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玨茫然的捏了捏手中的小腳…


    待看到那位萬二爺夫人身軀微微一顫,竟還嬌媚的白了眼自己一眼,哪還不知手中的小腳是何人的?


    他被這番變故驚的緊忙鬆手,一個激靈的從座位上支起了身子…


    “嗯?”


    萬老爺子見他忽然麵色微變的站起了身,還以為他喝多酒,身體有些不適,便笑問道:“賢侄可是喝多了酒?”


    “喝多了?”


    一旁的萬伯良見狀亦是笑著打趣道:“陸解元,咱們萬家上到老爺子,下到玉恒那小家夥,可各個都是好酒量。”


    “……”


    陸玨也不好說自己所遇之事,於是故作醉意上頭之態的了揉揉額頭,笑道:“陸某今日是喝多了些,倒是擾了兩位的酒興,該罰,該罰。”


    “少喝點…”


    萬瑩見他那般還以為他真多了,緊忙起身過去攙扶,滿是關懷的責怪道:“你平日裏滴酒不沾的,今日喝這麽多作甚?”


    “五妹此言差矣…”


    萬伯良見他們那般膩歪,在旁插科打諢道:“這男人哪能不喝酒?陸解元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了,日後酒席上的應酬必不可少,如今和咱們自家人鍛煉鍛煉酒量,也是件好事兒。”


    在其邊上,白玉娘半倚在座椅上翹著腿,腳尖勾著繡鞋,一手環在胸下,一手輕搖著宮扇,隻笑吟吟的看著陸玨…


    “好了好了。”


    萬老爺子笑著擺擺手,打著圓場道:“酒量這東西是慢慢練出來的,賢侄今日喝的夠多了,瑩兒,你帶賢侄回去休息休息,這天色也不早了。”


    “爹,這我還沒喝盡興呢。”


    萬伯良見自家老父這般向著外人,故作不悅的咋舌道:“這陸解元要是回去了,難不成就咱爺倆幹喝?”


    “你以為誰都似這般潑賴?”


    萬老爺子瞥了他一眼,冷聲訓斥道:“賢侄來此是有事相商,明日我還要邀蘇州府的漕幫幫主赴宴,現在喝的不省人事,等明日你替賢侄上桌商議正事?”


    “……”


    萬伯良被訓的麵色一僵,眸中雖藏火氣,麵上故作姿態的笑了笑,應道:“是我不知所謂了,爹訓的是。”


    萬老爺子對著萬瑩與陸玨擺擺手,示意道:“莫要管你二哥,去吧去吧。”


    “……”


    萬瑩微微頷首,攙扶著裝醉的陸玨出了門…


    回房途中。


    陸玨還是對方才桌下的小動作感到驚異,便旁敲側擊的問道:“萬姐,方才你和萬二爺的夫人聊些什麽呢?”


    “沒什麽。”


    萬瑩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不過是聊些閨房密話而已,說了伱們大老爺們的也不懂。”


    陸玨又好奇的問道:“萬二爺的夫人看著年歲不大?”


    “她叫白玉娘…”


    萬瑩解釋道:“我那二哥的原配夫人早年就死了,那白玉娘是他近年新續弦的夫人,比我還小幾歲呢,看著自然不大。”


    她說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意味不明的感歎道:“人家長的漂亮,年歲也不大,就連那一顰一笑都分外妖嬈,我那二哥被她拿捏死死的。”


    “……”


    陸玨聞言默然,便是以他的閱曆也不得不承認,那白玉娘長的確實攢勁,騷媚騷媚的…


    可是,自己與她並不熟,甚至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她為何要撩騷自己呢?


    難道就不怕身敗名裂?


    陸玨眉頭微蹙,著實想不通那白玉娘身為萬家二爺的夫人,明明錦衣玉食,人前顯貴,為何還會在桌底與自己搞那等曖昧的小動作…


    莫非……真有人能饞到這般?


    萬瑩見他眉頭微蹙的似是在思量著什麽,又想到他方才所問,頗為吃味的打趣道:“怎麽?陸郎見那白玉娘長的比我漂亮,年歲比我小,言行舉止也比我媚,心動了?”


    “絕無此念!”


