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原是如此,可是血魔卻好像是非常興奮的樣子,而且胸有成竹,他隻想要我岐山的軒轅仙訣,血魔將義父打傷後,得知軒轅仙訣在我身上,便…便來從我索取!”蕭天翎道。


    雲崢道:“小友不必過於愧疚!此事原本是無法,血魔他修為遠於你,你也做不得主!隻是,小友,血魔一代魔頭,縱欲無限,拿了軒轅仙訣後,怎的沒魔性?”


    蕭天翎道:“血魔他以岐山上下子弟的性命和我幾位妻室親人的命來要挾我,我逼他立下血咒,給他軒轅仙訣後,他不得在踏進岐山一步,不得傷及岐山一人!”


    “難道血魔真的要修仙魔同體?這…真的有如此之事?”雲崢聽完蕭天翎的話,突然想是陷入了沉思,喃喃道。


    “哎!”突然一聲濃重的歎氣聲如天外傳來一般,直入人心,蕭天翎心房忽的一緊,被那歎息聲引得心潮猛動,忍不住霍的一聲站起身來。


    “掌門師弟!”雲崢看著眼前慢慢凝實的一道虛影,急忙喊道。


    “小子蕭天翎見過雲天掌門!”蕭天翎待看清眼前來人之後,深深一揖,自內心的恭敬,可是眼前的雲天掌門好像是卻有些不對,蕭天翎一眼看了出來,雲天此刻便像是虛幻的一般,身影雖然慢慢凝練,但是遠沒有真人**那般真實。


    “掌門師弟你怎麽?”連蕭天翎都看出來了異象,雲崢當然已經一眼看出眼前的掌門師弟其實隻是虛體,而不是真身來此。


    “血魔一出,奪得仙訣,天下勢必大亂!”雲天開口便是這句話。


    蕭天翎心頭未動,道:“真人,我岐山上下都冤枉了你的好意,導致血魔趁虛而入,還…還折了幾位鳴字輩真人,這次前來昆侖,乃是義父令我向真人賠罪,萬望前輩不要見怪!”


    “不必說這些!”雲天抬手阻止,道:“一切都是天意,血魔出,修真界便不會安寧,他拿了軒轅仙訣,終將會有動蕩生。”


    “掌門師弟,難道血魔他真的能道魔同修,這未免也…”雲崢道。


    雲天道:“原本按我修真常理來說,仙魔是天生相克的,雖然水火不容,但是天下大道乃是殊途同歸,不管是仙也好、魔也好,無非都是追求那無上壽元和脫陰陽不死而已,血魔乃是蚩尤魔帝下一魔神名血魔神的傳人,血魔一道,以血為生,為念,強橫無比,血魔他占了靈風的軀體,得以生存,所以血魔現在其實是半魔半仙,簡單來說,血魔是兩個人構成的軀體,這件事想來很奇異,但是血魔一道,**奇特,他能將血氣化到靈風身上,依賴靈風而生,而靈風的所有神識隻能被血魔壓聚到一角,失去了道體的控製權,這個奪舍雖然大同小異,卻又不同,血魔他可以同時修煉道法和魔訣兩不誤,隻要和靈風的道體徹底融合,而且靈風本來就是天資奇佳,加之靈風乃是先天道體,那血魔修煉起來便會事半功倍!”


    “這樣!”蕭天翎點了點頭,道:“我將軒轅仙訣給了他,真是貽害修真界!”


    “小友不必自責,這一事原本是上天注定,血魔當出,那就要靠我修真界同仇敵愾,共同破他,他拿了軒轅仙訣後定會回去北俱蘆洲魔巢閉門修煉,現在魔教猖獗,我等隻要上順天心,鏟除魔教,到時擒住他將仙訣拿回!”雲天道。


    “嗯!那日我已經立下重誓,一定會將仙訣拿回,血魔所做的一切定當讓他百倍奉還!”蕭天翎道。


    “哎!”雲天突然歎了口氣道:“我閉關到今日,卻感到天劫的氣息越來越近了,師兄,或許時日不多了!”


    “掌門師弟,難道你?”雲崢麵目一動,看著這個平素沉穩的師弟,心裏澎湃洶湧,麵臨飛升,是每個修真之人最重要的時刻,且雲天真人是一派掌門,更是重要。


    “那日,我去岐山向鳳掌門告知事情原委,哪知其中卻有如此之因,鳳掌門原是是非非分明的人,隻是被血魔迷惑,才將死去精英弟子之痛算在清雲頭上,隻是那時雙方都不知靈風已被血魔所害,血魔修為已達元神至境,加之那日特意隱瞞全身氣息,我雖然麵臨飛升之境,但是這幾十年來,魔道之事未了,我一直隱住全身氣息,不能施展太大動靜手段,避免天劫降臨,但是貴宗幾位真人與我拚死做鬥,鳳鳴華真人又爆體而亡,修真界出此動蕩,我破了道心,那日,雖然動手不重,卻也散了氣息,回來的時候,感覺劫期臨近,隻得閉關!”雲天道。


    蕭天翎道:“真人可有要緊?”


