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故弄玄虛
剛站起身來，就聽到一陣破鞋摩擦地麵的聲音，隻見神乞樂顛顛的抱著一個破搪瓷大碗，跑過來，裏麵裝了半下稀粥，說道：“今天老哥哥請你吃早餐。”
那道者說道：“本道崇黃道人周遊天下，見此處妖霧恒久不散，故施符拯救眾生，大家排隊前來領取。”
台下的人群自動排成一個長排，蓋世神乞拉著齊劍峰排在隊伍後麵，長龍緩緩前行。
崇黃道人煞有其事的吹胡子瞪眼做法，並把符不停的交給台邊的童子，台下的人一手交銀子一手拿符，到手的如獲至寶般把它揣在貼身的口袋裏，不一會台上就堆了許多白花花的銀子。
“老哥哥，他的符真的管用嗎？”齊劍峰低聲問道。
蓋世神乞笑道：“這就叫故弄玄虛，我懷疑整件事都與他有關係，隻是為了騙幾個錢而草菅人命，這人該死，事情還沒弄清以前還不好下結論。”
兩人終於來到台前，神乞笑道：“道長一片仁心，老天一定會保佑你長命百歲的。不象有些王八羔子，裝神弄鬼騙人錢財。”
童子道：“那是當然，我師父上千年道行，看到這方黎民有難才下山來相救。”
崇黃道人斜著眼飄了神乞一眼，心想：“哪裏來的乞丐跑到這裏來廢話。”說道：“徒兒，萬民還在水火中，救人要緊！”說罷又把一串黃符遞了過來。
蓋世神乞舉起手來在破衣服上劃拉了半天，說道：“哪裏來的水火，可別燒了老乞丐！”又說道：“道長真是火眼金睛，憑空就能看出水火來，佩服，佩服！”
童子不耐煩的說道：“你要不要，其他人還在等著呢！”
蓋世神乞道：“當然要了，老乞丐早上連飯都沒來得及討，就跑到這來排隊為的就是這張救命符，是吧，兄弟？”說罷對著齊劍峰擠了擠眼。
“當然了，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大哥你說這符能保佑我們哥倆長命百歲一輩子都能討到飯，是真的嗎？”齊劍峰應道。
蓋世神乞道：“哪裏會有假？你看道長道貌岸然，如果他敢騙人，不出三天就會從台上跌下來摔死。”
崇黃道道長聽到耳朵裏很不是滋味，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發作，沒好氣的說道：“二位要討快討別耽誤別人！”
蓋世神乞笑道：“道長生氣了，兄弟快討兩張吧，把道長惹怒可不是鬧著玩的！”
齊劍峰道：“如果道長給我們兩張假符再遇到真鬼我們老哥倆可就倒了血黴了。”兩人一唱一和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神乞伸手就去拿符，那名童子推開他的手說道：“要先交銀子，才能拿符！”
神乞裝做很無辜的樣子，說道：“道長不是拯救眾生嗎？怎麽還要有銀子的才拯救嗎？”
童子一時無言以對，崇黃道長咳嗽一聲，說道：“貧道本該無償奉送，隻是為了解救更多的人脫離苦海，隻好收點盤纏。”
蓋世神乞道：“一點盤纏？這些銀子可夠俺老乞丐活一輩子嘍。”說罷把衣衫從裏到外搜了個遍，也沒找到一兩碎銀子，隻好說道：“老乞丐今天沒帶錢不如今天先拿了符明天再來送銀子怎麽樣？”
崇黃道長見他纏雜不清，說道：“本道今日繁忙，沒功夫陪二位開玩笑，二位還是改日再來吧！”又對台下說道：“大家是不是急著討符？”
立刻有人說道：“沒銀子討什麽符，還是回去討你的飯吧！”幾名大漢從人群中走出來，把二人拉到隊伍外麵，蓋世神乞邊掙紮抻著破鑼嗓子喊道：“老道打人了！你不給我符，我每天早上都來！”來到人群外，大漢啪的一聲把他摜在地上，老乞丐索性坐在地上，叫道：“你不給我符，我把你的醜事都宣揚出去！”
