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瓦臘納西,一下飛機王虎便找到一個名加阿辛格的當地人做導遊,美名其曰帶領我們遊覽世界文明的恒河。盡管一路上王虎都做得一付已然自得的神色,但是我心裏始終覺得此行定然沒有王虎所說的那麽冠冕堂皇。


    直到出租車把我們帶到當地最著名的沐浴伽特時我才從疑慮中暫時回過神來,而阿辛格也在此時表現出一個當地人特有的虔誠神態,關於印度恒河上流傳下的傳說和習俗也娓娓道來。


    走在擁擠的恒河邊阿辛格告訴我們,此時,這座最出名的沐浴伽特上,擠滿了隻圍一條白色腰布的男人和穿著五色莎麗的女人們,從河上望去,整個傾斜入水的伽特如同一幅巨大的繡滿豔麗圖案的壁掛懸掛在恒河的西岸。印度教徒們相信,恒河來自天上,從大神濕婆(shiva)的頭上流下,飲恒河水並在恒河中沐浴有起死回生洗清罪孽之奇效,因而,在瓦臘納西,每天的日子從恒河沐浴開始自恒河沐浴結束。


    符合印度教教義標淮的沐浴是站在齊腰深的水中,將水撩過頭頂三次,然後全身完全沒入水中三次,方能達到淨化的目的。每年在一個叫做潘恰提錫朝聖期(pantirthiyatra)的季節裏,黎明和黃昏,來自各地的朝聖者們,扶老攜幼蜂擁至五個特殊的伽特沐浴。


    自上遊的阿西伽特起依次在達薩斯瓦麥德(dedhghat)、阿迪凱沙瓦(adikevaghat)和潘奇剛噶伽特(panchgangaghat)沐浴,最後到達瑪尼卡尼卡伽特(manikarnikaghat)神聖的火葬伽特用飽含骨灰的河水為靈魂的最後解脫做準備。屆時瓦臘納西所有旅店都將爆滿,伽特上也會紮滿了帳篷。既使是最平常的日子,在瓦臘那西約七公裏長的河岸伽特上,也還有近六萬人將自己完全投入恒河的懷抱。


    為數眾多的沐浴者和成天泡在水中的水牛群,再加上排放的生活汙水、祭祀的鮮花油燈、拋撤的骨灰和嬰兒及苦行僧的浮屍,讓這一段的恒河水成為世界上汙染最嚴重的水域。水中沒有任何氧氣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生物,世界衛生組織在達薩斯瓦麥德伽特取過的一份水樣表明,每一百毫升水中含有大腸杆茵一百五十萬個,遠遠超過了每一百亳升低於五百個的安全沐浴標準。但印度人卻相信洗清罪孽的恒河水聖潔無比,非但天天下河洗澡,甚至還用來刷牙和飲用。奇怪的是,居然沒有聽說過爆發特大瘟疫的消息,也許恒河真的如信徒所相信的那般潔淨神聖。


    從來到恒河邊那一刻起就很想體驗一下恒河沐浴,卻無論如何不能說服自己踏入那樣的水中一步。根據印度教傳統,如果因為種種原因不能按傳統的方式沐浴,隻要把十個手指和十個腳趾浸入恒河水中,就算完成一次淨化。可就算這樣也還是讓我猶豫了很久。終於在乘上小船前往阿西伽特,當小船劃至阿西伽特前,我下定決心把雙手雙腳浸入恒河。微涼的水流過指間趾縫,緩緩湧動如血脈博動,那是數千年來養育了無數過往靈魂的恒河母親的脈膊,那一時刻,我的脈膊和上了她的頻率。上岸時,阿辛格笑著說:“恭喜,現在你己經聖潔了!”回望河水,還真覺得自己被淨化了許多。


