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沙土氣息
反派:師尊師姐求你們了 作者:天行見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去往紅霞山的路上。
溫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細沙上殘留的車轍印可以看出他所行方向是正確的。
寂靜的環境下,沙子下的蠕動聲聽起來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恒禦劍脫離地表,已經可以看到遠處山體的輪廓。
‘至尊大大,我感覺到了很濃鬱的沙土氣息。’
攀附在心髒上的翠元藤忽然奶聲奶氣說了一句。
“廢話,現在身處西荒到處都是沙子,可不都是沙土氣息。”
林恒被它突然來的一句弄得有些無語。
‘不是的至尊大大,我的意思是這片土地有土屬性靈物出現,而且是具備一定生命形態的靈物。’
翠元藤作為先天靈木,對生命感知異常強烈,如果是沙蟲這種不值錢東西,它才不會開口提這麽一嘴。
“哦?生命形態,就像你和青蓮道火這種靈物?”
‘嗯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感知到了它活動的痕跡,五行當中木生火,火又生木,並且又有木克土的限製關係。
剛剛我和青蓮道火溝通了下,它也感知到了濃鬱的土出現。’
‘如果大大要修煉土行體可以多留意一下它。’
翠元藤一股腦給林恒解釋了很多,甚至還提到了它和青蓮道火溝通的事。
林恒點了點頭,“你倒是蠻為咱考慮的,難怪這陣子青蓮道火如此老實,看樣子這其中有你的功勞。”
“賞你一滴精血吧。”
得到誇讚和應允的翠元藤立即變得興奮起來,迫不及待伸出一小支連通血管嘬了一小口。
一直待在丹田內的青蓮道火看它那副沒出息的狗腿樣,火光都不由暗了暗。
實在是丟它們靈物、靈寶的臉!
翠元藤沒有搭理它,落到嘴裏的才是自己的,不像有的人連一口吃食都混不上。
好像也不對。
青蓮道火也不需要精血來溫養自己。
很快,林恒禦劍抵達了紅霞山邊緣。
這是四座內外交疊的山體,通過沿道的陡坡以及早已幹枯的河床,可以看得出來,山體周圍曾經出現過溪流和樹林。
他的出現,很快就引來高石下乘涼之人的注意。
他們大概有二十多人,圍攏在石頭背陰下,有的光著上半身平躺在鋪設的木板上。
現在已經到了正午,烈日當空...如果還敢停留在礦洞內,怕不是要被直接烤熟。
當初他們的挖掘方向有誤,導致上方坍塌,成了半露天礦洞,這下想在洞內遮蔽陽光都做不到了。
“你們快看那邊,是黑市的人嗎?他們怎麽又來了?”
“誰知道呢,不過瞧他穿的一身白,還戴著麵具,有點不像黑市的風格。”
“我去看看吧!”
人群中一個頭裹白布的壯漢主動向林恒落腳的方向靠近。
林恒自然是注意到了他,還沒有開口詢問,就見那人道:
“不知上仙可是黑市之人?五天前不是給你們看過樣品了麽,現在我們兄弟幾個在趕進度挖掘著,可拿不出你們要的貨。”
【什麽鬼,黑市?黑市的人出現在西荒了?】
【看樣子他們是和穀城的人做了交易.....看看能不能套些話。】
林恒輕咳兩聲,裝模作樣道:“你們不用擔心,和黑市做生意有信譽保障,就按之前商量好的來。”
壯漢嘴角抽了抽,黑市提信譽?
他奶奶的,還要不要臉了?
一塊成品礦石就給30枚靈石,比運往內地售賣給賭石行還要低上一半,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
“好的上仙,待這一批料完工後我們會立即送到穀城內,到時就等著您派人來收貨了。”
“嗯,知道了。”
林恒點了點頭,看了眼遠處平禿的山口,那裏正散發著熱浪,甚至有紅色的濃漿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噴出。
“上仙?您要去山上嗎?”壯漢見他話還說完就要往山前走,連忙詢問了一句。
“去看看。”
林恒沒再搭理他,再度禦劍向上而去。
“喂!是黑市的人嗎?”壯漢回到石陰處後,立馬有人問道。
“應該是吧,這陣子除了黑市的人出現....再不就是那個神秘的仙子,除了他們也沒有別人了。”
“乖乖嘞,這人是真不怕死。那上麵怕不是有開水那麽燙了,生豬肉烤一會都會變焦吧。”
“人家是仙人,可不是我等普通人能想象的。不過咱還是多小心點,這西荒雖然不被王朝重視,可若是被發現咱們和黑市做生意,難免會惹上麻煩。
有些人放著大惡不抓,就喜歡盯著我等手無縛雞之力的討生活百姓,黑白也是首鼠兩端。”
......
