必須堅持下去……這是主公的決定和夢想……為了複興海德堡家族,主公甘願化身魔鬼,自己怎麽能袖手旁觀?自己手裏有武器,外麵的那些人又是主公的敵人,自己難道不應該以自己的生命報答主公的救命之恩嗎?


    但是,威廉姆森,你真的這麽想?年輕的“騎士”不禁在自己心靈的最深處,最底層捫心自問,這些人都是平民,一個軍人怎麽可以傷害平民?真正的騎士怎麽能向手無寸鐵的無辜者下手?從前他都用“報答恩情”來強迫自己,但是現在,既然這些反恐部隊已經包圍了自己,那主公難道真的拋棄了自己?或者說


    威廉姆森再次感到了慌亂,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戰鬥下去,而自己身邊的那些招募來的暴徒們則更加驚慌失措,他們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竊竊私語,有人想要投降,有人想要魚死網破,而有的人根本什麽都想不到。


    “我們的‘騎士’先生現在肯定陷入了困惑之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最不合適當恐怖分子的人,他隻是為了一個容易破碎的理由在行動。”蘭蒂爾漂亮的藍色眼睛緊緊的盯著索恩的褐色眼睛:“現在支撐他的目的已經消失了,這件事情肯定可以和平解決!”


    “但是你這樣一個人進去很危險!”索恩按住了蘭蒂爾的肩膀:“聽著,蘭蒂爾,這些恐怖分子已經被逼急了,我不想任何一個我的朋友再出任何事情!”


    但是蘭蒂爾卻重重的搖了搖頭,她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索恩:“就算真的很危險卡拉維爾,我一定要去,就算這件事情很危險!不,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危險!但是如果我成功了,這件事情就會完美的結束!”


    “蘭蒂爾,可是……好吧……”看著蘭蒂爾的眼神,索恩最終還是動搖了,他解下了自己的手槍遞給了蘭蒂爾:“拿著,說不定有用,我還記得你勸服米爾優時候的事情。”


    “那隻是欺騙小孩子的把戲……對一個成年人,不需要這個。”蘭蒂爾推開了索恩的槍:“放心,你我都知道威廉姆森其實是個好人,沒錯吧?”


    是啊,一個好人,但是卻做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索恩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拜托了。”


    蘭蒂爾輕輕的點了點頭,大聲喊了起來:“韋伯斯特先生!聽得見我的聲音嗎?我是一直和你談判的談判專家,我叫蘭蒂爾?格裏芬!你願意和我談一談嗎?這對我們都有好處!”


    “你想要談什麽。”房間裏傳來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是威廉姆森?韋伯斯特的聲音:“我們沒什麽可談判的!”


    “不,我們需要談談,你知道的,對吧?”蘭蒂爾稍微走近了一些:“你們都還好嗎?我是說,你們都沒有受傷吧?”


    “當然!”威廉姆森的聲音有些氣惱,你不得不氣惱,不是嗎?索恩在一邊靠著牆想到,你做了一件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做過的最蠢的事情,現在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蘭蒂爾繼續說下去:“好吧,韋伯斯特先生,我想你們現在必須考慮你們的處境了,不是嗎?”


    “我清楚那是怎麽一回事!”威廉姆森頂了回來,聲音中帶有一絲嘲諷,清晰可辨。聽到這裏,索恩身邊的洛雷不禁哈的一聲輕笑起來,小聲的嘀咕道:“你***知道個屁……”


    “沒錯,韋伯斯特先生,你知道你的處境。”蘭蒂爾再次靠近了治療室的門,現在她離那道門隻有不到四米的距離了,她用現在可以做到的最溫和的語氣說道:“你不可能從這裏離開了,不是嗎?”


    “我的手上還有人質,如果不讓我們走,他們也別想活。”威廉姆森停頓了一下,仿佛還想說什麽,但是卻生生的把自己的話吞了回去。


    “是的,你們可以殺死人質,”蘭蒂爾站定,繼續說道:“但是到了那個時候,我身後的那些小夥子們就會衝進來,對你們動手,設法阻止這件事情,你們的窗外還有更多的人會這麽做,但不論什麽情況,你們都跑不掉。”蘭蒂爾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但是,你身邊的都是平民,而你仍然將自己看作一名騎士,一名貴族,我說的沒錯吧?殺了一名平民,韋伯斯特,你能得到什麽?”


    房間裏一陣沉默,很顯然,那裏的人都知道殺死身邊的平民什麽都得不到,但是他們沒有一個願意束手就擒,威廉姆森沉思一會兒,回答道:“我侍奉我的主君而且,這也是為了主君的理想!”