    輪回的火焰,解脫


    印度文化中最讓外國人震驚的莫過於恒河邊上火葬儀式,在世界上的大多數文化中,死亡和葬禮都是私密和悲痛的事,而在瓦臘納西,一切卻是沒有悲傷地公開地進行著。很多遊客在瓦臘納西盤恒良久,隻想弄明白其中的奧義。我跟潔,也曾是他們中的一份子。


    火葬均在恒河邊上的特殊伽特上舉行的,這樣的伽特瓦臘納西的一共有兩處哈瑞希昌得拉伽特(harindraghat)和瑪尼卡尼卡伽特,前者是恒河邊上最古老的伽特之一,如今專為貧窮者和非印度教徒服務,後者的規模則大很多,中間的一個高台為王族和重要人物專用。雖說很少有人不在瓦臘納西老城的迷宮般的街巷裏迷路,但要想找到火葬伽特還是非常容易的,小巷中經常回想著高亢的吆喝聲,隻要循聲而去,必能見到鮮豔耀眼的抬屍架,尾隨其後不久便到目的地。坐船從河上找就更容易了,白天青煙晚上火光,八億印度教徒最神聖的火葬伽特,二十四小時沒有分秒的停頓,而這樣的忙碌日子己經過去了百萬個。


    印度教徒的親人過世後,不論男女,遺體清洗後均用五米半長的白布纏裹,外層再裹一層三米長紅黃加金銀絲的織物,然後由男性親屬用剛砍下的青竹做成的抬屍架抬至火葬伽特。在那裏,先將遺體浸入河水中三次代表三次淨化,然後卸去抬屍架,將遺體放上火葬柴堆,灑上印度酥油(ghee)、染色大米和香料,眾人繞行柴堆三次後,便點火焚燒。火不是一般的火,是被精心保存著的千年不熄的聖火,據說有燒淨罪孽幫助死者脫離輪回之苦的功效。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至少有一點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每次我都隻聞到木柴燃燒的味道,盡管焚屍的煙撲麵,而正常情況下既便牛奶潽了也會有蛋白質燒焦的臭味。印度人解釋這就是恒河之所以為聖河、瓦臘納西之所以為聖城的原因。


    火燃三個小時後,一切均化為灰燼,骨灰由仵工收集裝入陶罐中交給親屬,存放七天後灑入恒河,灰中的金銀首飾熔塊則歸仵工所有,過去他們是低賤的不可接觸者,現在依然沒人願意接觸他們。幾桶水衝在依然滾燙的地上,騰起陣陣白霧,新的柴堆迅速架起,然後另一個靈魂的軀殼又抬了上來……。枯水季節,伽特上同時會有幾十個焚屍柴堆在燃燒。


    問過仵工火葬一具屍體需要多少木頭,答一百二十公斤就夠了,當然木頭也有差別,按質論價,最貴的是檀香木,隻有王族才用得起。但也有的人連最便宜的木頭也買不起的,一心等著好心人的捐助,卻不願去政府建造的電火葬場,雖然免費,卻讓害怕升不了天堂。富也好窮也好,火也好電也好,隻是區區三個小時,所有曾經的喜怒哀樂**夢想便都化做一捧灰燼,讓最愚鈍的人也不由不有所感悟。


    火葬伽特上隻允許男性親屬進入,女性則一律禁止,據說是怕女性忍不住哭泣。真正的印度教徒從不用眼淚送別親人,因為既然相信人生是一種痛苦,而死亡是一種解脫,為什麽還要流下悲傷的淚水呢?明白了這一點,也就能明白為什麽在火葬後的第七天,人們會在宴飲之後登船,快樂地將親人的骨灰撒入恒河,然後將其徹底的遺忘掉。


    坐在屋頂餐館一邊用餐,一邊觀看焚屍的全過程,如同欣賞餐廳裏的歌舞一般。阿辛格告訴我們:這裏麵並沒有絲亳的褻瀆之意,因為那個城市裏的人全知道火葬柴堆上空的每一縷輕煙都是一個解脫了的靈魂,在脫離紅塵的時刻跳著最後的華美舞蹈,然後嫋嫋升入凡人不可見的天堂,那又為什麽不為他們鼓掌高興呢?恒河邊上的解脫靈魂的火焰徹底改變了我和潔的死亡觀。


