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攤主的聲音,張逸風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你叫什麽名字?”待攤位老板追上來後,張逸風看著攤位老板問道。


    攤位老板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張逸風會問他的名字,直到愣神許久後,他才說道:“我叫錢萬,大人您要是不嫌棄,叫我老錢就行。”


    “錢萬?”


    張逸風輕聲說了一聲:“這名字倒是跟你挺配的。”


    錢萬自然明白張逸風話中的意思,不由訕笑了一聲,一臉無奈的說道:“大人讓您見笑了,我也是為積攢修煉資源,我們散修無門無派,很多時候隻能靠自己。”


    聽到錢萬的話,張逸風有些默然。


    修煉本就是與天爭命,但天道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尤其是在靈月大陸,這一切顯得尤為顯著。


    有些人天生出身就非常好,再加上不錯的天賦和取之不盡的修煉資源,能取得的成就要遠遠超出那些沒有背景和資源的修士。


    “大人,到了,就是這裏。”


    就在張逸風腦海中萬分感慨的時候,錢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回過神來,張逸風抬頭看去,一間名為“太平酒肆”的酒肆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看著眼前的太平酒肆,張逸風眼睛不由一亮,雖然還沒有進入酒肆之中,但一股非常濃烈的酒香味就飄入了他的耳中,他隻是聞了一口,臉上便不由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不過緊接著,張逸風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這間酒肆非常奇怪。


    現在雖然已是晚上,但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按理說,這酒肆內的酒香味如此醇厚,應該是生意興隆才對,可是他驚訝的發現,酒肆的大門空無一人。


    甚至就算路過的人,也隻是偷偷的往酒肆裏瞄上一眼,隨後行色匆匆的離開。


    這明顯有些不正常!


    “錢萬,這家酒肆的生意為何如此之差?”張逸風一臉疑惑的看著錢萬說道。


    聽到張逸風的話,錢萬愣了一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麽,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隨後說道:“大人,我們還是換一家酒肆吧。”


    張逸風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


    “換一家?為何?”


    看著張逸風眼中詢問的神色,錢萬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無人後這才湊近張逸風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家太平酒肆得罪了破天城的主人平亂侯,平亂侯下了令,若是發現誰在太平酒肆買酒,就會被執法隊逐出破天城。”


    逐出破天城?


    張逸風皺了皺眉,這完顏夏容,竟然如此霸道,不過隨即他又有些釋然了,因為完顏夏容的作風一貫如此。


    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看著錢萬問道:“這家酒肆,是如何得罪平亂侯的?”


    錢萬冷笑了一聲,道:“大人您應該聽說了,平亂侯的義子完顏狼在明天將會舉辦婚宴,同時這也是平亂侯的壽宴,據說平亂侯要太平酒肆免費獻上一千壇美酒,但是卻被太平酒肆的老板拒絕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太平酒肆才會和平亂侯府結下了梁子。”


    聽完錢萬的話,張逸風的眼神變得更加好奇了起來。


    這家酒肆的老板竟然敢拒絕完顏夏容,這實在是有些讓他感到意外和驚奇。


    “走,進去看看。”


    在巨大的好奇心的支配下,張逸風向太平酒肆走了過去。


    一旁,錢萬見狀,趕緊急聲阻止道:“大人,萬萬不可,您若是走進太平酒肆,無論您買不買酒,都將會是平亂侯府的敵人。”


    敵人?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隨即看著錢萬神色淡然的問道:“你害怕了?”


    錢萬臉色一變,對方可是平亂侯,破天城的主人,大裏王國地位最尊崇人之一,他當然感到害怕。


    可是,不知為何,在麵對張逸風的眼睛的時候,害怕兩個字始終很難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張逸風深知錢萬的顧慮,搖了搖頭,說道:“你走吧,我一個人進去。”


    說完,張逸風沒有再理會呆愣在一旁的錢萬,徑自向太平酒肆內走了進去。


    這時,錢萬終於回過了神來,看著身形即將進入太平酒肆的張逸風,他咬了咬牙,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剛一走進太平酒肆,張逸風就看見了櫃台前幾名夥計正圍著一名華服中年男子,似是在詢問著什麽。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可以掩飾,因而他剛一進來便引起了那幾名酒肆夥計和華服中年男子的注意。


    “請問,這裏有烈酒賣嗎?”


    見酒肆中的眾人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張逸風直接道明了來意。


    聽到張逸風要買酒,幾名夥計眼中皆是浮現出了一抹喜色,其中一名看起來頗為機靈的夥計更是小跑著向張逸風走了過來。


    “有有有,您要多少,我這就為您盛酒。”那名夥計滿臉含笑的看著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正要說話,卻在這時,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簡直是胡鬧,同安,我平時怎麽教導你的,我們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良心二字,現在我們酒肆麵臨著什麽樣的情況,難道你不清楚嗎,若是害了這位客人,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張逸風抬頭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華服中年男子,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異樣的神色,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師傅,我……”


    那名叫同安的夥計一臉的委屈,正要的說話,卻被華服中年打斷了。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們酒肆雖然要生存,但生存的前提是不能害人,知道嗎?”華服中年一臉嚴肅地盯著夥計說道。


    說完,他沒等同安說話,轉頭看向了張逸風,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歉意。


    “這位客人,實在抱歉,我們酒肆因為一些事情,暫時不售賣酒水,還請客人去別家吧。”


    華服中年滿臉歉意的看著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自然知道華服中年說的事情是什麽,不過他並沒有問選擇離開。


    他讚賞的看了一眼華服中年,隨後目光淡然的說道:“我是誠心來問買酒的,既然你們這裏有,那我便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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