崇黃道人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目光中凶光一閃而沒，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齊劍峰扶起老乞丐，說道：“他不給咱們不向他討，我們還是討飯去吧，說不定哪位好心人看我們可憐會送我們兩張。”
老乞丐用髒兮兮的破袖子檫了檫鼻涕，說道：“別人給的我不要，我就要老道親手交給我的，兄弟我們明天再來。”
齊劍峰強忍住笑，拉著他來到僻靜處，蓋世神乞道：“這個道人有問題！”
“老哥哥你怎麽看出來的，又沒有和他交過手？”
“他的臉上有一絲黑氣若隱若現，據說隻有西域燭陰派才有此麵相，他們道術陰毒，千百年前以被正派剿除怠盡，如今卻敢明目張膽的來到中原腹地，其中必有重大緣由。”
他雙眉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
“憑老哥哥你一千多年的修為也對付不了他嗎？”齊劍峰問道。
神乞撓了撓淩亂的頭發說道：“他麽，老乞丐倒是不放在眼裏，隻是俗話說‘明槍容易躲，暗劍最難防。’他們最擅長使用一些鬼蜮伎倆倒是有些讓人頭痛了。”
“已經得罪了他，我們要處處小心了。”
神乞點頭說道：“兄弟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要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和他鬥。”
齊劍峰笑道：“這就交給我辦了。”
他來到鎮上最大的酒店內說道：“小二，有什麽好吃的盡管上來。”不一會一桌豐盛的酒席擺了上來，齊劍峰要了幾片荷葉通通打包帶走。來到大樹下又和老乞丐大塊朵頤起來。
老乞丐拍著鼓鼓的肚皮說道：“小睡一會，晚上有的忙了。”
齊劍峰道：“與其做以待斃，還不如我們主動去找他。”
老乞丐搖頭道：“如今鎮上的人視他如活神仙，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嘿嘿，我倒要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話剛說完，鼾聲便響了起來，齊劍峰：“人家說心寬體胖，難怪他能活一千多年！”
夜風驟起，悠長的大街空空蕩蕩的，黑風打著旋從他們身邊刮過，蓋世神乞和齊劍峰沿著街向前走去。
蓋世神乞笑道：“等死的滋味真的很難過。”
他索性在一個高大的台階前坐下來，齊劍峰坐在他的身旁，把鳴豫緊緊的抱在懷中。
蓋世神乞不禁“咦”的一聲說道：“兄弟在哪裏得到的這柄寶劍？”
齊劍峰把經過大概講了一遍，問道：“老哥哥可知此劍的來曆？”
神乞道：“兄弟果然是福澤深厚之人，此劍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隻是凶氣太重。”
齊劍峰道：“凶與不凶隻在使劍之人是善是惡，寶劍本不分善惡。”
“話雖如此，但此劍戾氣太重，用劍者把持不住就會被它所迷，墜入永無止境的殺戮之中。”神乞頓了頓，說道：“此劍雖不在十大名劍之內，卻也是大有來曆。”
齊劍峰把鳴豫在手中掂了掂，說道：“其實我對他的來曆也是非常好奇。”
神乞說道：“相傳洪荒時期，妖龍為害天下，女媧娘娘斬妖龍，並將它的元神封在一柄劍中，這柄劍就是鳴豫。據說拔出此劍就會放出妖龍，妖龍凶氣不泯，天下又將有血光之災，凡是死在此劍下之人魂魄都會被妖龍拘禁，所以每次使用都會有陰魂繚繞，陰風陣陣。女媧之所以將它命名為鳴豫就是要警告世人，此劍凶險，用之千萬小心！“