紅霞山頂林恒站在邊緣朝下看去,熱浪撲麵而來,有青蓮道火形成的護層提供保護,倒也沒有什麽危險。
更何況,這點火焰溫度遠不及青蓮道火的燃心溫度,有水行體和木行體在,也傷不了他分毫。
【還真是有意思,這片生命難以維持的地帶,竟然還有這等火山岩。黑市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出現。】
【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麽呢?找機緣?】
林恒心中正思量著,丹田內卻忽然感受到了很強烈的異動。
緊隨著,一縷意識交流襲來,亦如當初翠元藤那般主動和他建立溝通。
青蓮道火好像很著急想要從丹田內出來。
“嗬嗬!我就說同為天地靈物,翠元藤可以和我交流,為何你不能,原來不是靈智未完全開化,而是單純不想搭理我。”
“你想要吞噬下麵的火焰岩漿?”
‘至尊大人,我....我感受到了很強的火係精元,很強很強....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裏麵。’
道火的聲音很急促,有點口齒不清。
聽動靜也聽不出個男女,是個中性音。
“什麽意思?不是岩漿本身的精元?”
林恒有些詫異道。
‘至尊大人若是信得過我可以...直接跳進去,這裏麵的火係精元足夠修煉火行體了!’
‘呸!你這團火在說什麽?讓大大跳熔漿裏?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翠元藤聽到青蓮道火給林恒出這個主意,當即有些跳腳。
這要是出點意外,他們兩個都要灰飛煙滅!
【......】
林恒沉默了。
讓他直接跳熔漿裏,這操作可還行。
‘至尊大人我發誓,有我在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我可以通過吸收火係精元,再將火之力貢獻給大人吸收!’
“嗬嗬!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吸收火之力不假,但不代表必須要經過你中轉。
我知道你們異火天生剛烈,但你記住我能收服你,並留下你一縷火種是想物盡其用,養不熟的東西我不會留。”
青蓮道火不似翠元藤那般好掌控,從它現在開口諫言就能看出來。
林恒曾嚐試過和它進行意念上的語言溝通,但卻沒有回應。
現在遇到了對它有利的東西,開始忍不住主動開口了。
這種藏匿著心思的東西,如果不敲打一下,等到引火上身那天,後悔都來不及。
他的語氣很有震懾力。
青蓮道火立即進行了忠心表態,發誓自己絕不會背叛。
它之前上交過火引,隻要林恒稍稍動動念頭運轉靈輪,就能將它煉化的幹幹淨淨。
它豈敢再有異心,之前不願意搭理林恒,完全是因為他沒完沒了索取,導致它一直處於縹緲虛弱狀態。
就像耕地的老牛,光耕地不給吃草的時間,誰能開心的起來?
砰~
最終,林恒還是跳了下去。
在接觸熔漿的瞬間,他的體表泛起了淡淡金色光芒,護住了周身。
熔漿和火焰有異曲同工之妙,所蘊含的炙熱無比能量,伴隨著著衝擊,猶如扶搖直上的火舌。
紅霞山外休息的普通人看見山頂噴出很高的火漿被嚇了一跳。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如此高的火舌,就像是有東西砸進山體內濺起的火花。
火無情,但水有情。
有青蓮道火的庇護,以及水行體的適應能力,林恒很快就能看清身周兩米內的狀況。
下一瞬青蓮道火浮現在他的手中,按照它急切跳動的方向,林恒深吸了一口氣,腳下不知踩著什麽東西,緩緩向一個方向走去。
“不錯,熔漿乃自然形成產物,經過千百年的積攢,火之力確實很強。”
‘至尊大大!’翠元藤突然喊了一聲,聲音有些發顫,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恐怖之物。
“怎麽了?”
