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懸浮於烈焰之井上方,那噴湧而出的無色火焰,均被長劍那無匹鋒銳的鋒芒所絞碎,黎域靜立在原地,一絲炙熱的風吹過,將他那略顯淩亂的黑發吹動,那一雙經常帶著慵懶疲憊的眸子當中,此刻卻被認真所取代。


    “也許,它可以承載你們,你們說呢?”黎域輕笑一聲,喃喃道,然後,他緩緩伸出了雙手,那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兩手當中,一黑一白兩顆圓潤無華的珠子靜靜的躺著。


    在黎域手掌攤開的一瞬間,那原本樸實無華的兩顆珠子,驟然綻放出了無比耀眼的光芒。


    黑暗,無比的黑暗,耀眼的黑暗,強大的黑暗,毀滅的黑暗,邪惡的黑暗,純粹的黑暗,黑暗的光芒閃耀著,在這片空間當中閃耀著,散發這無比強大的毀滅與邪惡,仿佛要將這片時間徹底的吞噬。


    銀白,無比的銀白,銀白的銀白,強大的銀白,神聖的銀白,無暇的銀白,璀璨的銀白,銀白的光芒閃耀著,在這片空間當中閃耀或者,那神聖的裁決與精華之後,仿佛要將這片世界化作虛無,虛無的淨土。


    這就是黑暗,這就是銀白,這就是邪惡,這就是神聖,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兩種互相對立的力量,分別閃耀著無比耀眼的光芒,占據著這片世界。


    一黑一白兩顆珠子,瞬間脫離了黎域的手中,飛躍到了半空當中,耀眼的黑,耀眼的白,黑與白交織著,讓人分不清哪裏是黑,哪裏是白,他們融合在了一起,卻又相互獨立,黑是黑,白是白,黑又不是黑,白又不是白!


    邪惡的黑暗,神聖的銀白,交織在了一起,是邪惡的升華?還是神聖的墮落?沒有人能夠解釋清楚,也許,這世間本無絕對的邪惡與神聖,當黑暗獲得神聖,當光明墮入邪惡,那麽,綻放出的,又是什麽呢?


    耀眼的黑,耀眼的白,在空氣當中開始漸漸的扭曲,虛空當中,一個可怕的漩渦浮現,將那黑暗與銀白扯動著,漸漸的,耀眼的黑暗,耀眼的銀白,都被卷入了那個漩渦當中,融為了一體,而那兩顆一黑一白的珠子,此刻也飛動了起來,朝那懸浮於半空當中的長劍掠去。


    一黑一白兩顆珠子,如若有了靈性一般,圍繞著那盤旋於半空當中的長劍,飛速的選擇著,黑暗與銀白的軌跡一圈又一圈,緩緩的重疊在了一起。


    “去吧,這便是你們的歸宿,讓它更強大,融合!”黎域輕笑一聲,雙手在空中掠過,緩緩的合攏,隨著黎域的動作,那一黑一白兩顆珠子,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那炫目的黑暗與銀白,漸漸的交融在了一起。


    當那旋轉的兩顆珠子已經化作一個可怕的漩渦,將那長劍卷入的時候,黎域的手掌也緩緩的合攏在了一起,在黎域雙手合攏的一瞬間,那飛速旋轉的兩顆珠子,猛的停止了。


    耀眼的黑暗與耀眼的銀白,再一次綻放在這片世界,那兩個珠子如若兩顆流星,猛的朝天際之上衝擊而去,一黑一白兩道絢麗的色彩還未散去,那黑暗與銀白卻已然墮落而下,在那長劍旁邊懸浮著。


    那長劍懸浮在半空當中,劍身之上,那龍首劍格處,猙獰的龍頭吞吐著那鋒銳無匹的劍身,而那猙獰的龍頭中央,有一點凹入的凹槽。


    龍頭兩麵,一樣的威嚴,一樣的冰冷,一樣的暴戾猙獰,那黑暗與銀白的珠子圍繞著那兩麵龍首緩緩浮動著,然後,它們忽然有了動作,一黑一白的珠子,開始了緩慢的移動,分別朝那龍首中央的凹點飛去。


    “這,如此純粹的光明與黑暗,雖然本源對立,可是卻能夠相互融合,相互依存,真是有意思了,注入這兩種力量,這柄劍,到底會變成怎樣呢?”一旁的鐵軍臉龐之上,那一絲期待越發的濃鬱了,很顯然,哪怕那兩顆珠子也極為不凡,但是已經經受過多次打擊的鐵軍,此刻已經麻木了。


    “賊子,爾敢!”然而,就在那兩顆珠子準備融入那龍首劍格之時,一聲蒼老的咆哮聲猛的在這片空間當中震蕩。


    那聲音雖然蒼老,但是卻帶著一絲沉重的威嚴,此刻,還有一絲如若大海狂嘯一般的憤怒,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仿佛一個凡人麵對那大海的憤怒一般感到恐懼。


    對於那暴怒的聲音,黎域卻是不為所動,依舊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半空當中的長劍。


    而一旁,鐵軍的雙眉雙眉一皺,臉龐之上露出一絲冰冷與不滿之色,很顯然,正在觀賞著這如此難得鑄造的鑄兵師,並不想被人打擾,那霸氣剛毅的臉龐,此刻散發著一絲冷冽的殺氣,這豪爽的漢子,在生氣之後,也是極為危險的。


    鐵軍轉過身子,朝那聲音的來源看去,之間,那黑暗的虛空當中,一位發須皆白,氣質飄渺的白袍老者正淩空虛渡,踏空而來!