齊劍峰撓了撓頭說道：“這“鳴豫”二字又有什麽不尋常處？”
蓋世神乞道：“易經中有一卦名為雷地豫，其中初六爻，爻辭為‘鳴豫，凶。’雷在地上為豫，‘豫’誌得意滿之意，比喻得到寶劍者欣喜若狂的心態，卻不知此劍極為凶險，不但害人更易害己。所以把此劍命名為‘鳴豫’。”
齊劍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神乞又道：“女媧娘娘還留下四句口訣警醒世人‘平地雷起，天地震動。鳴豫一出，鬼神皆驚！’所以小兄弟一定要萬分小心。”
齊劍峰撫摩著漆黑的劍鞘，沒想到鳴豫竟有如此大的來頭，但如果讓他棄之不用卻是萬萬舍不得的。
道：“我也用過幾次，並沒有老哥哥所說那樣凶險。”
神乞笑道：“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沒有人親眼見過妖龍複出，否則天地可能早已改觀了，小兄弟引以為戒就夠了。”
“那這柄劍又怎麽會落到山洞中？”
神乞道：“據說女媧娘娘把它埋在大荒山下，但她還不放心，又把屠龍的寶劍也一並埋了下去，意在如果妖龍再現也有兵器可以克製它。後來可能輾轉落入洞中。”
齊劍峰有些明白，說道：“那柄劍可是銀白色，名為鳴謙？”
蓋世神乞道：“對了，小兄弟想必也見到它了。傳說這兩柄劍一直都是放在一起的。那柄劍之所以起名為‘鳴謙’意為‘鳴人之謙吉，鳴己之豫凶’也就是鳴謙吉，鳴豫凶，小兄弟可知洞府的主人是誰？”
齊劍峰道：“我隻知留字的落款為‘流雲居士’。”
神乞的身體微微一震，說道：“是他？”
齊劍峰道：“老哥哥可與他相識？”
神乞道：“再熟悉不過，難怪，難怪。”他又歎道“可惜，可惜！”
“到底是怎麽回事？”
神乞道：“那人從洞中出來，修為激進，卻是性情大變，嗜殺成性，又修煉滅絕人寰的邪術食天蠱，並改名為黃離。”
齊劍峰也是吃了一驚，道：“就是熾天教的教主黃離？”
“正是，我們一直奇怪為何他閉關出來後與以前判若兩人，原來他修煉了《天魔道》入了魔道，這也難怪。”
齊劍峰不解道：“那這兩柄劍又是怎樣落入他的手中的？”
神乞道：“這位流雲居士入魔前也很可愛，他聽說大荒山下埋有寶劍，就讓教眾幾千人不分晝夜在大荒山附近挖掘，後來不了了之了，當時還成了江湖上的笑柄，沒想到他真的弄到手了，那《天魔道》也極有可能是當時無意中得到的。”
“他費盡力氣得到的寶劍又為何沒有帶走？”
神乞道：“兵器與武功心法是相輔相成的，並不是所有的神兵利器拿在每個人的手上都會威力無窮。每一路心法隻有搭配與之適應的利器才會增加威力，否則隻會起到阻礙作用。”
“我明白了，一定是這兩柄寶劍並不適合他的天魔**，所以他才會棄之不用。”
神乞道：“兄弟說的有道理，那黃離不僅好武成僻，更是喜歡收集天下名器。他卻是擅長使刀，兄弟也定聽說過烏冥刀吧？”
齊劍峰想到烏冥刀害得花家莊不淺，問道：“烏冥刀雖是黃離的兵器，威力強大，但也一定並不適合每個人使用，為何江湖人士都不惜生命去搶奪？”
神乞道：“當年落魂穀一役中黃離被神帝和玄清真人聯手收服，烏冥刀從那以後便下落不明，江湖傳言得到烏冥刀就能找到《天魔道》，江湖人士都曾親眼所見，黃離修煉後一躍成為絕頂高手，誰不想得到它？”
齊劍峰說道：“原來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天魔道》心法。”
神乞道：“正是如此，可能當時黃離練成天魔**第九層後，一時神誌錯亂，由洞中奔出，便再也沒能回去。”
齊劍峰長出一口氣，心中的迷團終於解開了。?