    苦行僧與恒河滿月祭


    "天祠百餘所,外道萬餘人,並多宗事大自在天(即濕婆),或斷發、或椎髻,露形無服塗身以灰,精勤苦行求出生死。"玄奘在他的《大唐西域記中》是這樣描述七世紀瓦臘納西的苦行僧(saddu)的。阿辛格淡淡的聲音傳來,告訴我們:一千三百多年過去了,恒河岸邊,我所見到的苦行僧並無大不同,在探索靈魂解脫的終極道路上,僅圍著一塊橙色腰布的苦行僧們己經赤腳走過了五千年。


    拋棄了一切物質財富,苦行僧全神貫注地漫遊在精神世界裏,他們從一個聖地到另一個聖地,孜孜以求最高真理“法”.瓦臘納西在印度教中的特殊性,吸引了眾多的苦行僧.每天清晨,麵對冉冉升起的朝陽,苦行僧們或靜坐冥想,或單腿站立雙手合什,各以各的方式修行;黃昏時,近岸的水麵上架起了一個個木板平台,苦行僧身著橙衣趺坐在平台上,在夕陽的最後一縷光線中,將盞盞河燈和玫瑰花瓣一起送入河的中央,此時的伽特上,香煙繚繞鈴聲悠揚,廟裏的酥油燈呼應著水中的燈火,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哪裏是河,哪裏是石階?沒有苦行僧的聖城大概也不會成為聖城.


    除了伽特和巷陌,在恒河流經瓦蠟納西新月般的河道中,也能看見苦行僧的蹤跡,另一種形式的存在.印度教徒死後多火化,以洗清這一世的罪孽,隻有兩種人例外,一種是才出生的嬰兒,還沒來得及入紅塵自然無罪無孽,另一種就是苦行僧了,他們用自己畢生的苦行完成了火的工作,於是再他們與"法"終於融為一體時,遺下的殘蛻便會被拋入恒河之中,隨波濤一起流入傳說中的安息之地印度洋中.


    每天傍晚,達薩斯瓦麥德伽特上都會舉行祭祀恒河的儀式,鼓聲中,印度教祭司們用火、清水和鮮花表達對母親恒河的崇敬.儀式通常由三位白衣紅帶的祭司主持,裝滿清水的法螺,眼鏡蛇和生命之樹造型的燈,還有大筐的玫瑰花,在鼓聲和歌聲中舉向四方,流傳了幾千年的儀式繁複冗長.恒河祭,自瓦臘納西的誕生之日起,就從沒有間斷過一天.


    說到這裏阿辛格興奮的告訴我們:今天正趕上滿月,相比於平常,恒河祭自然隆重的多.和第一次不同的是,在已經在印度次大陸漫遊了四個半月的我聽來,那些古老的祭祀歌是如此的耳熟能詳,於是在滿月的月光下,和身邊的印度人一起,潔開心的依偎在我懷裏也縱聲高歌起來.


    聖城中的聖城


    除了神話故事和宗教經典,印度沒有曆史,因而瓦臘納西的曆史也是傳說神話和史實的大雜燴。傳說瓦臘納西六千年前由大神濕婆創造,被稱作迦屍(ki),意為“神光照耀之地”,因而城中濕婆的廟宇櫛比鱗次;東晉高僧法顯訪問時,稱伽屍國,而四百年後,玄奘來到時名字己改為波羅柰國;英國殖民者管其叫貝拿勒斯(benares;印度獨立後,才又改回了瓦臘納西這個古老的名字,意為瓦臘納和阿西兩條河流間的城市。


