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斯特王城內城,魔法公會內斯特支部。


    與其他公會不同,魔法公會是唯一一個所處位置位於內城中的公會,這可能是由於魔法師本就地位尊崇的原因。雖然內斯特王國的魔法文明並不發達,但是這並不影響魔法師在人們心中的那尊貴的地位。


    在魔法公會的一間房間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房間中,陽光照到了一個白發老人的身上,老人似乎有所察覺,打了一哈欠,從麵前的辦公桌上爬起來,他看著從肩頭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笑著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然後搖了搖手中的鈴鐺。


    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不過多時,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出頭的女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魔法學徒的麻布袍子,手中端著一個圓盤,盤子裏麵的食物冒著熱騰騰的香氣。


    “阿貝爾大人,您又在實驗室裏睡著了,您的醫生曾經警告過您多少次了,要是在這樣下去,會對您的健康產生很不好的影響。”女助手走到名叫阿貝爾的老者麵前,將托盤中的食物一樣一樣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別聽那個老混蛋胡說,我的身體我還能不清楚嗎!”老阿貝爾將一塊麵包塞到了嘴裏,然後又掰了一塊沾了一下碗中的湯,一邊往嘴裏送,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戴維那個蠢貨配藥劑的本事還沒我強了,還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真是可笑。”


    這倒不是老阿貝爾在吹牛,他的魔藥學的造詣即使是在魔法公會總部也是能排的上名號的,比起醫師們自然是強上不少。


    “戴維醫生可是這城裏最好的醫師了,連埃德加王都說他要比自己手下的禦醫有本事,怎會向您說的如此不堪。”女助手一邊替老阿貝爾收拾散亂的桌子,一邊嗔怪道。


    “好了,一大早的,別提那個蠢貨了,上次我跟他說苦艾配合山德根對以毒參茄為主的解毒藥有著催化劑的作用,那老家夥就是不信,要不是這裏沒有現成的苦艾,哼!算了不說他,今天有什麽重要的事兒需要我處理嗎?沒有我就繼續做實驗了。”阿貝爾問道。


    “在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們這裏來了三個訪客,其中一人的身份需要注意,他佩戴著彩虹水晶徽章,但是他的臉和現在除您以外與魔法公會有密切關係的三十三名聖魔導師無一相符,可能是從南邊過來的,他們現在正在會客室等候。”助手簡明扼要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當阿貝爾聽到彩虹水晶徽章他的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但是隨即就恢複了常態,但是在他的女助手說道對方“可能是從南邊過來的”時候,阿爾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看來南邊那些老家夥蹲在自己的魔法塔中這麽多年有些膩了,也不知道這次來找我的是哪一位。他說名字了沒有?”阿貝爾笑著問道。


    “沒有,他說您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了。”助手趕緊回答。


    阿貝爾聽到這裏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名字,他趕忙將手中的早餐快速的填到嘴裏,一點也看不出魔法師的風度,然後用那沾滿油漬的袍子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就往會客室走。


    會客室中,諾迪康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好像還在和自己的老師慪氣一般。小女仆伊芙站立在他的旁邊,依舊是麵無表情,目光呆滯。而諾迪康的老師----那位聖魔導師,則是坐在另一張沙發上閉目養神,仿佛其他兩個人都不存在一般。


    忽然間,會客室的大門打開,阿貝爾從門外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在屋裏掃視了一圈,然後眼光就定格在那位聖魔導師身上,聖魔導師也微微的睜開了雙眼,與阿貝爾對視了一眼。


    “凱文,你這個書呆子,沒想到在我死之前竟然還能看見你一眼!”阿貝爾說著,就張開雙手向那個聖魔導師走過去。


    “阿貝爾,你這混球,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沒品,不過看在二十七年沒見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著,兩個老頭就來了個熱烈的擁抱,看的在邊上的諾迪康直瞪眼。估計他也沒料到,一直在南方法師塔中修行的老師,竟然在這北國的邊城還有老相識。


    “怎麽樣,老師還好嗎?”阿貝爾和凱文寒暄道,卻沒想到凱文卻突然間歎了一聲氣,然後搖了搖頭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你也是老師的弟子,這件事情讓你知道也未嚐不可。”凱文頓了一下,神情黯然,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回憶以前的往事,然後緩緩地說道。“阿爾弗雷特老師在當年觸及傳奇的門檻後,遊曆各國,尋找魔法高手對決,以求突破,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


    凱文見阿貝爾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但是,在十五年前的一天,他卻突然間回來了,身上的袍子破破爛爛,沾滿了血跡,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雖然他精神還不錯,但是說話顛三倒四,有些瘋癲。不過我們這群成天關在魔法塔中的老家夥也沒幾個正常人,然後老師就回到他的魔法塔中再也沒有出來過。”