    原來,雲天真人道心早就纖塵不染,到了飛升之期,但是魔道之事讓他放不下心,隻得隱藏全身氣息,逃避天劫來臨,這等奇法乃是遮天蔽日之法,雖然能隱瞞住自身氣息,但是卻不得動用全身真元,否則一引動天地靈氣,便會被上界查知,那就隻能靜等飛升了,雲天在岐山的時候,鳳鳴華因為不敵他自爆而亡,雖是不是他親手所殺,但是也是因為他而死,當即道心浮動,氣息顯露,剛出岐山,便感到天威降臨,這幾日以來,雲天越來越心頭沉重,劫期臨近,隻得閉關修心,隻等迎接。


    “無妨,我刻意隱瞞自身氣息,便是為了抗拒魔教之事,這幾年,魔教越來越猖狂,魔爪伸到神州境內為所欲為,我神州子民深受其害,我道心浮動,雖然被上界查知狀況,哎…二十年前我已達合道之期,原想修真界之事我能管的一二,但這劫期臨近,何時渡劫也是未知,快了!快了!”雲天仰天喃喃道。


    “掌門師弟,你專注閉關吧,渡劫之日,長老堂長老還有其他幾位師弟自當全力助你!”雲崢道。


    “不!”雲天擺了擺手,道:“不需,我渡劫之日,所有人不得動手!渡劫乃是天命,數十年來,我本早該渡劫,卻是捱到現在,一切皆從天意,不要人力為之!各位長老修為業已純熟,幫我渡劫會損他們道行,萬萬不可!”


    “可那天劫…”雲崢說完,眼神中露出一種莫名的眼神,是擔憂。


    雲天道:“師兄,小時,我晚你進山,拜得師尊足下,修習仙法,我天資縱然奇佳,數百年後,也是飛升,你資質不如我,但辛苦浸潤幾百年,終得大成!師兄,你還記得師尊當日對你說過的話麽?”雲天道,話語中毫不避諱說自己天資奇佳,雲崢天資不如他。


    雲崢眼神忽的迷離,像是想起了往事,道:“師尊他老人家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我天資平庸,在修煉上遠遠落後幾位師兄弟,百年來,毫無進展,原本心裏低落,**他…”雲崢說到這裏突然嘴角哆嗦起來。


    “**飛升前期,曾叫過我,隻對我說了一句話:‘大器晚成,戒驕戒躁,資質乃天生得之,但是不管資質如何,最終終將站在一個終點上,都是麵臨天劫洗禮,萬不可中途自斷心力,誤了道途!”雲崢喃喃道出他師尊對他說過的話,眼角瑩潤,似有淚花閃過。


    雲崢是雲字輩真人一脈的大師兄,雖然現在在飛仙門乃至整個修真界地位然,然而數百年來,他卻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剛上山時因為資質平庸,所以在修為上遠遠落後於其他師兄弟,雖然辛苦入門,卻始終不得門徑,自身便氣餒喪氣,他師尊飛升之日對他一番教導,最終,雲崢百年來辛辛苦苦的修煉厚積薄,在他**飛升之後,他終得開竅,數百年的浸潤讓他修為一日千裏,趕上了眾位師兄弟,因為他心胸寬大,正直耿耿,所以任了掌律堂長老之位,乃是飛仙門的高層人物。


    雲天乃是數千年不世出的奇才,修為蒸蒸日上,短短數百年便直追飛升大道,他師尊飛升前將掌教大位傳給了他,卻沒有傳給雲崢,這便是“棄長立幼”,雲天歎了口氣道:“師兄,當年,師尊傳掌門大位與我,而你卻任了掌律堂長老,這原本是不符合規矩,可是師尊飛升前期也照樣找過我!”


    “師尊說什麽!”雲崢猛然抬頭,眼中盡是期望,一直以來,他都默默無聞的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對於師尊的棄長立幼雖然有些心有不明,但是這個念頭一直深深隱藏在心裏,從未說出過,他隻當是**的明舉,卻不知道師尊竟然對師弟說過話。


    雲天看了看雲崢道:“師兄,師尊當日道‘我和你是他最看重的兩名弟子,他飛升之後,擔子落下,說我心誌七竅,能當大任,但是師兄你心智寬厚,將大位傳給我後,師兄你要盡力輔佐我做好門內事宜,但是**雖然廢長立幼,他還是讓我飛升之後,掌門之位便傳給你!”


    當場,雲崢愣住,隻覺得腦內轟的一聲響。


    再也禁受不住,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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