    印度教徒認為人生有四大樂趣:居住瓦臘納西、結交聖人、飲用恒河水、敬奉濕婆神。他們相信濕婆經常在這一帶尋視,恒河水又是聖潔無比,死在這裏並在這裏火化的人將得到特別的照顧,靈魂會直接升入天堂,而不必再受輪回轉世之苦。因而,印度教徒們均以在瓦臘納西呼出最後一口氣為人世間的最後目標,自覺大限將至時便趕到河邊,王公貴族有自己的宮殿,貧窮者便住在為此而設的醫院和臨終院中,這便是瓦臘納西有如此眾多的瀕死者的原因。


    每年苦行僧們都會在恒河邊上舉行盛大集會,甚至隱居在喜馬拉雅山中的聖人們也會在這時離開山洞,做一年一次的出行,大概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象這裏,尋常巷佰裏隱居著如此眾多的聖賢大德。至於沐浴和飲用恒河水的最佳地方當然也非瓦臘納西莫屬;“迦屍的每個石子都是濕婆神”,雖然曆經浩劫,瓦臘納西城中依然還有大小寺廟二千多所,晨鍾暮鼓香火旺盛。


    除了印度教外,瓦臘納西還是其它宗教的聖地:耆那教的十三位教長中的兩位亦是誕生於瓦臘納西,故耆那教徒都以到這裏朝拜為其一生中的重要任務。而座落在瓦臘納西以北十公裏的鹿野苑(sarnath)則是佛教的發祥地,佛祖釋伽迦牟尼在這裏初轉法輪,因而鹿野苑是全世界佛教徒的聖地,就是現代印度的國徽圖案也是源自當年阿育王在鹿野苑所立石柱的柱頭。


    自十三世紀起,瓦臘納西經曆了數次劫難,尤其是莫臥爾皇帝奧朗則布時期,整個城市幾乎被完全摧毀,因而城中所有的建築最老的也隻有幾百年的曆史,而整個城市的氣質曆經劫難卻千年不變,正如馬克吐溫所說的“貝拿勒斯比曆史古老,比傳統古老,甚至比傳說古老,它看起來比以上的綜合還要古老兩倍”。


    在印度,論其神聖程度,沒有哪座城市能與瓦臘納西媲美,因而被稱為聖城中的聖城。


    同樣的瓦臘納西,八億印度教徒心中的聖城,陰暗潮濕的窄巷中時時浮出瀕死者的臉,豐富了想象中地獄的細節;而在清晨,伽特沐浴在陽光下,人們沐浴在河水中,瑜珈行者伸向太陽的手臂,凝固成一片天堂的歡欣。沒有一個聖城象你一樣,有著如此分明的陰鬱和熱情、黑夜和白天,也許你這座被稱為聖城中的聖城,本來就在地獄和天堂間。


    一百伽特


    伽特(ghat),梵語中意為通向山頂或水邊的台階,特別指聖山和聖河。因了聖河恒河,最早的瓦臘納西城(varanasi)實際上是沿河西岸而建的伽特、廟宇和民宅,經過曆代王公貴族不斷的興建,時至今日,瓦臘納西共有一百個伽特,每個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由來。


    阿西納西的南端,是著名的五大沐浴伽特中的第一個,其它四個是達薩斯瓦麥德、阿迪凱沙瓦(adikevaghat)、潘奇剛噶伽特和達瑪尼卡尼卡伽特。


    西瓦拉伽特(shivghat)由瓦臘納西王公所建,大理石的台階自宮殿的紅牆外緩緩傾斜入河中,那裏永遠有著幾百頭水牛享受著水的清涼,隻露出灰黑色的頭角。


    磚砌的哈努曼伽特(hann£ghat)看上去有點破爛,卻總是熙熙攘攘,一棵巨大的榕樹下的蔭涼下聚集著小販、洗衣婦、苦行僧和時髦青年,樹上則是紅嘴綠鸚哥和猴王哈努曼子孫的世界。


