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微微抬手,想要行禮感謝。


    但是已然扛不住虛弱,昏迷過去。


    江眠睜開眼睛。


    過去這麽久了她也有點累了。


    看著渾身髒汙,還散發著惡臭的林長生。


    江眠伸了個懶腰,“好了,已經全部清除幹淨了,從今天開始,他與常人無異。”


    “撲通!”


    慕容歡一直守候在旁邊,見此場景甚至來不及去扶林長生。


    立刻跪下衝著江眠邦邦磕了兩個頭。


    江眠:……


    姐,你這動不動就下跪的毛病真得改一改。


    而慕容歡俯首在地上,埋在下麵的眼睛早就噙滿淚水。


    “從今天開始,我慕容歡除去少爺,您便是我第二個忠心至死的人,無論今後發生何事,我都會用一生報答您的恩情!”


    江眠作為現代人,其實不太理解慕容歡的思想。


    慕容歡完全就是一個忠仆,哪怕現如今她已經不受凡人的掌控。


    有了一飛衝天的資本。


    但是她的心從未動搖過。


    江眠將她扶起來,“你想要報答我的恩情,那就請你改掉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習慣,


    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是有能力讓別人下跪的人,而不是時時刻刻將自己的姿態放低的,那樣隻會讓惡人更惡。”


    慕容歡想了想,堅定的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安懷莫捏著鼻子:“我說,真的沒有人管管他嗎?好臭啊真的。”


    “哎呀,少爺!”慕容歡驚叫一聲。


    這才想起來林長生還在地上趴著呢。


    慕容歡掐了好幾遍洗塵訣把他身上的東西去掉。


    等到露出他現在的麵容時,眾人皆是驚訝了一瞬。


    安懷莫吹了個口哨,“呦嗬,這精氣神回來了,看起來還挺俊俏的嘛!”


    江眠也抱著胳膊在安懷莫旁邊,嘖嘖稱奇,“嘖嘖嘖,確實,這臉真白。”


    林長生原來的麵容也不錯,隻是麵上始終縈繞著一片死氣。


    加上虛弱導致臉色蒼白。


    如今身體好了,從精氣神上就看得出來,和從前變化很大。


    一看就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人。


    “江眠?”


    一道聲音響起。


    江眠聞聲轉頭,發現白暉正一臉疑惑的走進來。


    “你們這是……?”


    白暉看了看江眠前麵還昏迷著的弟子,“你與這個弟子有什麽過節?”


    白暉在路上偶然聽到內門的弟子說,江眠去了一處弟子的住所,已經好幾天了都沒出來。


    原本還有些不信,試探著過來尋,沒想到竟然真的在這。


    “你不好好養病,來這裏做什麽?”


    江眠翻了個白眼,“你還說呢?你們玉烙宗的爛攤子,到最後還得我個外宗弟子插手。”


    白暉表示自己有些無辜:“我也是偶然路過,然後才特意過來尋你,並未聽說玉烙宗裏有什麽爛攤子沒處理呀。”


    隨後看了一眼地上還昏迷著的林長生,白暉還在奇怪:“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提到這個,江眠仿若打開了話茬。


    直接從頭到腳將這件事情講清楚。


    末了順便還暗戳戳的提了一句:“也不知道如果小師弟還在這裏,靈根被挖之後會被欺負成什麽樣。”


    如果說前麵的事僅僅隻是讓白暉有些生氣,現在這句話直接戳到了他的心尖尖上。


    他知道在原本的流程中他可真幹過。


    這無疑是他最愧疚的痛處。


    白暉直接冷哼一聲,他的聲音在下一瞬間傳遍整個玉烙宗。


    “玉烙宗的所有長老,管事,立刻過來見我!”


    白暉是齊白最優秀的徒弟,他說的話可以說很多時候都代表著齊白宗主的意思。


    這群人哪敢不聽。


    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此處庭院的天空上就已經布滿了人。


    見人都到齊了,白暉這才重複講述了一遍所有事情的經過。


    “我不知道這種欺軟怕硬的肮髒事還有多少,曾經我未曾了解不知道便也罷了,但是如今我知道,便要重新洗禮一遍整個宗門!”


    白暉的眼眸中還夾雜著怒氣,“你們如果有問題,私下找我商議,此事我也會全部告訴師父,一些包庇弟子的長老,就安心等著後麵的處罰吧!”


    說到此,江眠也差不多了解了。


    看來日後玉烙宗這種髒亂的場景,怕是要重新整改嘍。


    既然這樣,江眠也懶得看他們具體怎麽做了。


    過了這麽久,她也累了。


    隨後與白暉打了個招呼,幾人便回去了。


    在路上,江眠看著已經卸下偽裝的陳蕭君。


    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問道:“五師兄,你和玉烙宗,到底發生了何事?”


    陳蕭君沉默了一瞬,隨後歎了口氣。


    “我今日隨你過來,一是不放心你還未休息好就與人出去,二便是我想看看如今的玉烙宗是否還是如同以前一般,烏煙瘴氣。”


    陳蕭君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事實證明,這玉烙宗的傳統當真是還是一如既往。”


    從陳蕭君的講述中,江眠慢慢得知了他的故事。


    原來陳蕭君在初入玉烙宗的時候,性格壓根不是像現在一般沉穩內斂。


    他的脾氣直來直去,豪爽的性格更是讓他交了很多朋友。


    他雖然是親傳,但是也沒有任何架子,整日就與內門弟子混在一起。


    最主要的就是他有一個從凡間一起上來的兄弟。


    叫陳君。


    這個名字之所以與陳蕭君有些相似。


    就是因為陳蕭君其實是陳君撿來的孩子。


    但是同樣都是孩子,陳君其實也就比陳蕭君大了三歲而已。


    剛好卡在可以進入仙宗的年紀。


    他們兩個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陳君就是在城內流浪的乞討的小乞丐。


    他撿到陳蕭君的時候自己才七歲。


    愣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這個撿來的弟弟養活了。


    等到弟弟稍大了一些,陳君便盤算著帶著弟弟一起,去尋個出路。


    沒爹娘的孩子看不起書,他便將目光放到了或許有機會一飛衝天的仙門。


    去仙宗的地方路途遙遠,他們就一路乞討。


    那段時光雖然辛苦,但是兄弟兩個在一起,陳蕭君從始至終都是快樂的。


    他被養的很好,沒有一點出身乞丐的自卑感。


    好在最後他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陳蕭君被選為親傳,他的資質差一些,成為了內院弟子。


    而變故就在他們某一天出任務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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