剛站起身來，就聽到一陣破鞋摩擦地麵的聲音，隻見神乞樂顛顛的抱著一個破搪瓷大碗，跑過來，裏麵裝了半下稀粥，說道：“今天老哥哥請你吃早餐。”
那道者說道：“本道崇黃道人周遊天下，見此處妖霧恒久不散，故施符拯救眾生，大家排隊前來領取。”
台下的人群自動排成一個長排，蓋世神乞拉著齊劍峰排在隊伍後麵，長龍緩緩前行。
崇黃道人煞有其事的吹胡子瞪眼做法，並把符不停的交給台邊的童子，台下的人一手交銀子一手拿符，到手的如獲至寶般把它揣在貼身的口袋裏，不一會台上就堆了許多白花花的銀子。
“老哥哥，他的符真的管用嗎？”齊劍峰低聲問道。
蓋世神乞笑道：“這就叫故弄玄虛，我懷疑整件事都與他有關係，隻是為了騙幾個錢而草菅人命，這人該死，事情還沒弄清以前還不好下結論。”
兩人終於來到台前，神乞笑道：“道長一片仁心，老天一定會保佑你長命百歲的。不象有些王八羔子，裝神弄鬼騙人錢財。”
童子道：“那是當然，我師父上千年道行，看到這方黎民有難才下山來相救。”
崇黃道人斜著眼飄了神乞一眼，心想：“哪裏來的乞丐跑到這裏來廢話。”說道：“徒兒，萬民還在水火中，救人要緊！”說罷又把一串黃符遞了過來。
蓋世神乞舉起手來在破衣服上劃拉了半天，說道：“哪裏來的水火，可別燒了老乞丐！”又說道：“道長真是火眼金睛，憑空就能看出水火來，佩服，佩服！”
童子不耐煩的說道：“你要不要，其他人還在等著呢！”
蓋世神乞道：“當然要了，老乞丐早上連飯都沒來得及討，就跑到這來排隊為的就是這張救命符，是吧，兄弟？”說罷對著齊劍峰擠了擠眼。
“當然了，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大哥你說這符能保佑我們哥倆長命百歲一輩子都能討到飯，是真的嗎？”齊劍峰應道。
蓋世神乞道：“哪裏會有假？你看道長道貌岸然，如果他敢騙人，不出三天就會從台上跌下來摔死。”
崇黃道道長聽到耳朵裏很不是滋味，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發作，沒好氣的說道：“二位要討快討別耽誤別人！”
蓋世神乞笑道：“道長生氣了，兄弟快討兩張吧，把道長惹怒可不是鬧著玩的！”
齊劍峰道：“如果道長給我們兩張假符再遇到真鬼我們老哥倆可就倒了血黴了。”兩人一唱一和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神乞伸手就去拿符，那名童子推開他的手說道：“要先交銀子，才能拿符！”
神乞裝做很無辜的樣子，說道：“道長不是拯救眾生嗎？怎麽還要有銀子的才拯救嗎？”
童子一時無言以對，崇黃道長咳嗽一聲，說道：“貧道本該無償奉送，隻是為了解救更多的人脫離苦海，隻好收點盤纏。”
蓋世神乞道：“一點盤纏？這些銀子可夠俺老乞丐活一輩子嘍。”說罷把衣衫從裏到外搜了個遍，也沒找到一兩碎銀子，隻好說道：“老乞丐今天沒帶錢不如今天先拿了符明天再來送銀子怎麽樣？”
崇黃道長見他纏雜不清，說道：“本道今日繁忙，沒功夫陪二位開玩笑，二位還是改日再來吧！”又對台下說道：“大家是不是急著討符？”
立刻有人說道：“沒銀子討什麽符，還是回去討你的飯吧！”幾名大漢從人群中走出來，把二人拉到隊伍外麵，蓋世神乞邊掙紮抻著破鑼嗓子喊道：“老道打人了！你不給我符，我每天早上都來！”來到人群外，大漢啪的一聲把他摜在地上，老乞丐索性坐在地上，叫道：“你不給我符，我把你的醜事都宣揚出去！”