‘大大你有沒有感覺到有股精神威壓一直盯著我們,我....我現在感覺和大大你的意識交流在...減弱。’
林恒聞言立即停下腳步,心思立馬緊張了起來,精神威壓?
他將識念湧向四周,除了腳下方向無法探查外,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的紅色滾動,並未有其他異常。
一點生命留存的痕跡都沒有,怎麽會有威壓出現?
“會不會感應錯了?”林恒問了一句。
“翠元藤?”
“青蓮道火?”
林恒連著問了它們兩句,等了一小會,卻發現這兩個家夥一點聲音都沒了。
【無法溝通了嗎?可翠元藤攀附在我身,就算有精神幹擾我也應該能察覺才對!】
林恒皺著眉將跳躍的火苗攥在手心裏,打斷了它要前行的步伐,囑咐道:“先別到處走了,我腳下踩著的東西應該不是地表,它能阻隔識念和目力的探查。保險起見,還是先煉化熔漿裏的火之力吧,助我修煉火行體!”
青蓮道火似乎是聽懂了他的意思,立即安穩下來主動懸置於他的頭頂。
五行體中的任何一個行體的修煉,都需要大量類屬精元作為補充。
由五行靈根作為樞紐,以五行相生作為橋梁,以相克作為平衡。
三者的統一協調能最大限度提高修煉速度,正常修士想要將一個體質打磨出雛形,所花費時間絕對不是像他這般灌藥喝水。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走靈論修煉體係。
林恒這次出來本想著尋找土行體的修煉契機,沒想到能碰到這座天然的火山熔漿。
待火行體小成,回去後最高興的一定是小瑤,目前來看隻有火行體和她得烈鳳血脈契合。
這要是雙修上,指不定會多火熱,以後他也不用怕小瑤使壞,故意提升溫度。
想多燒就能多燒。
不過,他還好奇一點,就是能不能利用火之力把金行體再淬煉一下,都說真金不怕火煉,以後想要突破夢雨桐的大關,金行體必須充當主力。
返虛期真君,真君這兩個字的含金量可不是吹的。
她畢竟溫養了七百多年的仙蚌,開過蚌的兄弟都知道,越是年久的仙蚌,就越需要經驗豐富的開蚌人。
如果經驗不足過於冒進,很有可能導致撬蚌工具被夾斷,這是每個開蚌人最寶貴、最重要的東西。
若是斷了,再重塑也找不回原裝原樣的那一個,就像世界上不會出現兩片相同的樹葉。
因此,林恒打算先拿師姐刷經驗就不難理解了。
另一邊,雲舟之上。
坐落在倉內正優先泡茶品茗的夢雨桐卻突然抖了一下,不知是被茶怪誕且上頭的味道驚到。
還是被冥冥中的某個禁忌給觸動。
她放下杯子用手揉了揉額頭,心中暗暗道:
『嘶...本尊最近這是怎麽了,每次想到林恒那個逆徒就忍不住顫抖一下。總有一種命運抓握在他手中的感覺....』
『尤其是在他提到生兒育女後,無論怎麽靜心養氣都能想到他給孩子起的名字。叫什麽林夢,或許是名字太難聽了....讓人一直忘不掉。』
『畢竟感這麽和本尊說話的就他一個,希望這幾個月時間他別給本尊弄出什麽大驚喜,要是死外麵的話....柳溪她們怎麽辦?我還指望著借著他的身份,送徒兒們去十方殿呢!』
夢雨桐心思莫名其妙騰挪在了林恒身上,女人的預感一向很準,她總感覺林恒一個在外麵亂嘚瑟,會惹上麻煩。
“或許應該把他帶在身邊,他要是真在西荒出了事,就麻煩了。”
就在輕聲嘀咕完這句話後,倉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她現在的愛徒慕柳溪。
慕柳溪剛進入到艙內,就嗅到了空氣中熟悉的氣息,那氣息就在幾天前還縈繞在口中。
循著氣味來源看去,目光赫然落在了夢雨桐手中的杯子上。
溫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細沙上殘留的車轍印可以看出他所行方向是正確的。
寂靜的環境下,沙子下的蠕動聲聽起來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恒禦劍脫離地表,已經可以看到遠處山體的輪廓。
‘至尊大大,我感覺到了很濃鬱的沙土氣息。’
攀附在心髒上的翠元藤忽然奶聲奶氣說了一句。
“廢話,現在身處西荒到處都是沙子,可不都是沙土氣息。”
林恒被它突然來的一句弄得有些無語。
‘不是的至尊大大,我的意思是這片土地有土屬性靈物出現,而且是具備一定生命形態的靈物。’
翠元藤作為先天靈木,對生命感知異常強烈,如果是沙蟲這種不值錢東西,它才不會開口提這麽一嘴。
“哦?生命形態,就像你和青蓮道火這種靈物?”
