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看你還是放棄吧,別做垂死紮掙,否則,別怪兒子無情。”西門天從裏麵走出來,冷聲說道。


    西門魂嗔目而視,厲聲道:“你這逆畜,虧為父如此倚重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聽此話,西門天頓時怒不可抑,喝道:“倚重我?你哪裏倚重我?我為西門家做了多少?四處奔波,結交貴權,我為西門家拉了多少的盟友!你對我怎麽樣?不單是打擊我,還偏著西門羽那白癡,甚到要把西門家傳給那白癡,我哪一點不如那白癡了!啊――”


    望著西門天那瘋狂的神色,西門魂哈哈大笑,不過,笑比哭還難聽,說道:“你錯了,你錯得厲害,我並沒有把西門家傳給羽兒的打算,你才是西門家的繼承人,我不讓你和那些權貴來往,那是因為我們西門家一向來都不介入皇位之爭!我讓你邊疆來吃苦,那是為了煆練你,給你立功的機會,讓你更名正言順接掌西門家!”


    聽到這話,西門天為之一怔,回過神來,怒然,說道“過去的事,我不管,今天,我要你交出西門家主人的信物與我們祖先留下的那塊符,否則,別怪兒子不客氣!”


    西門魂冷笑,說道:“我怕你們兄弟相殘,早把西門家信物交給你大哥暫時保管。”


    “我不信!”西門天厲叫道。


    西門魂冷笑,說道:“有本事,你就去向你大哥要,諒你沒有這個膽。”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小玉瓶,打開,一口把裏麵的液體服了下去,這正是唐羽給他的混合毒液,吃了力量會立即增強十倍。


    “你服的是什麽?”西門天一怔。


    西門魂冷然,說道:“你現在就知道了。”說完,他手中雪狼劍一亮,一頭神豹隱隱欲現。


    “殺――”西門魂q出狂風起,頓時鮮血飆射,那些精兵擋他不住。


    “攔住他――”西門天厲叫。


    海沉風沉喝一聲,天垂神光一般,幾十道劍光縱射向西門魂。


    “啵、啵、啵……”劍勁無敵,西門魂劍如神龍擺尾,一劍劈下,竟然擊退海沉風他們,此時,他身上也是鮮血淋漓,畢竟他隻身一個麵對如此多的高手。


    海沉風為之凜然,沒有想到西門魂突然變得如此厲害。


    “雪狼……”隨著西門魂一聲厲叫,他手中的雪狼劍頓時銳氣四起,幻起了一隻巨大無比的雪狼映像。


    “快擋住他――”西門天厲叫,然而,海沉風都無法擋住發飆的西門魂,風豹一過,頓時是鮮血滿地。


    “噗――”風豹q穿過一個士兵的胸膛,一身重傷的西門魂如西門豹一樣縱下了高高的關牆,衝入了樹林之中,留下了一條血路。


    “追!”西門天對海沉風厲叫,海沉風他們忙遁著血跡追去。


    經如此的大戰,已經驚動了關內營中的士兵,此時,傳來沸騰聲。


    “少爺,士兵已有動靜了。”有個心腹低聲對西門天說道。


    西門天重重地一哼,說道:“吩咐那些將領,就說將軍受到刺客暗殺,重傷在身,暫時由我代將軍指揮!所有軍營嚴戒,不得走動。”


    這位心腹匆匆而去。


    然而,一直到天亮,西天的人都沒有追到西門豹。


    “少爺,他已跳入雪鯉江中!”一個人回來稟報。


    “給我搜,徹底地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西門天怒聲叫道。


    一片的寂靜,在蒼闌學院後山的一座高峰上,正展開一場生死搏鬥。


    “西門羽,吃我一盾!”公孫傲天厲叫,一盾重重地擊了過來。


    “有何不可。”西門羽大笑,重盾也迎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兩個人被強大的撞力衝擊得摔了出去,兩個人都被震得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喘起大氣來。


    “嘿,嘿,三少,你輸定了。”公孫傲天哈哈大笑地說道。


    “不,是你們兩個人都輸家了。”此時,一個聲音傳來。


    西門羽和公孫傲天張目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山峰邊,出現了三個人,一個中間站著,左右兩邊各站著一人,中間那個女,看去,是個女的。


    “你們是誰!”公孫傲天驚然喝道。


    “不必問我們是誰,這個你們到了地獄裏就會知道了。”左右兩邊的人獰猙笑道,抽出佩劍,向西門羽兩人走去。


    “哈,哈,你們才來,我們等你們好久了。”西門羽大笑,本是累得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的他,此時飛躍而起,生龍活虎,雙手一揚,兩顆鐵蒺藜飛射而出。