    “那會不會是……”阿貝爾正要說‘會不會已經不在人世了。’卻被凱文一揮手打斷。


    “你想什麽呢!?老師是何等人物,自然不會就此死去,其實我們確認這一點,也是因為每年都會有一天老師會在魔法塔下召集學生講習魔法心得。要知道,這些魔法心得當真了得,絕不是一般人物能夠想出來的,就算是老師以前也沒有這等想法,估計這都是他在遊曆諸國的時候有什麽奇遇所致。不過,老師雖然每年都會向我們講法,但是卻不會踏出魔法塔一步,到了今年,已經正好是十五個年頭了。”說完,凱文又是歎了一口氣。


    “估計阿爾弗雷特老師也是在苦修吧!老師那等人物的想法豈是我等能夠考量的。”阿貝爾說道,也許是由於氣氛過於沉重,阿貝爾決定換一個話題。“對了,今天到底吹得是什麽風,你竟然會跑到我這天寒地凍的地方來。不對,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我們這麽多年沒聯係了,我從沒告訴以前那幫同僚我再這裏,怎麽會這麽巧,你今天就找到我這裏了?”


    沒想到凱文卻是搖著頭,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裏,而且還是這魔法公會支部的負責人,直到我看到了公會門外的那個紋章,那是隻有我們從南方修習過的人才懂得那紋章的意思,‘求知無止境’,那是我們每一個在南方修習過的人都會在自己的魔法塔下,或是房間門口刻的紋章。當我看到這個紋章的時候,我就知道,在這裏的是自己人,雖然不知道那是誰,但肯定是這裏的負責人沒錯!在這個魔法文化近乎是蠻荒時代的國度,從南方沙漠走出來的戰法師,如果當不了負責人,我估計他也沒臉在這呆著了吧!”


    說著,兩個老頭對視一笑,然後凱文又繼續說道,“至於我來這裏的原因,還不是因為我這個混賬徒弟!”


    凱文一指一直坐在那裏的諾迪康:“這個家夥在外麵惹了人,吃了虧,我看在他父親的份上給他收拾爛攤子,希望和對方把這過節揭過去。但是卻萬萬沒想到,正主沒找到,他卻錯上加錯,將人家家人施了傀儡術擄了來,這一路上,我怕這小女娃吵鬧也就沒給她解開,到了現在,我希望能動用一下你們公會的力量,將對方找來,然後把人還給人家,再給些賠償,將這事情了結就算了。就算是人找不來,要是能讓這小女娃在你這住下,你代為照顧下也行,她的一切吃穿用度我包了。”


    “凱文,不是我不幫你,為什麽這小女孩的家人你不去找,而來找我?既然是從人家裏擄來的,直接還給人家不就好了?”阿貝爾皺著眉頭問道。


    “哎……”凱文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從哪裏來嗎?”


    “哪裏?”


    “薩裏昂。”


    “嗯,我知道那個地方,混亂、嘈雜、犯罪者的天堂。不過這和薩裏昂有什麽關係嗎?”


    “你還不知道薩裏昂發生什麽事兒了吧?估計再過個一、兩天消息也就該傳過來了。”


    “薩裏昂到底怎麽了?”阿貝爾皺著眉頭問道。“書呆子,你要是在和我賣關子,小心我收拾你。”


    “收拾我?這幾年你在這裏享清福,呆的估計都快廢了吧。哪是我們這些天天苦修的戰鬥法師的對手,當年你確實比我強,現在可不一定嘍!”剛說完,凱文的神色一暗繼續說道。“薩裏昂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裏出現了一個恐怖的非人類,不對,也許還不止一個,那恐怖的力量我從未感受過,就算是我們的老師恐怕也無法與其相比,如果那恐怖的力量在城鎮中施展開的話,估計此時的薩裏昂已經是地獄了吧。”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你沒去查看一下發生了什麽事嗎?”


    “開玩笑,查看!我如果去查看的話,今天我恐怕就不會坐在這裏和你聊天了!當時我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時,我就覺得不妙,然後我趕緊帶著諾迪康和那個小女娃慌慌張張的逃了一個傳送法陣中,希望那個傳送法陣能讓我們遠離那個恐怖的地方。結果我們被傳送到了一個魔法避難所中,在那個魔法避難所中也有一個傳送法陣,當我們從魔法避難所中出來的時候,就離這裏已經不遠了。”說著,凱文突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麽,突然間額頭青筋暴露,站起身將手中的茶杯就衝著諾迪康的方向飛了過去,然後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誰想到我當時前腳剛出來,這個臭小子就在後麵把人家小姑娘也給帶了過來!還施了傀儡術!對普通人施傀儡術用來綁架,真是長出息了!”


    好在諾迪康反應不慢,低頭一躲,要不還真就被這茶杯砸個正著。


    “好了,有事兒說事兒,別拿小孩子撒氣。”阿貝爾勸道,不過他緊接著話鋒一轉,又笑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這個書呆子這幾年脾氣見長啊,有我老人家當年的風範了。”


    凱文聽了是哭不得笑不得,隻能苦笑著坐下,然後對阿貝爾說道,“好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能不能幫忙給個痛快話!你以前可不是這麽墨跡的人,怎麽到和我以前有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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