‘嗯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感知到了它活動的痕跡,五行當中木生火,火又生木,並且又有木克土的限製關係。
剛剛我和青蓮道火溝通了下,它也感知到了濃鬱的土出現。’
‘如果大大要修煉土行體可以多留意一下它。’
翠元藤一股腦給林恒解釋了很多,甚至還提到了它和青蓮道火溝通的事。
林恒點了點頭,“你倒是蠻為咱考慮的,難怪這陣子青蓮道火如此老實,看樣子這其中有你的功勞。”
“賞你一滴精血吧。”
得到誇讚和應允的翠元藤立即變得興奮起來,迫不及待伸出一小支連通血管嘬了一小口。
一直待在丹田內的青蓮道火看它那副沒出息的狗腿樣,火光都不由暗了暗。
實在是丟它們靈物、靈寶的臉!
翠元藤沒有搭理它,落到嘴裏的才是自己的,不像有的人連一口吃食都混不上。
好像也不對。
青蓮道火也不需要精血來溫養自己。
很快,林恒禦劍抵達了紅霞山邊緣。
這是四座內外交疊的山體,通過沿道的陡坡以及早已幹枯的河床,可以看得出來,山體周圍曾經出現過溪流和樹林。
他的出現,很快就引來高石下乘涼之人的注意。
他們大概有二十多人,圍攏在石頭背陰下,有的光著上半身平躺在鋪設的木板上。
現在已經到了正午,烈日當空...如果還敢停留在礦洞內,怕不是要被直接烤熟。
當初他們的挖掘方向有誤,導致上方坍塌,成了半露天礦洞,這下想在洞內遮蔽陽光都做不到了。
“你們快看那邊,是黑市的人嗎?他們怎麽又來了?”
“誰知道呢,不過瞧他穿的一身白,還戴著麵具,有點不像黑市的風格。”
“我去看看吧!”
人群中一個頭裹白布的壯漢主動向林恒落腳的方向靠近。
林恒自然是注意到了他,還沒有開口詢問,就見那人道:
“不知上仙可是黑市之人?五天前不是給你們看過樣品了麽,現在我們兄弟幾個在趕進度挖掘著,可拿不出你們要的貨。”
【什麽鬼,黑市?黑市的人出現在西荒了?】
【看樣子他們是和穀城的人做了交易.....看看能不能套些話。】
林恒輕咳兩聲,裝模作樣道:“你們不用擔心,和黑市做生意有信譽保障,就按之前商量好的來。”
壯漢嘴角抽了抽,黑市提信譽?
他奶奶的,還要不要臉了?
一塊成品礦石就給30枚靈石,比運往內地售賣給賭石行還要低上一半,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
“好的上仙,待這一批料完工後我們會立即送到穀城內,到時就等著您派人來收貨了。”
“嗯,知道了。”
林恒點了點頭,看了眼遠處平禿的山口,那裏正散發著熱浪,甚至有紅色的濃漿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噴出。
“上仙?您要去山上嗎?”壯漢見他話還說完就要往山前走,連忙詢問了一句。
“去看看。”
林恒沒再搭理他,再度禦劍向上而去。
“喂!是黑市的人嗎?”壯漢回到石陰處後,立馬有人問道。
“應該是吧,這陣子除了黑市的人出現....再不就是那個神秘的仙子,除了他們也沒有別人了。”
“乖乖嘞,這人是真不怕死。那上麵怕不是有開水那麽燙了,生豬肉烤一會都會變焦吧。”
“人家是仙人,可不是我等普通人能想象的。不過咱還是多小心點,這西荒雖然不被王朝重視,可若是被發現咱們和黑市做生意,難免會惹上麻煩。
有些人放著大惡不抓,就喜歡盯著我等手無縛雞之力的討生活百姓,黑白也是首鼠兩端。”
......