崇黃道人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目光中凶光一閃而沒，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齊劍峰扶起老乞丐，說道：“他不給咱們不向他討，我們還是討飯去吧，說不定哪位好心人看我們可憐會送我們兩張。”
老乞丐用髒兮兮的破袖子檫了檫鼻涕，說道：“別人給的我不要，我就要老道親手交給我的，兄弟我們明天再來。”
齊劍峰強忍住笑，拉著他來到僻靜處，蓋世神乞道：“這個道人有問題！”
“老哥哥你怎麽看出來的，又沒有和他交過手？”
“他的臉上有一絲黑氣若隱若現，據說隻有西域燭陰派才有此麵相，他們道術陰毒，千百年前以被正派剿除怠盡，如今卻敢明目張膽的來到中原腹地，其中必有重大緣由。”
他雙眉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
“憑老哥哥你一千多年的修為也對付不了他嗎？”齊劍峰問道。
神乞撓了撓淩亂的頭發說道：“他麽，老乞丐倒是不放在眼裏，隻是俗話說‘明槍容易躲，暗劍最難防。’他們最擅長使用一些鬼蜮伎倆倒是有些讓人頭痛了。”
“已經得罪了他，我們要處處小心了。”
神乞點頭說道：“兄弟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要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和他鬥。”
齊劍峰笑道：“這就交給我辦了。”
他來到鎮上最大的酒店內說道：“小二，有什麽好吃的盡管上來。”不一會一桌豐盛的酒席擺了上來，齊劍峰要了幾片荷葉通通打包帶走。來到大樹下又和老乞丐大塊朵頤起來。
老乞丐拍著鼓鼓的肚皮說道：“小睡一會，晚上有的忙了。”
齊劍峰道：“與其做以待斃，還不如我們主動去找他。”
老乞丐搖頭道：“如今鎮上的人視他如活神仙，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嘿嘿，我倒要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話剛說完，鼾聲便響了起來，齊劍峰：“人家說心寬體胖，難怪他能活一千多年！”
夜風驟起，悠長的大街空空蕩蕩的，黑風打著旋從他們身邊刮過，蓋世神乞和齊劍峰沿著街向前走去。
蓋世神乞笑道：“等死的滋味真的很難過。”
他索性在一個高大的台階前坐下來，齊劍峰坐在他的身旁，把鳴豫緊緊的抱在懷中。
蓋世神乞不禁“咦”的一聲說道：“兄弟在哪裏得到的這柄寶劍？”
齊劍峰把經過大概講了一遍，問道：“老哥哥可知此劍的來曆？”
神乞道：“兄弟果然是福澤深厚之人，此劍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隻是凶氣太重。”
齊劍峰道：“凶與不凶隻在使劍之人是善是惡，寶劍本不分善惡。”
“話雖如此，但此劍戾氣太重，用劍者把持不住就會被它所迷，墜入永無止境的殺戮之中。”神乞頓了頓，說道：“此劍雖不在十大名劍之內，卻也是大有來曆。”
齊劍峰把鳴豫在手中掂了掂，說道：“其實我對他的來曆也是非常好奇。”
神乞說道：“相傳洪荒時期，妖龍為害天下，女媧娘娘斬妖龍，並將它的元神封在一柄劍中，這柄劍就是鳴豫。據說拔出此劍就會放出妖龍，妖龍凶氣不泯，天下又將有血光之災，凡是死在此劍下之人魂魄都會被妖龍拘禁，所以每次使用都會有陰魂繚繞，陰風陣陣。女媧之所以將它命名為鳴豫就是要警告世人，此劍凶險，用之千萬小心！“
齊劍峰撓了撓頭說道：“這“鳴豫”二字又有什麽不尋常處？”