    這兩個蒙麵人為之驚然,立即用劍一擋,然,鐵蒺藜是何等暗器,霸道極了,“鐺”的一聲,這兩個蒙麵人欲擋不住,擦出火花,射入他們胸膛。


    “啊――”兩個黑衣人撫胸慘叫。


    同時,公孫傲天也大喝撲來,巨盾向兩個人掃去。


    “圈套!”女的蒙麵人為之驚然,如飛鴻一般,轉身就逃,向山下縱去。


    “公孫大少,這兩個交給你了。”西門羽不管那兩個蒙麵人,飛撲向逃走的蒙麵人。


    “你現在才來,等你好久了。”女蒙麵人才奔至半山腰時,突然一把寶劍淩空飛擊而來,劍勁駭然。


    女蒙麵人立即是舉劍相迎,“鐺”的一聲,擋住飛擊而來的一劍。


    “有兩下子,再吃我一劍。”伏擊的龍翠珊出劍如雷,劍風淩厲,嬌叱一聲,劍如暴雨。


    女蒙麵人也不弱於龍翠珊,劍如蛟龍,左右騰挪,飛雨灑花。


    “看招!”追上來的西門羽飛撲而來,近身之時,射出了貫射珠,逼得女蒙麵人回劍自救。


    而就是在此時,西門羽手如電,一把抓住了蒙麵人的麵紗,撕了下來。


    被撕開的麵紗下,露出了一張嬌麗的臉蛋,美麗得緊。


    “果然是你。”西門羽既然驚訝,又是肯定地說道。


    隻怕,沒有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女蒙麵人竟然是學院五大美女之一的夢非兒。


    “看來西門少和大公主真有默契,三個人設下圈套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就是不知西門少怎麽知道是我?又怎麽會知道我會來?”夢非兒見自己行蹤敗露,也不驚然,笑著說道。


    西門羽和龍翠珊相視了一眼,然後西門羽說道:“是你暴露了你自己,因為你在懸崖樹林中留下了香味,我這個人的嗅覺特別敏感。而楊偉和汪安洪死後,我就完全相信翠珊的推斷,在我們中間一定有人執行著不可告人的政治y謀。雖然我不自戀,但,如果我和公孫傲天是突然死了的話,一個是公爵的兒子,一個是軍部部長的兒子,那我們,古斯帝國的王朝,就會亂套起來!既然如此,等敵人找上門來,那還不如我們先發製人。”


    “你終於落網了,我都不敢相信,竟然是你們三個。”此時,公孫傲天扛著另外兩個蒙麵人的屍體趕上來了,他把屍體往地上一扔,此時麵紗已經取下,看清他們兩個麵目的時候,西門羽和龍翠珊都不由為之一驚,這兩個人竟然是汪安洪和楊偉身邊的兩個侍衛,冷鋒和張雷。


    這個時候,西門羽才真正明白,當日冷鋒和張雷兩個人都在說謊。


    “難怪石不愁會死在楊偉的門前,剛開始我還懷疑楊偉,原來凶手是張雷。看來,當時我太大意了,當日你先進入楊偉的房間搜看,是為了掩飾張雷,你把他換下的血衣拿走了。”西門羽此時恍然,說道。


    “夢非兒,你為何要殺我們六個人。”公孫傲天忍不住喝道。


    夢非兒輕笑說道:“不,應該說是你們五個人,我們要殺的,是西門少,公孫大少,楊少,石少以及毛延時,查禮和石不愁隻不過是不該死而死了。當西門查禮不應該在後山看到張雷和冷鋒秘謀,他們不得不動手殺了他,而石不愁不應該對冷鋒起疑,所以,張雷不得不動手殺掉他。”


    “我就不明白了,我最想不清楚的,楊偉和汪安洪為什麽會自相殘殺。”西門羽不由說道。


    夢非兒竟然一點都不急著逃走,言笑晏晏,說道:“這個嘛,很容易,在他們喝茶時,茶中有一種藥,是一種很烈性的藥,如果服了這種藥的人,一旦受到刺激,就會心起殺機,喪失理誌,抓狂殺人。這點,我還多虧大公主,因為楊少和汪少兩個人都愛慕於你,所以,我隨便出言說了幾句刺激他們兩個的話,他們彼此就動了殺機,在藥力下,兩個人同時出手,殺掉對方。”


    西門羽他們三個人為之一怔,不由相視了一眼。


    “你是為誰效力?太子,還是二皇子?”西門羽不由疑聲問道。


    龍翠珊俏臉一冷,說道:“不論為誰效力,你這樣做,都該償命!”說著,寶劍一揚。


    夢非兒輕笑起來,對他們眨了眨眼睛,美麗極了,說道:“大公主,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為什麽一定是太子或二皇子呢?說不定是皇上陛下。”


    “你胡說!”龍翠珊冷喝道。


    夢非兒輕笑說道:“這個可不一定,說不定陛下欲挺太子上位,所以除掉二皇子爪牙,又或者是想挺二皇子,除去太子爪牙,或者,說不定陛下討厭那些下官幹涉皇族,想讓他們自相殘殺,又或者,下邊有人權勢過大,所以剪除他,如我們的西門少一家。公主殿下,這些事,都有可能吧。”


    聽到這話,不但是龍翠珊,就是西門羽和公孫傲天,都為之一怔,大家不由相視,一時間,拿夢非兒沒有辦法,畢竟,他們不是辦案的人,如果夢非兒真的是皇上訓練出來的殺手,那他們也奈她不何。


    “以後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不論你效力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龍翠珊冷聲地說道。


    夢非兒輕笑說道:“既然大公主不想見到我,以後我不出現就是。”說著,轉身就走。


    沒走兩步,夢非兒又回過神來,對西門羽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西門少一身所學,神秘詭異,敝上對西門少所學十分感興趣,如果西門少有興趣的話,敝上可以滿足你提出的要求。”


    “如果我要你怎麽樣?”西門羽輕笑起來,開玩笑地說道。


    夢非兒輕然而笑,說道:“可惜,讓西門少失望,我這個人不賣身,如果西門少對自己魅力有自信,非兒隨時歡迎西門少來征服我的芳心。”說著,可愛的眨了眨眼睛,輕笑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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