紅霞山頂林恒站在邊緣朝下看去,熱浪撲麵而來,有青蓮道火形成的護層提供保護,倒也沒有什麽危險。
更何況,這點火焰溫度遠不及青蓮道火的燃心溫度,有水行體和木行體在,也傷不了他分毫。
【還真是有意思,這片生命難以維持的地帶,竟然還有這等火山岩。黑市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出現。】
【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麽呢?找機緣?】
林恒心中正思量著,丹田內卻忽然感受到了很強烈的異動。
緊隨著,一縷意識交流襲來,亦如當初翠元藤那般主動和他建立溝通。
青蓮道火好像很著急想要從丹田內出來。
“嗬嗬!我就說同為天地靈物,翠元藤可以和我交流,為何你不能,原來不是靈智未完全開化,而是單純不想搭理我。”
“你想要吞噬下麵的火焰岩漿?”
‘至尊大人,我....我感受到了很強的火係精元,很強很強....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裏麵。’
道火的聲音很急促,有點口齒不清。
聽動靜也聽不出個男女,是個中性音。
“什麽意思?不是岩漿本身的精元?”
林恒有些詫異道。
‘至尊大人若是信得過我可以...直接跳進去,這裏麵的火係精元足夠修煉火行體了!’
‘呸!你這團火在說什麽?讓大大跳熔漿裏?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翠元藤聽到青蓮道火給林恒出這個主意,當即有些跳腳。
這要是出點意外,他們兩個都要灰飛煙滅!
【......】
林恒沉默了。
讓他直接跳熔漿裏,這操作可還行。
‘至尊大人我發誓,有我在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我可以通過吸收火係精元,再將火之力貢獻給大人吸收!’
“嗬嗬!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吸收火之力不假,但不代表必須要經過你中轉。
我知道你們異火天生剛烈,但你記住我能收服你,並留下你一縷火種是想物盡其用,養不熟的東西我不會留。”
青蓮道火不似翠元藤那般好掌控,從它現在開口諫言就能看出來。
林恒曾嚐試過和它進行意念上的語言溝通,但卻沒有回應。
現在遇到了對它有利的東西,開始忍不住主動開口了。
這種藏匿著心思的東西,如果不敲打一下,等到引火上身那天,後悔都來不及。
他的語氣很有震懾力。
青蓮道火立即進行了忠心表態,發誓自己絕不會背叛。
它之前上交過火引,隻要林恒稍稍動動念頭運轉靈輪,就能將它煉化的幹幹淨淨。
它豈敢再有異心,之前不願意搭理林恒,完全是因為他沒完沒了索取,導致它一直處於縹緲虛弱狀態。
就像耕地的老牛,光耕地不給吃草的時間,誰能開心的起來?
砰~
最終,林恒還是跳了下去。
在接觸熔漿的瞬間,他的體表泛起了淡淡金色光芒,護住了周身。
熔漿和火焰有異曲同工之妙,所蘊含的炙熱無比能量,伴隨著著衝擊,猶如扶搖直上的火舌。
紅霞山外休息的普通人看見山頂噴出很高的火漿被嚇了一跳。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如此高的火舌,就像是有東西砸進山體內濺起的火花。
火無情,但水有情。
有青蓮道火的庇護,以及水行體的適應能力,林恒很快就能看清身周兩米內的狀況。
下一瞬青蓮道火浮現在他的手中,按照它急切跳動的方向,林恒深吸了一口氣,腳下不知踩著什麽東西,緩緩向一個方向走去。
“不錯,熔漿乃自然形成產物,經過千百年的積攢,火之力確實很強。”
‘至尊大大!’翠元藤突然喊了一聲,聲音有些發顫,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恐怖之物。
“怎麽了?”