    思路混亂了,恩?索恩不禁輕笑起來,你已經輸了,威廉,你已經輸得體無完膚了卻還要用自己剩下的手腳來賭,你會輸**棍的。


    “好吧,沒錯,為了你的主公的理想,從這一點來看你的確是一名優秀的騎士,一名真正的貴族”蘭蒂爾故意停頓了一下:“但是,你是一名騎士,不是傭兵,不是劊子手,更不是濫殺無辜的惡魔,騎士從來不會對平民動手。好吧,就在剛剛,你和你的同伴們和我們好好的打了一場,你們表現得真的不錯,但是殺死手無寸鐵的人,韋伯斯特,那不是一名遵守戒律的騎士所為。”


    “我隻是奉命行事!”威廉姆森發現自己正在走入一個怪圈,而這個怪圈的終點就是把自己送入地獄,他強行改變了話題:“我們要一輛巴士送我們走!現在就要!”


    蘭蒂爾轉身和索恩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中他們都得到了相同的信息:我們贏了。“好吧,韋伯斯特,送你們去哪裏?”


    “你們***把我們的巴士送來就成了!”另一個不同的,有些尖細的聲音這麽喊道,很明顯這是另一個人的意見。


    “好吧,聽著,各位,我可以找人說這件事外麵,那裏就有一輛巴士。”蘭蒂爾沒有說謊,在醫院的停車場上的確有一輛巴士:“但是我們要知道巴士去哪裏,那樣警察才好給你們清空道路,你們說是嗎?”蘭迪爾的解釋合情合理,她確認這將繼續讓恐怖分子動搖,現在的情況無疑很有利,此刻,恐怖分子之中沒有人提出要殺人質,這位韋伯斯特先生真的以一個騎士,一個“真正的貴族”的身份來要求自己,,一個有著榮譽感和使命感的恐怖分子無疑是在精神上最好對付的恐怖分子,蘭蒂爾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繼續施加壓力:“我有一個提議,韋伯斯特先生。”


    “什麽?”對方的回答很警覺。


    “我想,你不介意幫我這個女士一點忙吧?”蘭蒂爾再次從另一個方向發起了攻勢:“騎士先生,我說的沒錯吧?”


    “什麽事?”


    “我想確認一下人質是否安全,我想進你們的房間看一看。為了讓我的上司高興,那是我必須做的,這也是為了幫你們搞到巴士所必須做的。”蘭蒂爾停頓了一下,埋藏起自己的自信說道:“幫幫忙,好嗎?”


    恐怖分子之中沒有人立刻回應,隻有悉悉索索的討論聲音傳來,很顯然,恐怖分子正在猶豫不決,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麽。蘭蒂爾決定趁熱打鐵:“威廉,幫幫忙,好嗎?你有你必須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不對嗎?我是一名醫生,我不帶槍,也不帶任何東西,你沒什麽可害怕的,讓我進去好嗎?你不至於害怕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吧?”


    不,或許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學會害怕女人,她們不但會無限複活,使得一手好刀法,或者有著可怕的蠻力而且時不時的暴走,另外馬上走近你們房間的那個女人,擁有這個世界上對你們來說最可怕的武器你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迷茫,索恩不禁這麽想到,同時開始擔心起身受“重傷”的櫻儀。


    房間裏的討論依然沒有停止,恐怖分子的意見明顯出現了分歧,蘭蒂爾可以清除的聽到一個恐怖分子在大聲提出自己的主張,認為什麽都不能答應那些“條子”,他還舉了些例子,諸如刑訊逼供,或者行政執法部門的人員粗暴執法之類的,但是另一些人卻竭力的反對著他們的意見,這些人隻不過是一些對自己現在的生活有著不滿的老百姓,他們或許再有優勢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但是一旦陷入了困境,他們就會自暴自棄,手足無措,這些人看上去有一點點軍人的樣子,但是本質裏卻根本不是,他們隻是中世紀裏那些跟隨著貴族老爺打仗的“武裝農民”的現代版。蘭蒂爾迅速的給房間裏的恐怖分子下了定義,當然,是除了威廉姆森?韋伯斯特之外的。


    房間裏傳來了威廉姆森的一聲斷喝,接著又是一陣難堪的沉默,但是蘭蒂爾確認自己聽到了歎氣的聲音,接著,威廉姆森說道:“好吧,你到我們這裏來,但是別帶任何武器,懂了嗎?”