蓋世神乞道：“易經中有一卦名為雷地豫，其中初六爻，爻辭為‘鳴豫，凶。’雷在地上為豫，‘豫’誌得意滿之意，比喻得到寶劍者欣喜若狂的心態，卻不知此劍極為凶險，不但害人更易害己。所以把此劍命名為‘鳴豫’。”
齊劍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神乞又道：“女媧娘娘還留下四句口訣警醒世人‘平地雷起，天地震動。鳴豫一出，鬼神皆驚！’所以小兄弟一定要萬分小心。”
齊劍峰撫摩著漆黑的劍鞘，沒想到鳴豫竟有如此大的來頭，但如果讓他棄之不用卻是萬萬舍不得的。
道：“我也用過幾次，並沒有老哥哥所說那樣凶險。”
神乞笑道：“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沒有人親眼見過妖龍複出，否則天地可能早已改觀了，小兄弟引以為戒就夠了。”
“那這柄劍又怎麽會落到山洞中？”
神乞道：“據說女媧娘娘把它埋在大荒山下，但她還不放心，又把屠龍的寶劍也一並埋了下去，意在如果妖龍再現也有兵器可以克製它。後來可能輾轉落入洞中。”
齊劍峰有些明白，說道：“那柄劍可是銀白色，名為鳴謙？”
蓋世神乞道：“對了，小兄弟想必也見到它了。傳說這兩柄劍一直都是放在一起的。那柄劍之所以起名為‘鳴謙’意為‘鳴人之謙吉，鳴己之豫凶’也就是鳴謙吉，鳴豫凶，小兄弟可知洞府的主人是誰？”
齊劍峰道：“我隻知留字的落款為‘流雲居士’。”
神乞的身體微微一震，說道：“是他？”
齊劍峰道：“老哥哥可與他相識？”
神乞道：“再熟悉不過，難怪，難怪。”他又歎道“可惜，可惜！”
“到底是怎麽回事？”
神乞道：“那人從洞中出來，修為激進，卻是性情大變，嗜殺成性，又修煉滅絕人寰的邪術食天蠱，並改名為黃離。”
齊劍峰也是吃了一驚，道：“就是熾天教的教主黃離？”
“正是，我們一直奇怪為何他閉關出來後與以前判若兩人，原來他修煉了《天魔道》入了魔道，這也難怪。”
齊劍峰不解道：“那這兩柄劍又是怎樣落入他的手中的？”
神乞道：“這位流雲居士入魔前也很可愛，他聽說大荒山下埋有寶劍，就讓教眾幾千人不分晝夜在大荒山附近挖掘，後來不了了之了，當時還成了江湖上的笑柄，沒想到他真的弄到手了，那《天魔道》也極有可能是當時無意中得到的。”
“他費盡力氣得到的寶劍又為何沒有帶走？”
神乞道：“兵器與武功心法是相輔相成的，並不是所有的神兵利器拿在每個人的手上都會威力無窮。每一路心法隻有搭配與之適應的利器才會增加威力，否則隻會起到阻礙作用。”
“我明白了，一定是這兩柄寶劍並不適合他的天魔**，所以他才會棄之不用。”
神乞道：“兄弟說的有道理，那黃離不僅好武成僻，更是喜歡收集天下名器。他卻是擅長使刀，兄弟也定聽說過烏冥刀吧？”
齊劍峰想到烏冥刀害得花家莊不淺，問道：“烏冥刀雖是黃離的兵器，威力強大，但也一定並不適合每個人使用，為何江湖人士都不惜生命去搶奪？”
神乞道：“當年落魂穀一役中黃離被神帝和玄清真人聯手收服，烏冥刀從那以後便下落不明，江湖傳言得到烏冥刀就能找到《天魔道》，江湖人士都曾親眼所見，黃離修煉後一躍成為絕頂高手，誰不想得到它？”
齊劍峰說道：“原來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天魔道》心法。”
神乞道：“正是如此，可能當時黃離練成天魔**第九層後，一時神誌錯亂，由洞中奔出，便再也沒能回去。”
齊劍峰長出一口氣，心中的迷團終於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