‘大大你有沒有感覺到有股精神威壓一直盯著我們,我....我現在感覺和大大你的意識交流在...減弱。’
林恒聞言立即停下腳步,心思立馬緊張了起來,精神威壓?
他將識念湧向四周,除了腳下方向無法探查外,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的紅色滾動,並未有其他異常。
一點生命留存的痕跡都沒有,怎麽會有威壓出現?
“會不會感應錯了?”林恒問了一句。
“翠元藤?”
“青蓮道火?”
林恒連著問了它們兩句,等了一小會,卻發現這兩個家夥一點聲音都沒了。
【無法溝通了嗎?可翠元藤攀附在我身,就算有精神幹擾我也應該能察覺才對!】
林恒皺著眉將跳躍的火苗攥在手心裏,打斷了它要前行的步伐,囑咐道:“先別到處走了,我腳下踩著的東西應該不是地表,它能阻隔識念和目力的探查。保險起見,還是先煉化熔漿裏的火之力吧,助我修煉火行體!”
青蓮道火似乎是聽懂了他的意思,立即安穩下來主動懸置於他的頭頂。
五行體中的任何一個行體的修煉,都需要大量類屬精元作為補充。
由五行靈根作為樞紐,以五行相生作為橋梁,以相克作為平衡。
三者的統一協調能最大限度提高修煉速度,正常修士想要將一個體質打磨出雛形,所花費時間絕對不是像他這般灌藥喝水。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走靈論修煉體係。
林恒這次出來本想著尋找土行體的修煉契機,沒想到能碰到這座天然的火山熔漿。
待火行體小成,回去後最高興的一定是小瑤,目前來看隻有火行體和她得烈鳳血脈契合。
這要是雙修上,指不定會多火熱,以後他也不用怕小瑤使壞,故意提升溫度。
想多燒就能多燒。
不過,他還好奇一點,就是能不能利用火之力把金行體再淬煉一下,都說真金不怕火煉,以後想要突破夢雨桐的大關,金行體必須充當主力。
返虛期真君,真君這兩個字的含金量可不是吹的。
她畢竟溫養了七百多年的仙蚌,開過蚌的兄弟都知道,越是年久的仙蚌,就越需要經驗豐富的開蚌人。
如果經驗不足過於冒進,很有可能導致撬蚌工具被夾斷,這是每個開蚌人最寶貴、最重要的東西。
若是斷了,再重塑也找不回原裝原樣的那一個,就像世界上不會出現兩片相同的樹葉。
因此,林恒打算先拿師姐刷經驗就不難理解了。
另一邊,雲舟之上。
坐落在倉內正優先泡茶品茗的夢雨桐卻突然抖了一下,不知是被茶怪誕且上頭的味道驚到。
還是被冥冥中的某個禁忌給觸動。
她放下杯子用手揉了揉額頭,心中暗暗道:
『嘶...本尊最近這是怎麽了,每次想到林恒那個逆徒就忍不住顫抖一下。總有一種命運抓握在他手中的感覺....』
『尤其是在他提到生兒育女後,無論怎麽靜心養氣都能想到他給孩子起的名字。叫什麽林夢,或許是名字太難聽了....讓人一直忘不掉。』
『畢竟感這麽和本尊說話的就他一個,希望這幾個月時間他別給本尊弄出什麽大驚喜,要是死外麵的話....柳溪她們怎麽辦?我還指望著借著他的身份,送徒兒們去十方殿呢!』
夢雨桐心思莫名其妙騰挪在了林恒身上,女人的預感一向很準,她總感覺林恒一個在外麵亂嘚瑟,會惹上麻煩。
“或許應該把他帶在身邊,他要是真在西荒出了事,就麻煩了。”
就在輕聲嘀咕完這句話後,倉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她現在的愛徒慕柳溪。
慕柳溪剛進入到艙內,就嗅到了空氣中熟悉的氣息,那氣息就在幾天前還縈繞在口中。
循著氣味來源看去,目光赫然落在了夢雨桐手中的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