    “謝謝。”


    蘭蒂爾轉過身去,向身後的隊員們比出了一個“v”的手勢,同時露出了調皮的笑容,索恩終於稍稍放下心來。蘭蒂爾接著將視線轉向了洛雷:“放心吧,你的女朋友會平安無事的,真的。”


    “……謝謝,還有……雪兒她其實”洛雷紅著臉搖了搖頭,但是蘭蒂爾卻沒讓她把話說下去:“這種時候不用害羞,而應該在心底裏祈禱,自己的愛人可以平安無事喲。”


    “……恩!格裏芬博士,也請你小心,千萬小心。”洛雷握住了蘭蒂爾的手。


    “恩,時刻銘記。”蘭蒂爾?格裏芬輕聲發誓道,接著,她轉身走向了那道大門。


    “你居然答應她了?”韋伯斯特剛剛說完,一直靠在角落裏的夏雪便嘲笑著說道:“你已經輸了,你還不如直接投降來得好怎麽,你還想動手麽?你不想要你的巴士了?”


    “閉嘴!”威廉姆森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但是她卻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小腿,蹲了下去,夏雪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別虛情假意了……女人……真正的騎士……不會被這種小傷打倒的……”威廉姆森痛苦難忍的說道,他的右腿小腿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那是被一名企圖反抗的醫生用手術刀拉的,而那裏還是綠島戰爭時期韋伯斯特所受過的一處舊傷,雖然做了緊急的包紮,但是現在,新傷舊痛的威力開始一起發作了。但就算如此,威廉姆森還是堅持著站直了身子。盡管他已經知道自己輸了,但是表麵上的他依然表現出不服輸的樣子。


    夏雪不再說話,她輕輕的靠在牆上,小聲地說道:“異世界的笨蛋……”


    “借你吉言……我就是個笨蛋……”


    門外終於響起了腳步聲,威廉姆森把視線從夏雪的身上移開,和心理學社會學雙料博士蘭蒂爾?格裏芬正麵交鋒,至於其他的人,都選擇了將視線避開,什麽都不說。


    “韋伯斯特先生,下午好,你們是需要一輛巴士,不是嗎?”蘭蒂爾的臉上浮現出了她能做到的最和善的笑容,這會讓那些恐怖分子有自己還占有最後一點點優勢的錯覺:“我能幫你們想想辦法,但是需要花些時間,然後我們還需要些東西來交換。”


    “什麽東西?”威廉姆森明知故問道。


    “人質,我想你們如果釋放一些人質的話,你們會顯得比較有誠意。”蘭蒂爾攤開雙手:“這樣我才能幫你們要到巴士,你說是嗎?”


    威廉姆森一口回絕但明顯底氣不足:“不行,我們隻有六名人質。”


    “好吧,好吧,威廉,你看,我不得不出去和那些人打交道的時候,我也要有點東西給他們,”蘭蒂爾繼續耐心的欺騙這些恐怖分子,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薩莉艾爾的臉,但是那也隻是一閃而過:“這場遊戲的規則就是如此,威廉,等價交換,有得有失,你應該明白這種規則的是嗎?”


    “……然後呢?”威廉姆森動搖了,他還差一點就要被侃暈了。


    “所以,作為講信用的表示,你給我們幾個人質,通常都是婦女,老人和孩子,因為那樣看上去好一些”蘭蒂爾知道房間裏一共隻有兩名女性一名護士,還有一名就是夏雪,她特意朝夏雪看了一眼,但是卻看見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蘭蒂爾以度抹去自己心中的不解,繼續說道:“然後我就可以用這個勸說我的上司,把那邊那輛巴士交給你們,讓你們安全的離開這裏。”


    “哈,你好像站在我們這邊一樣,婊子。”一個恐怖分子粗俗的說道。


    “不,與其說我站在你們這一邊,我更加覺得我的任務是為了讓大家得到雙贏,”蘭蒂爾聳了聳肩:“一個讓大家雙贏的傳聲筒,這就是我的職業。”


    “……好吧,”威廉姆森最終動搖了,“不想死”和“愧疚心”最終壓倒了他最後的一絲防線:“這個老人,還有那邊那個女人!換我們的巴士!”那個老人充滿怨憤的眼神盯得威廉姆森發毛,而那個女人雖然她是重要的人質之一,但是她依然讓威廉姆森有深重的不安全感。


    而蘭蒂爾正在心中竊喜,剛準備帶著夏雪和另一名人質撤離但是夏雪卻扶起了另一名女人質:“先讓別人走吧,我曾經也是一名軍人。”


    “可是夏小姐,洛”


    “我知道,那個笨蛋一定恨不得衝進來,把這裏每個拿著槍的人的渾身貼滿各種炸彈,最好還要在炸彈裏麵埋上各種不規則的預置破片,然後把他們綁在靶場上,用火箭彈活活炸死”說到這裏,夏雪還特意向威廉姆森露出了一個陰森的微笑,她指了指嚇出了冷汗的威廉姆森,同時說道:“但這家夥這是個笨蛋而已,那樣太浪費了,告訴雷,我既然沒有被那個核聚變反應爐炸死我也不會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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