    達薩斯瓦麥德(dedhghat)意為“十匹馬的祭祀”,此名大概要追溯回公元前,那時印度北方各王國的君主們用奔馬圈地來確認自己的霸權地位。達薩斯瓦麥德伽特是瓦臘納西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伽特,要想每天傍晚的恒河祭也在這裏舉行。


    哈瑞希昌得拉(harindra£ghat)和瑪尼卡尼卡伽特(manikarnika?ghat)最特別,是所有伽特中唯一的兩個火葬伽特,日夜不息的火焰將一個個靈魂送入天堂。後者上方的水池瑪尼卡尼卡井(manikarnika?well)中水自泉眼湧出。傳說濕婆的妻子雪山女神帕瓦蒂(parvadi)不慎將一隻耳環落於此處,濕婆趕緊挖坑尋找,汗水落入坑中化為水池。瑪尼卡尼卡意為珍貴的耳環。


    瑪巴雍錯(mansarowarghat),西藏的聖湖被用來命名恒河伽特頗為恰當,因為恒河就發源其附近,而濕婆的居所就是映湖雪峰岡仁波齊。建造者齋浦王公曼辛格又建了另一座曼曼迪爾伽特(manmandirághat),其後代傑辛格建了一整座天文台來裝飾此伽特。


    潘奇剛噶伽特(panchgangaghat)意為五河匯合處,原本建有祭祀印度教另一個主神毗濕奴的神廟。廟為莫臥兒皇帝奧朗則布(aurangzeb)所毀,並在原址上建有一座小小的清真寺。


    瓦臘納西的老城裏,細街窄巷彎曲繞折猶如迷宮,但如果沿著伽特走則很容易確定方位,一百個伽特形成了瓦臘納西的老城龍骨。


    黃昏,我和潔手牽手漫步在這神聖的恒河邊,輕柔的風輕輕的吹起潔的長發不斷撩撥著站在一邊的我,側頭看著沐浴在西下的日光中心神陶醉的潔,純潔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神,輕柔的長發、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瞬間竟然讓我產生一種膜拜的衝動。


    就在這響徹著碎碎細語的恒河邊,一陣尖叫嘈雜的聲音將我和潔拉回現實。我拉著潔快速的尋著聲音趕了過去,漸漸圍攏的人群中,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死死的護著腳邊幾個大鐵皮箱子焦急的向周圍的人解釋著,但是無奈的語言不通,一時也無法交流,圍攏的人群也不爭論就死死的圍住他們。


    我扯了扯潔的衣袖,用眼神告訴她我想去幫幫被困在中間焦急的幾個外國人。還不等潔點頭就感覺有人在後麵用力拉我的衣服,回頭卻看見阿辛格不斷焦急的用眼神示意我們趕快離開。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阿辛格拉回旅館,剛進房間不等我詢問,阿辛格就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原來剛才被圍困的幾個外國人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幾個月前這幾個外國人就到了這裏。剛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麽過份的舉動,隻是每天不斷的雇傭小船到河中取水帶走,可是半個月後竟然聲稱河下萬米左右有可能存在生命並雇傭大船想來河中勘探,這一舉動無疑觸怒了聖城那些虔誠的教徒,計劃不等不胎死腹中。但是這些外國人並沒有死心,反而把計劃移到城西十裏外進行,雖然這次城裏的教徒沒有阻撓,可是這些外國人卻被城裏教徒列入不歡迎的行列中。


    說到這裏阿辛格倒了杯水喝完繼續說:剛才我拉你走其實並不是怕你跟城裏的教徒糾纏上,而是怕你被恒河遺跡的人盯上了。嗬嗬,那些外國人其實沒說慌,隻不過他們不知道他們要勘探的居然是恒河遺跡,有活佛在,他們這麽做怎麽會成功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完阿辛格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明白王虎的用意,之前的疑惑也隨之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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