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喻色許久以來睡的最香的一晚。


    這也是墨靖堯許久以來睡的最香的一晚。


    反正是周六,沒有鬧鍾響,所以,喻色是睡到了自然醒。


    自然醒的喻色一睜開眼睛,就怔住了。


    先是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反應了過來她這是又回到了公寓裏。


    然後,昨晚發生的所有,一下子回籠到記憶裏,每分每秒發生過的都是清晰的。


    “墨靖堯……”意識回籠的刹那,她下意識的低喊了一聲。


    因為,身邊沒有墨靖堯。


    他不在床上。


    “醒了?”男人慵懶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喻色這才看到從浴室走出來的墨靖堯,這男人居然……居然是不著寸縷,身上掛著滴滴的水珠,簡直就是一妥妥的美男出浴圖。


    她這樣看著他,隻覺得鼻子一熱,然後就有粘稠的液體滴下來,她流鼻血了。


    感受到那血意,喻色的臉‘騰’的紅了,她這是有多麽的欲求不滿,以至於都到了流鼻血的程度了。


    是了,昨晚的一切的一切,隻是看起來的盡興,其實一點也不盡興。


    因為,最後的那層底線,都不用想不用問就知道,墨靖堯還是為她守住了。


    那也是他的底線,不容越過的底線。


    “小色……”原來還是從容走向喻色的墨靖堯,一看到喻色流血了,驚的一下子衝到了床前,“你怎麽了?”


    很顯然的,他是沒想到她是因為那……那啥沒滿足才流鼻血的。


    這反倒是讓喻色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墨靖堯了,急忙伸手扯過了床頭桌上的紙巾,撕了一小條塞進鼻子裏,“沒事,心火狂燥而已。”


    反正她是醫生,她會診病,她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想怎麽解釋就怎麽解釋。


    “要不要吃藥?你開個藥方,我去給你抓藥,很快就回來。”墨靖堯真的信了,這一刻擔心極了。


    舉手投足間的擔心,全都是真真切切的。


    一點都不打折的。


    喻色看的清清楚楚。


    而他這樣的擔心,反倒是讓她不好意思了。


    就襯托著她一點也不純潔似的。


    可其實,她明明是個很純潔的姑娘。


    還不是因為他昨晚的所作所為挑起了她對那方麵的好奇心,越是沒有做完全套,沒有做完整,越是好奇那最後的一步是什麽滋味。


    於是,好奇害死貓,她現在好奇的滿腦子的全都是他其實更應該做什麽……


    於是,看到剛出浴的他,她一下子反應過激了。


    心虛的低下小腦袋瓜,喻色絞起了衣角,“我沒什麽事,躺一會就好了。”


    其實是衝進浴室衝個冷水澡就好了。


    可是這話她不敢說。


    她可是知道,墨靖堯這個男人與她在一起的時間裏,已經數不清衝過多少次冷水澡了。


    其實她都有些擔心他經常性的欲求不滿會不會損害他的身體。


    奈何,他就要那種欲求不滿,讓她也是很沒辦法。


    現在她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那種欲求不滿是真的很要命。


    “不行,你這不象我昨晚自己人為製造的發燒,小色,你這是怎麽了?”大掌落到了喻色的額頭上,帶著浴室裏的潮意,濃濃的。


    可是她的心卻是幹燥的,暖暖的。


    小手落在他的大掌上,想起昨天晚上在南大的餐廳裏,這男人就扣著她的手不許她的手離開他的額頭的樣子了。


    這會子她雖然沒發燒,可也想把他的手定在她的額頭上。


    一會會就好。


    因為她喜歡他這樣的關心她,喜歡他這樣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覺,真好。


    兩個人的手,從昨晚開始,不知道多少次的疊加在一起。


    她是不想鬆開的,他昨天的所為也是不許她鬆開的,所以,她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掙開。


    他們兩個,看來隻能是這樣的繼續的別扭的在一起了。


    是的,就算是相愛,在一起也是有著點點的別扭的。


    她終究還是舍不得他。


    感受著他大掌的溫度,她鼻間的血卻是越流越暢快了。


    因為塞了紙條墨靖堯看不到,她卻是能感受到的。


    那樣的流鼻血,讓她臉紅了起來。


    紅的如同染了胭脂一般。


    然後,一直盯著她看的墨靖堯,突然間的反應了過來,“你……你這是……這是……”


    就算是再傻,這個時候也能想到了吧。


    更何況,墨靖堯可一點都不傻不蠢。


    他比任何人都精明。


    隻是沒想到她一個女人也會有流鼻血的一天。


    嗯,她就是因為他流鼻血了。


    喻色的手倏的落下,連帶的墨靖堯的手也落下了她的額頭,“你……你去煮飯,我餓了。”


    被拆穿了,被抓了現形的喻色,這一刻就想把這男人支開,然後,她想流多久的鼻血就流多久的鼻血。


    “我也餓了。”墨靖堯卻沒有離開,隻是看著喻色低低笑了開來。


    那低笑的樣子,雖然一如既往的英俊,卻讓喻色的臉更燙了。


    她說的‘餓了’,其實是指肚子餓了,她也沒撒謊,她肚子真的餓了。


    但其實,那方麵她也餓了,畢竟,墨靖堯根本沒有做到。


    不過到了墨靖堯這裏,‘餓了’就隻剩下了一個意思,就是那方麵餓了。


    可喻色知道,不論他們這樣在一起多少次,都改變不了他的‘餓了’的症狀。


    因為,越是破不了那層底線,他們越是好奇。


    越是想知道那種滋味。


    就越是饑餓。


    小手去推墨靖堯的胸膛,喻色裝傻的道:“餓了就去煮飯。”


    “現在就煮。”墨靖堯笑看著臉紅的喻色,大掌就扣在了她的後腦勺上,然後輕輕一送,就把她一張小臉送到自己的麵前,隨即以唇覆上了她的。


    嗯,這也是一種另類的煮飯模式。


    此時他就在煮飯的過程中。


    至少可以在這個過程中等待飽腹的感覺。


    至少是有希望的一個過程。


    不然,他也快憋瘋了。


    他有多難,隻有他自己知道。


    白日裏的光線清清揚揚的灑在漫身,喻色閉上了眼睛,既然逃不過,那就繼續沉淪吧。


    她已經沒有了其它的選擇。


    隻想把風把陽光寫意進兩個人的身體裏,綿延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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