    陸玨聞言一個激靈的回過神來,見身旁的美人兒嘟囔著小嘴,緊忙哄道:“萬姐莫要多想,我不過是隨口一問,絕無哪方麵的意思!”


    萬瑩笑問道:“哪方麵的意思?”


    “我……”


    陸玨訥訥的不知如何辯解…


    而萬瑩見他那般亦是掩唇噗嗤一笑,眼瞅四下無人,便踮起腳尖在陸玨麵頰上啄了一口,打趣道:“玩笑之言,陸郎莫要瞎想。”


    “那是自然。”


    陸玨這才暗自鬆了口氣,見四下無人亦是在身旁美人的腰肢上揩了把油,頗為得意的笑道:“再說了,她那隻是媚,皮囊表象而已;而我家萬姐的韻味,又豈是單單一個‘媚’字所能比擬的?”


    “……”


    萬瑩聞言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眉目中的卻盡現心滿意足的傲嬌之色…


    陸玨見狀不由笑了笑,暗想那桌下的小動作雖然刺激,但為人處事最忌貪心,況且那般大膽騷媚之人多是禍水,日後還是遠離的好……


    回萬家學堂後院…


    陸玨本想申請互動來著。


    但萬瑩念及方才老父的交代,知他明日有事,便拒絕了他申請互動的請求,隻耳鬢廝磨的親熱了一番,交代他好好休息,便回了去…


    夜裏。


    陸玨睡的正香,他那腳踝處卻像是過敏了一般,冒出一層紅色紋路,那些紅色紋路連成一片,像是條妖異的小蛇一般…


    更為詭異的是那紅色紋路竟還順著他的腳踝,慢慢的往上遊動,待遊到心口位置,竟似要往其心裏鑽。


    隻是不知為何,陸玨那心口仿佛被什麽東西擋住了,那紅色紋路鑽了幾次也未能如願……


    睡夢中,陸玨夢到自己被一條美人蛇給纏住了,像是被鬼壓床了似的,渾身動彈不得…


    而他心髒跳動的頻率莫名快了幾分,像是染了風寒一般,渾身冒著虛汗…


    但陸玨何許人也?


    兩世為人都經曆過了,前世什麽獵奇的xp沒見過?如今又是在他自己的夢裏,又豈會懼怕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夢裏還能讓人給欺負了?


    那許仙是人,我也是人,那許仙是書生,我也是書生,又是在夢裏,何不問問那美人蛇懼我否?


    許是被纏的煩了,而且又是在夢裏,陸玨秉持夢裏變態不算變態的念頭,按著那美人蛇就鑿……


    美人蛇是吧?


    美人是吧?


    蛇是吧?


    那美人蛇顯然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被驚的激烈反抗,隻是她驚恐的發現,似乎自己越反抗,那人就越興奮…


    別人夜半三更鑿壁偷光,陸玨夜半三更也在夢裏鑿壁,隻不過透的不是光,而是美人蛇…


    萬家的某處房間中。


    白玉娘盤膝閉目坐在床榻之上,手掐法決像是在修行某種奇功妙法。


    隻是不知怎地,她練功時秀眉緊蹙,麵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折磨…


    忽地,也不知她練功時遇到了什麽挫折,悶哼一聲的自唇角處溢出一點殷紅的血跡。


    她滿臉羞憤之色的睜開雙眼,那瞳孔竟是詭異的豎瞳,隻是很快便恢複成原樣。


    想到方才遭遇,她惱的眸中充斥著血絲,厲聲叱罵著:“敗類!畜生!!”


    此時的萬家學堂後院。


    陸玨完事後渾身打了個冷顫的從睡夢中驚醒,這才驚覺自己竟已渾身是汗,便是被褥都被汗水浸透了…


    奇怪……


    他掀開被褥,坐在床邊,卻莫名感覺身體有些發虛…


    不過念及自己這兩日縱欲過度,便是夢裏都在縱欲,他也就沒多在意,起身衝了個澡,睡不著練功去了。


    不知怎地。


    陸玨身體雖虛,但莫名感覺今夜練功時體內氣機像是吃了補藥似的,運行的極為順暢,隻短短半夜之功,竟接連貫通了體內兩條淤塞的經脈…


    當真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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