    那老者好似傳說當中的神仙一般,然而,此時那原本應該慈祥的臉龐之上,卻是可怕的憤怒,如若烈焰一般的憤怒,那雙威嚴的眸子,投射著一絲可怕的威嚴,使得人甚至連與那雙眸子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害怕,害怕一旦與之對視,那麽其中的憤怒火焰,便會將自己的身軀徹底的毀滅。


    這給予人如此可怕壓力的老者,卻是讓鐵軍臉色都沒有變換一下,那剛毅的臉龐之上,依舊是一絲冷峻的神色,隻見,他抬起那可怕的巨錘,大步一踏,仰頭大吼一聲,喝道:“此處乃是鑄兵鋪,無論來者是誰,都給我滾!”


    說罷,鐵軍一聲咆哮,空氣當中竟然卷起了一陣肉眼可見的波浪,如若咆哮的海浪一般,朝四周席卷而起,威勢之強,比那長阪橋前一聲吼,十萬甲士肝膽裂的張翼德也絲毫不差。


    鐵軍這一聲咆哮,威懾力果然強悍無比,那來勢凶猛的白袍老者,猛的停住了前進的腳步,淩空而立,看著麵前地麵之上的那巨錘大漢,臉龐之上驚異不定,然而,當老者將視線放到黎域身上,看到那兩顆珠子即將融入龍首之時,臉龐之上頓時間出現一絲焦急與憤怒之色。


    “玄虛玄燁,久聞鑄兵師之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非凡,那人盜我玄門至寶,被老夫我追殺至此鑄兵鋪之地,因此,希望鑄兵師不要阻攔!”雖然玄燁很是焦急,但是奈何鐵軍的威勢,還有這鑄兵鋪的威名實在太盛,玄燁隻能夠先禮後兵先。


    “我說了,無論你是誰,這裏是鑄兵鋪,你給我滾!”不過很可惜,鐵軍顯然不吃這麽一套,直接狂吼一聲,雖不說風雲變色,可是陣勢,也著實嚇人。


    “鑄兵鋪,好大的名頭,今日,我玄燁就要看一看,鑄兵師一脈有何玄功,竟然敢號稱天下第一匠師!”眼見鐵軍如此蠻橫霸道,那老者玄燁臉龐之上閃過一絲冰冷之上,大步一邁,自天空之上朝鐵軍的方向走去,先禮後兵,禮不成,那麽,唯有兵了!那兩顆陰陽珠實在太過重要,因此,哪怕得罪鑄兵鋪,玄燁也必須那回那兩顆陰陽珠。


    “哈哈哈,那好,我就讓你滾得心服口服!”鐵軍手中巨錘一舞,可怕的音爆聲傳來,這健碩狂霸的漢子,大笑一聲,好似虎嘯龍吟。


    那玄燁虛空而立,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那寶劍寒光四射,鋒芒銳利無匹,一樣看去便讓人心生寒意。


    玄燁長劍一指,頓時間,那長劍劍身之上,一道耀眼的白光猛的浮現,那白光攜帶著無比鋒銳之氣,頓時間飛射而出,朝地麵之上的鐵軍飛射而出,仙劍鋒芒,百步殺人,玄燁的這攻擊手段,十分符合他的模樣。


    “哼!”然而,鐵軍卻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冰冷笑聲,手中巨錘舞起,好似狂龍飛舞,一陣陣氣浪以鐵軍為中心朝四方席卷而出,那白色劍芒此刻已然殺到,卻被鐵軍一錘擊中,頓時間便化作零碎白光,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然而,還沒有等鐵軍休息片刻,天空當中,數道破空聲傳來,一道道劍芒狠狠的朝鐵軍絞殺而去,天空之上,玄燁連續發出數道劍芒殺向鐵軍,然後虛空當中大步一邁,朝黎域的方向飛去,看樣子想要先擊殺黎域,多活陰陽珠再說。


    “找死!”看到玄燁竟然敢如此,鐵軍暴怒不已,大錘一掃,那數道劍芒被硬生生的轟散在半空當中,然後鐵軍雙腿一踏地麵,那健碩無比的身子頓時間騰空而起,朝那半空當中的玄燁衝去。


    那玄燁雖然能夠淩空虛渡,看起來很是牛逼,但是也就那樣了,能夠飛的,其實也並不高,沒有像是傳說當中那劍仙一飛便是天地萬裏任遨遊,他也就最多飛個十多米就是極限了,然而,鐵軍這麽一跳,那可不止十多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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